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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巢(玄幻灵异)——木烟灰

时间:2023-12-18 10:55:59  作者:木烟灰
  白榤看到外人在场,脸上表情立刻恢复成平时模样,他淡然开口道:“是吗?再晚些你就睡死了,口水流了一桌。”
  万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不甘示弱地回怼道:“哟~你眼睛怎么红啦,哭过啊?小哭包得到糖吃了没?哈哈哈哈!”
  白榤抹了把脸,顺势晃了晃拳头,“笑什么,信不信我揍哭你?”
  “信信信,真是好心没好报,烧香惹鬼叫。”万城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房间走去,“我先去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要干活。”
  等万城进屋大堂中只剩两人时,白祈问:“干什么活?”
  他记得万城上次带白榤去巡山,那危险系数可不小。
  仿佛看出了白祈的担忧,白榤不禁心头一热,笑呵呵回道,“没什么,就是去基地训练一下那群软脚虾。 ”
  白祈皱起的眉明显放松了一些,他抬起脚步往房间走去,路过门口长椅时打量了两眼。
  白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长椅和原先区别不大,只是椅下多了两块木板和撑架。白榤把木板抽出与椅面形成了一块整齐的平台,他按压了一下台面,很是满意地说道,“这木料挺结实,楚老师真厉害。”
  “厉害?”白祈斜眼看着他,冷笑着问道。
  “是挺厉害的,据说这个村子的机关都是出自他的手呢。”白榤似乎看不到对方散发出的森森冷气,他大刺刺躺到长椅上,用充满崇敬的语气继续夸赞道,“不愧是机械大师,手艺果真不错,好久没睡这么舒服的床了~”
  白榤满脸享受,只可惜他还没享受多久,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拎着衣领拽了起来,啪地被扔到房门口。
  “滚进去睡。”
  白榤站稳脚步、反应过来后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祈。
  看他半天没动静,白祈索性打开房门,把他推了进去。
  “真、真的可以吗?”白榤颤抖着声音问道,炽烈的光从瞳孔深处慢慢扩大。
  尽管此刻心脏跳得快要爆炸,但他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敢乱动,就像一只能终于找到家的流浪狗般朝主人发出可怜的请示,“我真的能进房间睡吗?可这只有一张床,那你……”
  “是喔。”白祈想是想起什么,他抓起白榤衣领把他果断扯了出来。
  白榤那颗高高提起的心脏快要崩塌时,他淡淡开口道,“洗完澡再睡,脏死了。”
  “好好!”白榤连连点头,慌忙往澡房跑去。
  白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总之他怎么看那椅子怎么不顺眼,连带着白榤说出的那些赞美都异常刺耳。
  他向来是个遵循内心的人,此刻什么都不考虑,只想着怎么顺心怎么来。
  但当两人依次躺到床上后,白祈才惊觉自己做出的决定有多愚蠢。
  夜深人静,身旁的躯体窸窸窣窣慢慢挪近,像一条巨型虫子一点点蚕食两人间的空隙。
  白祈感觉到有炽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砰砰跳动的胸膛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肩膀。
  “别靠那么近。”他终于忍受不住开口喝止,幸好这床够宽大,不然他定会被挤下床去。
  “可是……我好冷啊。”白榤可怜兮兮地回道,怕冷似地缩了缩身子。
  白祈瞥了一眼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心里吐槽道,冷还什么都不穿?秀肌肉也不分分场合。
  他起身下床,在柜子里翻了张被子扔到白榤身上,“刚好多了张被子,这样不冷了吧?”
  白榤看着身上的被子欲哭无泪,失算了,睡‘一被子’的好事被自己作没了。
  看白榤裹着被子乖乖退到一边,白祈才满意地上床睡觉,习惯独处的他离白榤远远的睡到床角一侧,他背对着白榤,只露出单薄的背脊和洁白的脖颈。
  那片如玉的肌肤在黑夜中散发着莹莹白光,像一截香甜的嫩藕,不断引诱着他靠近、让他沦陷。
  深压于心的情绪开始躁动起来,丝丝欲念从胸腔里涌出,叫嚣着就快将他的理智淹没。
  尽管身心备受煎熬,他还是将伸出的手掌用力攥紧,此刻的他不敢再肆意狂妄越雷池半步。
  他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不能一时冲动全毁了。
  既然白祈给他机会,那他不能让白祈失望,他无法再接受所爱之人对自己的憎恶。
  他想,他该放手了,放过自己,也放过白祈……
 
 
第55章 夺命双阎王
  第二天清晨,白祈睁开眼时看到身旁的白榤早已经醒来,此时正撑着下巴笑吟吟盯着他看。
  白祈被他看得不自在,问道:“你不是有事吗,还不起床。”
  “不急,待会再去。”白榤摇摇头重新趴到床上。
  他下巴枕在手臂上,歪头对着白祈,就像一只餍足的小猫,阳光洒在他的发丝上,放射出暖暖的淡金色光芒。
  白祈突然想伸手揉揉那团毛发的冲动,那手感一定很舒服,反应过来的他立即压住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垂下眼眸,视线却落到那若隐若现的健硕胸膛上。
  “那个……”白祈半坐起身,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后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什么?”白榤不解。
  白祈又瞥了一眼他的胸口,低咳一声,说道:“你现在好受些没?”
