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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行星创地球(近代现代)——shallow7

时间:2023-12-20 17:15:57  作者:shallow7
  盛夏正午的烈日在头顶烘烤,很快就将浸过水的皮肤晒伤,产生灼热的痛感,而顾玦对此浑然不觉。他捏住柯墨的鼻子和下巴,用尽全力往他嘴里吹气,恨不能将自己的命分半条给他。
  胸外按压做到第三轮时,柯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出现短促的呼吸。
  顾玦马上换了个姿势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头朝下伏在自己腿上,拍着他的背让他吐水。
  随着呛入肺部的水被大量咳出,柯墨的脉搏重新开始跳动,眼睛也缓缓睁开。
  顾玦这才松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郑伯:“叫救护车了么?”
  郑伯:“叫了叫了,马上就到!”
  柯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呼吸道和肺部有轻微损伤,医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
  时隔几个月,柯墨又住进了同一间VIP病房,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顾家来了好几个人,小羽、郑伯、罗姨、高明全都守在病房里,唯独顾玦不见了人影。
  小羽后怕不已,伏在病床边一个劲地哭,柯墨虚弱地抬起胳膊,推了一把小孩脑袋:“你哭丧呢?”
  呸呸呸,太不吉利!小羽不敢再哭了,擦干眼泪安慰柯墨:“墨墨哥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柯墨翻了个白眼:“听着也不像什么好话。”
  其实小羽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场大难。刚刚经历过这一切的顾玦也心有余悸,但身为一家之主,这种时候他不想流露出太多负面情绪。
  将柯墨送入病房后,他没有跟进去,而是转身去找主治医生详细沟通病情和治疗方案。
  院长已闻讯赶来,陪在顾玦身边,宽慰他不要太担心,主治医生也告诉他,因为抢救及时,身体的损伤并不严重,只要好好治疗休养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顾玦点点头:“好,有劳各位了。”
  院长看他神色疲惫,问他要不要喝杯咖啡或找个空房间休息一会儿,他摇摇头,愣了片刻,扭头问:“有烟么?”
  顾玦从不抽烟,平时也不喜欢烟味,但眼下他需要一点尼古丁之类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楼下抽完一支烟,他回到住院部VIP楼层,开了个空房间洗澡,又换了身家里送过来的干净衣服,然后才回到柯墨的病房。
  柯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郑伯小声告诉顾玦,柯少爷睡着了。
  顾玦让其他人带小羽回家,自己则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一把水果刀,全神贯注地削起了苹果。
  柯墨没有睡着,只是不想搭理人才装睡,听到顾玦进来、其他人离开的动静,他犹豫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看向顾玦,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哥,对不起。”
  顾玦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盯着手中的苹果:“是我没照顾好你。”
  鼻子一阵发酸,柯墨绷住情绪没话找话:“我不想吃苹果。”
  顾玦:“没关系,我削着玩。”
  柯墨没再说什么,他隐隐感觉顾玦在生气,估计是在气自己不让人省心,大过节的给人添乱。
  他想,如果这是古代该多好,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
  只可惜,顾玦并不想要。
  第二天周一,顾玦推掉大部分工作,上午开完晨会就过来看柯墨。两个人依然没怎么说话,一个躺在床上发呆,一个坐在一边看书。
  房间里的氛围很奇怪,其他人每次进来都尴尬得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说不上来为什么。
  小羽放学后带着几个小伙伴来探病,高明敲门向顾玦汇报,请示是否允许他进来。
  顾玦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放下书站起身,走出房间带上门,对门外这帮叽叽喳喳的小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羽马上心领神会,转身对小伙伴们嘘了一声:“安静点,不要吵到我墨墨哥哥。”
  顾玦低头看着小羽:“知道墨墨哥哥嫌吵,你还带这么多人过来。”
  小羽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又迫不及待地向哥哥求证今天和同学们讨论一天无果的疑惑:“哥,你不是说自己不会游泳吗?但昨天你为什么能下水去救墨墨哥哥?”
  顾玦知道昨天的事暴露了自己会游泳的事实,可为了不让小羽觉得哥哥骗了自己,他还是决定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我的确是不会啊。也许……人在危急时刻会爆发潜能吧。”
  这个答案非常符合小羽的期待,他得意地昂起头来,转身向小伙伴们炫耀:“你们看,我就说嘛!我哥是真的不会游泳!就是为了救墨墨哥哥才突然爆发了超能力!”
