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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Shesays...’
  ‘Cosette,Iloveyouverymuch...’
  嗓音轻柔,比晚风更温柔,比星子更明澈。
  吹拂在周思游耳侧,扑簌簌地飘,酥麻麻地痒。
  最后一句,钟情用了正常音调,语速吞慢。
  ‘Iloveyouverymuch.’
  钟情低声说完的时候,许愿池边的小提琴手也收起琴弦。
  世界在那一刻忽而变得寂静。
  寂静得只剩钟情。
  “小年糕,打起精神来。”她说,“我在你身边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很短,纯爱一下。(明天不休息,更第54章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小说在收尾了?)
  请听BGM:
  Forgotten City from RiME_Lindsey Stirling(林德斯小提琴曲)
  Les Misérable Medley_Lindsey Stirling
  Castle On a Cloud_云中城堡_Isabelle Allen(悲惨世界)
 
 
第54章 
  在拉斯维加斯停留几天,节目组的越野车驶上66号公路。
  经历三百五十公里,在亚利桑那路段逗留过夜。次日游览博物馆。十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节目组租来房车,计划一周穿越大峡谷和羚羊谷。
  彩穴岩壁,千年风沙。
  居住时,房车设施还算完备,床板稍硬,早餐机的噪音稍大。
  但最让周思游感到不适的,是房车的三人床配置。
  节目组的安排下,她们和君度同住。
  这就导致了她们处处受限,对视久了会心虚移开,睡觉时候身子僵硬得像铁板。手稍微碰到一起,都觉得不好意思。
  仿佛早恋的学生,牵个小手还要四处观察有没有老师路过。
  尤其君度还总是那副“没事儿、没事儿、当我不存在”的表情,搞得她们头皮发麻。
  结束一天的拍摄,周思游掐掉麦和摄像头,贴到钟导身边。
  好不容易抱一下,钟情笑着点她鼻尖,一本正经说,“急色破财。”
  热恋的情侣度过最素的半个月。
  *
  房车上的旅行,在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悄然结束。
  在峡谷地的最后一天,节目组嘉宾被邀请去跳伞基地。
  许淳月胆子小,连连摆手拒绝。君度对这些不感冒。到头来,跟着教练和跟拍员一起坐上直升机的,居然只有钟情和周思游两个人。
  直升机载她们到高空。
  舱门开启的瞬间,风声不绝。
  周思游本身就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对蹦极跳伞都感兴趣,也练得多;但钟情不是。
  钟情很少有这种经历。
  极限运动烧钱、烧胆,和追求稳妥与效率的小钟导显然不太合气质。
  望一眼直升机下飘渺的云层、深不见底的高空,身后虽有教练护着,钟情显然还是有些犹豫。
  跟拍的摄影师率先环抱机翼,跟随的教练问她们是否准备完毕。
  周思游没回话,却抬手,牵住钟情。“钟导,现在喊停还来得及,”她说,“但那样的话,就要错过很多风景了。”
  钟情向下看,稀薄的白雾遮盖地面,没有什么风景。
  看她迟疑,周思游给她指远处:“那边还是峡谷的范围,天空之岛、梅萨拱门、迷宫之境、LaSal,”她戴起防护镜,“今天天气好。穿越云层的那一刻,会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钟情知道周思游把重心放到景色上,是为了给她分散注意力。
  沉默几秒,钟情叹气,也扶稳护目镜。“……来都来了。”
  周思游笑得发抖。
  跳跃的前一刻,她牵起她的手:“走吧。”
  回答她的是风声,和掌心的温度。
  双人跳伞的时候,挑战者被允许十指相扣。
  失重下坠,风刃如刀。防护镜上覆盖白雾。
