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脸,小心翼翼道:“我、我开完笑的,你别不理我.....不要生气了.....”
池律并无动作,只面无表情地垂眼看跪在床上的人,似在分辨他话里的真伪。
见他不为所动,唐松灵慌了,又往他贴着床沿的腿挪了挪,抖着声音道:“别生气,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他哭红了的眼里有淌出泪水,池律垂眼静静看了很久,才抬手抚在他脸侧,开口问,“真的?”
唐松灵赶紧点头,哽咽道:“真的。”
池律弯腰在床边坐下,抬手将唐松灵揽进怀里,手轻拍着他瑟缩的背,轻声道:“听话。”
药劲一阵猛过一阵,唐松灵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没了力气,额头汗如雨下,眼睛笼上一层雾气,显然已扛不住药效,脸上病态的潮红让他看起来太容易被摧折,无意中不小心蹭上池律的皮肤,于是心中的渴望像烧沸了的水,再也控住不住,拼命寻找那一点冰凉,闭着眼扬起头将自己烫热脸使劲贴在池律脸侧。
似乎嫌池律太高了够不到,又伸手抓着池律的衣领往下拽,他明明没什么力气,池律却还是随着他的动作弯下腰,唐松灵立马将自己的脸贴上去,这边贴热了换另一边,到最后竟贪得无厌,伸手去扒池律的领口,但他实在没有力气,扒了半天衣领不动急得直掉眼泪。
池律垂眼看着怀里人,唐松灵那双眼睛明显不聚焦。
顿了一瞬,抬手将自己的衬衣领子解开,唐松灵立马蛇一样缠上去,烫热的唇在池律脖颈锁骨间不断流连。
一股诡异强劲的欲望在血液中流窜,每一寸皮肤都酥痒难耐,唐松灵不断折腾,始终找不到出口,怎么都不够,后来不知怎么得,突然张嘴,尖利的牙齿刺在池律的皮肉上,可他似乎潜意识里知道被咬的人是谁,贝齿陷进肉里,却并不怎么用力,于是所过之处皆留下一点红痕,到最后,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牙齿只松松放在皮肤上,更像是含吮着。
“嗯.......怎么办.....”
耳边粗重的喘息变成哽咽,用气音喃呢,听起来太可怜太无助,他犹豫了下,沉声道:“这种,只能等它药效过去,再忍忍,我陪着你。”
“......太难受了,呃.....”
脖颈间传来湿热,池律低头看了下,唐松灵又哭了。
半晌,他用侧脸蹭了蹭唐松灵,低声道:“我们做吧。”
第130章 手心灼热
话音刚落,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颤。
“不.....不要......”
池律严严实实将他箍在怀里,那种如有实质的恐惧似乎能透过皮肉传过来般,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一个人在害怕,在恐惧。
那颗被唐松灵的体温焐热的心一寸寸凉下去,很久他才又道:“好,不想我碰你,那就不做,用手吧,不然今天晚上,你会很难熬。”
池律腾出一只手,探到本来就松垮的睡衣里,刚刚贴在腰上的东西已经硬得不像样子,顶着的布料已经湿了一片,池律食指隔着布料在顶端揉磨两下,立刻引来一阵战粟。
“唔......”,唐松灵早已软成一滩水,已经完全咬不住池律的脖颈,脑袋向后仰着大口呼吸。
池律箍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些,将他往怀里拢了拢,另一只手剥开下面勒着的布料,抬手握了上去,只是来回搓弄了两下,唐松灵就抖着腿根长长呻吟一声,点点白液渐在他手上。
池律垂眼,视线在落在手心淌着的东西上,过了大约三秒,反身从床头抽了抽纸擦干净,又将唐松灵下面脱了个精光,揽着他躺在床上,从背后紧紧拥住唐松灵,房间安静下来,只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池律睁着眼,静静躺着,似乎在等什么。
大概十来分钟,果然,唐松灵又开始折腾了,池律闭了眼,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探下去,握住,轻轻上下磋磨着,很快,怀里人似乎并不大满意他太轻柔的力度,竟挺着腰一下一下往他手里撞。
“......池律.....”唐松灵后脑紧紧靠在池律脖子上,难耐的哼吟着,“快点,呃......”
池律收紧手心,配合着唐松灵的动作前后活动,只是这次比第一次时间长了许多,过了很久都没发泄出来,唐松灵憋得难受,神志也是模糊的,下意识摆着腰往后撞,这一撞不要紧,只是让池律黑沉着的眸子瞬间震荡了下,几秒过后,池律一把按住他,“别动!”