  几个小孩向顾玦投去崇拜的目光。
  昨天他们亲眼目睹了小羽的哥哥跳进水里救人的全过程,听小羽说他哥不会游泳,都不太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为了救人,在一瞬间无师自通地学会游泳,这也太厉害了吧!
  小羽和小伙伴们在班上不遗余力地宣传起了哥哥的英雄事迹,没过多久,这件事在整个学校都传开了。
  *
  作者有话说:
  天使墨:整个学校都流传着英雄救美的泳池爱情传说。
  魔鬼墨:他是个骗子!逃避爱情的骗子!
 
 
第37章 错误
  住院期间,柯墨由于断药而复发的心理病症掩藏不住了。
  他夜晚无法入眠,白天精神萎靡,时而情绪低落,躺在床上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时而焦虑发作,不肯吃饭,不肯配合治疗。
  溺水给身体带来的损伤并不严重,但沉入水下短短几十秒的噩梦却在他的潜意识里反复重现——
  他拼命呼吸,奋力挣扎,求生欲望从未如此强烈,然而越努力反倒越将自己推向一团混沌之中,根本来不及浮出水面再看顾玦一眼,就陷入了窒息。
  再醒来时,他看到顾玦跪在自己面前,用力按压自己的胸口,那张一向沉稳的英俊脸庞上写满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他的头发和身上都湿透了,水珠沿着他的发稍滴落下来,落在自己脸上,像一场死而复生的洗礼。
  那是柯墨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也是距离顾玦最近的时刻。
  如果死亡能换来顾玦的爱,柯墨不介意真的去死一死,但他知道,顾玦不会陪自己一起。
  自己愿意陪顾玦活下去,而顾玦不愿意陪自己一起死。
  顾玦看出了柯墨的不对劲,但知道他不愿承认心理问题,权衡一番后,借治疗溺水后遗症的名义带他做了一些检查,又从外院请来一位临床心理专家,伪装成呼吸科医生问诊,试探性问了一些问题,根据诊断结果为他开具了处方。
  取来药后,还细心地让人换掉外包装,将药片表面的字母磨掉,以治疗心肺功能损伤为由,骗他按时吃药。
  几天后,柯墨的状态有所好转,顾玦把他接回了顾家,问他要住原来的房间还是一楼客房。
  柯墨选择了客房。
  客房也好,顾玦心想,原来那个房间有太多少年时期不愉快的回忆,住进去只怕会触景伤情。
  虽然顾玦已经十分小心,但柯墨还是很快察觉到自己每天服用的药片不对劲。
  仿佛一个人被束缚在铁轨上无法挣脱,血液里涌动着高密度的恐慌与不安,毛孔中却渗透着兴奋与期待,他不知道死神是否就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明天太阳是否还会升起,只能听着两侧火车不断掠过的巨大噪音,反复猜想属于自己的那一列火车何时到来。
  他以为这场噩梦永远不会醒来,直到服下几片药物,奇迹出现——
  呼啸声渐渐远去,新的列车没有再出现,身下的铁轨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触感和青草的芳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安静的草地上,天空没有太阳,但眼前的世界还算明亮。
  一切都很温和,像一个虚构的美好世界。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治疗心肺功能的药品,而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精神类药物。
  一天下午,趁顾玦不在家,柯墨先后进了他的卧室和书房一通翻找,搞得两个房间乱七八糟。郑伯跟在后面问他在做什么,他没好气地反问:“我的护照呢?!”
  郑伯不知道柯墨的护照在哪里,也不确定他有没有找到。为了防止他拿了护照离家出走,只能给顾玦打电话汇报情况。
  顾玦因柯墨又有了出国的念头而感到不安,当天下午提早下班回到家,试图与他沟通:“在家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想走?”
  柯墨一脸冷漠:“我在纽约待的好好的,是你非要把我弄回来。”
  看他像是在说气话,顾玦又拿出哄小孩的态度来:“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就是想回去。”柯墨觉得自己的语气理智又冷静,“你把护照还给我吧。”
  没想到顾玦一口拒绝:“不行。”
  柯墨玩味一笑:“为什么?怕我死在外面吗?”
  顾玦:“胡说什么。别整天胡思乱想。”
  他以为柯墨在闹脾气,没想到这人反倒突然认真起来:
  “你觉得我是个不听话的病人,需要哄骗才肯好好吃药。哥,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可以照顾自己,有病会治,需要吃药也会吃。这些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听到这番话,顾玦又是一阵心疼。
  他可以答应柯墨的几乎所有要求,唯独有两件事做不到,而放他回美国,就是其中一件。
  “我没有拿你当病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柯墨的耳朵,“不要总说这种赌气的话。”
  耳朵被揪得有点发烫,柯墨想说自己不是在赌气,可越是这么说好像越在赌气似的。
  他一时语塞,被顾玦拉着走出室内,来到后院草坪上,往他手里塞了个羽毛球拍:“打一局,赢了晚上带你去看电影。”
  又在哄小孩!
