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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得很坏(近代现代)——夕禾

时间:2023-12-19 09:58:12  作者:夕禾
  台风刮愈刮愈凶,整面的落地窗玻璃被狂风震得轰隆作响。
  被夹在玻璃与裴衷之间的练和豫成了一颗新鲜出炉的泡芙,被挤压变形后狼狈地向外溢着奶油。
  源源不断。
  台风灾害下的鹏城处于停工停学状态,接下几天两人都不用出门。
  裴衷难得有机会在练和豫身上留下痕迹,他咬着练和豫的后颈,像烙文身似的吸出一块一块的圆痕咬出一片一片的牙印。
  若不是舍不得,他恨不得用牙齿在对方皮肤上咬出自己的名字。
  由于光的反射作用,白天尚且透明的落地窗到了夜晚便会化作镜面,清晰地反射着室内的一切动态。
  从落地窗往外看去,往上看是黯淡无光、黑云压城的天色,平视时是风雨如晦的末日景象,朝下瞥是狂风掀起多层巨浪的暗色海水。
  而落地窗反射的情景,却比西方神话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陷入受难时的画面还叫人震骇——
  被欲望逼到如堕五里雾中的迷蒙神色,像是在祈祷圣灵降临解惑的迷途羔羊;
  不停颤抖的双手,被另一双更强大更宽阔的手掌死死钉在窗玻璃上,只能徒劳地抓挠着空气;
  被直直拉开的米字胶带演变成扁平的十字架符号,一具毫不设防、门户大开的靡丽肉体被挂在正中央,忍受着混合了痛苦与快意的“鞭挞”。
  裴衷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尽态极妍得像一条纠缠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上的蝰蛇,叫自己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心满意足地承受缧绁之苦。
  “和豫、哥、老公——你真的特别棒……”
  裴衷舒服得直喘气,他想同练和豫说些荤话,却又没有这一块的经验,只能尽量直白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看似体贴地说着一些让人脸红的话。
  “肠道里好烫,你会不会热。”
  “顶到这里的时候你喘得好厉害,是喜欢吗?”
  “和豫,我好想把蛋蛋也塞进去……”
  练和豫羞愤欲死,在呻吟的间隙断断续续地骂着裴衷疯狗。
  裴衷在插到无法再前进的深处射精时,兴奋又恍惚地想着,如果自己能真的多长出一条尾巴来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冷落练和豫前面那个入口了。
  作者有话说:
  ①最后一段的场景描写参考了萨尔瓦多·达利的作品《十字若望的基督》,很正经很肃穆的一幅画作(是我不正经,不好意思),作品详见下图↓
  ②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也被称作蛇杖。它是古希腊愈合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象征,因此该符号被广泛运用于医疗行业,详见下图↓
 
 
第37章 狗颜祸水
  虽然前一次做得足够激烈,但这对两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开胃前菜。
  尽管裴衷再三保证,他已经把性器洗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了,但练和豫依然拒绝了裴衷妄想继续无套插入前方的请求。
  “你小说看多了吧,插完后面又插前面,会引起大肠杆菌性炎症的。”
  做爱做得口干舌燥的练和豫瘫在床头疯狂喝水,期间白眼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裴衷急得挺着根棒槌满屋子团团转,好不容易在储藏室里翻出了那盒购买至今仍未拆封的避孕套。
  当时买套的时候,练和豫下意识选了自己常用的凸点款的最大号。
  结果就是自己戴着像根正常尺寸黄瓜的套子,被裴衷戴出了狼牙棒的效果。
  练和豫想抡起这根狼牙棒把裴衷打晕算了,省得自己活受罪。
  刚刚在浴室清理的时候,裴衷已经给练和豫口交了一次,但因为这次发圈绑得太久,练和豫射精的量少到可怜。
  裴衷费劲巴拉地给自己带好套以后,又撕开了一片,反戴了在练和豫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上。
  “戴反了,呃啊——?!”
