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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三楼窗口有一道注视已久的视线，跟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尽头。
第81章 珍重的礼物
天还没彻底亮，许岁闻就顶着困倦的脸走出酒店，被陈牧送回了楼下。
陈牧一如既往的使坏，在他脖子上弄出好几道吻痕，好在冬天的衣服厚，他把领口拉到最高，不细看注意不到。
许岁闻放轻动作，拿钥匙开了家门，他想回房间再睡会儿，等苏丽芸叫的时候再起床去超市，这样就能把昨天晚上不在家的事瞒过去。
然而，房门一打开，许岁闻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苏丽芸。
他被吓了一跳，尴尬着说：“妈，这么早就醒了？”
苏丽芸脸色疲惫的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很奇怪。
许岁闻察觉不对，走近到她旁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一走近，苏丽芸看到了他脖颈间的红痕，脸色更不好了，语气很僵的问：“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有点儿事，出去了一趟。”许岁闻有点磕绊的说。
苏丽芸问：“是跟陈牧在一起吗？”
“啊，”在这种时候听到陈牧的名字，许岁闻心慌了下，随即点头：“是，公司有件事很棘手，他找我帮忙，我就去了。”
苏丽芸极少的沉默了会儿，开口说：“岁闻，你年纪不小了，该谈个女朋友了。”
许岁闻讷讷着回道：“我还不着急。”
“你都二十七了，该上点儿心了。我有个朋友，她侄女跟你差不多大，你准备准备，我这两天把人约出来，你去见见。”
“妈，大清早的，你说这些做什么。”许岁闻转移话题说：“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没什么人相亲了，再说我想先发展事业，别的过几年再说吧。”
苏丽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回了房间。
她的反应不太不对，奈何许岁闻心虚着，又很困，没注意到。
接下来的几天许岁闻白天在超市，半夜总偷跑出去见陈牧，每天昼夜交替着来回折腾，睡眠严重不足。
他自以为瞒的很好，却不知道他的行为都被苏丽芸看在眼里。苏丽芸看着他整夜整夜的往外跑，好几次差点要摊牌，最后又生生忍下。
许岁闻的心思都放在了陈牧身上，没太注意到苏丽芸日渐愁虑忧心的反应，只对苏丽芸最近频繁张罗着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这件事感到郁闷。好在苏丽芸只是嘴上说说，没做出真约人的行动，他每次含糊着找些借口都能糊弄过去。
小区里住的基本都是租户，成高放寒假时，这里住的人有多半回了老家，到了年末，补课的高三生也放了假，小区里人更少了，超市开一天都不见几个人来买东西。
腊月二十七号这天，一家人商量着关门歇业到年后。
许岁闻罕见的晚上没出去，他不用看店，第二天却起了个大早，去外面买了什么东西回来，神秘兮兮的回房间捣鼓了大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是高兴的，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苏丽芸注意着他异常的反应，心里乱糟之下，又一次说起了要他去相亲的事。
许岁闻还想用之前的说辞推脱过去，苏丽芸却不干了，话没听完，她摔下筷子回了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留下许岁闻和许方明在饭桌上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关闭的房间里传来啜泣声，苏丽芸在哭。
许岁闻不知道怎么了，却莫名觉得苏丽芸哭是自己的原因，他有点儿担心，去门口敲门，问苏丽芸怎么了。
苏丽芸不回应，哭声却更大了些，许岁闻尝试着推开房门，门打不开，里面反锁了，他只好在门外问情况。
许方明也在门口问怎么了，但苏丽芸不说话也不开门，任由他们在外面着急。两人没办法，就在客厅里守着，等那扇门打开。
许久后，房间里的哭声停了。
苏丽芸红着眼睛打开了房门，眼神扫过同样满脸惊疑的两人，视线落在许岁闻身上：“岁闻，你进来。”
许岁闻心里慌乱起来，跟在苏丽芸身后进了房间。苏丽芸重新把门关上，在房间里不说话，神情凝重的盯着他看。
许岁闻被看的心里发毛，第好几次问：“妈，到底怎么了？”
苏丽芸这次没保持沉默，很突兀的问：“你是不是有对象？”
“我，”许岁闻的话卡了一下，随即说：“没。”
“那你跟陈牧是怎么回事。”苏丽芸眼里是看破一切的惋惜，还带着些许失望。这样的表情、最近的反应、再加上问出的这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许岁闻陡然僵硬，他张了张口，有些艰难的说：“你都知道了？”
“岁闻，妈只问你，你跟陈牧是谁主动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你能不跟他分开。”
