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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胆(近代现代)——关风月

时间:2023-12-19 09:55:35  作者:关风月
  楚青云射过一次后完全失语,他看到自己的精液沾在顾则钧英俊眉目间,这胜过他所有的噩梦春梦美梦,是他的一切过去未来之梦。
  梦不可为,可人没有能力拒绝梦。
  顾则钧对他笑,贴住他脖颈吻他的耳廓,像一位技艺高超的珠宝匠人,以唇舌将他的耳骨打磨成骨瓷般轻薄敏感,被他的舌苔一品尝便会发烫,连耳垂亦随着头颅痉挛。
  他的大脑不再主管人的智识,而是全息的情欲头盔,只为了索取与被索取,便调动一切感官来指挥身体发动战争。
  楚青云开始颤抖,由十指至足尖,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无声悲鸣,语调平板地对顾则钧说:“你让我恶心。”
  “你让我硬了。”顾则钧忽然发现楚青云不懂情调,不然为何这么多年到头来主动的却是自己。他强硬地握住了楚青云的要害,在手中弹拨着使对方的腰肢变得软弱,以便他能更好地低头吮吻那流畅而漂亮的腹肌。
  车内再宽敞,对两个大男人而言也狭小,汗水冲淡了楚青云耳垂下的香水,顾则钧吻去了他手腕上的最后一抹,香气飘荡着追逐空气,是透明而迷乱的前戏。
  顾则钧强硬地托着楚青云的屁股把手指挤了进去,就着楚青云自己的东西胡乱润滑,他不敢想太多,怕自己因顾虑而停下,偏偏他还不想停下。楚青云打了个激灵,痛得咬他,他也任对方咬,双手却猛然扶住楚青云双腿,架在了自己肩头,近乎对折地将自己硬插进了楚青云身体里。
  没有比这更狼狈的交媾了,带着点似是而非的情分,带着些欲说还休的诡谲,最后落到四不像的地步。
  顾则钧没有给楚青云喘息的机会,一径咬牙用力顶弄,柔软的穴肉像红丝绒般为他分开,又像含羞草般合拢吸附,若不是楚青云神情太难看,他也会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一射千里。
  楚青云或许大叫出声,或许矜持地没有,但他心知车里的皮革是被他们毁得一干二净了,自己的屁股也被揉捏得红肿不堪,下身一片狼藉,汗从额头流到胸膛,又流下小腹,他颓然失神,竟然被操得合不拢腿,足尖无力地堪堪垂地,又被顾则钧不知餮足地捞起来环在自己腰间,按着他开始新一轮狂风骤雨的肏弄。
  结束后顾则钧腆着脸问了一句,笑嘻嘻的,自觉纯情得很,仿佛是楚青云把他周身的油滑都洗净了:“……怎么样?”
  楚青云呻唤一声,眼神涣散,手臂自他脖颈上垂下,顾则钧连忙捧着他的手扶他半躺在座椅上,顺带着亲吻了他的手指。
  楚青云不想说话,但心里有股瘴热逼他开口——
  “很疼。”
  他说。
  20
  顾则钧真的睡了他每天嘴上吹嘘的幻想对象,反而“近乡情怯”,连话也不太敢说。还好楚青云累得在车里半昏过去,睡了很久才醒,无形中免去两人尴尬。
  顾则钧心头忽而有些百味杂陈,就连这种时候楚青云都很体贴,这么多年,他该为此感到感激吗?又以什么身份呢?
  楚青云醒来时顾则钧依然坐在他身边发呆思考这个问题,楚青云环顾四周,还好是自己家而不是什么酒店,他敲了敲顾则钧的膝盖:“去拿点水。”
  顾则钧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接了一大杯凉水放在桌上。楚青云忽然想起游一鸣,他总把游一鸣当个孩子看,但其实游先生是个真正的成年人,懂得在“剧烈运动”后少喝凉水为妙。
  楚青云试探着看了半天顾则钧,顾则钧不解地回头看他:“干嘛?”
  “虽然多喝热水只是句场面话,你也好歹做做样子吧。”楚青云把水杯推远,叹了口气起身自己去倒热水。
  顾则钧讷讷道:“你怎么像个老头子?天气又不冷,喝什么热水……”
  楚青云有一万个必须喝热水的理由,比如他腰酸,他要善待自己,以及他心口发冷。但他不能说,说了也只会更冷,而踌躇的时间已足够让杯子里的水冷却至温吞黏腻。
  恋爱是彼此顾忌时的上上策,做爱是彼此猜忌时的下下策。
  他早就不期待因祸得福了,他希望自己从来没做过塞翁,没肖想过顾则钧这匹野马。
  “顾则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
  楚青云娴熟之极地套用了一句他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台词,往往这种话的潜台词是“除非你说服我我们再纠结下去还有好处”。
  然而顾则钧大概是听多了小情人和他这样说话,面无惧色地走到了楚青云面前:“以朋友的身份?”
