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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所以,钟导,我很佩服你这个攒钱的劲头。”
  话说回来,周思游却又将存折塞回钟情手上。“这钱放我手上迟早要没。钟情,你当我是收下了,但是放回你那边,行吗?”
  钟情推脱:“哪有这种操作啊……”
  “当然有!”周思游信誓旦旦,“你先放着,就当是我们的小金库。”
  钟情揉了揉眼:“好吧。”
  她再说,“其实,钱还没攒全。所以昨天那个吻,算我赊的。”
  “……”
  周思游无语了。
  “连一个吻都要写上赊账簿……”
  周思游凑近,靠上钟情的右肩,指尖摆弄她的衣带。
  “钟导,如果我们今天做·爱,你又要赊多少钱?”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周思游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气氛微不可察地一紧。
  窗外暴雨如注,空调慢吞吞地抽湿,床头柜上,熏香夜灯散出氤氲雾色。
  原本清白的雾气与雨声,倏尔变得暧昧不明。
  触及周思游视线,钟情触电似的一避,别过脸。“你……要和我做·爱吗?”
  周思游坐在床上费解。
  “……不然呢?交往了不做·爱吗?”她追问,“还是说钟导只要柏拉图式恋爱?”
  钟情神色淡然地摇头,再抬眼,眼底几分不确定。“你真的喜欢我吗。”
  声音很轻,比房间内暗流的水汽还要失落许多。
  这样的钟情让周思游觉得很陌生。对外自信大方以至于傲慢的钟情,回到感情上,居然变得自卑。
  不自信,又失落,反反复复问,确保自己真的被喜欢着。
  周思游有些心疼。行动快思维一步,出声之前,已抬手捧住钟情的脸。
  双唇撬开双唇,舌尖便送了进去。
  一个略显笨拙青涩的吻,在回应钟情的问题。
  是的,钟情。我喜欢你。
  周思游不怎么会吻人,或疾或缓,全凭本能。
  这‘本能’包括生理,也包括心理上的喜欢。
  喜欢钟情。
  从很久之前就在喜欢。
  舌尖划过上颚,勾起一阵小小哆嗦。钟情开口抬手迎合,扶住周思游肩膀,也渐渐找到自己的位置。
  指尖撩过对方长发,轻轻拨动是嘉奖,偶尔顿下,稍微扯着,就是嫌她太急。
  一个湿润的吻后,她终于变得自在。
  望向咫尺间迷离撩人的眼,钟情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抵在她前额。
  “小年糕的吻技好差,”虽是嗔怪,但语气温柔,像在驯服一只小兽,“总是在咬我的舌头。”
  周思游倚着她,懒洋洋说:“那要多练。”
  对视一眼,钟情抿笑,又换回平日里的矜持神情。“我去洗澡。”
  尔后翻身下床,一激灵撞倒墙边两个侧放的纸箱。
  周思游在心里轻笑,小钟导啊小钟导,明明紧张得要死,还故作镇定。
  浴室里传来水声,周思游听得有些难受。
  好像那不是清澈的水声,而是情急之后滑腻的潮。
  她打开手机分散情绪,满屏的红点,她挑几个重要的,慢吞吞回复,又检查节目组工作,确保等下不会被谁打断。
  终于,钟情裹着浴袍站到门边,半干的头发挽在胸前,清冷的脸上挂几滴暧昧的水珠。
  周思游瞄一眼又错开视线,耳尖不知怎么就红了。
  钟情几步走来,推她一把,把人往浴室里赶。“你也去洗……”
  周思游摆手,脸还红着没敢看她,语气已经习惯性笑嘻嘻,开口,向她邀功:“来钟导房间以前,我就洗过了。”
  她故意措辞成这样,好像她们真是什么非常不正经不健康的关系。
  钟情拢着湿发,闻言似笑非笑。“有备而来啊。”
  钟情站着,周思游半靠在床侧,二人之间一道明显的高度差距。
  周思游仰头看着钟情,看着水珠在她发梢凝结又落下。
  水珠敲在周思游心里,滴答滴答,搅得她心乱。
  心一乱,行为就滞慢。
  周思游愣着眼,便乖顺地由钟情扯住衣领,一把推进浴室。
  “洗过也要洗。”钟导无情说。
  顶层套间的浴室都有浴缸,背后是一片由百叶帘遮蔽的落地玻璃窗。
  此刻不过三四点钟,本是夕阳争光的时刻。
  可洛杉矶暴雨倾盆,乌云也密布,便把整座城市笼得乌黑。
  好像极夜。
  浴缸里清水进出,水温恒定。
  周思游洗完,抬手捞一件浴袍,才裹上身,洗漱台前有人洗手,见她完备,径直走来。
  可周思游等到的,不是钟情的拥抱或亲吻。
  而是被轻轻扯着浴袍带着向后,又被推进浴缸。
  水花四溅。
  所幸有浴袍垫着,浴缸里温水缓冲,周思游并没有跌得很惨。
  她在水里无措地抬头,面前,钟情关了浴室的灯,光脚踩进浴缸。
  钟情没有说话,只是扶正周思游的身子,脚趾有意无意蹭在她腿心。
  再俯身,拉扯住周思游脖颈上的项链。
  室内昏暗如夜,琉璃的贝壳项链却映照水光,波光粼粼,被钟情握在手中,似一枚潋滟的宝石。
  她轻笑:“小年糕,洗澡还戴着这个?”
