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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梦境(GL百合)——西里伯爵

时间:2023-12-20 17:27:31  作者:西里伯爵
  面对钟情的问题,周思游呢喃想了几秒,才说:“还有嘛,就比如,女人也可以和女人在一起。”
  “女人和女人……?”
  钟情果然瞪了眼睛。
  书里有魏晋男风,却很少提到女子情意与情谊。
  钟情问,“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话,可以做什么呢?”
  “牵手,拥抱,亲吻。”周思游眼神飘忽,像在细数,“以及……”
  说到这里,她忽而靠近钟情,轻笑一下。
  笑声击中钟情耳鼓。酥麻地痒。
  咫尺间,是周思游压下声音,一字一顿与她说:
  “也可以,做·爱。”
  作者有话说:
  本章“夫道者……天地悉皆归”,是《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第73章 民国番外
  “要怎么做?”
  钟情求知若渴地追问。
  她一脸正直严肃,倒让周思游觉得,就此想歪,实属大不敬。
  周思游于是假模假样抬手,拳头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她问:“Doyouknowhowtomakeafemalehappy?”
  钟情当然不知道。
  周府派去接嫁的管事嬷嬷,从头到尾只给她灌输了Howtomakeamalehappy——至于女人?谁关心可怜的女人?
  旧时代者,从不关心女人。不关心女人的所有。
  周思游猜钟情也不知晓。
  周思游于是从桌案上随意捏来一本清净经。
  清净论,四书五经,诗书礼易乐春秋。
  ——周思游在写满了清规戒律的祠堂书册上,拿软笔,歪歪扭扭画了一个收口的荷包。
  荷包两瓣儿翅,中间一道菱形,最上方一个收缩的点。
  严肃上课。
  周老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睛,提起笔尖,点在书簿子上。“V-U-L-V-AandL-A-B-I-U-M.”
  一笔一画写字母,然后翻译。
  “嗯。”
  学生钟情点头,在心里做笔记,认真学英语。
  周思游又点了点菱形,在里头画一个圆圈。“V-A-G-I-N-A.”她说,“Birthcanalwithreproductiveeffect.”
  然后,周思游点了点书簿上最上方那个点。“C-L-I-T-O-R-I-S.Whichisjustforurgeandpleasure.”
  最终,周思游放下笔。“看过海吗?”
  也许看过,也许没看过。钟情记不清楚了。
  周思游只说:“Themomentthepleasurecomes,itislikearisingtide.Thewavesrushtoafinishpoint.Finally,thetiderecedes,andconsciousnesswillcollapsebriefly.”
  钟情‘嗯’了下,犹豫抬头,“你好像很懂。”
  面色平静,语气里有淡淡的怪异,些许难以捕捉。
  “啊,也不算是……”周思游唔了下,“我有个朋友,她才懂呢。至于我吧,理论丰富,没有实践过。”
  原本还正经着,一瞥头,对上钟情视线,她笑嘻嘻问,“怎么,情姐姐也有处子情结啊?”
  钟情一愣。
  “才没……才不是!”
  周思游这句话问题实在很大,还挖了坑。
  首先,她故意叫她‘情姐姐’,仿若她们有什么暧昧联系。再是‘处子情结’,就好像钟情是出于喜欢周思游、想和她做丨爱的立场上,才这么提问的。
  钟情看着她,有些生气:“我根本没有这么想……你不要乱说。”
  周思游无所谓笑笑:“抱歉啦。”
  她抬头看一眼天,西斜的日影敛下光彩,天边些许余韵,但很快就会消散。
  周思游喃喃:“好早。”
  钟情:?
  钟情怀疑自己和这个人的时间观念,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周思游瞥了窗外,双手插兜,“姐姐,我出去玩了。BYE”
  “等等!”钟情下意识拉住她,“天这么黑了,你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最近总会听到枪声……”
  周思游‘哦’了下,“那玩意儿,我也有啊。”
  “什么?”