  白榤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他问的是什么,昨晚自己抱头哭嚎向白祈哭诉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他脸颊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回道,“好多了。”
  白祈真的变了,从一开始的无视到现在时不时的关心,那颗冷冰冰的心脏终于被他捂热了吗,那他是否还可以再贪心一点。
  “或许你亲我一下,会更好些。”
  “……”白祈怔怔地瞪着面前这张满怀期待的脸庞,不知是在解读这话的意思,还是在考量这话的可信度。
  “不愿意吗?”见白祈半天没反应,白榤耷下脑袋,露出一幅果然是我想多了的受伤表情,“不愿意就算了。”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一个轻轻的吻就落到他的额头上。
  房间的空气霎时变得浓稠起来,那刻意忽略但始终存在的情愫仿佛化作了万缕千丝,将两人紧紧缠绕,黏腻得直教人让人透不过气。
  白榤仿佛沉迷在这绵密的桎梏中,对着他轻轻唤了一声:“ 爸爸……”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委屈和幽幽埋怨。
  白祈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这声呼唤就像一把钝刀在他陈旧的伤口处猛戳了一下,不致命、但很痛。
  这个称呼在白榤还是小小一团、浸泡在繁育仓中时他是期待着的。但现在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期愿逐渐偏驰,两人之间经历过那么多事,还发生了那些违背道德伦理的恶行。
  这个称谓就像带着诅咒般让他本能地抗拒。
  白祈喉咙发紧,他直起身,命令似的说道:“不要这样叫我。”
  那双原是明亮的眼眸黯然失色,白榤连带着情绪也低沉了下去,失望的苦水淹没了他。
  白祈偏开头,断开那令人沮丧的目光,许久后说了句:
  “给我点时间。”
  虽然说了原谅,但伤疤结了痂也会痛,就像折过的纸再也无法抹平,他需要时间尝试着和彼此相处。
  白榤暗淡下的眼眸燃起希冀的光芒,要是以前的白祈定会起身就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或许是环境造人,那颗孤冷的心真的在发生着改变,他只要等下去,那紧闭心扉终会有向他开启的一天。
  两人间的气氛又恢复到胶着状,白祈有些不适,避开似的起身下床。
  白榤追随着他也坐起身,忙抓住他的衣角问道,“那你呢?”
  “什么?”
  “你待会要去哪里?”
  “不知道。”白祈看了眼窗外,顿感无聊道,“可能会去医院。”
  “我要傍晚才能回得来。”白榤皱起眉,有些气恼地说道,“烦死了,早知道拒绝好了。”
  “既然答应了,那就好好去做。”白祈拉回衣角,整理好衣服。
  白榤有些失落地收回手,“那你在医院等我,我尽快办完事去找你。”说完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加了句,“可以吗?”
  “可以。”白祈叹了口气,心道你是跟屁虫吗?怎么一副长不大的小孩模样。
  却不知、在他眼中孩子心性的人,折磨起人来有多可怕。
  今天的医院像往常一样安静清闲,白祈刚正给沈辰讲着题。突然、一群身着制服的年轻人破门而入,把几个伤员匆匆架进医院。
  这些伤员原本深色的制服此时都变成白花花一片,像是从面粉堆里爬出一般,很是狼狈滑稽。
  其中有口吐白沫的、昏厥不醒的、头破血流的、骨折骨裂的……东倒西歪,哀嚎声起此彼伏。
  接二连三的伤员让医护人员们忙得前脚不着后脚,惨叫与呼唤交织在一起,平时死气沉沉的医院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受伤?”沈辰安排着人手救治,顺手扯住个扔完伤员就要溜的青年问道,“你们猎捕组在搞什么?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解释啊沈医生,我得在规定时间赶回去,晚了就死定了!”青年边说边往门外跑去,一溜烟不见人影。
  “沈医生二楼没床位了。”
  “沈医生诊室快塞不下了。”
  “沈医生快过来帮忙啊!”
