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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近代现代)——撕龟不住桥洞

时间:2023-12-20 17:09:54  作者:撕龟不住桥洞
  于是喻澋洐咬着牙嘴巴都抿成一条直线,拔开笔盖,动笔开始做题。
  喻霖出的卷子看似简单实则每一道都是一个坑,不过就是看那个坑大不大,你有没有跳进去,跳进去了又出不出得来。
  喻澋洐有一个小习惯,焦虑的时候就爱咬手指,之前就被喻霖纠正过好多次,好不容易改过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复发。
  喻澋洐两根手指夹着笔杆,拇指头湿漉漉的,被咬的有些红。
  “这个单词不知道是哪个汉字?”
  喻霖很高,腰要弯得很下去才能看得清喻澋洐在做哪一题,一弯腰衬衫便绷紧,将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腰部轮廓勾勒出来,离喻澋洐很近,呼吸都喷在耳边,仿佛还能吹动上面细小的绒毛,痒痒的。
  喻霖突然抓住喻澋洐握笔那只手,大拇指覆盖住他湿漉漉的指头,一大一小两只手天衣无缝得像接了个湿吻。
  “直す。”喻霖握着喻澋洐带他写那个卡住的单词,“这不是高频单词吗,平时没背?”
  喻霖的结实胸膛紧紧贴着喻澋洐单薄的背,说话的时候胸腔与喻澋洐的身体共振,仿佛回到那个冬天,喻澋洐缠着要喻霖教他写自己的日语名,暖黄的桌灯像温柔流泻的眼眸,一字一字从喻霖嘴里说出来,让喻澋洐有了被珍视的感觉。
  “我知道了。”喻澋洐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肩膀,示意压在自己身上的喻霖松开。“沉,松开。”
  喻霖若无其事松开喻澋洐的手直起身,我过他的那只手的指腹上还带有湿润的余温,往干燥的唇上摸时好像还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舌。
  喻霖想起那天在别里居舞台上那个吻。两个人口腔中的唾液就像他们身体血液里的基因一样,混杂着,又被两个人贪婪地分着吞咽下去。
  喻澋洐在做专心试卷的时候喻霖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干,静静享受着喻澋洐陪伴下时间的流逝,眨眼就好像回到万家灯火中其中一个他们曾经温暖的家。
  喻霖贪婪地看喻澋洐长长遮住了一部分脖颈的头发,在脑海里想象它的触感,比喻澋洐吃过的任何一种棉花糖还要柔软;剩下半截白皙的皮肤下藏着他凸起的骨骼,从头发末端往下数,一共两颗半,还有半颗隐入了白色T恤的衣领里。
  喻澋洐又开始了咬指头的坏习惯,那是他呕心沥血每个星期都变着花样带喻澋洐出去玩才换回来的阶段性胜利,前提是喻澋洐一周的时间里都没有被喻霖抓到。
  那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喻霖都要检查,喻澋洐的皮肤很嫩,被长时间吮吸咬扯就会留下红印,段时间内消不了。最严重的时候拇指指腹被喻澋洐吮得掉了皮,连上面圆圈勾勒成的指纹都识别不了,皱皱巴巴像拇指老头。
  喻霖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棉花糖,他不知道喻澋洐现在还喜不喜欢吃,但他还是替喻澋洐将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等喻澋洐想要重新捡起的时候,喻霖会亲手一点一点,把属于喻澋洐的都还给他。
  “不要咬手指。吃这个。”然后撕开那小包棉花糖,捏了一颗喂到喻澋洐嘴边,耐心地等他张嘴。
  “不知道你还爱不爱吃。”喻澋洐犹豫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半,没有说话,听喻霖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你说这个牌子好,吃多了也不腻得慌。”
  剩下半颗喻澋洐不去吃了,好像这是两个人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于是剩下半颗被喻霖吃掉。然后又沉默地拿着一颗新的喂到喻澋洐嘴边。
  喻澋洐热衷于当什么都要吃第一口的人,不管是最开始喻霖做得像厨余肥料一样难吃的黑暗料理还是到后来喻霖为了他学着包的饺子馄饨小汤圆。
  他总是会一边皱着眉一边说好吃。嘴里还嚼着没咽下去的东西。
  这个时候喻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嗜甜,他只是贪恋那种做什么都有喻澋洐在身边的感觉,尽管这样会让自己变成糖度超标的恐怖分子。
  那包糖在喻澋洐做完卷子的时候终于被两个人分享着吃完,可能只能算是喻霖的单方面分享。喻澋洐做题慢,吃东西也慢,一边吃东西一边做卷子更是叠加了debuff,变得更慢了。
  “我走了。”喻澋洐将做好的卷子整齐放在桌上,拉开椅子越过旁边的喻霖准备离开。
  而喻霖好像已经找不到要留下喻澋洐的理由。
  “回去要记得背单词,不能总是玩,也不能总是赚钱。”
  喻霖忽然想起以前去过的大雪山旭岳,十月满山红透的枫叶很美,从空中索道望下去,简直置身一片温暖的火海。那时候喻澋洐还没回到自己身边,现在又再次将他弄丢。喻霖想,他可以带喻澋洐再去一次,等他们关系缓和点的时候。
  “单词是基础,不然出国了要怎么跟人交流。”
  喻澋洐刚要握上门把手,又将手收了回来,他忽然就听明白了喻霖的这番话,让自己背单词其实是在旁敲侧击要送自己出国。
  “又是出国。喻霖,你是不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对付我了?”