唐松灵迷迷糊糊,哪能听到他说什么,感觉到握着的手停了,折腾的更厉害,池律无法,只能更用力得将他箍着,让他没有闹腾的空间,另一只手动得更快,大拇指在圆口摸了下,滑腻腻的,漏出来不少,他便借着润滑,换了食指在圆口打圈,这地方太敏感,果然过了没多久,唐松灵就挺着腰抖得池律快抱不住他。
折腾了许久,直到后半夜,唐松灵才睡踏实,池律拿热毛巾给他全身擦了一遍,将床单被罩都换掉。
许是药效过去,体力被过度透支,先前那股烫热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池律不敢给他乱吃药,但唐松灵缩在被子里冻得直哆嗦,空调开多高都没用,池律沉默着在床边坐了很久,才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像先前那样从背后将他拢进怀里,两只手裹着唐松灵冰块一样的手,不住的搓揉着。
也不知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还是池律偏高的体温真的起了作用,没多大功夫唐松灵就不打冷颤了,沉沉睡了过去。
池律起先还硬撑着,怕他又出什么状况,后来还是没能抵抗汹涌而来的困意,眼睫缓缓合拢。
这大概是池律第一次睡懒觉,困极了,再睁眼时已到下午四点。
池律刚醒,看着胸前毛绒绒的脑袋愣了两秒,意识逐渐回笼,他动了下,才发现胳膊被压在唐松灵脑袋下面,有些麻了。
缓了几秒,稍稍挪动着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兜着唐松灵后脑勺拖起来,把被他压得没知觉了的手臂缓缓抽出来,他动作已经十分轻巧了,不想唐松灵睡得很不安稳,池律刚坐起身,过了没几秒,便见唐松灵干裂的唇瓣扇动了下,眼睛也跟着睁开了。
“呃......”
唐松灵盯着旁边垂眼看他的池律反应了很久,眼睛才开始慢慢聚焦,尔后,昨天在会所发生的一切潮水一样涌来。
他眼神僵直两秒,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床上蹦起,几乎是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池律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睛快速失焦,又是那种让人心寒的空洞和绝望,池律吓了一跳,立刻出声问:“你怎么了?”
唐松灵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昨天......昨天....”
池律靠近按着他肩膀,沉声道:“昨天没人把你怎么样,什么都没发生,不要害怕。”
“昨天,你、你来了?是你救了我?”
“是,所以不要害怕,没人能伤你。”想起昨晚,池律脸色顿时黑沉。
用力捏了下唐松灵的肩膀,安抚道:“还困吗,再睡会儿吧。”
唐松灵愣愣摇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放空状态,“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又、又是我一个人.....”
“什么?”
唐松灵低了头,想起昨晚在他腰上、腿上游移的那两只肥腻的手,喉间立刻泛起阵阵恶心,但池律在眼前,怕他担心,只狠狠咽了口唾沫,脸上立时起了一层虚汗,他白着脸道:“没事,我、我想去洗澡.....”
池律皱眉道:“再睡会儿。”
唐松灵摇头,挤出一个笑,坚持道:“没事,我不困了,就去洗一下。”
他好像特别着急要洗,手不住得搓揉着衣角,见他这样,池律不再强拦,道:“去吧,冲一下就好。”
唐松灵得了肯定,转身就卫生间跑,刚要推门进去,池律突然喊住他,指了指他抬手时露出的后腰,道:“这儿脏了,洗的时候记得。”
那块沾着点干涸的浊液,许是昨天太困了,没给他擦干净,居然留了好大一块在上面。
他说完就转身走出客卧,上楼去了。
池律关上卧室门,站在窗边怔怔出神,想起昨天晚上唐松灵即便昏迷着,听见他说出那句话时,强烈到如有实质的抗拒,他意识并不清醒,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根本骗不了人。
还有刚刚,一醒来就要洗澡,是为什么?
池律狠狠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燥意并未淡下去,这是极少数他控制不住情绪的情况。
洗漱完再出来时,还能听到客卧传出的淋浴声,池律简单做了点饭放在锅里,茶几上留了张纸条便出去了。
家里实在闷,他必须出去透透气。
本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但最近一直未下雨,刚落回去的气温居然又回升了。
前面的车子亮起刹车灯,车速渐渐将下来,池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胸口盘踞着一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气,梗得难受得紧,本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刚上路没多久就后悔了,马上十七点,正好遇上晚高峰,走走停停更加烦躁。
他漫无目地开着车乱逛,自己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等反应过来时周围环境已然陌生,路上堵得很,反正也开不动,池律索性将车泊在路边,要拿手机看地图的时候才发现落家里了。
安静坐了一会儿,许是心绪烦躁,觉得车里也憋闷得很,伸手将车窗降下,还算和煦的晚风灌进车厢,池律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很久都没再动。
“池律?”
