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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每每看到此类热搜,方铭两眼一黑,气到自掀天灵盖。
  ——周思游这性格,绝对是以前犯事儿了才会被家里人洗档案吧!!!
  *
  当第二阶段的戏份收尾,月末的最后一天也悄然离去。
  往后就不再只是情绪特写,而是实打实的多人多角度大场景了。
  教堂的琉璃花窗下,几位“嫌疑人”笑嘻嘻见了面。
  除了女男主人公,还有一个教母一个神父;另一队重要角色则是二女一男的组合——周思游暂时用她们手上丝带的颜色给她们取了名字——三人的关系是通过小红女为中心展开的,小红女是音乐世家的继承人,小绿男是她入赘的丈夫,小蓝女是她多年的好友,兼音乐搭档。小红和小蓝,一个大提琴一个小提琴。
  几位演员打了招呼,入座听“祷告”。
  却是教堂中戏份收尾的时候,花窗下,工作人员里有谁小小惊呼。
  “啊呀,”那人惊喜地说,“下雪了。”
  *
  下雪的日子与预报的分毫不差,却愁坏了道具组。
  本就因为一些小事故推迟了几天,她们紧赶慢赶才收拾完残局,如今这纷飞的大雪又不知哪天会停,导演又提出加快进度,抓紧拍摄。
  道具组的人好像拉磨的驴,加班加点,比陀螺飞得还快。
  万幸,道具组组长和钟情苦着脸交涉许久后,得了半天的延迟。
  这相当于给道具组以外的人都放了半天假。
  便是夜雪纷飞时,剧组里的人眼巴巴看着钟情导演划开一片拍摄用景,撒欢儿散开,扑到在松软的白雪中。
  周思游双手插在皮草的兜里,抬脚踩一踩身边堆积的雪。
  嘎吱,嘎吱,矮木上的积雪摇摇欲坠。
  好解压,周思游心想。
  背后人声熙熙攘攘,一个小小弧线划过夜色,啪嗒一下,击中周思游的背。
  雪球不大,周思游挨了一下也没什么痛感。
  她慢半拍回头,望见罪魁祸首,是饰演教堂中小红女的演员,本名李跃然。
  见周思游回身,李跃然蓦地一愣,随即扯了嘴角,吐吐舌头,“抱歉嘛,周老师。”
  不出意外,李跃然的身边就是另二位在电影中与她关系密切的两人,小绿男和小蓝女。
  这三人的故事算是电影副线,弯弯绕绕,也有自己的爱恨情仇与故事内核。
  此刻出了戏,她们聚在一起,反倒成了朋友。
  她们邀请周思游上前,往她手里塞一个雪球,“来吧,思游姐,”李跃然笑嘻嘻说,“剧组打雪仗,女主角不参加怎么行?”
  周思游本也无聊,闻言配合一笑便跟上。
  却是衣摆拂过人群里某一个熟悉身影,周思游下意识抬手,拉了那人手腕,“钟情!”
  周思游这一叫,周围几人都停下了脚步或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盯过来。
  钟情侧身,抬起脸,眼里有一丝被打断工作的不爽。
  但这不爽很快便调整过来。
  “怎么了?”她淡然问,语气平静。
  周思游却瞬间大脑宕机。
  该怎么说?我想邀请你打雪仗?……会不会太幼稚了?刚刚李跃然怎么说的来着?
  恰是此刻僵持,有人行动代替言语,猝然丢来一个巨大雪球。
  雪球扑了空,散在夜色里,白花花的雪籽像极了炸开的烟花。
  几人措手不及,责怪地干咳几声又笑开。周思游趁乱拉起钟情的手,弯起一双眼,“钟情,快陪我打雪仗!”