  周思游掀开马甲外套,内层口袋里,是一把枪的形状。
  钟情:“……”
  周思游又说:“近身的话,我也学过格斗。”
  钟情:“…………”
  钟情:“大小姐,是我多虑了。您去吧。”
  周思游被她逗笑。
  钟情看着她,嘴角也稍稍上扬。
  其实,说不羡慕是假的。贫寒的家境让钟情束手束脚,凡事要先考虑利弊,再考虑想不想。
  所以她好喜欢周思游身上这种气质。有勇气,无所谓退路。
  临走前,周思游摸了摸口袋,摸出一颗金黄糖纸的陈皮糖,递给钟情:“吃颗糖,我先走了。”
  钟情接过,再次开口,几分踌躇,“你……”
  “怎么?”
  周思游回身,盯她几眼,蓦然把她看穿。“钟情,你是不是也想出去玩?”
  钟情隐隐一怔。
  这个‘玩’字,和她实在不相符。
  像是小孩儿、或者周思游这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大小姐,才说得出口的字眼。至于钟情——总是身不由己的钟情,没有玩乐的资格。
  即便是家境还没彻底垮下的童年时代,她仍不自由。家暴的父亲,羸弱的母亲,钟情站在其间,进退维谷。
  她在年少时就有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知道观察人眼色,知道何时该闭嘴。
  却从来不知道,放肆地玩一场,是什么感觉。
  如今,周思游站在她跟前,笑着向她发出邀请。
  “不用担心总管会怎么说,佣人要怎么问。钟情,只要你想去——只要你和我说,你想一起去,我就带你去。”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收敛了。
  清澈的晚风里,钟情听见自己说,“好。”
  “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
  溜出周府时,街边夜色已经深了。行人往往,人声嘈杂,但不似白日熙熙攘攘。
  钟情跟在周思游身后,有些局促:“去哪里?”
  “报社,”周思游牵着她,回话,“我们先去报社。”
  周思游留洋回来,在本地报社做了见习灾情记者。见习时间短,业绩近乎于无,跑过几个实地,但也没写出什么名堂。
  她就职的报社在城南,一条繁华的街道里。
  钟情喃喃:“报社?这个时辰……居然还有人吗?”
  “有,”周思游说,“我带你见见我朋友。”
  不多时便到了报社,周思游拨开门禁,熟门熟路到了大厅。
  报社大厅一片漆黑。
  周思游觑然:“不应该啊……”
  话音未落,只听漆黑的大厅里有旋转椅摩擦地面的声响。
  “总算来了……莱拉都快睡着了,”季明欣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周思游,你再不来,我们就弃你而去了。”
  弃她而去?
  钟情不解,小声问周思游:“去哪儿?”
  黑暗里,季明欣接过话:“去哪儿?当然是十年一见双子座流星雨不看岂不是亏大发了——”季明欣不带停顿地一连串说完,打开办公桌台灯,看到钟情时又猛然愣住,“——等等,你是谁?!”
  “这是,钟情,”周思游向她介绍,“我的朋友。”
  季明欣“哦”了声。
  台灯下,莱拉借光,打量几眼钟情,“……你的朋友?不是吧?”
  周思游一挑眉。“不是我的朋友,难道是你的朋友?”
  莱拉呵呵笑了:“这不是你们周府的新夫人嘛。”
  看到钟情显然愣住的表情,莱拉就知道自己没说错。作为报社扛把子,莱拉消息最灵通,更别说还是朋友家的大喜事。要是认不出钟情,那才是职业滑铁卢。
  周思游瞪莱拉几眼:“别瞎说。今天她就是以我朋友的身份站在这里的。”
  “今夜是你朋友,天一亮还是周府新夫人。”莱拉不以为然,又问,“周思游,你要带她一起去?”
  周思游反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莱拉眯眼,“但我和季明欣和她都不熟啊。”
  看莱拉不情愿,反倒是钟情出了声。
  她拉住周思游袖口:“算了。我不去也可以。”
  莱拉:……
  好一招以退为进!
