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甘心。”贺景城坦白的承认,话锋一转,他又说:“你让我睡一次,我就让你走。”
许岁闻黑了脸,坚决道:“不可能。”。
“既然没得商量,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景城扑身过来,伸手拉扯开许岁闻的外套,隔着里面的衣服在他身上摸。
“滚开。”许岁闻抽调出全身的力气狠踢在贺景城身上,他没注意脚下的方向,踢到的位置有点儿尴尬,却意外的有用。
贺景城蜷着身体退开,额头上青筋暴起,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许岁闻忍着晕眩往门外冲去,长长的过道走到尽头,他到了更为空旷的客厅,客厅最边上是一扇上了锁的铁门。
他拍了拍发晃的头脑,强迫着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在客厅里寻找可以开锁的东西。
但很可惜,他在偌大的客厅里环视着搜寻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房子里是全新的装潢,除了必要装饰,没有任何坚硬的重物可以砸开那道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岁闻开始着急起来。
贺景城随时会追过来,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客厅侧面的窗口时,心里有了主意。
他脱下身上的棉质外套快速包在手上,大步走到窗前,握紧拳头提起力气砸开了玻璃。
就着包在手上的外套,他又砸了几下,把窗口的玻璃砸出能容纳一个人出去的口子,扶着窗沿就要往外跳。
然而,他刚使力,头皮上就传来剧痛,有人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离了窗口。
贺景城追过来了。
许岁闻刚有了逃走的希望,他不想放弃,费劲的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往窗外跑。却被后脑的痛意揪扯着拉到客厅中央,被摔在了皮质的沙发上。他起身还想跑,又被贺景城掐着脖子按了回去。
许岁闻被掐的难受,仰起脖颈想要挣脱。
贺景城处于暴躁的状态,看到他脖颈间那许许多多的吻痕,嫉妒的眼底都发了红:“在我面前清心寡欲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对他倒是热情的很。”
许岁闻被掐的说不出话,窒息感涌上来,缺氧让他本就不清醒的大脑一阵阵发晕,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
第78章 只跟你······
贺景城失去了理智,恶意的掐着许岁闻不松手,看到他濒临窒息,才终于放松了些。
久违的得到氧气,许岁闻疯狂大口呼吸,肺里重新装了空气,他才反应过来贺景城在脱他的衣服。
他挣扎着反抗,再次被停留在颈间的手遏制住呼吸。贺景城掐着他撕扯他的衣服,许岁闻大脑一片空白,甚至短暂的昏厥过去几秒,被放开后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呼吸,大口喘着气咳。
贺景城不愿意放过他,在他的咳喘还没停下的时候又一次掐着不让他呼吸,看着他因憋气变红的脸逐渐转白,病态般笑着,等他坚持不住再松开一会儿,之后继续收紧力道。
如此几次,许岁闻被折磨的眼前一片昏花,耳边嗡鸣不断,喉咙像是火烧一样,呼吸都在发疼,他逃不掉,只能一直忍受着窒息到濒临死亡的痛苦,在周而复始中几欲绝望。
意识越发昏聩,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有人在大声说话。
掐在脖颈的手放松了,许岁闻的思维一片空乏,只隐约知道贺景城从旁边离开了,他没空去想别的事情,爬起来拼命呼吸,疯狂的想要多攒存些空气。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恩赐,他的潜意识觉得自己度过了格外漫长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一些思维。
眼前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许岁闻下意识想跑,手脚并用的要往一边爬去。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颈间,很小心的在触碰。
许岁闻突然就不躲了,安静下来,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陈牧?”
耳边隐约听到被耳鸣声盖过的回应,他抬起手在空中晃动了下,如愿的被握进熟悉的掌心中。
至此,他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不再慌乱。
摸在颈间的那只手上移到了脸侧,将他的脸微抬起了些,许岁闻能够感受到身前模糊的人的视线在注视过来。
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他动了下被握在陈牧手里的手,用自己的手带动着,把陈牧牵扯到更近的距离,然后低头把整张脸埋进陈牧带着凉意的衣服上。
陈牧摸着他的脸要他抬头,他把另一只手环在陈牧腰上,让自己埋的更深,固执的不肯把脸抬起来。
似乎是妥协了,陈牧揉了揉他脑后的头发,不再强求。
依偎了一会儿,许岁闻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耳边短暂性的嗡鸣声消退,眼前的视线也在恢复,不一会儿,就能看清陈牧衣服上手工制的精剪纹路。
这时,他想起来什么,忙从陈牧怀里脱离出来,在房间四处绕看了一圈,惊慌的问:“贺景城呢?”