  楚青云缓缓扶住桌子,睡衣的领口敞开了两粒纽扣,大约是顾则钧干的好事,他只觉似乎有无休止的风从领口贯入,撕碎了他的胸膛:“嗯……”
  “可以啊。”顾则钧摆了摆手,楚青云诧异地抬头看他,他却在下一秒用力地拥抱了楚青云:“那我们就以恋人的方式见面好了。”
  楚青云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奇妙,就像明知没有复习而上了考场,一边在心内默念一定会考砸,带来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一边却又无望地期待着奇迹。但顾则钧是如此轻松地说出了这个词,让他很失落,甚至还带着不满。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句话不该在这种场合发生,这样显得毫无仪式性,显得很轻浮。
  “难道你想要我单膝下跪吗?我都已经扔掉我的戒指了。”
  楚青云忽然对顾则钧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情感,称之为腻烦或许是合适的。然而这种情感他没能保持太久,因为顾则钧搂着他的腰用力吻了他。很奇怪,人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刻开始感到恐慌,在最爱某个人的时刻开始感到厌恶。
  仿佛是刚才在车上还不够激烈一样,他们又把床也蹂躏了一番。顾则钧回味了一夜,他发现了楚青云崭新的一面,楚总清早起床形象也不是完美的,半夜还可以披散头发扮鬼。这样的楚青云有点脆弱,还有点暴躁易怒,不是他想象的完美情人,是超乎他想象之外的。
  他想和楚青云交流交流,但他从来不擅长和别人交流与自己无关的事,楚青云也不想在工作日的早上理会他,毕竟楚总在五点半就被工作电话吵醒了。
  对方是越洋电话,紧急事项耽搁不得,顾则钧睡眼惺忪地看着方才还恨不得在自己身下化成一团水的楚青云起身摁亮了台灯,裹着棉被同人商谈,声音坚如磐石,冷静得不可思议。
  楚青云大约是觉得电话里讲不清楚,起身走向书房。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水壶,一副普通黑框眼镜,还有几个黑色的发套,起身时他没穿睡衣,草草戴上眼镜,将头发一捋随意束起,便把顾则钧一个人丢在了床上。
  更可恨的是,他连门都不关。
  顾则钧在床上默念了三声他肯定会细心地回来关门的,然而数到第十声的时候顾大少终于忍耐不住,光脚跳下床就去书房骚扰楚青云。
  楚青云正好挂了电话,立刻显出疲惫来,就像每一个为生计奔忙的男人回家后的脸,虽然英俊,但也乏味:“你有什么事。”
  “你问话的口气好像咱俩是待在你的办公室里,而不是卧室。”顾则钧走近他,把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下,瞪着眼睛给自己戴上,妄图引得楚青云一笑:“度数很低啊,你戴它干什么?”
  这镜框太笨重了,不像楚青云的品味,顾则钧问出这话没多久脸色便黑了下来。楚青云平静地从他手中夺回眼镜:“因为这屋子里住过好几个设计师,他们说这样的实用。”
  “哦,住过。”顾则钧还没有身为别人男友的自觉,但对拈酸吃醋这件事却无师自通得很:“哼,那就是说以后还会有了?你很喜欢设计师嘛。”
  楚青云发觉他这话没有道理,但又摸不清楚顾则钧是不是故意这样,好让自己以为他已经被恋爱迷昏了头脑,从而放下警惕接纳他:“不会的,永远不会再有了。”
  顾则钧见他眼神认真,才有点高兴起来。
  楚青云任他拉着自己回卧室睡回笼觉,看着强行挤到他身边的顾则钧的眉眼,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这房子永远不会有他的新欢入住,因为和顾则钧分手之后,他会彻底搬出去。
 
 
第4章 完结
  ====================
  21
  楚青云再次见到游一鸣,是在三个星期之后。
  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吃饭时碰面,公司附近有一家很受欢迎的拉面馆,中午往往人满为患,楚青云凑巧和游一鸣拼了个桌。
  往常在公司里即使不刻意遇见,也总能看见,两人不失礼貌,点头之交,并没什么不好。故此楚青云听到游一鸣笑着对自己打招呼时,只稍稍惊讶了一下,便请他坐下。
  两人略做寒暄,一个身居高位,一个是普通员工,楚青云也不好先开口,总怕自己失了分寸,给前任留下翻脸不认人的坏印象,游一鸣倒是一直笑眯眯,显得心情很好。
  虽然楚青云总疑心这聪明的年轻人看穿了自己的窘迫,毕竟他的目光那样狡黠。
  游一鸣替两人拿了些免费的小菜,楚青云道了声谢,游一鸣摆手道:“先垫垫,这家虽然汤头味道好,但人一多上菜就慢,我们至少得等半个小时。”
  楚青云看了看表:“中午休息时间这么紧张,你来得及吗?”
