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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咫尺间。
  她喜欢的人也在凝望着她。
  离得很近,可谁都没有主动去吻。
  黑暗的厅里吵吵闹闹,晦暗角落无人知晓。
  钟情眼睫微颤,用气息在身前人的唇上说话。“周思游,观星台暴雨,门后就是摄像头。”
  周思游说:“我知道。”
  “我们要是接吻了,也许节目组会疯掉。”
  “我知道。”
  钟情闻言稍愣,随即低低一笑。
  她回握住周思游的手,身体贴上来。
  她说,“好。”
  其实她们都知道,此时此刻,什么星星,什么暴雨、乌云,什么摄像头。
  都不再重要。
  世界的远处有人哭,世界的近处有人笑。有人在天台期盼星星,在路边淋着雨,在摄像机后苦恼工作,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等待同伴。
  但都已经和她们,再无关紧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冰冷柔软的双唇,吻技生涩。
  唇上的触感并不陌生——但清醒着接吻,于她们而言,都是最初次的体验。
  没有酒精,理智也沉浮在欲海。
  周遭黑暗,喧哗吵闹。
  咫尺的世界里,周思游吻得横冲直撞,钟情后背抵在墙边,退无可退。
  也许过了几分钟,又像是吻去一个世纪。
  直至钟情唇边溢出一丝咳嗽。
  周思游一愣,失措停下,指腹却意犹未尽地在钟情唇角轻点。
  钟情眼里凝了些水雾。
  “该……”她侧开眼,视线乱瞟,“该走了。耽搁太久了。”
  打开门的一刹那,视线里撞进熟悉的节目组成员。对上那些人关切的目光时,周思游居然有点儿心虚。
  身后钟情一秒回到钟导状态,唇边的水渍擦尽,眼底的雾气也消散。
  “抱歉,久等了。”钟导对工作人员说,“人实在太多。”
  工作人员立刻说没事没事。
  面包车载她们回酒店,例行采访问好。其余四个嘉宾早就等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够她们约一份火锅。
  晚上九点,周思游攀在钟情导演的房间门口,小声问:“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谁想钟情说:“还没有。”
  周思游:“……”
  她摆出一副五雷轰顶的样子,“原来钟导……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没有不负责任,”钟情叹口气,“明天早上有个会,和米蒂亚老师,还有她工作室一些人的视频会议。开完会我来找你。现在,晚安。”
  说完,她抬手,干脆利落地要关门。
  周思游哭笑不得地抵住门,“等等——你这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钟情:“下午两点。”
  事实上,中午十二点,周思游已经暗搓搓摸进钟导房间。
  此刻洛杉矶正午,视频对面法国约是晚间时间。
  钟情坐在床边,书桌上,电脑屏幕里九宫格,桌边条例厚厚一本。
  周思游出现在身后时,钟情早有预料。
  周思游从后方轻轻抱了钟情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钟情小声说:“你也入镜了。”
  周思游稍愣,瞥一眼屏幕,随即戳穿她:“Skype上显示摄像头已关闭。”
  “声音没关。”
  此刻,映证似的,电脑里传出一个年轻女声,用法语催促钟情汇报交接。
  钟导应了声,悠哉游哉拖出文件。
  电子光标在屏幕上一荡,终于在“开启摄像头”的按键上停留。
  周思游噌地一下躲进钟情身后。
  手还圈在钟情腰上。
  身前,钟情似笑非笑问她:“这时候知道要躲了?”
  说完也没等周思游回话,她自顾着便按着交接文件开始跨洋交流。
  七年的法国生活给了钟情一份有条不紊的优雅,以及一口纯正的法音语调。
  周思游听不太懂,但也觉得好听。她在钟情身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再次抬手,搂住钟情侧腰。
  她穿着T恤,手臂温热,贴在钟情腰际,温度沿着不甚平整的上衣下摆传递。钟情微不可察颤了颤。
  钟情叉掉电脑麦克风,回头瞪她一眼:“别捣乱。”
  周思游好冤:“抱一下而已!”