“别怕,”陈牧很温柔的安慰:“他被我赶走了。”贺景城强行把人掳到这里本就不占理,不用他多说什么贺景城也会离开。
许岁闻不自在的撇开脸,情绪安定下来后,他觉得刚才的表现有点儿丢脸,想在陈牧面前找回一点面子,强硬着说:“我没怕。”
“对,你没怕。”陈牧一点不反驳,拉许岁闻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拢到他身上:“我们回家。”
许岁闻看着陈牧身上剩下的那件衬衣,想说不用的。
陈牧先一步开口:“男朋友给的,不许拒绝。”
想说的话被挡了回去,许岁闻犹豫了会儿,最终决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件外套。
陈牧单薄的衬衣在寒风中被吹的飘摇曳散,他浑身都是冷的,牵着许岁闻的那只手却被捂的很热,仿佛那一点温度就足以抵御寒冷刺骨的凉。
回到家,许岁闻身上裹了厚厚的毯子,整个人埋在沙发里,热意十足。明明受冻的是陈牧,他却被全副武装的暖着,陈牧靠在旁边还在问他冷吗。
有人关心的感受很不错,许岁闻的身体是暖的,心里更暖,看着陈牧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了柔暖的情意。
陈牧被他眼里的情绪烫了一下,心里热意升腾,贴近到他跟前:“怎么这样看着我,在想什么。”
“在想,”许岁闻话音顿住,表情有些忸怩,似乎是在酝酿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言语。
“什么?”陈牧心里火热,身体又往前倾了些,分外期盼的等他说出下文。
许岁闻弯起唇角,对他说:“你猜。”
陈牧脸上表情一滞,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下沉,带着想要算账的憋闷说:“好啊,敢耍我。”
许岁闻不慌不忙的说:“没,真让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陈牧认真下来,信任感让他对许岁闻话里的漏洞全然不觉,真的开始思考许岁闻刚才在想什么。
见陈牧这么好逗,许岁闻顿时装不下去了,乐不可支的笑他。
陈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被耍了,他一把将许岁闻拉进怀里,隔着厚重的毯子抱着人,面作凶狠的说:“许岁闻,胆子肥了。”
陈牧的手从毯子缝隙伸进去,边在许岁闻腰上挠痒作乱,边抱着不让人离开。许岁闻被他弄得东倒西歪,缩着身体求饶。
气氛燥热起来,就在许岁闻以为陈牧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陈牧却停了动作,很正经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刚才反抗了?”
“啊?”许岁闻被这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反抗什么?”
“你之前,不是跟贺景城做过了吗?刚才反抗是因为我吗?”
许岁闻像是被这句话击中,大脑宕机了好几秒都没回过来神,口中发出下意识的疑问:“我什么时候跟他,做过?”
“那次在酒店,”陈牧有些难以启齿,似乎很难接受的说:“或者,之前还有过,只是我不知道。”
“你,”许岁闻被气死了,他瞪着陈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陈牧以为自己说中了,许岁闻才生气的,他连忙开口:“我问这个没别的意思,过去的事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刚才拒绝他是因为我吗?”
“不是。”许岁闻恶声说。
陈牧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他:“哦,”了一声,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问:“那是因为什么?”
