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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降落(穿越重生)——姜也不知云月

时间:2023-12-15 10:20:17  作者:姜也不知云月
  何池双手环着岑屿的脖颈,迫切地吻上岑屿的唇。
  亲了那么多次,他却还是很笨拙。
  像是在咬,又像在舔。
  岑屿尝到了苦涩的药味,猜到何池刚刚吃了药,情绪有些不稳,现在应当是急需安全感。他小心地把何池护在怀里,慢慢地掌控主导。
  唇齿交缠,缠绵悱恻。
  何池被他温柔的亲吻安抚,急促跳动的心脏好久才恢复平静。两人额头相抵,鼻尖亲昵地蹭着,何池带着些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见了,哥哥,你为什么老是不见啊。”
  他退开一点距离,眼睛湿润润的,“你不能永远陪着我吗?”
  时过境迁,岁序更替,他叫哥哥却还是极轻极软的语气,尾音上扬,乖巧极了。岑屿心一酸,“我的错宝宝,下次你睡觉我陪着你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的视线,也永远陪着你。”
  “嗯。”何池仰着脸看他,“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岑屿抱他上楼,把他放在床边坐下,半蹲下身给他穿上拖鞋,再拢了一件外衣,“冬天冷,虽然铺了地毯,但下次不要光脚跑出来了,记住了吗?”
  “知道了哥哥。”
  “刚刚吃药了是不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好很多了。”他镇定摇头。
  于是岑屿放下心来,他教了何池很久,什么时候该吃什么药,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觉得痛了难受怎么办,一直到何池记得清清楚楚他才安心。所做这些也不过是图个以防万一。
  两人下了楼,到了厨房。
  何池好乖。眼睛一直跟着岑屿,目不转睛,像是看不够,他想跟着,却什么也不做,就定定地用一双眼睛看着。
  岑屿挪一步,他也挪一步。
  岑屿心一瞬间被他小孩一样的动作击中,软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棉花糖,却又心疼得眼眶发酸。
  失而复得,他们都生怕眼前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何池没有安全感,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于是岑屿搂着他的腰,在流理台上垫了个软垫,让他坐上去,“我在做饭呢,宝宝就坐在这里看着我好不好?”
  何池肉眼可见的变得高兴,“好。”
  何池坐在一旁,看着岑屿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的模样,弯着眼睛笑起来,脸色却逐渐发白。
  他一直在忍。
  醒来时未见岑屿,他恍然竟以为是前世那些无数孤独痛苦的时日。他跪坐地上颤抖着手拉开柜子,吞了大把镇痛药。
  可他还是疼。
  疼得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觉得自己生了一场大病。
  众生皆苦,他也终生都要受这苦楚。
  岑屿刚炒完鲜笋冬菇,想喂何池尝一尝,一转身却看见何池用力掐着掌心的手和惨白的唇。
  他一下慌了。
  “怎么了小池?怎么忽然这样?”他丢掉筷子,握住何池的左手,让他放松下来,一看,已经掐出了带着血色的指甲印。
  何池呼吸有些急。
  岑屿连忙顺着他的背,“怎么这么难受?”
  何池不说,岑屿在一旁着急,“你理理我宝贝,你说说话好不好?告诉哥哥哪里疼好吗?”
  何池虚弱地撑着他的肩,偏头干呕了一声。
  “……垃圾桶。”
  岑屿立马用脚将垃圾桶勾了过来,何池滑下流理台,站在地上俯身,呕吐声撕心裂肺。
  没一会儿他便站不住,岑屿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心口,低声道:“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了小池,马上我们就不难受了……”
  何池也不知道岑屿究竟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岑屿端了热水,何池漱了漱口,又喝了一点温水才感觉好了一些,这个时候锅里的冬笋已经焦了。
  岑屿抱着何池站起来,关掉了火。
  好几片镇痛药被何池吞下去,等现在吐出来,太阳穴胀痛不已,他脑袋有些眩晕。岑屿脸抵着他的肩颈,没一会儿,何池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些湿润。
  何池察觉到后蓦地手足无措,“……哥哥。”
  “哥哥在,”岑屿哑着声音,搂着他往外走,“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明明刚回来没多久,现在还去。
  何池连忙摇头,“我没事了,吐了已经好多了。你、你怎么哭了呀。”
  岑屿不答,眼睛红得吓人。眼见已经走到了客厅,何池挣扎着,“我不去医院,哥哥,我们不去好不好?”