  钟情不搭理,没好气回头,继续连线工作。
  周思游再抱上去。
  钟情再次关掉麦克风,回击一个爆栗子。
  周思游越挫越勇。
  钟情于是抬手一个手刃,敲在周思游肩上。
  ——第三次,电脑对面的女声终于没忍住问:“Belle?Commentvousêtestoujourshorsligne?(钟情,你怎么又掉线了?)”
  钟情脸不红心不乱说:“Lesignalinternetn’estpastrèsbon.(网络信号不好)”
  说完,她狠下心把周思游往桌下摁。
  钟情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字:再闹我就把你甩了。
  周思游抢过手机,在下面打字:哇……我真的是地下情人啊。
  钟情不理她了。
  被流放到桌底的周思游刷着手机,终于开始看群里的信息。
  这几天洛杉矶暴雨,节目组临时调整日程,暂歇三两天,之后再是博物馆与艺术画展。天气晴朗之后,一切照常。
  下午两点,钟导准时完成工作。
  瞥一眼半趴在床上小憩的周思游,她关了电脑,在行李柜里翻翻找找。
  回身的瞬间,周思游从床上骨碌碌坐起来。“在找什么?”
  对上那双眼,钟情忽然有些没底气。
  “我……”她犹豫着开口,“周思游,昨天我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是因为……”
  钟情把手里的东西都亮出来,严肃认真得像在交作业。
  又或者犯人临死前,终于抖露出最后的罪证。
  她对周思游说:“你先看看这些,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吧。”
  周思游于是望过去。
  钟情手上一个平板,一份存折。平板瞧着有点年份,并不是钟情平时工作用的那个。
  周思游问:“这平板怎么了?”
  “你打开看看。”
  周思游照做。
  平板锁屏是一张画报。画报里,女生的半张脸,占了整个空间。
  女生神色恹恹,面上彩妆色调大胆,五颜六色像是孔雀开屏。
  可每一个色调都意外地合衬。
  也许是化妆师色感绝佳,也许是摄影指导实在专业。但谁都知道,这么一份夸张的妆容,从艳俗到高级,从塑料质感到赛博科技风范——如此种种“升级”,这张脸功不可没。
  这张脸的主人,是二十二岁的周思游。
  周思游记起来,这画报当属于一份科技仿生的杂志。
  杂志摄影方是出了名的爱怼脸拍摄,构图光影都刁钻,不PS无遮瑕,追求原生质感,被称为内娱照妖镜。
  但就是这样刁钻的条件——周思游扛住了。
  那时她刚回国,这杂志算是她的内娱第一炮。一张完美的脸,换一封娱乐圈的邀请函。
  周思游的指尖在平板屏幕上犹豫,忽笑:“原来钟导是我的头号粉丝啊。这种海报都存着。”
  钟情笑了下,很淡。
  忽然变得惶恐,又好像很累。
  她怕周思游再往下翻,就不会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和她开玩笑了。
  因为这个平板里,千余张密密麻麻的相片,都是七八年前,由谈厌还给她的那张内存卡上,一张张导出来的。
  当时看了照片,谈厌是怎么说她的?
  原来你和那个男人没什么不同。恶心,俗人,变态。爱好偷窥。
  这些照片她没办法丢弃,却也想藏着,这辈子都不别人发现。
  可当昨天,意外的告白与亲吻同时降临,钟情下定决心,不论结果如何,她一定要把这些都给对方看一遍。
  交往的第一要务是坦诚。
  钟情也怕周思游看完以后嫌恶。
  眼前,周思游沿略缩图滑动相册,偶尔点进几张照片,粗略看两眼又退出。
  碎发遮住她眉眼,看不清表情。
  钟情望着她,心里压抑。
  此刻的钟情真的成了绞刑架下的犯人。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审判还是赦免。
  几千张照片,周思游越滑越慢,好像有些累了,又或者烦躁,并不想继续往下看。
  时间被感官拉长,一分一秒流逝,把人磨得胆战心惊。
  钟情在悬崖边走路,底下万丈深渊。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把地点选在自己的房间?如果这是周思游的房间,她至少还能逃走。
  终于,周思游的视线停留在某几张照片上。
  照片上是女孩的睡颜,半张脸藏在洁白的被子里。纯澈又恬静。
  这也是曾经,谈厌单独挑出来,列进同个文件夹的照片。“钟情,这些是你偷拍的吧?”谈厌那时是这么问她的。
  同样的情绪跨越时空,此刻的钟情鼓起勇气,看向周思游。“你会觉得,恶心吗。”
  周思游闻言,好像愣了愣。
  “什么意思?”
