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冷笑,“脑浆摇匀再说话!你去段御面前,看他是认你这个舅舅,还是拔枪崩了段盛!”
段盛母亲曾是勾栏瓦舍里的头牌。
把段老爷子迷的神魂颠倒。
段夫人与段盛母亲同时期怀孕。
段老爷子把段盛母亲养在别院,天天去看她,孕晚期,担心孩儿跟母体安全,一直忍着没动,一日喝酒喝大,强行要了段夫人,导致大出血早产。
谁知道这时候段盛母亲也要生了,段老爷不顾嫡妻,陪小妾,最终段夫人一尸两命,而段盛娘生了段盛,这件事一直是段御的心结。
段盛都不敢出现在段御面前。
一个杀母凶手的弟弟,不把他打成筛子,都算给他泉下死爹面子!
段盛被打的眼冒金星,嘴里直吐血,王鸣怒火攻心,一时间竟也晕了,场面乱成一团,容墨冷着脸把南黔带走。
见他们往外走。
助理赶紧追上来,焦急道:“先生,商行老板还在包厢等您,黎先生交给我吧?”
容墨低头看了眼两张一大一小脸,病红跟醉红,哪一个都让他没法安心,冷声道:“跟他说我临时有事,另外再约。”
黔黔红着小脸抬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仍旧迷离浑浊,他张嘴,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容,容,约,你约。”
虽然容停顿了,容容听起来浑身舒畅。
把人带去公馆。
酒局那边只能助理苦哈哈赔礼道歉再约。
容墨找来家庭医生,原本南岁只烧到37.5左右,前台门敞,冷风灌进来,带包厢又一阵哭,直接烧到40度,幼儿哪受得了这个温度。
医生赶紧弄了输液瓶。
同时给他物理降温。
宝宝难受,不会说话,只能靠哭告诉外界自己身体不舒服。
黔黔,医生也检查了。
酒醉+被下药,哪怕他只抿一口,防不住段盛下的重。
容墨单手抱着南岁,同时拿着挂输液瓶的支架,空出的右手去浴室给黔黔放水泡澡。
容墨会换输液瓶,会拔针,也就没医生什么事了,抱着孩子从浴室出来。
黔黔热,把上衣脱了,露出的肌肤染着淡绯,两瓣肉唇微张,眼尾潋滟,又se又谷欠。
容墨呼吸即刻紊乱,理智像一条小蛇,朝他四肢百骸钻,眸子幽深极了,他想吃,做梦都想吃,没有胎记就没有胎记,他是认定了。
可黎黔心里有人。
一想到这,火都浇灭了几分。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绿植上,强忍痛心跟欲望道:“进去泡泡澡就没那么难受了。”
黔黔伸了伸小舌头,像狗狗散热一样。
他觉得自己很正常的在看容墨。
容墨压根不敢瞥他。
他能忍得住,他兄弟忍不住。
南岁难受的哼唧,容墨一直抱着,黔黔突然赤裸着上身凑来,明明他正常站着也能看宝宝,非得踮脚,两人挨得极近。
明明是看孩子,那脑袋不知不觉就抬起来了。
踮着脚拉近距离。
一薄一粉的唇瓣,大约只有一个硬币距离,容墨行为已经不受思想控制了,眼里心里只有那张Q软嫩唇,他吻了,理智陡然回归,以为黔黔会清醒,生气,离开。
没有。
他十分主动的搂住自己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容墨脑子一炸,孩子还夹在他俩中间。
呼吸沉沉,交织缠绵。
大掌不知何时搭上细腰,沿着腰线摩挲,就算两人要进一步时,南岁憋不住啊了声,跟着开始哭,容墨清醒了,黔黔也清醒了。
双耳爆红,犹如染了胭脂,美的晃眼。
把孩子抱来拍哄,黔黔不去洗,容墨自己跑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水是冷到刺骨,心中的火是越淋越热。
去镜前,朦胧的雾气都盖不住镜里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睛,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猩红吓人,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小臂,颈脖青筋鼓胀。
输液瓶快完了,他也不能一直在浴室呆着。
围了块浴巾出去,黔黔已经把衣服穿上了,肉腮嫣红,皙白骨感的脚丫上下叠踩蹭着,穿着比脱了还有视觉冲击,给人足够的遐想空间。