  喻澋洐的眼睛有些红,是有些生气了,连拳头都捏得很紧。
  喻霖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站在喻澋洐面前。两个人离得很低,喻霖一低头,鼻尖就能碰到喻澋洐凸起的山根。
  他深吸了一口气,干燥得有些凉的手握住了喻澋洐的手腕,头搭在喻澋洐的肩膀上,高大的人脆弱得好像快要折掉,小心翼翼的,要说出来的话如鲠在喉,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开了口。
  喻霖说:“看见你,我很难过。”
  看见你我很难过,像不会跳动的心脏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但是又痛着活了过来;看不见你,好像心脏缺了一块,血液都堆积在右心房,找不到出口,也没了进来的入口,最后只能累积着爆发,变成一朵血肉模糊的花。
  喻澋洐的眼泪很快不争气地充满了眼睛,被地心引力吸引着,一滴一滴往下掉,喻霖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很快就被洇湿近乎黑色的一大片泪渍。
  喻澋洐脸上所有线条都紧绷着,倔强得始终不愿意向喻霖屈服,拧着手腕要挣脱喻霖,尽管喻霖不知道自己的下意识将喻澋洐抓得有多紧有多痛。
  /
  喻澋洐跑出去的时候像海面上搁浅的鲸鱼,尽管粗喘着气,大口大口呼吸,还是像陷入窒息困境。
  手腕是刚刚喻霖留下的指痕,颜色很深,喻澋洐竟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手腕的痛侵袭到了心里,还是自己的心脏早已疼得千疮百孔。
 
 
第43章 
  喻澋洐不出意外又旷了两天课,现在他在辅导员和教务主任眼里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如果加上期末挂科,那就简直坐实这个罪名。
  此刻旷课的喻澋洐正趴在床上,生无可恋背喻霖在课上划过的重点语法。黑色的大床实在太有魔力,像一渊黑湖,陷进去就只想无限下坠,闭上眼睛就能堕入黑暗。所以喻澋洐只能背一下书,又抽空玩手机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真的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微信信息才能做到秒回。
  “我打算申请这个学校的交换申请。”纪梵在微信上给喻澋洐发了一个日本的大学,里面很详细介绍了跟清大交换条件。
  “你知道日本很有名的花滑选手吗,也是这个学校出来的。”喻澋洐已经能想象到纪梵那副憧憬未来的样子,要是这个时候喻澋洐在他旁边,肯定要滔滔不绝说上几个小时。
  “啊!那我就可以跟他当校友了。”
  “你真的不试一下申请交换吗,我们两个一起还能有个伴。”
  喻澋洐支起身子,手肘撑在柔软的床上,双手举着手机,左手还有喻霖留在上面的指痕,红色褪去,现在已经有些微微发紫。
  ——看见你,我很难过。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二还能转专业。”
  纪梵估计还沉浸在浏览那所大学的世界里,没有马上看到喻澋洐的信息,几分钟之后,喻澋洐手机跟炸开锅一样,铃声一阵接一阵。
  纪梵给他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喻澋洐你已经复习到精神失常了吗?”
  “不想跟我一起出国也不用这么狠。”
  “不是,我说真的。”信息发送过去喻澋洐还咬着指头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然后纪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份文件,明令规定转专业只限大一下学期,并且要学期专业排名在本专业前百分之五。光是这个就已经足够让喻澋洐再转专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上反复死心。
  “所以你还是死心,好好背单词看语法。”
  喻澋洐只能不甘心地打开和喻霖的对话框,里面有昨天凌晨喻霖给他发的高频考点重点单词语法。
  以往喻霖在工作日的作息还算规律,不熬夜,十一点左右就回房睡觉。而昨天晚上那个时候喻澋洐不用上班,很早就睡了觉。
  现在想来可能是喻霖跟哪个小鸭子鱼水之欢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糟糕透顶的儿子和学生,大发慈悲才发来这些复习资料。
  /
  喻澋洐的房门没反锁,左池就直接进来了,看见床上躺着一副生无可恋样子的人,上前去拉了他的手肘一把。
  “吃饭去不去。”
  喻澋洐睁开眼睛,茶棕色的眼珠在灯光底下反着水灵灵的光,很亮,认真思考过后长长叹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不去了,没心情。”
  “不是吧喻少,一个期末考就把你逼成这样了?”左池揶揄他。
  喻澋洐摊直手臂,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向左池甩过去一记飞枕,将左池精心打理的发型都弄乱。
  喻澋洐斜着睨了左池一眼,平时在自己面前要多随便有多随便,有哪次约自己出去吃饭穿得这么正式。
  “我跟徐逞没接吻没上床。好像牵过手吧,就一次。”
  左池不明白喻澋洐没来由说的这些话,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跟徐逞这段时间走得太近,着急给自己辩解:“我跟徐逞就普通朋友,你别多想。”
  “你们好歹接过吻,难道不是我跟他更像普通朋友吗?”
