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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银玉(近代现代)——对马导致昏

时间:2023-12-22 08:54:45  作者:对马导致昏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父亲是什么人。那份家世,我是真的不想让连儿去沾惹的。他去简直就是触霉头的呀。我只想连儿像你这样,起码找个简简单单的人家过日子就行。”
  阮冬青并不知道他是要一次跟对门那兄弟俩这事,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才走到这一步的。
  白银对着镜子里逐渐浓妆的自己露出苦涩的微笑。
  直到阮冬青走了,廖婉婷才过来跟他搭话。
  “初次见面时,我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这位毕竟是李怀玉实打实的前任恋人。虽然怀玉很多次跟自己说过,感觉跟她没有感情。但白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第一次见到哥哥您时,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连的时候呢。”
  “你那时候是不是就在打他主意了?”
  “或许吧。”廖婉婷低下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我开始,只是觉得小连长得好看。他那么小,比我还小,说话声音轻轻地。我觉得,他很适合来演我剧里的女主角。所以我说,跟我一起来南京,我让他留在这边上学。他不只想念专门学校,还想念大学。但现在……他只能在家看着自己行动一天比一天不方便叹气。他今年才十九岁……我感觉自己好像骗了他。”
  “你也知道,他才十九岁。”白银笑道,“所以你们还年轻呢,想做什么不是都可以的吗?”
  然而以廖婉婷目前的状况,她可能还意识不到白银说的“年轻”到底是什么。她自从独立之后,却发现自己连把白连从家里接出来的能力都没有。
  “噢,对了,其实这次来,我是准备给您东西的。等我一下。”
  她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织金装饰的盒子,郑重其事地放在白银的手心。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项链手链一类的首饰。
  “这是当初怀玉买给我的东西……离家之前,我把它们带上了。”
  白银想都没想就把东西推了回去。“怀玉送给你的,你又拿给我做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想要。只是那时父亲说……”
  廖婉婷犹豫了半天,终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不是个好人,我也是……最近才看清他的。”
  “我知道。”
  他想都没想立刻回道。
  其实白银看见廖婉婷这副模样,突然心里畅快了一些。总算在廖东成那个烂人跟前扳回来一些了。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他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背他出门的是同样而来的大哥白容。白容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也没主动跟他说过。直到如今要出门,望着他才缓缓开口。
  “银儿,我感觉,你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他算起来十多年没见过白容了,昨日跟着阮冬青一起来,差点不敢认他。印象里哥哥不爱说话,而是很高,很壮的。可白容只比他大半岁,如今却有些体形岣嵝,加上本来就有的少年白。阮冬青说他这些年为了打理生意操劳了很多。白银甚至在他身上一瞬间看见了有一些李文卿最后那种憔悴的模样。
  “哥不也是吗?”
  他昧着心说道。白容便也不再说什么,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走吧,看看我还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背得动你。”
 
 
第52章 
  【三人成…】
  这席子情况特殊,因此也只在家里摆了几张桌子。街坊邻居,白家的人,李怀金零星三两个留在南京的朋友,以及怀玉的同学。不过也凑齐了两桌人。
  弟兄俩在外头陪酒,白银只坐了一会,小腿和腰都很酸,便先让人扶着进屋休息了。他靠在雪白的毯子上,在灵芝端来水盆洗了脸和手,又拆了头发换好衣服后,他仔细端详起那封婚书来。李怀金那姓钱的朋友是证婚人,婚书是花钱请人写的。白银觉得三人的字都不太好看。那婚书上,印刷一般工整的小楷字体:
  — —李怀金,辽宁辽阳县人,年三十一岁,光绪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卯时生;白银,安徽怀宁县人,年二十六岁,宣统三年十月十九日丑时生。