  周思游不答,只反问:“钟导为什么要关灯?”
  钟情深深望她一眼,抬手轻揪住身侧,百叶帘的拉绳。
  拉绳扯下,百叶帘睁开眼睛。
  霎时,落地窗外瓢泼的大雨映照乌云闪电,都显现进室内。
  她们的房间在顶层。而这座酒店又是洛杉矶极高的几个建筑之一。
  离乌云很近,好像就住在云层之上。
  “啊……”
  周思游也被面前景色震撼。
  无尽的漆黑,细碎的闪电与翁声雷鸣,远处层层叠叠高楼大厦,都成了永夜壁画里,一抹暗淡的海市蜃楼。
  收回视线,周思游重新看向钟情。
  “钟导好会玩……”她把人拉近,用温热的气息在钟情耳边喃喃,“高楼顶层,室内漆黑,背后是落地的窗。浴袍,浴缸,关灯……原来,我真的是钟导的地下情人。”
  钟情只似笑非笑说:“错了。”
  “漏了一个。”
  周思游不解,便见钟情抬手从窗边小柜里取出两瓶香槟。
  周思游愕然:“钟情……你确定要喝酒?”
  “谁说是我要喝?”
  钟情轻笑,拿着高脚杯倒一瓶香槟。
  酒气弥漫在雾色里,闻着已有几分醉意。
  周思游再问:“你是想让我喝?”
  “嗯哼。”钟情懒洋洋抬起手,香槟杯口撞在周思游光裸的锁骨,像在和她碰杯。
  酒杯些许倾斜,酒水滑腻地溢出。
  片刻,杯口印上周思游的唇,向里倾倒。
  周思游的双手被钟情压住,扶不起酒杯。她于是仰着头,任由钟情倒酒,口鼻被香槟微微呛着,但没有推辞。那双狐狸眼睛凝视着钟情,眼底带笑,又晦暗不明。
  不多时,钟情倒下半杯香槟酒。
  她仍居高临下站着,稍稍垂了眼,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抹在周思游唇侧,指腹揉搓酒水,稍稍用力。
  再慢条斯理地问:“好喝吗?”
  “好喝不好喝……”周思游眯眼,仰头看着她,好整以暇轻笑,“钟导自己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钟情闻言一挑眉,湿漉的指腹向上,搭在周思游眉角。
  眉角有些泛红,大概是过度饮酒带来的红晕。
  钟情低头,嗅探在她颈侧,评价:“嗯……很香甜的酒气。”
  周思游仿佛笑了一声。
  下一瞬,周思游猛然抬手,握住钟情腰肢,将人带倒在浴缸内。
  哗啦——
  温热的水花再次溅开。同一时间,玻璃窗外明亮的闪电猝现,照得屋内一片白。
  她们借着光,在咫尺间看到对方的面容。
  红唇湿润,眼底都凝结水雾。低迷的笑意下,是难以掩藏的欲。
  钟情被拉下水,浴袍散开,整杯香槟也倾泻而下。
  她没有丝毫错愕,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只抬起右腿。“那么……好好表现吧。”
  小腿肚摩挲周思游肩上的浴袍,湿漉漉架着。话音滑落的时候,清冷的声音几分糜烂,也许多自在。
  “我的,小情人。”
  最后三字一字一顿。
  眼前,香槟仍在沿着周思游锁骨向下流淌,浸在湿透的白色浴袍上,灿灿如这夹杂了细碎闪电的,漫长夜色。
  *
  直至凌晨,洛杉矶还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磅礴的雨点敲击在双层玻璃窗外,噪音压抑,盖过谁情急的低吟。
  钟情的声音。
  急促,甜腻,让周思游想到一个奇怪的比喻——像沾了糖霜的糯米年糕。又软又甜,让人心悸。
  而当喉口溢出这样的轻吟时,钟情自己都很惊讶。
  钟导拒绝认领这样的嗓音。
  尔后她紧紧咬着牙关与下唇,再也不愿意出声。
  看那一脸倔强固执,周思游觉得好笑。
  浴缸的水温很快下降,窗外明亮的夜景也让人腻味。书房的书桌太硌,有浴袍垫着还是觉得疼痛。
  卧室床铺正对着一副油画,画里是麦田的海,一片秋高气爽的金色。
  太过自然,太过明媚,两人与画对视一眼,居然想逃。
  她们需要暧昧的昏暗,而不是这样敞亮的秋色。
  要逃到世界角落。