容墨低声咒骂了句,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兄弟闭了闭眼,耳边传来一道黏糊软音,带着丝丝颤意,“宝宝,宝宝水完了。”
容墨想装作无所谓,暗哑情欲的嗓音出卖了他,“知道了。”
攥了攥拳头给南岁换了输液瓶。
把孩子放床上,支架固定好。
拉住黔黔,把人拽沙发上按住,抬起他的一条月退放肩上,被迫拉伸,黔黔难受挪动,容墨按着他往下压,黏糊糊的痛音从小嘴喊出,疯狂敲击着男人的理智。
两人第一次贴这么近。
黔黔看容墨越看越像他的小1,委屈哭了。
容墨一愣,手缓缓松开,轻叹了声把人拉起来揽怀里拍后背,“不碰你了别哭。”
黔黔一想到被流氓蹭背,还有银行破产,心就钝钝发痛,心口的郁气出不去,崩溃大哭,反倒弄的容墨手足无措。
哭着哭着身体难受,又往容墨身上蹭。
容墨禁不住他三番四次的撩,把人抱去浴缸,朝他脸浇了盆冰水,黔黔身体僵住,眼睛紧闭,蓬松的头发被压下,滴着水。
容墨撇过头,“我不是小人,你心里既然有人,我可以等,身体热,泡会凉水澡能缓解。”说完朝门口走去,在要关门时。
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黎黔,我心里只能装一个人,先装了你,就不会再装别人,就算将来出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有胎记,我也不会变心,搬走是因为想彼此冷静冷静,还有,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说完在原地大概站了有两秒,合上门。
黔黔说自己心里有人,的确伤了容墨,房子退还原主人,给了他们十块大洋作为来回搬家费,容墨则回了公馆。
他想黔黔,想小宝宝。
又怕在黎黔眼皮子底下晃,越晃感情越松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整日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关注。
今天相遇也是意外。
醉酒中药的黔黔真的好漂亮。
可惜不能碰。
浅浅叹息。
出去看着南岁,最后一瓶液输完,拔了针,小宝宝微张着嘴呼吸,容墨抱他起来,让他舒服点。
南岁打了个哈欠,还是好难受,小脸埋容墨脖子蹭,黔黔在浴室泡了一小时,洗洗擦擦出来。
穿着容墨的浴袍,对浴袍主人来说是七分,对黔黔就差没加长了,到脚踝。
出来先看了熟睡的宝宝,容墨还在抱着。
南黔小声道:“放床上吧。”
容墨同样压着声音,“他会醒。”
南黔:“那我来抱,你去休息。”
容墨哑着声问:“你好了吗?”
南黔垂了垂眸:“好了。”
容墨把孩子交给他,宝宝惊醒,小鼻子又开着不通,难受的张嘴,黔黔让他趴在肩上轻拍后背,等孩子彻底熟睡,才轻轻放入床榻。
转头对上容墨。
四目相视良久。
容墨先撇头,道:“我睡隔壁,晚上有什么问题直接敲门,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门反锁,这是钥匙。”说着把手里的两把钥匙丢白色棉褥上。
出去带上了门。
燥意褪去,宝宝还病着,南黔看了会门带他休息了,夜里又烧,折腾了一整夜,翌日顶着乌青的眼角去做早餐,敲隔壁的门。
容墨也才刚醒,眉眼却没倦色,反倒见黔黔眼角乌青,问:“昨晚睡得不好?”
黔黔:“还好,那个……用了你的厨房,昨天谢谢你。”
容墨苦笑,“没事,孩子还好吗?”
黔黔:“刚睡。”
容墨半开玩笑道:“小孩生病可真够折腾大人,你困就先睡会吧,不行就睡我这。”跟着补充,“我一会出去,大概一天不在。”
容墨见他又沉默,回房简单收拾,在路过餐厅时,黔黔:“我给你做的早餐,你吃一口吧。”
容墨一愣,走过去,黔黔把碗筷给他,“谢谢。”
容墨笑,“给我拿碗还向我道谢?”
黔黔摇头,认真道:“昨天,谢谢。”
容墨挑眉:“谢我没让你被占便宜?谢我把你们父子带回来?还是谢我没占你便宜?”
黔黔:“都谢。”
容墨耸耸肩,“你不讨厌我就行。”
南黔犹豫了会,道:“我明天带宝宝走了。”
容墨喝着粥,“回巷子?”
南黔:“不是,离开沪上。”
容墨啪的一声把粥碗放桌上,随即意识到动作过重,抬眸,嗓音放柔,“去哪?”