  目光带了些哀求。
  下午去医院,是因为去看渝晚。
  住院是因为没了意识,可他清醒时,潜意识里还是无比抗拒医院。
  瞧见何池恐惧的眼神,岑屿猛地醒神。
  他停了步伐,最后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却没放开何池,两人紧紧相拥,好久,何池才听见岑屿的声音,“小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我求你,我求你宝宝。”
  岑屿把何池按在自己怀里,何池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抖和胸腔振动发出的惧意,“我求你照顾好自己,好不好?宝贝,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心疼死?你也疼疼我,行不行?”
  “你不能……”
  岑屿苦涩道,“你不能来了我身边又离开,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疼了。”何池也难过起来,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我只是想没那么疼。”
  他说,“你不要为我难过。”
  “我现在不难受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哥哥,你别哭。”
  “宝宝,我不难过,我是心疼。”岑屿抬起他的脸,温柔吮去他的眼泪,他们两个人,率先妥协的永远都是岑屿,“答应我,疼的时候就叫我好吗?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宝贝,哪里难受或者不高兴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好。”
  “别再一个人忍着。”
  “好。”
  岑屿仔细的看了他片刻,终于没忍住,轻轻地亲了亲他湿润的脸,“宝宝真听话,现在还难受吗?”
  何池犹豫几秒钟,还是小声道:“……难受的。”
  “哪里难受?实在难受我们就去医院……”岑屿话还没说完,何池便道:“哥哥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岑屿失笑。
  “好。”他揉了揉何池的发,“哥哥抱你。”
  “你晚上还没吃晚饭,现在是不是饿了?刚刚菜还没炒完,我们一起去做饭好不好?”
  何池依恋地倚着岑屿,“嗯。”
  于是岑屿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托着他,炒了两个菜,煨了一个西红柿瘦肉汤。
  何池才吐过,他胃口本来就小得紧,吐了就更加吃不下,一碗浓稠的粥他才吃喝面上那么小小一层。岑屿便如往常一般宝贝似的圈着他哄,“再吃一口小池,吃了这一口要是还吃不下我们就不吃了。”
  何池勉强吞咽,岑屿看着只吃了一点儿的饭菜忧心,“是不是今天的不合胃口?小池还有没有想吃的,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好不好?”
  何池摇头,“好吃的。……只是吃不下了。”
  “那我们再喝一点汤好吗?饭就不吃了,尝一尝这个,照你喜欢的口味做的。”岑屿舀了一勺,何池乖乖咽下,本来焉了的眼睛亮了亮,“……这个好喝。”
  岑屿便半哄半夸地喂了小小一半碗汤,“我们小池真厉害。”
  何池双颊粉粉的,“喝个汤,哪里就厉害了呀。”
  岑屿蹭了蹭他的鼻尖,轻声夸道:“我们宝贝做什么都厉害。”
  等一切都收拾完,天已经全然黑了。
  城市灯火通明,这一方小屋里也温暖如预初。岑屿和何池窝在床上,岑屿揽着何池,两个人看着电影。
  何池总和他细声细气地讨论剧情,问为什么这个姐姐不喜欢她弟弟,问为什么这个主角可以逆风翻盘,又问结局是好的还是坏的。
  乖乖的样子,总想让岑屿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捧在心尖上。岑屿忍不住,便在他看电影时去吻他,亲他的脖颈,亲他的眼睛,玩他的手,穿插过去十指相扣。
  何池眼睛一动不动看得认真。
  “你、你别闹我呀……”
  岑屿不听。
  等何池对上岑屿的眼睛,不高兴地看着他,岑屿却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变本加厉地吻上他的唇。
  舌尖描绘着形状,掠夺唇舌的甜意,吻得何池晕乎乎的,如同过往里那支塞在他手上的糖葫芦,他只小心翼翼地舔掉了面上的那一层糖衣。
  岑屿亲他,他便乖乖任人欺负。
  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岑屿喜欢这个人喜欢得都要疯了。
  他撤开身,啄了一下他的唇,“宝宝,你喜欢我吗?”
  何池听话道:“……喜欢的。”
  “你还喜欢吃糖葫芦吗?”
  何池眼中更湿了些,“喜欢。”
  岑屿面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嘴角挂着浅笑,“你还记得,曾经有个小孩,一直拉着一个人叫哥哥吗?”