  要不是背后教练紧贴,手心又有熟悉的温度,钟情真要以为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
  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也些许模糊。
  钟情双目紧闭。
  ——直至云层飘掠,耳畔风声骤止。
  钟情感到,相握的手心,有指尖在轻点。
  是周思游在她手心稍稍用力,打圈。
  钟、情。
  她说。
  睁、开、眼、看。
  抬眼的刹那,钟情畏光似的先眯了眼。
  面前风比云静,天色蔚蓝,一道光亮闪烁在咫尺间。
  却让她微微错愕。
  那是一片搭在云层之间、天地之间的彩虹——晴空的彩虹。
  七彩的颜色模糊了界限,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像是一片斑斓璀璨的光,铺盖在她们身前。
  彩虹下,大地辽阔,山川灵动。
  这几天经过的公路、建筑、公园、岩壁、森林、湖泊,一一呈现在眼前。
  一切那么远又那么近。
  但给心灵带来的悸动,同样真实。
  *
  十一月中旬,综艺节目的拍摄为国内《无色彩虹》的电影发布会让道。钟情、周思游、许淳月按照计划归国。
  周思游在接机处见到方铭。
  周思游想到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方铭,也是国际航班的接机处。
  还都是从美国回去。
  即便当时在北美,KillMen小火出圈,莱拉靠这部商业小电影正式摘得导演名号,但周思游并没有因此列位专业演员。
  没公司,没资源,没有橄榄枝。
  ……甚至还没毕业。
  三无穷学生,也不知道毕业要做什么。
  方铭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由北美学校的教授牵线,弯弯绕绕,周思游搭上方铭所在的经纪公司,搭上方铭。
  经纪公司不大,但还算有名气。这对周思游而言正正好。
  毕竟太大的公司顾不上她,资源没她的份儿。太小的公司又鸡肋。
  两年前,她们在机场见面。
  职业装、鸡窝头、圆眼镜、眼下两片青。对视的第一眼,周思游就预判了这个人的职业:貌似白领的蓝领。
  而方铭看着她,也隐隐出神。
  出神许久,她只憋出一句:“你一定会火的。”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忍住笑意。两个菜鸟搭了伙。
  对周思游来说,无奈的长辈、勤勉的同事、互损的朋友,这些都是方铭。
  每次周思游闯祸,方铭处理完一切,总生气:周思游,要不是我,谁能忍得了你这种横冲直撞的螃蟹性格?
  周思游笑着,说谢谢方大经纪人。
  此时此刻接机,方铭帮她拎走行李。
  周思游顺口:“谢谢方大经纪人。”
  方铭立马回头,警惕问:“你又惹事了?”
  周思游耸肩:“没有呀。”
  方铭还想再说什么。未开口,视线触到钟情,她面上又堆满笑意。“钟导,一块儿走?”
  钟情淡淡点了头。
  发布会前,她们和主创衔接事宜。《无色彩虹》的审查完全通过,不过由于时间问题,报奖一类,都得等到明年。
  但钟情也不着急。对她而言,这个电影能否获奖,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电影的服饰合作方寄来的衣服里,主演和导演配套,都是旗袍。一件主色亮红,黑裘披帛,另一件月白水色,青竹纹路。
  站在一起还挺搭。
  发布会上,除去对电影内核的解读,评论员主要看重电影视觉风格。
  钟情研读艺术与电影两个专业,编导专业,艺术辅修。她在构图和光影色调上的天赋让米蒂亚都赞不绝口。
  电影构图以俯视为主,远山辽阔,教堂恢弘。色调偏暖,饱和度高,视感虚幻。
  有人觉得电影质感过于虚浮,又有点学院派的“端着”,和内核人性题材不衬。
  钟情面色虽冷,但回答时还算温和认真。
  记者得寸进尺,好像势要在这个问题上挖出一个坑来。
  快门声轰然,记者的提问超出预定范围。周思游不耐烦,直接黑了脸。
  “你所有问题的前提,就是预设人性是真实或虚浮的。那你如何界定人性与人性之间的区别、真实和虚假之间的差异?”
