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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沈笙挥挥手，想学就学，有天赋也可。
她先画了两只符纸，一人一张，天雷符。遇到危险的事情，燃烧符纸，或许可以保命。
两人一人一张，塞进荷包里。这回出门，更加不怕了。
两人耐心地学，沈笙耐心的教。
春来秋往，江晚进步很大，个子依旧不高。沈笙叹气，让人做了药膳，指望她可以长高些。
或许是神族寿命长，长得慢。
江小白拔高许多，比江晚高了一个头，筋骨很好，修炼得很快。
十岁这年，小江晚个子终于长高了些，江小白十三岁了，修道路上颇有几分天赋。
十五岁这年，沈笙带着小江晚回到般若城，江小白去往扶云城，继续修道。
站在门口口，小萝莉朝镜子里看去，歪着脑袋去看，镜子里只有小小的一人。
“这个镜子有什么用的？”小江晚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名堂。
沈笙摸摸她的脑袋，“过些时日你就知晓了。”
在这里，能进入便说明自己的身份，沈笙牵着江晚，一大一小去找房子去住。
入住后，沈笙在后院里栽了几棵果树，小江晚坐在门口，左右去看看，发现这里的孩子不多，偶尔才会见上一个。
且这里都是女子，瞧不见男人。
小江晚不解，沈笙也没有解释，只她在这里找不到玩伴了，一人坐在门口颇是无趣。
偶尔有人会坐在门口聊天，说东说西，都是她不感兴趣的话题。
待了三五日，沈笙终于带着她出门。
出去的时候，她就开始唠叨了：“这里好无趣，都没孩子和我玩，这里和我想的般若城不一样。我以为这里和人族的宫殿一样，不想，和小镇似的，唉……”
一声接着一声叹气，老气横秋。
沈笙失笑，便道：“你自己要求来的，不如我给你找一个门派，如何？”
“不要，我们去游山玩水，一边修炼，如何？”小江晚眼眸清湛。
沈笙没回应，外面太危险了，万一遇到麻烦呢。
她问：“若是我不在了，你自己会回般若城?”
“我还是个孩子呢。”小江晚嘀咕一声，十分不满。
说话间，两人来到扶云城，江晚去找江小白。沈笙领着两只小的去灵渊阁，孩子都大了，该买些仙器傍身。
灵渊阁内依旧爆满，大堂内坐满了，沈笙想要个房间，然而对方说没有了。
没有办法，三人在大堂的角落里坐下。沈笙与两只小的说着灵渊阁的规矩，尤其是黑吃黑，一再嘱咐了几遍，千万不要疏忽。
江小白缺一柄趁手的灵剑，她修炼进入瓶颈期，沈笙还想给她买些丹药，至于江晚，天生灵胎，目前不需要丹药。
今日的神魔都在，不论什么样的丹药都要去抢。
隔壁两人来了几日，什么都没有捞到，一时间，气恨难平。
“都怪这个尊来，非要搞什么比试，显得自己很能耐。”
沈笙转首看去，她记得尊来的名字，是魔族的魔皇。
魔族有三大人物，分别是叛变的魔皇尊来，跟随魔尊闻天的魔王凡音，还有小魔尊青苏。
不过这个时候青苏应该还小，魔族由尊来和凡音平分秋色。
沈笙给两人解释，说清了魔族的情况。小江晚意外道：“尊来这么嚣张，敢挑衅神族？”
闻天去后，魔族凋零，但尊来野心勃勃，一直想要统领整个魔族。神族想要趁机铲除魔族，想了不少办法，这些年来，两族相安无事，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尊来得了魔皇的称号，自然想要增大自己的势力，吸引更多的魔修。
有些神是天生灵胎，魔也是，比如闻天尊来便是天生的魔骨，心思残暴，从不会怜悯世人。
三人枯等半日，什么都没有买到。
沈笙叹气，小江晚突然说道：“不如我们黑吃黑吧。”
沈笙：“……”
“我们可以给钱啊，抢了以后给钱，最多是强买强卖。”小江晚振振有词，鼓着腮帮子，厉害极了。
沈笙嗤笑，“你看看我们三人，能打得过谁呢？今日能拍卖到丹药的都是魔族大人物，我们怎么去抢、不对啊……”
她发现不对，般若城内怎么会有魔族的人？
而且来的时候，城墙上也没有符纸。相比较万年后，此处十分松懈，魔族随意进出。