  何池红了眼眶:“记得。”
  岑屿脸上释然,“小池,哥哥永远爱你,别再离开我身边。”
  他的小朋友道,“不会离开你。”
  “哥哥,我是你的。”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第17章 
  何池已经忘了他是什么时候认出岑屿的。或许是一个契机,或许又仅仅是因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让他在片刻之内不断触及。
  他在粉碎成灰的过往间,在梦里唯一的那个鲜红艳丽的山楂色当中,在渝晚声嘶力竭的质问声里,伴随着漫长的钝痛,他方才回忆起了那些血流如注的真相与失去。
  他吞了镇痛药,脑中胀痛,胸腔窒息,固执地待在岑屿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岑屿的一举一动,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眼前浮现出一片旧影,在胃部和脑中的头疼欲裂中,他清醒片刻又悍然沉沦。
  耳边尖声不绝,又夹杂着海浪的漂浮音。
  被岑屿捧在心尖上哄好,又在睡梦里,重新深陷病情,过往囹圄。
  何池又病了。
  病得很严重。
  晚时的胃口不佳和呕吐只是病情愈发严重的征兆。
  凌晨,窗外暗色的天空中坠着几颗星星,月色飘渺。何池在梦中再度沉进海里,现实中也小声呜咽,岑屿忽的惊醒,眼睛还没睁开便条件反射性地拍着他的背。
  察觉到他状态不对。
  待开了灯,岑屿将何池从自己怀中捞出来,发现何池哭得厉害,用力咬着唇忍着抽泣,哭得一张脸湿润绯红。
  岑屿方寸大乱。
  何池在摇摇欲坠的梦里见到了小时的情景,在潮湿的空气当中闻到废弃旧楼的味道,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如在耳边,一下一下,啃噬他的心脏。
  他捂着心口,艰难喘息。蓦然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死在这场梦里。他未曾躲过那一颗子弹,而是定定站在原地,任由子弹穿透心脏,血花四溅,他再不用受此折磨。
  “小池,醒醒。”岑屿手穿到他的膝下,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又捧着他的脸,小心地晃了晃他,将他从噩梦中唤醒,“怎么了宝贝,做噩梦了是不是?”
  何池睁开眼,眼神空洞又茫然。
  他看向岑屿,眼中是支离破碎的绝望,夹杂着后知后觉失而复得的庆幸。
  “岑屿。”他扑进岑屿怀里,双手紧紧环着岑屿的腰,他模样极为易碎,岑屿慌极了,连忙抱住他,“宝贝有没有哪儿疼?”
  何池还是直直流着眼泪,一滴一滴,像针扎在岑屿心上。岑屿早已经死过一次,也曾失去过全部,本是天不怕地不怕,本该没有软肋,但何池的眼泪便是伤害他的利器。
  “小池,哥哥在的。”
  “哥哥在这里,给我说说好吗?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疼?”
  何池的脸埋在他颈窝,好久,他才摇了摇头,极小声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我在。”
  “哥哥,”何池抽泣哭出声,“哥哥我好冷,特别特别冷,你抱抱我……”
  岑屿连忙用被子将何池裹得更紧了些,手上用力,像是要将他嵌进血肉。
  “哥哥抱着你的,抱着呢,抱着就不冷了。别哭小池,你别哭。”岑屿珍惜地擦去他的眼泪,细细地亲了亲他哭红的鼻尖,“有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宝宝,哭坏眼睛就不好了。”
  何池只哭着摇头,什么话也不肯说。到后来哭到喘不上来气,岑屿着急,不停地顺着他的背,一直哄着安抚。
  等哭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也还在无意识地掉眼泪,呢喃着说膝盖疼。岑屿捂着他的膝盖,护了半个多小时。
  再过一会儿,何池惊醒,挣扎跑下床,去到卫生间,却是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如同要呕出自己的胃。
  岑屿终于还是给他吃了药,舍曲林涩苦,副作用也大,可是何池太难受了。他只一味吐,吐完了又说对不起,说他不是故意的,意识混乱地喊着疼。岑屿揽着他几乎落下泪来,“没关系小池没关系,宝贝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何池吃了药呆呆跟着重复。
  “……我只是生病了。”他缩在岑屿怀里,小小一团,一字一字地念道:“我只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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