  左池不说话了,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对,可是每次徐逞出现都很像星星绕着太阳转,一种看不见的引力会让左池忍不住离他再近一点,也可能是他太温暖了,这是左池没有拥有过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你要是喜欢就放心去追。”
  左池坐在床的一角,柔软得马上就陷下去一块,他在纠结着拧衣服上那根冒出来的线头,心情有些失落,声音小得像自说自话,“我拿什么去喜欢他呢?”
  孤独的童年,不幸的过去,不完整的身体,还是心里那点贫瘠的爱?
  /
  期末周结束之后喻澋洐终于能轻松一点,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一边在吧台给客人调酒还一边背单词。那天他给客人调了一杯难喝无比的Whisky Sour,还倒赔了客人两百块钱,心都在滴血。
  所以一考完试赶紧回别里居加班加点,恨不得把别人那份钱也给拿了。
  虽然他从临岛华府那里独立出来之后喻霖每个月都会准时往他卡里打生活费,但他一分钱都没花过,全靠自己养活自己。
  前段时间为了借钱给左池,喻澋洐还特地到银行查了一下,现在卡里已经有有小十万的数额。
  左池在旁边看到后也大吃一惊,夸他是隐形小富豪。
  好像大学生解放之后别里居的客人也多了起来,今晚人手不够,喻澋洐和左池齐齐镇守吧台,恨不得两双手能一次调八杯酒。来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看见商机只能强忍下手酸,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左池把贷款还清之后已经彻底不接客,吧台调酒和客人给的小费就成了他现在收入的全部,以前还能想休息就休息,现在每天都准时出现在吧台前,风雨无阻。
  喻澋洐问他:“你怎么也这么努力了?”
  左池甩甩发酸的手,已经准备开始调下一杯,“我要赚钱,当老板。”
  期间还有第一次来的老板到吧台物色鸭子,忽视了一脸死相的喻澋洐转头去问左池卖不卖。
  左池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拒绝,“老板,我是暑假来兼职的大学生,要不您还是找别人?”
  于是老板只能退而求其次,指一指旁边在发呆的喻澋洐,“那他呢?”
  忽然被点名的喻澋洐往这边投过来一眼,左池侧了侧身子,将喻澋洐挡了起来,“我们两个是一起来兼职的。”
  左池在别里居的工作时间长,跟同事相处的关系自然要比喻澋洐跟别人相处的要好,向远处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马上就有人过来带走了这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老板。
  喻澋洐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先在这看着,我去送点东西。”喻澋洐拍拍左池,从酒柜里胡乱拿了瓶酒,两个威士忌杯,夹了几颗冰块,将酒倒到三分之一处放上托盘,向那边的卡座走过去。
  在沙发上正坐着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拧着的剑眉昭示着现在的心情或许不太好,他旁边又些妩媚的男人没有察觉,还亲昵举着酒杯,佯装靠着男人的手臂,要给他喂酒。
  旁边还有其他的客人,男人收敛了脾气,嘴角微挑,用手挡了送来嘴边的酒,转而漫不经心拿起了旁边的酒杯喝起来。
  能约到来这里谈合作的基本上都是大老板,服务做好了自然能给方岚的事业带来便利。喻澋洐这么想着,朝卡座那边走去,嘴里练习了好多次终于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
  “老板,这是我们老板请的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酒桌的中心,喻澋洐放下那瓶刚开封的威士忌酒,两个酒杯放在男人和他旁边的人面前。
  他听见酒桌的人喊旁边妩媚的男人余老板,脖子上还戴着一根能闪瞎人眼睛的六芒星choker。
  那个余老板被哄高兴了,还有些羞辱性地往喻澋洐制服纽扣的缝隙里塞了一沓小费,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
  喻澋洐才刚给杜思君打完电话回头就看见那边出了事情。
  杜思君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余老板放倒,正在艰难扶着人往电梯那边走,看样子是要将人往楼上房间送。
  喻澋洐也顾不上那么多,大不了搞砸了方岚的这一个生意,他让楚兆叔再赔一个就是,反正楚兆也得听喻霖的。
  喻澋洐走过去,那个余老板就向他招了招手,“你来,帮我扶着点,别摔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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