  钟情这一句话,把周思游的斗志直接激到满格。“莱拉,今天这个流星雨,我必须带钟情看到。什么夫人不夫人、熟悉不熟悉的,我才懒得吊你。”
  莱拉恨铁不成钢,白周思游一眼。但话出口,难得是熄了火。
  “随你。那一起走吧。”
  *
  四个人结伴从报社出发。
  她们要翻过一片矮山,一片丛林,去到城市另一边的海洋。
  夜路山路,地形崎岖,泥土泥泞。
  钟情足不出户,也没有什么登山经验,如今这种难走的夜路,周思游本以为该要对她多加照顾。却不想,钟情同她牵着手,反而是在领着她走。
  一片山,一片林,辽阔的悬崖下,海浪轻轻拍打沙滩。
  凌晨坐上到山崖,直到两小时后,天空都没有动静。
  仍然一片漆黑。
  周思游困得快要睡着,却看到身边钟情还是挺直腰板,端端正正坐着。
  “你不累吗?”周思游嘀咕一声,顺势把头枕到钟情膝盖,“借我躺会儿。”
  钟情:“……”
  她叹口气,也没拒绝。
  又过了几刻钟,周思游沉眠,反倒是季明欣从睡梦里惊醒,“啊!”地叫了一声。
  她手腕上的机械表嗡嗡嗡叫个不停。
  钟情发问:“这是什么?”
  “这就是塞恩斯的力量了。”季明欣嘻笑,“这叫闹铃,天文预告说流星雨在凌晨四点,所以我在手表上定了凌晨四点的闹钟。”
  钟情似懂非懂“哦”了声,视线在她的机械表上徘徊。
  周思游困着眼,从她身边爬起来,“怎么还不来……”
  恰是此一刻,举着摄影机的莱拉惊呼一声:“来了!!”
  机械表上,指针指向四点整。
  只见天际一颗星子闪耀,像一块闪烁的宝石。
  钟情好像听到‘叮’的一声。
  不确切,但很灵动。
  顷刻——仿若千呼万应地,无数颗拖出尾巴的彗星出现在天空,此起彼伏。
  壮阔的流星雨把漆黑撕碎,照彻一整片山林,一整座城市,一整个世界。
  一点一点,真的像星星的雨一样,落在这个世界上。
  钟情震惊得瞪大眼,险些忘记呼吸。
  流星雨一直持续了许久,久到天际露出天光,再看不见星星。
  久到她们在山崖上,看清澈的海洋染上朝霞的颜色。
  四人一直在山上待了六七个小时。
  临别时,谁都困着眼睛。
  她们小心翼翼下山,又在山麓分道扬镳。
  莱拉和季明欣要回城南,周思游与钟情则去城北周宅。
  清晨雾气迷蒙的街道口,季明欣揉眼睛,对周思游挥手:“BYE~思游拉拉。”
  莱拉也学她口音,笑着说了个“思游拉拉”。
  走出几步,钟情没忍住再问:“……这又是什么俚语?”
  明明和周思游认识不到两天,钟情却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实在颠覆观念。
  正向意义上的颠覆。
  闻所未闻的新奇概念,随意画在古板戒律上的陰·戶。难得的夜行,看不清的山路,清澈的海洋。
  壮阔的流星雨。
  还有……奇怪的语言。
  钟情已经知道BYE就是“再见”的意思,却还是不懂“思游拉拉”。
  周思游耐心给她解释:“这是日语,サヨナラ(Sayonara),也是‘再见’的意思。但如果是nl不分、rl不分的人,读起来就会变成SeeyouLala,那就是思游拉拉~”
  “顺带一提,Seeyou也是‘再见’的意思。”
  钟情哦了下,“思游就是你。那拉拉是什么?”
  “……”
  周思游难得大脑卡壳。
  “啊,就是……”
  钟情孜孜不倦追问:“就是?”
  “就是、就是……哎呀,没什么。不重要。”
  周思游指一指身前辽阔的大道,立刻转移话题,“走吧,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Lesbian是十九世纪末的词语
  《解释为什么开头英语乱七八糟》
  对不己,生理教育课对于晋江盐碱城而言还是太超过了。
  这段剧情,主要想写周家西化的女儿带着传统的情姐姐逃离性の羞耻和封建家庭。不过作者先被文学城的七位审核员制裁啦——果然行为艺术要靠一些场外互动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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