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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作者有话说:
  综艺出国之后减少粉丝发言!因为处于感情发展的重要阶段,多来一点摄像头拍不到的小小暧昧(大暧昧?)
  偶尔会借粉丝之口解释一些东西(如整蛊床垫、金卡)
  划重点:明天周三(开心の躺)
  猜猜谁先告白~O(∩_∩)O
 
 
第48章 
  从东亚海滨到美西洛杉矶,航班历时约三十个小时。
  谢天谢地准点登机。公务舱内,周思游对着登记牌入座,邻座是邢斯文。
  钟情坐在三排之外,和一个陌生的老妇人相邻。
  此刻,老妇人已经靠在椅背闭目养神,钟情摊着笔记本,正轻轻敲击键盘。
  看一眼周思游,邢斯文明知故问:“思游姐,你很希望我和钟导换位置吧?”
  周思游没吭声,但猛然一亮的双眼暴露了心思。
  邢斯文明了,吐出舌头做鬼脸,“略略略,我偏不换。”
  说完迅速戴了眼罩裹了小毯,把脸往另一边侧去,不搭理人了。
  周思游:“……”
  周思游懒得再说。
  她脱了外套,调整座椅入座。坐下时,周思游眼一瞥,却看到邢斯文裸·露在外的下巴与脖颈处,都是细密的红血丝。
  明显得有些吓人。
  出于人道主义,周思游问她:“你的脖子怎么了?”
  邢斯文愣了半秒,敷衍回:“哦,过敏。”
  语气很懒,显是不想提。
  周思游无所谓,便不再多嘴问。
  飞机行驶平稳,跨越时区,三十个小时的航班够睡好几觉。
  她们抵达洛杉矶时,正是当地下午两点。
  天空澄澈,清空万里。洛杉矶刚下完一场疾雨,地面上水洼无垠,都镜子似的澄澈,映照正反两个世界。
  托运处,几位嘉宾等待行李,摄像组勤勤恳恳工作,有采访有捧哏。
  周思游望向机场外,只喃喃:“要日落了。”
  眼见摄像组长比了个OK,周思游几步找上于凝:“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自由活动吗?”
  “啊,去酒店之后有一个小组会,告知一下这几天的行程,也不急,晚上也能说。”于凝提起行李箱,又问,“怎么了?你要去做什么?”
  周思游望着天际,若有所思说:“我想和钟情去一个地方……趁着太阳还没落山。”
  于凝耸耸肩:“钟导也乐意的话,你们去呗。”
  *
  被周思游拉住手时,钟情没问她要去哪里。
  周思游弯一弯眼,笑嘻嘻说:“钟导先别问。但我打包票,一定好看。”
  她们把行李麻烦给节目组,空手轻装上阵,沿人群跑出航站楼,顺利在楼前等到车辆。
  “PacificPark.(太平洋公园)”
  报完目的地,周思游系上安全带。
  钟情望向半开的车窗外,发丝随着秋风浮动。
  一路上,司机话少,车开进城区,也只闲聊了句天气。她说今年洛杉矶的雨季来得早,这几天并不适合旅游。
  周思游应几声。
  隔着后视镜,司机瞥她们一眼,又用地道的美音说,“不过雨后天晴,天空清澈,太阳又出来了,日落该很好看。”
  “嗯,”周思游笑着回,“我们就是去坐落日飞车的。”
  洛杉矶的落日飞车——太平洋公园里著名的WestCoaster(西海岸)。
  听说很浪漫。
  本科时,周思游在北美四处乱晃,经常经过这里。听着飞车乘客此起彼伏的惊叫,她望向天边日落,心也微微飘起。
  十美刀一张票,可她从来没有买来坐过。
  “我总觉得一个人坐太无趣,要和别人一起,才最浪漫,”下出租车时,周思游看向钟情,话说得腼腆,笑却开怀,“谢谢钟导为我圆梦了。”
  钟情于是也笑了下,极淡。
  她轻柔地捉着周思游手腕,拇指拨开,摁在对方手心。
  “周佳念,”她说,“你说的这个‘别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包含的关系,还是完全等同的关系?”
