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犹如攻城略地,刺激且激烈。刚开始鹤青还想反抗,但最后还是被阿绍占据主动权,直到闻到血腥味,阿绍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鹤青的嘴角被阿绍咬破,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公子也咬了我呢!”阿绍抚摸着嘴角,得意道:“猜猜桓襄看到我们的嘴唇,心里作何感想?”
鹤青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曾经一心为他的侍卫,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疯子!”鹤青捂着嘴唇,心里早就把阿绍臭骂了一遍。
阿绍就站在原地,像看猎物一样看着鹤青:看着他生气,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最后鹤青在商贩跟前买了个面具,才勉强遮住嘴上的痕迹。鹤青心里想着的是:只要不被人发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这样鹤青像做贼似的回到王府,一回到院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公子,是否要沐浴。”阿绍回来后,故意敲响鹤的房门,想让他把门打开。
鹤青显然有些害怕,现在的阿绍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怕他之前的温柔与克制都是装出来的。
“公子,刚刚是属下一时糊涂,实在是对不住。”
“你为何要那样对我。”鹤青走到房门前,靠在门上。与此同时,阿绍的手抵在门框上,两人仅仅隔着一道木门。
“属下心仪公子许久,内心也压抑许久,属下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实在情难自抑。”
“……”
“明明是公子先引诱属下的,怎么现在还翻脸不认人了?”
“我——”
鹤青一时语塞:阿绍说的不错,的确是他引诱阿绍在先,但现在看来,阿绍似乎真的对他产生了不轨之心。
真的是……
鹤青抬起胳膊扶住额头,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悔:之前的确需要阿绍替他做些事,所以才想把阿绍留在身边为己所用。现在阿绍知道的太多了,要是将他赶走,只怕他秘密难藏。
“属下可以一直对公子忠一不二,还希望我们能保持原来的关系。今晚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吧。”阿绍主动出击,给鹤青铺好了台阶。
“希望你说到做到。”鹤青最后还是心软了,“你若是一直忠心耿耿,我会给你想要的;如若你再以下犯上,休怪我杀了你。”
“是,属下知错。”
房门被打开,阿绍还像往常一样进来伺候鹤青沐浴更衣。
等鹤青梳洗完毕,桓襄终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了。
他被几个刁民好一顿纠缠,之后才发现鹤青不见了踪影。在龙腾大街寻找许久无果后,桓襄才被家仆通知,人已经平安回府。
桓襄一回来就直奔鹤青居住的院落。那个院子以前是他居住的地方,自从成亲,他就搬去了阁楼居住,倒是许久未踏入院中。
“王爷请回吧,公子已经睡下了。”
门口处,阿绍伸手将桓襄拦了下来。
桓襄看着里面已经熄灭的灯,不死心道:“本王进去跟王妃说几句话,难道还得经过你这小侍卫的同意?”
“是公子的意思,公子不想见到王爷,我这个做侍卫的自然不能让公子失望。”
阿绍说完故意仰头,让门口的灯光能尽可能多的照到他的脸上,好让桓襄看得清楚。
阿绍嘴唇上那么显眼的伤口桓襄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原本桓襄心里就窝着火,再加上阿绍在他旁边晃悠,最后桓襄实在忍不住,动手给了阿绍一拳。
阿绍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桓襄那一拳。
“王爷生气打我也没用,是公子亲的,我这个做属下的也无能为力。”阿绍捂着被拳打的地方,满脸痛苦道。
鹤青亲了阿绍,桓襄都要气炸了。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倒亲自给他戴绿帽了!
“公子今晚心情不好,先是被杂耍队的大当家调戏,再是被王爷放鸽子,一时情绪失控才吻了属下。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属下陪在公子身侧,谁是真心的,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阿绍一番茶言茶语一说,桓襄更是火冒三丈。不顾阿绍的阻拦,桓襄直接闯入院中,一脚踹开了房门。
“怎么这是?”鹤青闻声从床上爬起来。屋里没有点蜡烛,鹤青只能靠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进来的人是谁。
“你怎么进来了?”鹤青看到进来的人是桓襄,心虚地往后退去。
“这里是本王住的房间,本王回自己的房间住,有什么问题?”
第34章 误会加深欲望起
“不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分开睡吗?”随着对面的男人逐步靠近,鹤青察觉到桓襄有些不对劲,说话声也带了几分胆战。
“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哪家成亲了还分房睡的!”
桓襄每逼近一步,鹤青心里就警惕一分。
“桓襄,我今晚不想见到你,你赶紧出去!”鹤青实在没办法,只能对桓襄下逐客令。要是嘴唇上的伤口被发现,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鹤青表现的越是慌乱,桓襄就越是不依不饶,“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吗,是因为本王没有到约定的地方等你而生气吗?”
“是……是的……所以这几天我都不想见到你!”
“那中间有误会,我被人刻意拦住,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一顿,或者,或者骂我几句。”
“都不用,你现在立刻出去就行!”鹤青执意要赶走桓襄,任凭桓襄如何劝说,他都坚持己见。
“你这么着急让我出去做什么?”桓襄惑从心起,走到桌边,将桌上已经熄灭的蜡烛点亮。
“低着头干嘛,抬头让本王看看你!”
桓襄见鹤青一直低着脑袋,伸手就是捏起鹤青的下巴,强迫鹤青与他对视。
“那个阿绍所言果真不假。”桓襄看到鹤青的嘴唇,无名怒火直上心头。
鹤青想将此事糊弄过去,只好故意解释道:“我当时有点生气,就故意亲了阿绍,想气一气你。后来……后来有些后悔了,就想把这件事瞒下来。”
“此话当真?”桓襄语气缓和不少,看向鹤青的眼神也温柔起来。
鹤青的言外之意,是心里有本王吗?桓襄心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当真!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桓襄果真乖乖松开手,但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既然已经说开误会了,就各自休息吧。”鹤青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话虽如此,那你身为靖王妃,随便亲吻侍卫,是不是有些不妥?而且这里本来就是本王的房间,本王回屋睡觉怎么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当时是生气,没有别的意思!”