  避孕套被反戴上后,原本朝外凸出的、稍硬的储精囊被抵在了练和豫的马眼上,周边和顶部环绕的凸点均匀地贴在整根柱身上。
  裴衷一拧,练和豫的惊呼声直接升了一个Key。
  这触感就像被是带着倒刺的野兽舌头裹着套弄,每一寸阴茎都被凸点摩擦出电火花。
  一开始还有些刺激过了头,但随着裴衷的耐心亲吻和手掌心的不断套弄,练和豫也算是得了趣,大腿时张时合地享受着这特殊的手淫。
  因为担心明天上午不能如期来电、没办法洗涤和烘干床品,未雨绸缪的裴衷是把练和豫扛到次卧来做的。
  次卧的床比主卧要小一些,睡一般的三口之家是没问题的。
  但他们俩都人高马大的,做爱又是个时常位移的激烈活,两人得紧紧贴在一块,才能避免在黑暗中做着做着掉下床一类的尴尬事件发生。
  在落地窗前做的时候,练和豫的膝盖和手肘已经被磨得通红。
  裴衷再不敢让他受力,在对方腰臀下垫了个高枕——当然,是他自己睡的那个。
  第二次做爱时没有第一次那么急切了,裴衷不急着插入,而是就着避孕套上的润滑油,用龟头在练和豫的阴蒂和阴唇之间按摩。
  叫嚣了小半夜的器官分外热情,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吸吮、舔舐着裴衷的阴茎。
  但避孕套上的凸点存在感实在太强了,每当裴衷的龟头在敏感的阴蒂上擦过时,练和豫便会低低地叫出声来,臀部下意识向后瑟缩。
  但不多时又处于对快感的渴求,练和豫会不自觉地抬起腰、将腿心往裴衷的性器上送。
  啪——
  正当练和豫沉迷在性器相贴的暖意中时,阴道口猝不及防地被抽打出声,吓得毫无准备的入口猛地溅出一股性液。
  他撑起上半身,与握着性器在自己腿间跃跃欲试的裴衷对上了视线。
  “……你又想干嘛?”练和豫惊疑不定。
  “可以用它拍一拍你吗?”
  裴衷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看起来似乎很有礼貌。
  但他并没有征求练和豫的意见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一脸不好意思地握着阴茎,又在练和豫的腿心中央快速抽了一下,硕大的龟头重重嵌进阴道口。
  不待两片阴唇挽留,向上翘的性器又极具弹性地一触即离,在阴阜与冠状边缘之间拉出一条下垂的透明性液。
  他早就发现练和豫的阴阜部位喜欢偏粗暴一些的对待——
  在口交时,比起羽毛搔弄般的舔舐,在被鼻尖抵着阴蒂时带点力道的啃咬,会令练和豫的声音听起来更畅快。
  若是裴衷的手指像弹钢琴似的在阴阜上游走,大概率会被练和豫捉着手腕丢开。
  但要是他用掌根重重揉开阴唇、快速拍击阴阜,练和豫大概率会在五分钟之内爽到抓挠手边一切能碰到的东西。
  避孕套箍得性器油光发亮,被裴衷虚虚握着,以根部为轴心,像抽鞭子接连地拍打在练和豫的阴阜上,器官相撞声不绝于耳。
  偏偏裴衷握着练和豫阴茎的手也不闲着,那根突突直跳的性器被他按在练和豫的小腹上,保持着与抽打阴阜相同的频率重重搓捏。
  “哈啊……弄一弄这里……”
  练和豫抖着大腿,试图用阴阜前端去碰裴衷性器的下落点,却被对方刻意避开。
  “和豫,想让我碰哪里,可以指给我看吗?”裴衷恶作剧般的将龟头故意在阴蒂周边戳来戳去,就是不去碰对方的阴蒂。
  “真是反了天了。”练和豫的耳朵烫得厉害,只能庆幸停电以后裴衷应该什么都看不见。
  他自暴自弃地掰开阴唇,另一只手抓着裴衷不老实的阴茎往阴蒂的位置带,“碰这里会很舒服。”
  话还没说完,硬度和热度均为夸张的性器便狠狠地扇在了完全不设防的阴蒂上。
  练和豫倒吸一口气,额头浮现出几道青筋。
  腿心间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鼓掌一般的撞击声,偶尔还会有肉体拍溅出水花的淫靡声音。
  那一小块尖尖的、不太显眼的凸起,像一根迷你的引线一样,将高亢的兴奋感轰地点燃,炸开在练和豫全身。
  由于练和豫的阴蒂极为敏感,裴衷往常在做爱时并不敢刻意地去刺激这个部位,否则有极大概率被一脚踹下床。
  只有在口交得练和豫开始潮吹时、或是肏得练和豫失了神时,他才有胆子去咬一咬、捏一捏那藏在丘壑里的果实。
  随着练和豫的腹部绷得越来越紧、阴茎跳动得越来越快,在练和豫的精液冲进避孕套的一刹那,裴衷俯下身狠狠地插进了他的阴道。
  亟待涌出穴口的巨量性液,通通淋在了裴衷的龟头上。
  射精射到头昏的练和豫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就被肏了个对穿,橡胶质地的储精囊就卡在他的宫口位置,刺激得他下意识咬住了裴衷的肩膀。
  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后练和豫赶紧松了口,他摸到裴衷的肩头已经被咬出了两排破了皮的牙印。
  “抱歉。”练和豫赶紧伸手抹了把裴衷的眼下,见人没哭这才放心下来,舔掉对方伤口处冒出的血珠,“是不是很疼?”