  “这些照片,会让你觉得有人在暗处偷看你,再让你觉得……”钟情小声说,“低俗、恶心吗。”
  “……什么?”
  周思游又错愕又费解。
  钟情望着她追问:“会吗?不会吗?”
  “不会。”周思游不假思索,“钟情,你未免太低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钟情语气仍不确定:“可是……”
  周思游敏锐觉察不对。
  “是不是谈厌?!”她拉住钟情,局促地问,“是不是谈厌说了什么?”
  钟情没有说话。但有时候沉默就是答案。
  低俗,恶心?
  暗处窥视,见不得人的东西……
  确实是谈厌会说出来的话。
  电光石火间,周思游明白了当时的境况。
  但她也没有再次追问钟情。更多时候,不必要的回忆只会带来二次伤害。
  她只是想,从前的钟情清冷疏离,脊背永远挺直——可被谈厌踩着骨头贬进泥里时,她该多么绝望啊?
  面前,平板因为无人操作而熄屏。周思游把它倒扣在床面,又故作轻松地问,“钟情,这就是你要我看的东西吗?”她笑嘻嘻揽住钟情肩膀,“看完就能正式交往了吗?”
  钟情有些不太自在。
  但又看周思游好像真的没介意,她心里打鼓,怀疑是自己小题大做。
  钟情喃喃:“……原来你真的不介意?”
  周思游给出肯定答案。“完全不。”
  钟情思索良久,也不知是想开没有。抬眼顿了顿,又在平板下掏出存折,“还有这个……”
  “钟导这是在上交财产吗?!”周思游捂嘴,佯作惊讶,“会不会进展太快了一点……”
  “什么呀,”钟情隐约笑了笑,把存折摊开,“这是我工作以来存的钱。”
  她声音忽然小下去,“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出国读书的钱,是向周京业拿的吗。虽然,我现在还没攒完那些钱,但是……”
  周思游打断她:“钟情,你是打算把那些钱还给我吗?”
  钟情“嗯”了声,轻声说:“这些钱我本来就不该拿。不管是看目的,还是看原因。不还给你,我这辈子都不踏实。”
  周思游心里,钟情所有刻意疏离的举动,蓦然都有了原因。
  她于是问:“钟情,你是不是觉得,要把那些钱全部还给我了,你才有底气……和我在一起?”
  “……嗯。”
  周思游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情低着头,面上没表情,手指却把存折的边角页划得稀烂。
  周思游深吸一口气。“钟情,你是不是觉得,即使当初钟阿姨的初衷是保护我,但最后还是向周京业拿了那些钱,那这份救人的初衷,就不再纯粹了?”
  “……嗯。”
  “钟情,我不这么觉得——我不这么觉得。”周思游微微捧起她的脸,直视进她眼底,“做了好事,就非得装得那么清高吗?你那个时候在国内的境遇,本就是出了国才更好。你现在所有的成就,也是靠你自己拿到的。”
  周思游一字一顿:
  “钟情,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我。”
  “可是……”
  “钟情!”
  钟情移开视线,固执地把存折塞给周思游,“周思游,我请求你,收下它。”声音却又弱下去,“拜托你,佳念……”
  周思游意识到,她收下存折,这对钟情而言,或许真的意义重大。
  几乎成了一个心结。
  “好吧……”周思游于是妥协,拿着存折,也不知道放去哪里。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存不住钱。钟情,你还记得我说我那学费,也是向周京业讨的吗?他让我十倍还回去——一开始我还下意识攒攒,攒到后面放弃了。我受不了这种明明有钱却抠着不花的感觉。我真的存不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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