  看着满满当当的伤员,沈辰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白祈倒是习惯了这种场面,仿佛置身在流水间,面对的只是需要修复的物品,从重伤到轻伤、缝针到包扎,始终条不紊,脸上表情变也没变。
  沈辰安置完最后一个伤员,抬头看了看门外,只见门口晃晃悠悠又来了一人,顿时无语住了。
  “老天爷啊,这是遭了天谴吗?”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白祈用布巾擦拭手上的血迹,问来人,“你们从哪来?”
  “地狱…”那人甩了甩已经脑震荡的脑袋,神志不清地嘟囔道,“呜呜那是地狱、地狱、呕——”
  “应该是基地出了问题。”百灵过来搀扶伤员,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一个两个都半死不活的,都说不清楚话。”
  白祈对她说道:“你带上个帮手跟我去看看情况。”
  “我?”百灵有些受宠若惊地指指自己,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上的伤员。
  “没事,你们去吧。”沈辰接过伤员,“这里交给我和陈医生就好。”
  现在这小医院已经塞不下病人了,他在这走不开,白祈经验丰富让人放心,这确实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那好的,”百灵捏起粉拳晃了晃,“我到要看看猎捕组在搞什么鬼。”
  猎捕组的训练基地在山谷中上方的一块平地上,往日空旷的平地上此时搭建了一条四百米障碍跑道,跑道上设置着跨桩、壕沟、高墙、跳台、铁网等等二十多道障碍。
  此时猎捕组的组员们正卖力在上面奔跑着,他们不仅要在规定时间越过那些高难度障碍物到达终点,中途还得躲开到处飞的白粉流弹。
  白榤站在跑道中央,他双手背到身后,姿态挺拔、腰身板正,虽是站在原地不动,但他的目光锐利如鹰,能迅速捕捉到跑道上的风吹草动。
  “滚下来。”他对一名被软弹击中的青年喝斥道,“重跑!”
  那青年本想装作没被人发现继续往前冲,听到这话没控制住一下摔了个狗啃泥,他绝望地趴倒在地,数了数身上的白印子,他已经跑重了十遍了还没跑出这跑道,苍天啊,谁来救救他……
  他虚弱地朝走过来的娃娃脸青年伸出手,“组长、救命啊……”
  “啧啧啧、真弱鸡。”万城啃着苹果幸灾乐祸地对青年说道,“赶紧起来,规定时间没完成又得重跑哈。 ”
  青年指着跑道上巨高难度的障碍控诉道:“这难度太大了,还有那密密麻麻的炮弹根本躲不掉好吗,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事啊!”
  “瞎说什么呢?”万城朝他屁股踹了一脚把他踹上跑道,“你组长我不就跑下来了吗?赶紧跑完下来歇着吧你。”
  青年捂着屁股悲痛离去,“呜呜,组长你不是人。”
  万城把苹果核朝他扔了过去,然后拍了拍手走到白榤身边。
  “啊呦~不错喔。”万城打量这位如雕像一样站得笔挺的人,开口调笑道,“这就是防异军队长的作风啊,想出的训练果然变态,要不是小爷机灵,现在就跟只仓鼠一样还在上面团团转呢。”
  白榤瞥了他一眼,“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切~你嫉妒我。”万城拍拍手臂上紧实的肌肉,“这可是连白博士都觊觎的身体噢,实力不是盖的。 ”
  “拿把枪给我,”白榤偏头看向他,挂起一张笑脸道:“你去上面跑,打不中你我输,怎么样?”
  “去死吧你。”万城差点被他绕进去。看这人笑眯眯却一副真想拿枪嘣了他的气势,他怯怯地摸了摸鼻子,往跑道溜了过去。
  “啊呀,你没吃饭啊?用力蹬啊。”
  “用手爬,用脚抓,用牙咬!”
  “小心,有流弹飞过来了!”
  在万城的“精心”指导下,组员们直接摔倒或被流弹击中,场面混乱不堪。
  这边怨声连连,那边面色阴冷的教官发出毫无温度的指令。
  “重跑!重跑!重跑……”
  苍天呐,谁来救救他们……
  就在组员们绝望之际,训练场大门开启,逆光走进了三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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