  逃到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套房里湿湿答答,一路上全是水渍。
  好像屋外暴雨,屋内也遭了殃。
  凌晨夜色时,她们休憩。抱在一起,汗涔涔的,像是溺在海水中。
  钟情向来讨厌这种汗涔涔的感觉,汗水黏腻在身上,让她不爽。
  但此刻是唯一的例外。和周思游在一起的时感受到的汗涔涔,让她心甘情愿沉溺。
  事实上,钟情也曾想过,性与爱的欢愉,究竟来自哪里。
  生理上的愉悦,还有把一切——情绪与魂魄——全然展示在喜欢的人面前时,那种全然不受控的滋味。
  沉默。
  悸动。
  战栗。
  干涸。
  所有细小的变化,都被人捕捉,咀嚼,返还在行动。
  “你喜欢哪里?”周思游抱着她,还在孜孜不倦,诱她开口出声。
  “钟导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你喜欢哪里。”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钟情压抑的战栗已经给了她答案。
  想到这里,钟情有些生气,红着眼,恶狠狠叫:“周思游!”
  换来对方一声不痛不痒的搪塞。
  万幸,周思游还算一个好情人。她不会以此为要挟,更不会以拿捏别人的情绪,作为惩罚。
  偷尝禁果的夏娃们总是不擅长控制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实践里,周思游把钟情整个人都探得很彻底。
  哪里需要停下,哪里需要安抚。如果不停,潮汐能把白色的沙滩洇成何种凌乱的模样。
  洛杉矶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城市进入灿金的深秋。
  秋高气爽,雨水积攒在地面,水洼成了宁静的城市的镜子。节目组的行程重新搬上来,所有人整装待发。
  这也是她们最后一天住在这个酒店。再往后是LACMA与Thebroad(艺术博物馆),拉古纳和亨廷顿海滩,单人行程玛丽皇后号,好莱坞露天剧场。这是针对金卡小组的奖励。
  环球影城是洛杉矶的最后一站,往后渡过里弗赛德县,她们去到拉斯维加斯。
  核对往后行程的那个晚上,君度来到她们的套房。
  一屋子乱得很,背包挂在地上,大衣摊开在沙发。玄关的棉拖满地乱飞。
  君度驻足,不停向外探看,确认这是钟情的房间,而不是周思游的。
  太乱了。满地白色的棉布,不知道是浴袍还是浴巾。实在很难把眼前的房间和小钟导一丝不苟的形象搭边。
  回头卧室,敞亮的阅读灯下,钟情捧一本书,湿着头发靠在床边。
  两米宽的大床上还有一个漆黑脑袋,背对卧室的门。
  大概在沉睡。
  “这是……”君度微微瞠目,压下声音,“周思游?她怎么在这里?”
  钟情抬眼,淡淡说:“她房间的空调坏了。”
  君度讷讷“哦”了声,唠唠叨叨几句。钟情回得平静,声音压得低。也许是怕吵醒身边睡熟的人。
  君度交接完公事,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小钟导,你这书……”她顿了顿,“拿倒了。”
  钟情:“……”
  作者有话说:
  钟导:不如看一本恬静的书
 
 
第52章 
  不知道这条规律是否普适——严丝合缝紧贴过的人,在最寻常氛围里,即便只是牵手相拥,空气中也会弥漫一种甜腻的气息。
  过近接触时没有局促,也不存在什么安全距离。
  毕竟已经赤·裸地拥抱过。
  站在一起,太过远离,反而不适应。
  之前还在镜头下有所收敛。暴雨之后,两个人都成了对方的影子,走到哪里都要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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