  — —今以双方意志相投,堪与偕老。谨詹于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下午五时,在家中举行成婚仪式,恭请钱友山先生证婚。
  — —两姓联姻,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早经牢系赤绳,意合情投,相看永偕白首,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咏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此约。
  — —结婚人李怀金、白银,主婚及证婚人钱友山,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谨订。
  他今天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看了很多遍。婚誓词是从大多寓意美好的古籍中摘抄来的。
  十年前是没有这东西的。
  不知为何,没有太多心情上激烈的起伏,他躺在这簇新的绸缎被褥上,如水一样平静。
  然后突然在床头柜翻起来,柜子里没翻到,便悄悄溜去了书房。不一会儿,又握着一支钢笔来。
  他小心翼翼模仿着写者原本的字体,在哥哥的名字前面又另起了一行。
  — —李怀玉,辽宁辽阳县人,年二十一岁,中华民国五年六月二十八日辰时生。
  写完后,白银又盯着看了好久。不过却不知何由地突然叹了口气。
  早上醒得过早,导致白银躺着躺着便昏昏欲睡。但很快,他皱着眉,望着那脸喝得通红的人对着他凑了过来。
  他很快有些后悔自己搭错了哪根筋,会跟这个人结婚。于是把脸扭往一边。
  兄弟两人今天一人一身白,另一人一身黑。平时看李怀金大剌剌地穿褂子习惯了,难得穿起正装来,确实也是有模有样的。白银还不禁比平时多看了他几眼。弟弟就更不用说了。怀玉的身板,天生就适合这种西式裁剪的衣服。两人站在那,甚至有来的宾客小声窃窃私语分不清这新郎到底是谁。不过,确实两个都是就是了。
  但那好印象还没在白银心里多留几分,他快被他那一身酸臭的酒气熏吐了。火气噌地一下冒上头后,便一脚踹在怀金的肚子上。
  “滚开。”
  怀金被人灌了不少,站都不太站得稳。白银这么一踹,果然摔在地上,倒也不生气,只吃痛地叫了一声。
  “祖宗,哪有你这样的啊?这还在新婚燕尔呢,头一天晚上就踹你家夫君下床是吗?”
  白银依旧没好气,“你澡洗了吗?就拿脏手来碰我?”
  李怀金从地上爬起来,把外套脱下随手一扔,又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松开。“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我那时可有小一个月没碰过水了,你还脱光了往我澡盆里头钻呢,赶都赶不走。”
  他听了脸立刻红到了耳根,“我…那是瞎了眼了。”
  “那你怎么就不能再瞎一回?”
  说罢,他丢了领带,跪在白银的床边,拽过他白皙的手,在手背上乱吻,见白银没有抵抗,又壮着胆,把他袖口往上卷了卷,凑到雪藕似的手腕上继续亲着。越是往上,他突然看见他紧紧贴在胸口上的东西。
  那大红的纸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李怀金笑着,抢过那婚书也想再看一看。发现上头两种不一样的字迹,脸上的表情先是凝固住了,随后依旧是笑着,但换成一种相对温和很多的笑容。
  “能讨了你来,是我们两兄弟的福气。”
  “是福还是祸,那得死了后才知道。”
  “这话我不爱听。”李怀金把婚书重新放在他胸口上,趁机摸了把他的脸,在白银伸手打他之前立刻缩回来。“你怎么自己咒自己起来?”
  “要你管……先说好,我答应今日之事,不是因为我原谅你之前那些作为,而是……”
  “而是什么?”
  ……他越是主动逼问,白银就越是有点不能继续说下去。依旧别过脸盯着被褥上绣着的并蒂芙蓉,突然被人强行捧着脸。他对着几乎要与自己融合的阴影,连忙闭上眼。可最后只有额头被落下轻吻。
  那人那眼中含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什么都没做,然后起身离开了。
  于是白银又在屋里等了片刻,果然不出所料。门被人从外拉开,另外一人掀着门上挂着的红色的珠帘探出了头。
  二人对视一眼,怀玉便冲他笑着。他不作平时通常的军装打扮,几根发丝垂在额前和两鬓,显得他的脸比平时柔和很多。只是伸过来拉住白银的一双手粗糙坚硬。白银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很是惊讶,才知道这人只是因为当了兵,四肢和脸饱渐渐受外尘的侵蚀,能遮住的地方,都是如珠似玉的白。
  难怪当初廖婉婷会对他是一见钟情……但这李怀玉比他哥哥沉不住气多了,才一见白银躺在床上。眼里闪着兴奋,走过来立刻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撑在他一边,两人脸庞贴近。
  他动作很快,白银来不及躲,湿润的唇就来到他嘴边。他身上不像哥哥有那么重的酒味,不过尝还是尝得出来,是白银现在不讨厌的程度。可不等白银反应过来后又想推开他,香软嫩甜的舌便被轻轻勾了去。二人的距离就这么用最简单的方式变成了负数。
  白银起初还拍了几下,可他沉溺得非常快,渐渐也不动了,放在胸口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般地不老实起来,手指穿过衬衫缝隙,触着对方软软的胸脯。李怀玉见状趁势继续抓着他手指,给自己解着纽扣。