  “不……”
  裴衷本来想说不疼的,可转念一想又赶紧抽了抽鼻子,闷闷道:“好疼,和豫你亲亲我。”
  闻言练和豫立马抬头去含裴衷的嘴,吮咂出亲密的口舌交缠的动静。
  裴衷扶着练和豫的后颈亲了一会儿,上面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下面的阴茎硬得不可思议。
  可才刚抵着宫口肏了几下,练和豫就用大腿夹紧了裴衷的腰,不再让他动了。
  “头的部分有刺。”练和豫的脸色潮红得像刚跑完三公里似的,说两句话得喘三口气匀回来,“顶太里面的话会难受。”
  “可是我好久没进去了,今天难得带了套呢,不会和之前一样弄不出来的。”
  见对方有些动摇,裴衷立马把带着牙印的肩膀往练和豫跟前凑,“肩膀还痛着呢,老公……”
  狗颜祸水!
  色令智昏!
  溺爱裴衷的练和豫叹了口气,认命地松开了夹在对方腰背上的腿。
  往常做上十次,练和豫也不见得会同意裴衷顶开宫口一次。
  大概是因为女性器官没完全发育成熟,练和豫的宫口极窄、极难进入。
  若是裴衷一不小心射进去了,那单向阀门一般的瓣膜就会死死锁住宫腔内的精液,得废不少劲才能清理干净。
  如果不是这次裴衷带了套,练和豫不会轻易松口。
  宫口不是一扇打开就不会合上的门,它更像一张割了口的韧性极佳的牛皮鼓,需要外力不断地敲击才能叩开一条小缝。
  但叩开缝以后还不算结束,得尽快用钝器破开怼进去,否则它将很快恢复如初。
  偌大的性器又重又快地夯着细缝,顶了许久也才顶开一条小口子。
  练和豫被肏得脸都快白了,下半身抖得不成样子,“操,太刺激了,不做了……”
  “乖,马上就好了,疼了就咬我。”
  裴衷小心翼翼地捧着练和豫亲了好几口,将手伸下去揉交合处,试图让对方放松些。
  或许是顶了几十下、又或许是顶了上百下。
  噗嗤——
  伴随着肌肉的嘶鸣声,裴衷的性器终于撞开了宫口。
  他原本是想给练和豫留些适应的时间的,但那一方与对方体魄完全不匹配的柔嫩宫腔,实在是太软太紧了。
  如果不是还尚存一丝理智,裴衷恨不得捣烂它。
  硬而韧的龟头仅仅在宫腔里碾了一圈,阴道内的褶皱便像肉芽一样立了起来,扒在裴衷的性器上舔舐。
  狭小而富有弹性的宫腔简直是在咬——不,应该说是正在咀嚼着插入的性器,逼得裴衷从喉咙里咕哝出爽到极致的呻吟声。
  因为担心全部重量压在练和豫身上会吃力,哪怕在面对面做爱的时候,裴衷也是用胳膊撑着上半身的。
  这个姿势使得他披散的中长发直直往下落,随着肏干的节奏,时而像柳枝一样在练和豫的脸上拂来扫去、时而像触手一样往练和豫的嘴巴耳朵里钻。
  练和豫吐了好几口头发,痒得实在受不了了,扯着裴衷的头发将人拉下来接吻。
  裴衷毫无防备地失去重心,还来不及用膝盖撑住身体,阴茎便猛地插到了狭窄的宫壁最深处。
  像是将一块尺寸明显大了不少的拼图强行按进缺口里,被性器重击的练和豫发出了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仓皇求助声。
  两片耻骨分明的小腹像天生就该长在一起似的,亲密又缱绻地贴合着。
  以往这个时候被彻底操开了的宫腔会乖巧地吮吸着裴衷的铃口与系带,像是吃海螺肉一样将最新鲜的精液榨取出来。
  就应该射在里面,而不是隔着这层存在感明显的避孕套,裴衷不快地想着。
  低低的抽泣声拉回了裴衷的思绪,他低下头怜惜地去揩练和豫的眼泪,被对方没什么力气地甩了个耳光。
  练和豫在床上偶尔会被操哭,但大多时候是被快感逼出来的无声生理性泪水,被干到像今天这样啜泣倒也是头一回。
  “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裴衷顺势抓着对方的手腕亲了一口,从两人小腹间被挤压着的坚硬阴茎上撸下反戴的避孕套,将里面粘稠的精液尽数挤在练和豫胸口抹开,“哥,避孕套都被射满了,你应该夸我。”
  “你别叫我哥了,你才是我哥。”
  已经开始射空炮、但即便如此性器也软不下来的练和豫欲哭无泪,他推着身上的打桩机,虚弱道:“大哥你快射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从来只被表弟表妹叫过哥的裴衷眼睛都亮了,这个称呼从练和豫口中念出来,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且新鲜的体验。
  裴衷响亮地在练和豫下巴上亲了一口,将对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开始大开大合地做射精前的最后冲刺。
  练和豫的下半身几乎被裴衷抬起来悬在了半空中,只能以对方托在腰后的手掌与交合处作为支点,承受着过分的交媾。
  射了太多次的阴茎连吐空气的力气都没了,在无尽的肏干中连续干高潮了好几回,空虚又疯狂的快感逼得练和豫的大腿内侧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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