  一段否定之否定的反问把记者打蒙,主持人趁机提议进入下个环节。
  合影。
  摄影师想让资方站在正中,再让主演和导演一左一右。
  周思游对这种男站中间女靠边的站位天然不爽。借着先前黑脸的后劲儿,她也对李印摆谱,抬手圈了钟情的腰,二话不说站到C位。
  比她抢C位更惹人注目的,是她搭在钟情腰上的手。
  周思游此举过于亲密,而钟情面对大众时,浑身上下只有“不近人情”四个字。人人都等着钟导抗拒发难。
  出乎意料,钟情只是垂下胳膊,轻捏了捏周思游握在自己腰上的手,神色有无奈有失笑,没有一点儿排斥。
  红黑旗袍张扬,月白旗袍温雅。站在一起,好像赤梅盛开雪枝,更托一缕清冷月色。
  摄影师各个都对色调敏感,都是眼睛一亮,快速按下快门。
  圆满完结。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人觉得不切实际。
  是雨后终于见到的彩虹,或者暴雨前虚构的霞影——
  前后两者的区别,有时很难分辨。
  *
  十一月末,她们重新回归综艺拍摄,去到美国盐湖城。
  这将是她们最后一个月的拍摄。
  抵达当天正赶上感恩节。嘉宾们分散地住在一个街区里,按照当地人的指示,采购,处理食材,上明火。感恩节当日,她们做完了一只烤全鸡。
  柠檬、洋葱、土豆、培根。火鸡外酥里嫩,酱香四溢。
  拍摄碰上节日,她们吃喝玩乐,在盐湖城的木屋彻夜狂欢。
  直至凌晨三四点,在所有人各自回屋后,工作人员又敲响了她们的房门。
  “嗯,打扰了,请问……”工作人员有些为难,“你们有见到邢老师吗?”
  周思游懵了一下:“邢老师?”
  钟情出声提醒:“邢斯文。”
  周思游回头。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邢斯文怎么了?”
  工作人员赶忙摆手,“没看见就算了,算了,不打扰二位老师休息。”
  工作人员眼里,面前这俩人一个冰山,一个炮仗,前者冷漠冻人,后者一点即燃,都不好说话。
  而周思游和钟情也确实不是什么热心老好人。
  见工作人员都说“算了”,她们也无所谓再问。
  门一关,世界与她们无关。
  门口脚步声稀碎,有人大呼小叫,像是在找人。
  联系刚才工作人员的话,周思游喃喃:“……邢斯文失踪了?”
  钟情皱眉,回忆:“好像下午做烤鸡的时候……人还在啊……”
  周思游耸了耸肩。
  视线落回手机,屏幕上正跳出来于凝的一条消息。
  ——周佳念,你对邢斯文的男朋友了解多少?
  周思游稍愣。
  她对于凝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感到不理解。
  为什么突然称呼她“周佳念”?
  而且直接问“对那人了解多少”,就像断定她和他认识一样。
  问题周思游和邢斯文真算不上多熟悉,甚至不知道对方在谈恋爱,又怎么可能认识对方的男朋友?
  见她发愣,钟情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周思游干脆把手机信息亮给她看。
  几句解释了于凝知道“周佳念”这个名字的前因,周思游沉着脸,不解:“于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情凝目摇了头,开始看工作群里的信息。
  爬了许久的消息,她们才终于知道眼下情况。
  邢斯文失踪了,没有告知助理,也没有理由。还带走了自己的行李。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比起指责她私自下车是违约行为,她们更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毕竟她们对这座城市都很陌生。
  而这份担心——在听到许淳月用不甚确定的语气,说邢斯文也许有心理疾病的时候——达到顶峰。
  许淳月与她一起住过房车。她说邢斯文“在拉斯维加斯之后,就有些不太对劲”。
  在于凝追问她这“不对劲”的具体表现时,许淳月又在群里噤声了。
  也许是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在群里说。
  尔后,群里开始吵闹,七嘴八舌,谁都听不清谁。
  直到君度提到,邢斯文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里,见到了她的男朋友。
  “她们好像吵架了,”君度说,“应该是她男朋友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
  钟情到这里便不往下看了。
  她抬眼,望向周思游。“于凝刻意叫你周佳念,也许是暗示……”
  “邢斯文的男朋友,是‘周佳念’应当认识的某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凌晨的盐湖木屋里,节目组乱成一锅粥。
  丢了一个人,至今不知去向。
  当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时,许淳月终于无奈地说出自己怀疑邢斯文心理状态不对的原因。
  “也许要从最开始说起……”
  “起初,我们以为是房车有脏东西。窸窸窣窣,反反复复,醒来一地食物残渣。不是人吃完食物以后掉的残渣,是那种大片的,凌乱的,啃食一半的……”
  许淳月说,“我和小江都觉得是车里进了老鼠一类的东西。可白日里去翻找,什么也没找到。只在晚上出来。唉,”她说着,叹口气,“明明睡前都检查过,门窗是关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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