  果然分开时拉着丝。弟弟到底经验颇少,脸比白银还要潮红。又伸手怜惜般擦着他嘴角。不过白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总不似以前那般对自己的温和。所以他的心里多少有几分失落。
  “你……”
  他想到什么,正欲说话,珠帘那清脆的碰撞声又一次响起。是李怀金端着盘子进了门。怀玉这被哥哥撞见正跟白银亲昵着,他下意识地还不免有点紧张。
  但哥哥仿佛对他俩做什么见怪不怪的态度。把手上的盘子放在床头柜旁,又侧身站远了看着这二人。盘子上放着两只盛着酒的红色酒杯。
  “仪式没有,但你俩该喝的还是要喝,这叫合卺,喝了才算礼成呢。”
  怀玉没有立刻伸手去拿被子,他犹豫道,“可是哥,你说天地为证,这同一天跟两个人成礼,老天爷怎么判呀……”
  “你管老天爷怎么判干什么?想得还真多,自己心里有数不就行了?”李怀金对弟弟这种时候还瞻前顾后的态度十分无语,“当初答应得倒挺快……怎么现在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不,不!我不是哪个意思!”他应着哥哥的话,眼睛却急匆匆望着白银。“你知道的,我是舍不得你……喜欢你。”
  白银淡淡地“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这弟兄俩娶同妻,老天爷感动兄弟情深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可能会有别的意见?”
  “你倒是会胡扯。”
  白银这才开口说话,望着那少了许多的酒杯,明显这是为了照顾有着孕不能沾酒而给他倒的,歪头沉思了片刻。他看向李怀金,又果断地拿起另一只盛满的杯子,向自己那杯中匀了一些过去。并举着手将另一只酒杯递给了怀玉。他主动拿着酒杯绕过了怀玉的手臂。
  “喝吧。”
  他嘴唇刚碰到杯沿,怀玉望着他却开了口。
  “你真愿意跟我喝吗?”
  “话是我提的,酒也是我倒的,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自信?”
  李怀玉垂下眼帘,他甚至叹了口气。“我……我站在你旁边,不管挨你挨得多近,只要有哥在,你的心便必然不会多看我一眼。”
  说罢,他看向哥哥,难得眼神里带着不少醋意。然后径自把手中的酒灌了下去。
  “但从今晚开始,我不会再去在意那些了。白银,你看我也好,不愿意看我也罢,我是你先生,你也是我先生。”
  白银有时候想起那天,当时他感觉不到有什么,满脑子都是要让这两个混账兄弟这辈子全都栽在自己手里。但后来总想,他还是不该这么贪心的才好。
  这喜酒和平时喝的不同,绵柔而极好入喉。但白银还是不免被呛了一下。他放下酒杯,怀玉就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没事……”
  白银摆摆手,又冲他一笑,却发现对方痴恋地望着自己。
  “你都好久没对我这么笑过了。”
  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呢。白银以为自己看到一条耷拉着脑袋的小狗。于是这才不再掖着作态,摸着那人的头发。和平时已是大不一样。怀玉诧异地望着,半天还不明白为什么白银的手和以前不大一样。这种抚摸之下,他竟然难以产生情欲,只想把头挨着他,什么也不做,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李怀金却知道那是为什么。白银动作缓慢,多半是最近抚摸自己腹部养成的习惯。他杵在一旁,干咳了一声,收走了床头柜的杯盘。
  “哥,你去哪?不留下来吗?”
  李怀金不知道该骂还是不骂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弟弟,他摸着后脑勺, 差点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们……我如今这还留下来做什么?…他身子脆,你别折腾得太厉害就行。”
  留下自以为是的吩咐后,李怀金便准备就此怅然而去。可拦住他的却是白银开的口。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说好要三个人一起过日子,现在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啊?”
  白银理所当然的表情和他平静的声音给他带来了不少冲击。甚至那两人都不觉得这是什么荒唐的事情。
  第二天,他却十分后悔昨晚留下来做了这么个“三人成众”。一早收到急诊匆匆赶来的又正好是韩秋如,她比起她爹,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更是气得差点拿药箱砸他。
  白银身体缩在那新被子里,但床单是已经被换过来的。灵芝正在院子的井边打水清洗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声道。韩秋掀开被子,把听诊器放在他掀开衣服的腹部上。听了一会,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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