  “能和楚总共进午餐,牺牲一点时间,还是很划算的。”
  游一鸣变得更放松了,甚至主动开起了玩笑。
  楚青云很给面子地笑了笑,心里十分讶异。
  “楚总不是经常自带便当吗?”
  “私下你可以叫我青云。”楚青云夹了一筷子小菜,食不知味:“现在我也犯懒,能叫外卖就外卖,有时候外卖都懒得叫,生鸡蛋就米饭就是一顿了。”
  “也不错啊,我自己做过,味道不错,我差点吃了整整一盆饭。”
  “你倒是不嫌弃。”楚青云失笑,道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顾则钧,他控诉楚青云负心,想象中甜蜜的早餐和系领带服务一样也没有,楚青云甚至自己做了咖啡只留给他空杯。
  楚青云拽了拽领带,挑眉贴近手机道:“你住的不是五星级旅店,是我家。”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随顾则钧去找什么狐朋狗友逍遥。
  两人同居了三周,顾则钧前所未有地创下了每晚都回家的记录,反倒是楚青云开始烦他为什么总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楚青云想他可能是有点高估自己了,以前没有得到的时候供着顾则钧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日子还是怎么舒服怎么过。
  但现在一个活的顾则钧天天立在面前,他却觉得不如弄个等身看板来得省事舒心。他不想时时刻刻和恋人待在一起,尤其是和让人操心的顾大少。游一鸣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楚青云没有觉得家里拥挤过,各有各的空间,他在看书,游一鸣就会去画图,如果有人想做爱,他们就手拉手掀开被褥。
  然而顾则钧创下了一天之内绊倒楚青云三次的记录,楚青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碍眼,无孔不入就像某些昆虫:“我发现我的房子太窄了,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也有小的好处,亲近。”顾则钧有点委屈:“再说我都没让你做什么,你还天天给我脸色看。”
  在顾大少看来,不让对方做事就是优待了,他没想过替楚青云做什么。楚青云面无表情,不想说你一天碗都没洗过一天地都没拖过,甚至连床单都是我自己扶着腰换的,家不会凭空变得干净。
  “是,你是没有要求,可是你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总觉得你要开口要求了。这让我很累。”
  楚青云实话实说,大概伤到了顾大少的心。
  游一鸣见他接了电话面色不豫,心下猜想更加印证几分,不由笑了出来,带着点前任特有的幸灾乐祸:“顾大少?”
  楚青云和游一鸣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他也只得叹气:“是,冤家债主。”
  “你又不是画押卖给他的。”
  “这是在鼓动我翻身革命吗?”
  “那也得说给开了窍的人听才有用。”
  游一鸣忽然直视着他,眼底带了几分严肃,楚青云屏住呼吸,听到自己羞赧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能回头是岸?我看我是泥足深陷。”
  “很简单,因为你脸上不是‘恋爱中’那种表情,倒像是被孙子烦了一天的老爷爷,还像是终于打开宝藏,结果发现里面没有金子只有破铜烂铁的倒霉鬼。”
  游一鸣喝了口面汤,俊朗眉眼微笑时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一种可爱,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我可是见过你恋爱的表情的,青云。”
  楚青云莫名脸一红:“你上班时间看来不学好,在茶水间听了多少八卦?”
  “那倒没有,我是亲眼看见的。”游一鸣平静地道:“我自己去取东西,然后看到了顾则钧的车停在你家楼下。”
  他还看到了什么楚青云不敢问,也不敢想:“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不犯傻,你仍然可以做一个好情人。”游一鸣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这样配面好吃,试试看。”
  楚青云温文尔雅地试了试,游一鸣盯着他看,忘了手里的面:“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近乎完美的人,真的,就连你的住处也很好。保安很尽责,不会多问别人的私事,还记得我是你的朋友,让我进去了。”
  “可惜保安记得我,房主却不记得,所以我还是被拒之门外。”
  楚青云狐疑:“谁?顾则钧?你遇到他了?”
  “对啊,那天你走得早,他来开门,故意说不认识我,再多留一秒他就报警。”游一鸣神情戏谑,想来也是觉得可笑。
  楚青云莫名生出一股为人出头的慨然豪气,放了筷子道:“他不是房主,房主是我。”
  “……那你还欢迎我吗?”
  ——楚青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游一鸣便握住了他的手。
  22
  “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欢迎你?”楚青云心头猛跳,但毕竟虚长一些年岁,他尚能挑眉,游刃有余地将手腕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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