沈笙托腮，或许可以打劫魔族。
她点点头，看向两人：“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小江晚隆重的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师尊，我们等你回来了。”
沈笙睨她一眼，太皮了。
江晚多半在幼年的时候将一生的顽皮都耗尽了。
沈笙找了个地方隐藏自己，自己脖子上的冰晶吊坠不断在抖动，应当是太兴奋了。毕竟它已经十多年没有打架了。
很快，来了一个魔修。
不用沈笙出手，水晶剑直接出手，剑刃穿过对方心口，直接杀了。
沈笙：“……”它太残.暴了！
出手便得一颗丹药，沈笙觉得不够，便又等了片刻，不忘嘱咐水晶吊坠：“吓唬对方就可以了，别杀人，别在造杀戮。”
水晶吊坠点点头。
须臾后，又来一魔族。
沈笙腿还没动，吊坠化为长剑，朝着人家心口飞去。
一剑穿过心口，沈笙的脸色白了白，低骂一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连个仙器都不听她的。
造孽啊。
一连死了两个，沈笙也不打算继续逗留了，拿了丹药就回去。
回到大堂，桌上摆着一柄灵剑，她上前打量，是仙器。她诧异：“你们买的？”
“二十万啊，没人敢我抢。”小江晚得意的扬起小脑袋，大眼弯弯，好似在说：我厉害不？你快快夸夸我。
“二、二十万？”沈笙张口结舌，她买一柄水晶短刃也不过十多万，剑本身还有自己的意识。眼前这柄谈不上名号的剑还要二十万灵石？
她的脑袋有些晕，急忙撑着坐了下来。
沈笙来后，灵渊阁的过来要钱了。
“你、你真是个败家的。”沈笙凝着小江晚，“人家是不和你抢，懒得和你这个二百五争，灵渊阁的都要笑死了，遇见你这么个败家的。”
小江晚眨了眨眼睛，“但我买到了呀，你刚刚什么都没有买到。”
沈笙：“……”是我不买吗？
是价格太高，没有性价比啊！
沈笙生无可恋的给了钱，接下来，盯着败家小团子，稍不注意她就能报出天价。
十多年来攒下的钱被她一下子败光了。
小江晚无辜地靠着她，“师尊，我们可以黑吃黑的。”
“不去，你没有人性！”沈笙冷漠地推开她，“小江晚，我养不起你了，你自立门户去吧。”
小江晚睁大了眼睛，立即出馊主意：“我就跟着你，不如我们去创立一个门派，听闻人族的人会主动去送钱的。”
“你想钱的办法还真不少，我们这么穷，剑都没买不起了，拿什么骗人。你该想想，一个门派需要多少柄灵剑多少套仙衣，这些，你有吗？”
小江晚立即偃旗息鼓了。
沈笙看了一眼江小白，说道：“要不我给你送来蓬莱仙岛去，那里的心法与剑法都是上乘的。”
“我想进般若城。”江小白红了脸颊。
沈笙皱眉，“你进不去，般若城只收南河后嗣。”
江小白很失望，没有再反驳。
沈笙讲了般若城的由来，依旧南河‘护短’，不是它的后嗣，不会给予帮助的。除非你找一个南河后嗣的人结契。
一旦结契，身份变了，般若城就会承认你。
但是，江小白是一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情爱呢，不如去蓬莱仙岛。
沈笙苦心婆心劝说，小江晚拍得了一个仙器，叫价三十万。
听到‘三十万’这个数字的沈笙先是怔了怔，继而捂住小崽子的嘴巴，忙同灵渊阁的人道歉，“小孩子乱喊、不作数的。”
要命了，她哪里还有三十万。
卖了她的神骨，也凑不成这么多钱。
拍卖继续，小江晚落空，指着上面的那面镜子，“我觉得那面镜子很奇怪。”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沈笙眼神一颤，是魔镜。
是跟随而来的魔镜，还是本来就在这个时空的呢？
她来到这个时空，带过来的洞东西，都是这个时空没有的，冰晶短刃怕是有穿越的功能，哪怕没有凤鼎的帮助，她也可以继续往下穿越。
但是魔镜跟着消失了。
她问灵渊阁的人：“这面镜子如何得来的？”
对方友好一笑：“你若是拍卖到手，我再告诉您。”
沈笙决意拍下来，跟随叫价。