  ——幼稚就幼稚吧!她心想,要是因为纠结而错过邀请,那才是真的笨蛋。
  钟情被她拉着,垂了眼,轻声说一句“好”。
  教堂外的雪越下越大,皑皑的山雪是数不尽的连绵的白云,散在视线远处,风一吹荡,又落回身侧。
  打雪仗的阵仗愈发壮大,原本隔岸观火的人也参与战局。
  《无色彩虹》不是一个基调轻松的电影。宗教,杀生,染血的艺术和音乐,负罪的灵魂压抑地苟活。
  ——但此时此刻,鹅毛大雪中,所有人脱离剧本角色,都做回她们自己;在飞驰又炸开的雪球下,快乐地快活地放纵一会儿。
  耳畔有人嬉笑有人打闹,有人干脆躺在雪地里,对着夜色的天空大喊大叫。周思游听到朋友开怀大笑的声音。
  但那些声音,却在某刻,猝然止住。
  周思游听见人群里有人惊叫,愤怒又讶异的惊叫。“——谁啊?!这么缺德!!”
  周思游循声望过去,顿时心底升起凉意。
  ——她们围着的人,是钟情。
  “怎……怎么了?”周思游慌着手拨开人群,“钟情,你……”
  “哼,”听她发问,护着钟情的人恶狠狠瞪起眼,“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雪球里放石子!还砸到小钟导了……”
  那人边说着,摊开手心。手心里,松软的白雪下一块漆黑石子,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周思游盯两秒石块,望向钟情,“砸在哪里了?”
  钟情看着她,好像还有点儿懵,“没事儿……也不是很疼……”
  话是这样说,可又分明捂着额角。
  周思游皱眉地望一圈旁人。周遭夜色深,没有灯亮,又层层叠叠围着人,钟情的伤处看不清,拿雪裹石头的罪魁祸首也难抓。
  周思游心里像抑着一股气。
  不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俯身,扶住钟情的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你……”
  显是认为阵仗过大,才有些尴尬,钟情眼睛瞪得好圆。
  却也忘了反抗。竟任由周思游抱着她向外走。
  周围一水儿的抽气声里,周思游连解释都懒得给,径直走出人群。
  直到回到室内,周思游才仿佛卸了力。
  她把钟情抱去长椅,眼底晦暗,语气染上自责:“对不起,是我邀请你……”
  周思游的声音越走越低,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钟情却明白她的意思。
  钟情于是轻拍了拍周思游的肩膀,“别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呀。而且我真没事儿。”说着,她借着室内灯光,撩开自己的额发,“或许有些破皮……但也没出血。”
  周思游抬起眼,见咫尺间,洁白的额角上一个泛红的印子。
  “可是……”
  周思游话音未落,另有人咋咋呼呼推开房门。
  是两位由工作人员找来的临时医护。
  她们慌张走进屋内,“是……是哪位老师受了伤?”
  周思游退开半步,“钟导。”
  医护抱着医药箱上前,钟情却仿若失笑。“没这么夸张……早就不痛了。”
  医护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伤的都是头部,”她认真地说,“要往严重了说,也会有脑震荡并发的。”
  另一位瞪着眼睛发问:“知道是谁丢的石子吗?真是太缺德了!”
  钟情说:“我不知道。”
  医护才想到原本室内还有一人,便也要回头望去。
  可不知何时,周思游已径自抬步离去。室内早没了她的身影。
  *
  自周思游抱着钟情走出雪地,打雪仗的人也散开,都丢了继续的心情。
  大多数人责怪丢石头的人缺德又扫兴,却也有人皱了脸,小声说,“分明是周思游败兴。钟导演自己都说没事儿了,她反倒揪着不放……”
  说话的人叫梁也,是李跃然“红蓝绿”三人组里“小绿”的扮演者。和电影里的角色贴近,他也一张白面小生的样子,年纪极轻。
  年纪极轻的结果就是说话不过脑子,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就是……
  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在说我什么?”周思游陡然出现在她们身边,弯着一双眼,居然在笑。
  “思、思游姐!!”李跃然一愣,立刻按着梁也的头给她道歉,“别听他瞎说!这人就是嘴臭……”
  出乎意料,周思游望着几人,好像并没有生气。
  她只把视线掷去梁也手上,莫名其妙地夸赞了一句,“手套挺好看的。”
  “什、什么?……呃,是吗?”梁也有些不明所以,便攥着手套,不自然地回道,“谢谢哈。谢谢思游姐。”
  李跃然着急地打断:“思游姐,钟情老师还好吗?”