这些话砸出来，许岁闻迟疑了片刻，下定决心的开口：“是我主动的，我爱他，不能跟他分开。”
苏丽芸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了，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
许岁闻看陈牧的眼神都带着热，他不是喜欢麻烦的人，为了去见陈牧，每天晚出早归，连起那么早都没有怨言，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问出这句话也是想给自己留个希望，期待万一还有能够挽回的可能，他的儿子还能正常恋爱、结婚生子。
许岁闻的回答断绝了她那点可怜的希望，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许岁闻从没谈过女朋友，她都没往这方面去想，突然知道这样的事是挺难以接受的。
她这几天私下里观察了许岁闻的状态，见到儿子每天洋溢着笑的表情，她就明白儿子是真喜欢陈牧。儿子喜欢，她不会去破坏。
她不是顽固不化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矛盾的思想斗争，她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孩子开心就好，感情方面的事她不过多干涉。
刚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泄够了，她也就认命了：“那孩子看着是个不错的，对你也上心，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许岁闻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妈，你同意了？”
“你的脾气我能不知道？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让你离家出走，以后再也不回来？”苏丽芸没好气的又提醒了句：“这件事别让你爸知道，他那个脾气，知道了准得急出个好歹。”
“好。”高悬的心落下，巨大的喜悦冲击过来，许岁闻头脑发热，急于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到陈牧，他对苏丽芸欲言又止起来：“妈，我······”
许岁闻想说的话都挂脸上了，苏丽芸这个当妈的哪儿还能看不出来，摆了摆手说：“去吧，不用着急赶着回来。”
许岁闻欢快的应了声，打开房门，在许方明愣怔的注视下满脸喜色的出了家门。
走到楼下，他才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房间里了，又着急忙慌着上楼回了家，在许方明依旧愣怔的眼神注视中，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礼物袋下了楼。
今天是陈牧的生日，袋子里是他准备好的礼物，不能忘。
得到家人的理解和祝福，许岁闻的心都在狂喜，去找陈牧的路上他脚下带风，几乎都是用跑的。
陈牧开门的一瞬，许岁闻张开双臂抱了上去，对着陈牧亲。
“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陈牧被他的喜悦感染，面上也带着笑，把他拉进房间，微低下头让他亲。
“陈牧，”许岁闻在热切急躁的吻中抽离出些许间隙，很温柔的看着陈牧，他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在面对这张令他心动的面容时，就全都顾不得了，只转化成一句：“我爱你。”
陈牧意外了下，许岁闻不常说这样直接告白的话，他听着很是欢喜，把人抵在墙上，反客为主的吻。
“唔~”许岁闻挣扎了下，有话要说。
陈牧便分开些距离，等他开口。
许岁闻把手从陈牧背后移回到侧面，跟他晃动了下手里的东西，眉眼带笑着说：“生日快乐。”
陈牧看了眼那个包装精致、将透明礼品袋坠的顺直的盒子问：“昨天不见我，就是为了今天送礼物？”
“嗯。”许岁闻点头，示意般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打开看看？”。
“等会儿看。”陈牧接过许岁闻送的礼物，袋子入手的分量比看起来还要足，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陈牧不着急看，顺手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柜架上，挟起许岁闻的下巴，捧着他的脸，含上那双唇重重吮吸，松开后又细细研磨，品尝着独属于自己的柔软：“现在有更珍重的礼物要拆。”
陈牧的声音微哑，语调上扬，像是钻入灵魂直击心脏般蛊惑人心。
许岁闻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配合着陈牧拆开他口中珍重的礼物。
室内温度骤升，欢愉情欲绵延辗转，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也将无限延续……
【作者有话说】：完结啦，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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