  话虽这么问,可语气和神气都很笃定。
  毕竟——周思游朋友可多了去了,坐个过山车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找不着伴?
  钟情在明知故问。
  在诱对方说出明确的心迹表白。
  周思游不甘示弱,反扣住钟情作乱的手。“钟导明明也知……”
  一道哨声打断话语。原来上一轮坐落日飞车的乘客已经离开。
  排队的人群哄闹起来,推搡着她们向前走去。
  于是周思游没下文的六个字,空落落漂浮在风里。
  可即便,话没说完,她们心里也知道答案。
  紧握的双手,眼底压不住的雀跃心思——都是答案。
  坐上飞车时,晚风摇摇晃晃。周思游恍然,仿佛心也在荡秋千,一下高一下低。耳边,温柔的风声吹起斑斓的礼花,把人吹到云上去。
  哨声再次响起,过山车预备起飞。
  车身缓冲,机械的振动像擂鼓,乘客已经开始尖叫。
  某一刻,飞车冲刺,风声急速倒退。
  尖叫声里,有惊吓也有嬉闹。
  ——车身在同一时间经过第一个轨道顶点。
  悬停突如其来,失重感紧随其后。
  周思游习惯性闭了眼睛,耳边响起钟情似笑非笑的犹疑。“小年糕,你是不是有点恐高?”
  “大概吧……”
  过山车向下冲刺,急促的风声撞散周思游的回答。
  也不知道钟情能不能听清。
  耳边又是呼啸的风。
  “周佳念。”
  相比之下,钟情的声音实在利落清晰。
  “周佳念,大胆睁开眼睛,”她缓声说,“看日落。”
  咬牙片刻,思想斗争结束。周思游的左眼睁开一条小缝。
  ——仅仅这一点儿视野,浓丽的色彩已充斥而来。
  飞车再次到达高处,心里的震撼随之冲上顶峰。
  入眼一片橘红色的海,晚霞浓墨重彩。赤色与水色交织,熔火般的鎏金宕开在浅粉的地平线。
  天空与海都是油画般浓艳的色彩,喧嚣如这人间;只最远处,隐隐一点静谧的蓝。
  停留几秒,飞车又向下疾冲。
  她们从空中坠落,俯视太平洋公园与海滨公路上,色彩斑斓的树丛、车影和人潮。
  一面是被夕阳笼罩的海域,另一面烟火热闹。
  落日飞车的最后一次飞驰,夕阳敛光,晚霞渐渐暗淡。
  看着景色,周思游心底无由来想到一句拉丁文小诗。
  “太阳照在人间时,凡人是幸福的。但在光消失的瞬间,大地是苍凉的。”
  眼前,夕阳的光渐渐消逝了。
  身边,十指相扣的手,明明温暖又亲热。
  *
  回到酒店的周思游和钟情,走路大步流星,快得像同一阵风。
  “诶、诶!两位老师——”
  门边的工作人员撞上她们,又咋咋呼呼地提醒,“下午的小会你们没参加,于凝老师让我等下来找你们……核对一下行程……”
  两人心不在焉应声,与之匆匆错身。
  她们踩上旋转楼梯,直奔属于金卡小组的豪华顶层。
  顶层套间大得有些吓人。毕竟住了三天逼仄的地下室,此时的她们望向套间陈设,都愣了几秒。
  但也没心思多观赏。
  连着关上两层门,她们抵在门边,稍稍喘气。
  回过神时,周思游才惊觉,从太平洋公园到酒店,她与钟情紧扣的手就没松开过。
  淌汗也不松开。嵌牢了一般。
  她抬眼:“钟……”
  “周……”
  谁想钟情也开了口。声音撞车。
  二人一愣,又异口同声:“你先说。”
  “……”
  “我喜……”
  “你恨……”
  声音又撞在一起,一个轻一个急。钟情没听清楚对方的话,却想到早死早超生。
  “等等,让我先说、让我先问,”她语速极快,怕被打断似的,“周佳念——你有恨过我吗?”
  “……”
  周思游又沉默了。
  “啊?”她犯懵,脑袋转不过来弯,“恨你……什么?”
  她刚刚想说的可是‘我喜欢你’啊!