窗外突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
池律睁眼,只见来人弯着腰,正探头往车内看,池律愣了一瞬,很快道:“贺旗。”
“呀,还真是你。”贺旗一脸揶揄,“怎么?最近筹划和路家的婚事,累着了?身娇体贵的池董怎么睡大马路上啊?”
池律眉梢都没动一下,“有事?”
“我没事,问候一下嘛,毕竟老同学呀。”贺旗说着,突然皱了下眉,阴阳怪气道:“该不会觉得我落魄了,池大公子不愿意和我等凡人搭腔了?”
池律没再说话,,面上不见任何动怒的迹象,只定定看了贺旗两秒,片刻后移开视线,准备回程。
见他要走,贺旗赶紧道:“哎,干嘛,这么开不起玩笑。”他嬉皮笑脸得看着池律,眼底却藏着一丝恶意,“下来聊两句呗?”
池律并未停下动作,眉眼平淡,像是没听见贺旗说什么。
贺旗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眼珠一转,两步跨到到车前,附身撑着车头,咧嘴道:“池公子就是高冷,但是我还有话还没问完呢。”
池律隔着前挡风玻璃看向贺旗,脸色已彻底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贺旗晃了晃手机,“没什么,就是想问下松灵在干嘛,我刚到京城,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我都准备去敲你家大门了,不想在这儿碰见你了,真是缘分。”
池律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贺旗笑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很意外我知道这么多?”他伸手指了指路边的茶馆,“聊聊?”
池律觉得今天的情绪总是脱轨,就像现在,他黑着脸看对面嘴角挂着笑的人,眼神要是有实质的话,所过之处必能冰冻三尺。
五分钟后,贺旗撑着下巴看对面冷着脸的人,道:“喝点什么?”
“随意。”池律皱眉,“你到底想聊什么?”
贺旗装模作样叹口气,“行吧,我来点。”他翻了翻菜单,指尖点着页面向旁边站着的服务员道:“这个,安吉白茶。”
“好的,您稍等。”
待服务员走远,贺旗问池律:“最近忙什么呢?”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还无可奉告,让我想想啊,你现在忙着和你爸妈斗法,带着自己的公司在京城杀出重围,秦盛集团在你这儿载了好几个跟头,人人都惊叹池家公子不可方物,你的神话都传到西北了,想听听大家都怎么说你的吗?”
“不想。”池律拧眉,不耐道:“你要聊这些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奉陪。”
“着什么急?”贺旗敛了笑意,声音微沉,“你倒是风生水起,松灵呢,最近在干什么?”
“你不是和他很熟,他没跟你说?”池律说完,心中有些惊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何时说话也这么呛人。
“我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儿子在我家,我们每天都通电话。”贺旗顿了下,看向池律:“我只是想知道你口中的他在干什么。”
茶馆一角,被高大的绿植挡住,辟出一方小天地,本该是宁静舒适的,却因为谈话内容显得火药味十足。
半晌,见池律不答,贺旗又道:“他八月底跟我说要追你,到现在也没个动静,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真的很讨厌他,就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不要吊着他,......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没说错,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我只是心疼松灵,要不是因为他,你以为我稀得搭理你。”
“.....你和松灵,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没记错的话,高中你总是对他施暴,怎么?现在你就有权利站在我面前指责我?”
第131章 无心之语
贺旗眼睛一瞪,正要发作,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他不得已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皱眉道:“不是白茶么?怎么是绿色的?”
服务员微笑着解释:“先生,安吉白茶也是绿茶的一种,嫩芽时期因缺失叶绿素而呈现玉白色,因此得名,但长大后又会变回绿色,您可以仔细看一下,茶叶底部是呈嫩白色的。”
“哦.....”贺旗恍然大悟,一脸新奇得研究起来。
池律越发烦躁,问道:“刚问你的话呢?”
贺旗就等他这一句,抿了口茶,悠悠道:“凭什么跟你说?这样吧,你先告诉你咋想的。”
“......”
“嘶....松灵怎么会喜欢上你?”贺旗一脸牙疼道:“不是我不给你说,七年前的事,没有松灵的允许,我是不会往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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