许岁闻被气的一句话的不想说,甚至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盯着窗外看去。
现在是后半夜,外面本该是一片暗色的,但他却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看到对面的房间亮着灯。
跟他这边一样,住在正对面的人也没拉上窗帘,白亮的灯光照的整个房间透亮,他清楚的看到对面房间的玻璃窗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静默的站在窗前,隔空跟他对视着。
那是,贺景城。
许岁闻盯着那个人影,在很短的时间内想通了以往许多次不理解的事,怪不得贺景城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好几次会那么碰巧在附近跟他遇到。
他不是防备心重的人,没想过对窗外的人设防,贺景城住在他家对面,稍留心一些,知道他的生活习惯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想到自己一直生活在贺景城的窥视下,许岁闻就觉得遍体生寒,脖颈间淡化的痛感仿佛通过遗留的瘀痕重新回到身上,他的喉咙发紧,呼吸也加重了些。
“对面。”许岁闻伸手抓住了陈牧的手腕,让他看对面。
陈牧顺着许岁闻视线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站在对面窗口的贺景城,怒意涌上心头,他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别走。”许岁闻拉住了陈牧:“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他怕陈牧会受伤,不想多此一举引出什么事。
陈牧不走了,陪着许岁闻又坐回到沙发上。
对面窗口的人没动,一直看着他们这边。陈牧心里一阵恼火,厌烦之际很快有了主意,即便不能出去,他也有办法让对面的人不愉快。
他吻了许岁闻,宣示主权般抬起许岁闻的下巴,让对面的人能够看的更清楚。
许岁闻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就伸手放在他颈后,热情的回吻他。
陈牧不知道贺景城有没有被刺激到,但他知道自己很愉悦。
吻到动情时,陈牧将许岁闻连人带身上的毯子一起拉起来,吻着慢走到窗边,他分出一缕视线去看对面,贺景城像个幽灵一样还立在那里,半步没有移开。
陈牧冷笑着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对面看过来的视线。
大手熟练的滑入怀中人的衣服里,随意揉捏就引得人轻颤微喘,对方还配合着剥落自己得衣服,陈牧被惹的欢快极了,疼爱的继续着自己的攻略。
第二天接近中午,两人才幽幽转醒。
陈牧的手一直搂在许岁闻腰间,想到昨天晚上许岁闻乱着呼吸跟他解释的样子,他就心里火热,忍不住去摸手下光滑的肌肤,在腰间不断流连。
“真的没跟他做过?”他在许岁闻耳边呼着气问。
许岁闻伏在他胸膛前,低低的说:“没有。”
陈牧又问:“只跟我做过?”
“嗯,只有你。”
陈牧本就美妙的心情更好了几分,笑着吻上眼前通红的耳垂。
绵密的吻落在许岁闻颈间时,陈牧视线所及尽是那道掐痕。他心疼的盯着那道已经发青的瘀痕看了许久,最后在许岁闻额上印下一吻,起身下了床。
第79章 好好感谢
自上次陈立江说过那番话之后,许岁闻就没再去过公司,闲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本来该是轻松自在的,但想到贺景城一直在对面窥视他,许岁闻就觉得住在这里很不安全,即便拉上窗帘,他也总感觉窗外有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自己,心情不免焦虑起来。
许岁闻想搬家。
他在网上看了许多租房信息,几经比较之后选出来两个较为满意的房源,他把手机拿给陈牧看,跟陈牧商量要选哪套房子租下。
陈牧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手机,打趣他傻,在许岁闻疑惑的神情下提醒他自己的房子还空着,随时可以搬过去。
许岁闻如梦初醒般想起来陈牧还有套房子,这几个月陈牧一直住在他这里,他都快要忘记陈牧原先是有其他住处的。
陈牧说男朋友给的不能拒绝,许岁闻就毫不客气,依旧理所当然的搬到了陈牧家。
两人一起把东西搬到陈牧家之后,陈牧去了公司,走之前,他让许岁闻先休息,说搬过来的东西等他晚上回来收拾。
许岁闻不是娇弱的人,当然不会等着陈牧回来收拾,他一上午就把搬过来的东西收整的差不多了。
陈牧家很大,房间里面又没多少东西,即便他把自己家的东西归置进来,这间房子看起来也还是空落落的,很冷清,像是无人居住的空地。
吃过午饭,许岁闻又在附近买了许多物件和生活必需品,他把买回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添置到房间里,才觉得这房子看着不再那么冷冰冰,有了家的模样。
收拾归置了一整天,许岁闻累的瘫倒在卧室床上。
背后硬硬的,还有点儿凉,他伸手去摸身下的床,隔着床单也能感受到硬的发冷的床垫。
之前怎么没发现陈牧家床这么硬,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又冷又硬。
许岁闻暗自腹诽着,心里却觉得这床虽然硬了点儿,但躺着还挺舒服踏实的。
脱离了贺景城监视着的范围,许岁闻觉得舒坦极了,他乐着躺床上跟陈牧发微信,让陈牧回来的时候买点儿他爱吃的菜。
这段时间陈牧对公司的事不太尽心,以往的应酬一概不去,开会的次数也锐减,每天只处理必要的工作,上班时间经常不在公司,只要没事就会回家跟许岁闻待在一起。
公司员工见老板怠惰下来,也学着开始偷懒,公司效益日渐下滑,没到一个月就出现了轻微的亏损。
陈立江得知这件事后勃然大怒。
陈牧在的公司是陈家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虽说像这样的公司陈家还有三四个,但在陈牧的经营下,这家公司往日效益不错,有时候甚至能达到跟总公司持平的状态,现在一下子跌损了这么多,他能不动怒吗。
陈立江为此跟陈牧发了好大一通火,陈牧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状态,显然是在跟他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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