  钟情有些急促:“恨我不告而别,恨我自说自话出国。恨我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和你说。”
  说着,眸光闪烁,声音忽然又沉弱。
  “恨我……这七年没有音讯,回国后,还和你装作不熟悉。”
  “我没有——”周思游拉过她的手,着急说,“我没有恨过你!”
  钟情却喃喃反问:“不恨,是因为不在意吗?”
  “怎么可能?!”周思游立即反驳,“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但我也从来没想过恨你。我清楚我们之间有误会,也知道离开不是你的本意。”
  她问,“钟情,你知道我刚刚想说什么吗?”
  钟情垂下眼睛:“我不知道。但我想先和你说一些事。”
  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像是要捂面,又紧咬了牙,“周佳念,我担心,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提,这辈子都不会说。”
  “好……你说。”
  钟情的视线落在周思游的颈前。
  贝壳项链还戴着,细长的银绳挂在脖颈,从衣服领口里露出。
  钟情闭上眼。“周佳念,我在国外的时候,尝试着联系过你三次。”
  “第一次在我本科二年级。那个时候,我从别人口里得知,你也要出国,要去北美。”
  “我怕你留在那里,再也不回国了。我怕我们再也没有交集。我当时好想联系你。也许没有胆子坦白所有事情,但也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可在电话播出去的下一秒,我又把它掐断了。”
  “因为我想到,如果来电会显示法国,你一定会猜到是我。”
  她看向周思游,“对不起……我还是太软弱了。”
  “第二次是同年,冬天的圣诞节。”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做编导的工作,虽然只是协助别人导演指挥。”
  “那年冬天,我跟着剧组去了一个近乎世界边缘的小城镇。”
  边境小国,一切都很复古。老旧的电话亭,吱呀作响的门扉。
  钟情拨开公用电话,再一次鼓起勇气,播出周佳念的号码。
  她猜想周佳念出国会换号码,也许这个电话根本无法接通。钟情一面担心彻底失联,一面又担心她会接起电话。
  如果对方接起电话,她该说什么呢?
  如果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已经不是周佳念了,她又要怎么办?
  忙音五十九秒。
  最后一秒,电话被人接起。
  “喂……”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还存着睡梦中被吵醒的沙哑。“你是哪位啊?”
  漫长老旧的电话线跨越时间与空间,让音质变得很差。
  但钟情确信,这就是周佳念。
  ——直至那一刻,钟情恍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她站在电话亭,手脚冻得生疼,才要开口,泪水却倏尔涌上来。
  盈在眼眶,不断打转,越累越多。
  钟情死死咬紧唇。
  不敢说话,怕拖出哭腔。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大脑一片空白。
  她成了一个失去灵魂的傀儡,没有言语,没有思想,身子骨冷到极致。
  “什么啊,怎么没人说话,”隔着电话,周佳念喃喃抱怨,“打错了吗……”
  嘟——
  电话被挂断。
  边境小国小镇,电话亭外,雪景寂寥,树叶凋零,漆黑的车窗下无人。
  远处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七彩的铃铛发着光,被缠绕在树枝上。过节的情侣们来来往往,有人欢声笑语,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等十二点的钟声。
  却都和钟情无关了。
  她傻傻站着,听筒里只剩忙音。她却仍没有将它挂回去。
  眼泪汹涌,争先恐后落下来,沾湿她整张脸。
  真没用,钟情想,原来只是听到周佳念的声音,就会难受成这样。
  ……真怯懦啊。
  居然连一句“圣诞快乐”都不敢说。
  几年前的事情,由此刻的钟情再说出来,平静得像圣诞夜一朵雪花。
  雪花落下,消融了,不见踪影。
  就像此刻钟情的声音。“第二次,虽然电话接通了,但我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后来你把电话挂了,我也没勇气再打一次。”
  周思游听着,也有些茫然。
  其实她真的不记得这个事情。
  或许在美国,学生Studio,某天夜里,周佳念非常偶然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号码。
  对面没人说话。
  梦游一样的经历。
  于是后来清醒,也忘了这茬儿了。
  眼前,钟情再缓缓抬手,指尖搭在周思游颈侧,再说:“第三次尝试联系你……是在意大利,买这个项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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