一番争抢，价钱来到十万，对方势在必得。沈笙瞧了一眼，是包间内的人，压根看不到。
她思衬须臾，继续跟，出了十一万。
一路加价，最后加到二十，对方咬着不松口。
沈笙放弃了，对方拍下魔镜。小江晚露出可惜的神色，沈笙敛下眉眼，道：“我们去黑吃黑。”
对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必然是没有钱了，短时间内会离开的。
沈笙领着两只小的，守株待兔。魔镜内有魔气，仙者与修仙者不会去碰的，也就是说，唯有魔族的人才会争抢。
设下结界保护两只小的，沈笙带着水晶剑去厚着了。
小江晚蹲在地方，按着木棍画圈圈，一侧的江小白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夫人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肯定有危险，能为了一魔镜拿出这么多钱的，要么是脑子不好，要么是势力深厚的人。”小江晚分析。果断将沈笙放进了第一波‘脑子不好’的人当中去了。
两人在远处等着，沈笙遇到了手持魔镜的人，是一黑袍女子。
沈笙介借机用鲛纱遮住自己的面容，吊坠化为长剑，沈笙手持长剑，毫不客气地去袭击。
沈笙已成神，水晶剑在她手中发挥强大的威力，一剑劈开，房屋崩塌，黑袍人愣住了，“南河神仙也来黑吃黑。”
沈笙不语，继续出剑，对方唇角带着不悦的弧度，也没有分心，回击更为狠厉。
结界中的两人看着两人过招，顷刻间，看得目瞪口呆。
“夫人这么厉害！”
“我、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厉害。”
沈笙有仙器傍身，对方有些不敌，停了下来，道：“顾落凡派你来的？不，你的修为可比顾落凡深厚，镜子，你想要，便给你了。”
对方将魔镜丢给沈笙，转身走了。
沈笙得到魔镜也没有继续去追，而是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那个人好像是凡音。
拿了魔镜，沈笙摸摸镜面，心中沉沉。
她记得清楚，雷鸣劈下，化清了魔镜了的魔气，成为仙镜。
手中的魔镜魔气深厚，明显不是自己的那个。
这方镜子在她手中，毫无用处，白忙碌一场。
将魔镜丢进百宝袋里，时辰不早了，她领着两只小的去吃饭。
小江晚亲昵地抱着她，蹭蹭她的脖子，“你当真厉害，那个是魔族的人吗？”
“拿开你的爪子。”沈笙叹气。
小江晚若是听话，便也不是小江晚了。她双手勾住沈笙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亲：“师尊，你可真厉害。”
沈笙面色淡漠，心中已然心花怒放。
“师尊，你这么厉害，怎么会缩在人族那么多年呢。”她的声音轻灵，稚气有余，也有几分担忧。
仇家太多吗？
她趴在沈笙的肩头上，偏头看过去，沈笙目光如水，皮肤透着晶莹光色。
“师尊，你有很多仇家吗？”
“没有，我只想你高兴些。”沈笙唇角动了动，她没有仇家、放弃自己的任务，只想小江晚有个高兴的童年罢了。
母亲没有了，她可以亲自照顾她，让她拥有完整的童年。
母亲缺席也没有关系，她还有沈笙呢。
沈笙会陪着她长大。
小江晚无法明白沈笙的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快到酒肆的时候问一句：“师尊，我是你的累赘吗？”
“不是，你是我身体的一半。你对我，很重要。记住，你要高兴些。平安喜乐，是我最期盼的。”沈笙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哪怕江晚还小，她依旧希望她这辈子可以有新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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