  周思游闻声,瞥去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没答,只再问:“你们要回民宿了?”
  “对。”李跃然点点头,又说,“可惜找不到丢石头的,否则我高低要给他来一拳。”
  周思游深深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谁的有心之举,此刻她们三人早就背离人群,行向山边民宿,一抬眼,长长台阶后是望不尽的荒凉山道。
  “梁也,”周思游忽而出声,手里举起一个东西,问他,“眼熟吗?”
  其余两人循声而望。
  周思游的指尖,是一条小小的花毛线。毛色与梁也的手套如出一辙。
  周思游说:“这是我在那块石头上……捡起来的。”
  ……石头?
  李跃然最先明白周思游的意思。
  却不等谁开口应声——或恍然大悟或连声否认——周思游已经抬起腿。
  她一脚踹在梁也背上!
  周思游的发难来得突如其来,梁也显然还是懵的。
  他只觉背上被狠狠一踢,回神便是碎骨的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下跌倒,顺着层叠又高耸的石阶,一路滚到最底。
  膝盖、脊背、腰骨、头颅,哪里都撞去了,哪里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却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十几秒后,梁也痛不欲生,半趴在倾斜的石阶上,颤巍巍抬起头。他的视线里,台阶上周思游与李跃然的面容早就有些模糊了。
  “——痛吗?”
  周思游居高临下地开口,像在问他,却又自问自答。
  “这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梁也趴在台阶上,过分的疼痛消解了他的思考能力,让他听不清也听不明白周思游的话。
  李跃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从台阶下来,半跪在梁也身边,慌着眼和手,将人扶起,“小梁,你、你还好吗……”
  “周思游,你在做什……”
  “——有人吗?”
  却是周围倏然响起人声。
  好似几人被动静吸引,边询问着边走来。“有人在这里吗?……”
  梁也闻声,仿佛大喜过望,红着眼瞪一瞬周思游,挣扎着要求救。
  周思游却先他一步,“有、有人的!这里有人受伤了!可以麻烦你们找一下医护吗?……”她的语气许多焦急,便全然没有先前踢人时的冷静。
  就好像,她也不过一个旁观者。
  路过的人急匆匆跑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周思游望向那人,演员的修养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实在无措,“梁也摔了……从台阶上……”
  “台阶?”那人下意识喃喃,“是台阶松动吗?还是积雪结冰,太滑了……”
  “我不知道,或许是的吧……”周思游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又想到什么似的,给那人指了一个方向,“拜托、拜托你快去找医护,好吗?谢谢了。”
  那人听这语气猛一愣怔,心想,天呢,思游姐还能这么礼貌?看来真的是被吓到了。
  她于是回头向几人点点头,抬步沿着周思游指明的方向奔去。
  路人走了,周思游再次回过头。
  神色里的慌乱在这一刹荡然无存。
  周思游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厚底的短靴在粗糙的石阶上砸出不疾不徐的响。
  咚、咚、咚,像教父拄拐敲在地上的声音。
  路过又被驱走的人固然不明所以,可李跃然和梁也不会不懂她的用意。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她们也早有预感,周思游不会承认,人是自己踢的。
  李跃然自认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人,她对周思游的行为断是不认同的——可是,难道梁也就是对的?梁也不该受到惩罚?
  分明他才是先作恶的那个人。
  李跃然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为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周思游,梁也受不到什么真正的惩罚。更没可能认错。
  思索间,周思游已经走到二人跟前。
  她的双眼在黑暗中依然很明亮。
  周思游微微俯身,手搭在李跃然肩上,压低声音,语气竟带了些笑意。“‘可惜没找到丢石子的人,否则高低给他来一拳’——李跃然,希望你不是说说而已。”
  话音落下,周思游又望向梁也。
  “还好没伤到脸,否则就不好上镜了。”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钟情会不高兴的。”
  说完,她直起脊背,抬步回身。
  工作人员带着临时医护出现在台阶口的时候,周思游恰巧与她们擦肩而过。
  梁也顿时发现,这山间台阶……是没有监控的。
  唯一能寄希望的是身边的李跃然。
  他于是捉紧李跃然的手,“然姐,你会帮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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