“可能回海城。”
“可能?你都没确定好往哪走?黎黔,我可以不打扰你,等你什么时候想通,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黔黔抿唇,“对不起,我可能有感情洁癖,你要找胎记,我没有,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昨晚真的很谢谢。”说着给容墨鞠了一躬。
唇角在笑,眸底却染着癫狂,“黎黔,你别逼我。”
第414章 替嫁新‘娘’(26)
猛地起身,攥住少年双肩,没忍住用了些许力气。
“我答应在你不需要的时候消失,你现在告诉我要走?昨晚我多想扒了你的衣服,你感受不到?!我用凉水浇身,就怕你今日恨我,我怕在这你不自在,主动离开,黎黔,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声音吓着黔黔了,圆眸染上紧张。
容墨气急,大掌挪到后脑,强迫少年亲吻,将他胳膊钳在身后用力攥紧,舌尖顶开牙关,汲取他的味道,力气太大了,黔黔只能被迫承受。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眼睛通红。
等容墨松开,少年早已泪流满面。
盛怒过后只剩无措,慌乱的用指腹将少年眼角泪水擦去,哑着声道:“别哭,不亲了,不喜欢不亲了,宝宝还病着,住这吧,离医院近,我这几天不回来,行吗?”
黔黔还是哭。
容墨心脏微颤,下颚紧绷,绝不松口同意他离开沪上,也不后悔刚才亲,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
黔黔哭了很久,用袖子将眼泪擦干,抬头,容墨正担忧的望着他,四目相对,男人先不好意思撇头。
黔黔呼了口气,把情绪调整好,问:“你要不要?”
容墨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嗯?”
黔黔:“你要我一次,或者我要你一次,我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字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捏住,嘴巴挤噘,没法说话。
容墨一次又一次被他气到心梗,表情冷硬,却狠不下心冲他吼,只能压着心底的那团火,慢慢梳理,最后被他硬生生压温柔。
“不可能的黔黔,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你想好了,在沪上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一旦进了火车站,我会派人随时随地跟着你,需要吗?”
语气越温和,眸色越猩红,给人一种强烈的变态阴翳感,黔黔被他吓得手指哆嗦。
容墨松开手,拿上公文包,离开前道:
“家里什么你都能用,房间也随便进,宝宝还小,经不住折腾,你不想再把他折腾出个好歹,就在这住下,我晚上就不回来了,书房有电话,本子上有号码,有什么随时联系。”
跟着话一转,“不想直接联系我,可以打进秘书部,有什么问题告诉他,我留了一把钥匙在客厅茶几,出门记着带。”
随着房门关合,南黔也卸了所有力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想知道容墨是不是小1,又不敢去验证,在客厅待了许久,看见那串钥匙,碰了下,没拿。
早饭容墨只喝了一点粥,黔黔没胃口。
收拾收拾准备带宝宝回去。
这没有婴儿用品,南岁会饿肚子,抱着醒来的孩子,穿衣穿鞋。
天还冷,拿了个小绒毯裹住宝宝。
容墨没告诉他昨天被下药,南黔只以为自己喝醉,段盛的下流让他心有余悸,不再管茶行的事了,赔就赔吧。
刚进巷口,几个陌生男人倚在他家门前,嘴里叼烟,懒散的聊着天,其中两个手上还拿着木棍,时不时的敲一下,像极了流氓痞子。
南黔抱宝宝的脚步一顿,那时灵时不灵的力气,再加一个孩子,多少站下风。
不知道这群人是谁找来的,南黔不敢靠近。
就在他要悄然退走时,一个脸有络腮胡的男人看见了他,朝几个兄弟指声喊,“在那!”
南黔只能抱着宝宝跑。
孩子限制了速度,不一会便被几人拦下,抱紧南岁,南黔沉着脸,“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瘦痞子笑,“你管我们是谁。”随即上下打量少年啧啧两声,嘲讽道:“小白脸。”
南黔不跟他们争,手紧紧护着孩子,不让他们碰,“要什么直说。”
络腮大汉吹口哨,“钱,命,选一个吧。”
南黔从口袋把钱袋子拿出来,攥手里问:“谁让你们来的?”
瘦高男人直接过去把他手里的钱抢了,拽的黔黔一个踉跄,对方人多势众还有棍棒,只能抱紧孩子,目露警惕,“钱给你们了,可以走了吧?”
男人将钱袋子打开,里面只有二十多块大洋。
络腮胡上下打量南黔,忽然伸手把孩子抢来,其中一人拿着棍棒抵住黔黔,少年红了眼,“钱我已经给了,孩子还我!”
络腮胡笑,“就二十块大洋,当哥几个要饭的打发?”
南岁受了惊吓哭,避免惊扰住户出来,络腮胡捂住孩子的嘴,那力道简直把孩子当玩具娃娃,南黔急了,“别碰宝宝!要多少,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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