  这是很典型的“顾式心理疗法”,顾海年认为一切情绪低落都可以靠运动来解决,顾玦就是在这种教育方式下长大的,也跟他爸学会了这一套。
  柯墨不吃这一套。
  他冷着脸把球拍丢在地上:“不打。我赢不了你。”
  郑伯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走到柯墨面前,把球拍捡起来塞回他手里,小声哄他:“没看出来嘛,这么说就是肯定让你赢的意思,好好打,昂?”
  一场单人羽毛球业余赛在草坪上不算太激烈地进行,双方球员一个伤病初愈体能欠佳,另一个虽然发球又稳又准,但一点都不狠,接球水平则是相当的差,比拙劣的演技还要差。
  柯墨觉得顾玦放水太过明显,简直是在瞧不起自己,几度想要摔拍离开,可为了晚上那张电影票,还是很没骨气地坚持打了下去。
  半小时后,比赛进入倒计时,柯墨刚刚追平了比分,为自己争得这场比赛最后一次发球权。
  他想赢得别太丢脸,认真地找准站姿和方位,用尽全力挥拍。
  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顾玦朝着球飞来的方向扑过去,虚空挥了一下球拍,没接住。
  羽毛球落地,坐在树荫下观赛的裁判郑伯吹了声口哨,宣告比赛结束。
  顾玦摊手一笑:“我输了。”
  这一笑太犯规了,有勾引对手之嫌!柯墨扑通一声躺倒在草坪上,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柯墨忍辱负重为自己赢来了和顾玦一起去看电影的机会,没想到顾玦竟然带上了电灯泡顾小羽。
  真是一点让人想入非非的空间都不给。
  兄弟三人包场了一间小型VIP影厅,看一部热热闹闹的超级英雄大片。
  电影里,外星反派军团从天而降,携高能武器到处狂轰乱炸,将纽约市区炸了个稀巴烂,顾玦一本正经地对柯墨说:“看,纽约多危险。”
  柯墨翻了个白眼,从顾小羽怀里抢走爆米花,抓起一大把塞进自己嘴里。
  也许是下午的羽毛球运动太过量,也许是晚上的电影剧情太刺激,当晚,柯墨再次失眠。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越滚越精神,最后索性爬起来去画画。
  心绪纷乱,血液亢奋,普通的作画方式根本无法承载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揣上几罐喷漆,戴了顶渔夫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溜出家门打车去了高中学校,借着路灯的光在校园外墙上玩起了涂鸦喷绘。
  第二天清晨,顾玦被一个打到自己私人手机号上的陌生电话吵醒。
  他接起电话,对面是一个陌生声音:“是顾先生吗?你家小孩在公共场合涂鸦,毁坏公私财物,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麻烦你来临安路派出所一趟。”
  顾玦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刚要挂断,又隐隐感觉不对劲,于是问道:“我家小孩?叫什么?”
  电话那头:“顾柯羽。”
  小羽?在公共场合涂鸦?
  顾玦从床上坐起来:“是不是搞错了?”
  对方:“你是顾柯羽的监护人吗?”
  顾玦:“是。”
  对方:“那就没错,尽快过来吧。”
  顾玦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他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去小羽房间看了一眼,还好,小孩乖乖在床上睡觉,没被某人带坏。
  他又下楼来到柯墨房间,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床上没人,房间是空的。
  事发太突然,顾玦等不及司机上班,自己开车赶到高中学校附近的临安路派出所,见到了被抓的柯墨。
  他替柯墨交代了真实姓名和年龄,民警对这个冒充未成年的奇葩男子简直感到无语:“你都二十六了?还冒充高中生?”
  柯墨振振有词:“我可没冒充,是你们问我是不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我是啊,十年前是。”
  民警:“刚才怎么不说清楚是十年前!”
  柯墨:“你又没问我。”
  民警扶额,换下一个问题:“那不报真实姓名又怎么解释?”
  柯墨打了个哈欠:“我都交罚款了,犯个错还不行吗?”
  民警没好气:“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柯墨:“那怎么办,到底要交多少钱才肯放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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