“你跟你那侍卫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本王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现在住都不让本王跟你住,鹤青你别太过分了!”桓襄佯装生气,将鹤青禁锢在怀中。
“那是你房间你就在这休息,我去别的屋子住。”鹤青用力挣扎,想从桓襄的怀中挣扎出来。
“别的房间都没打扫过,这大晚上的也不好叫侍女打扫吧?”
“那你想干什么!”
“就休息啊!”
说完,桓襄十分轻松地把鹤青抱起来,将他放到床榻上。
“夫妻都是同床共枕,本王跟王妃也应当如此才对。”桓襄说着就掀开被子盖在鹤青身上。
见桓襄并没有其他打算,鹤青才紧张的内心才逐渐平复。
正当鹤青想翻身往床里面靠的时候,桓襄突然伏在他的身上,他的双手撑在枕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鹤青。
鹤青在桓襄的臂弯下,就像一只误入兽群的小狐狸,用它那惊恐无助的眼神引诱着野兽,等到它们掉以轻心再一个健步跑走。
一只弱小的狐狸能跑到哪里去?很快就会被野兽们抓回来,被放到月下石板上,沦为果腹前向天祷告的祭品。
“桓襄,我今晚不想做那些事。”鹤青开口乞求道。
“不行,你不想,本王想。”
桓襄自认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但看到鹤青那双灵动的眼睛,心中的躁动怎么也抚不平。
简直太不是人了!桓襄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以前还看鹤青不顺眼,他明明那么可爱!
“我会轻一点的,还请你,不要再拒绝我了。”说完,桓襄一个吻印在鹤青的额头,顺着额头一路而下,一直触碰到温热处,才贪婪地大口朵颐起来。
真奇怪……鹤青闭上眼睛,为什么不讨厌桓襄的吻,为什么自己很享受,真的是太奇怪了……
夜色弥漫,房间中充满旖旎之意。他们衣衫凌乱,散落的腰带缠绕着彼此,犹如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两人锁在一起。
鹤青已经沉睡,桓襄却困意全无。他撑着脑袋侧躺在鹤青身侧,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鹤青究竟什么来头?这个问题困扰桓襄许久,他只知道鹤青是他母后身边的内侍官,而且长得和荣府公子相似。那在他进宫之前呢,又是什么身份?
桓襄平躺回床上,悄咪咪地抓住鹤青的手: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一夜无眠,等到第二天清晨,门外传来敲门声,直接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桓襄。
鹤青还在熟睡,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身体一起一伏。
桓襄蹑手蹑脚地下床,穿上鞋后就直奔门口。
敲门的是德叔,他本想去阁楼给桓襄送请柬。走到一半听说桓襄留宿在原来住的地方,一路笑着跑来查看。
看来桓襄是开窍了,主动和荣公子共处一室,可喜可贺啊!
德叔见到桓襄的第一句话就是,“殿下昨晚睡得好吗?”
“出去说。”桓襄走出门,转身将房门轻轻阖上。
这难以察觉的小细节被德叔看在眼里,嘴角都不知翘到哪去了。
“殿下这么温柔,可真是稀罕!”德叔搓着手,笑呵呵道。
“荣鹤还在睡觉,别吵醒他了。”桓襄提醒道。
“是是是!”德叔压低嗓音,跟着桓襄往外走了几步。
“德叔找本王有什么事?”桓襄开口问道。
德叔从衣袖中掏出请柬,解释道:“昨晚平阳侯来了,说是要宴请您和王妃。”
桓襄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又问道:“本王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没有了,德叔就不打搅您和王妃休息了!”德叔也很是识趣,送完请柬就走,一点都不耽误。
桓襄回到房间的时候,鹤青已经醒来。
“本王吵醒你了吗?”桓襄有些愧疚道。
“没有,我自己醒的。”
鹤青找不到衣服,只能蜷缩进被窝,露出个脑袋。
看到鹤青这副模样,桓襄只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走到鹤青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脸蛋。
身子瘦,脸上肉还蛮多的,要是能揉一揉就好了。桓襄捏着鹤青的脸蛋,心里想着却是怎么揉更舒服。
简直太离谱!桓襄蓦然收回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一会侍女给你送新衣服来,要不你再休息会?”
以前都是阿绍替他打理,现在一听是侍女送衣服,鹤青随口问了句,“阿绍呢,阿绍去哪了?”
“本王还在这呢!”桓襄撑在床边,凑到鹤青面前道:“你就开始惦记那个阿绍,非要本王把他就地正法了你才满意?”
“我没有惦记,就是习惯了。”鹤青解释道。
“那看来他平时没少伺候你,都熟悉到这个地步了。”桓襄说话语气带着股酸味,心里十分不自在。这也更坚定了自己以后每晚要睡在这的决心!
“本王打发阿绍去后厨了,你别天天念叨了。要是再让本王听一句有关他的话,本王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桓襄放出狠话,想要以此唬住鹤青。
要不是怕鹤青不开心,他早就把那个阿绍杀了,省得碍他眼!
“我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桓襄两只手捏住鹤青的脸,不依不饶道:“以为本王在跟你说笑?”
“你放开我!”鹤青拍打着桓襄的手,他很不喜欢桓襄的捏他的脸。又不是什么亲近之人,这举动太不合礼数了!
鹤青生气起来就像被激怒的小兽,明明连獠牙都没有,还装模作样学着野兽嘶吼。
“王爷,新做好的衣服送到了。”侍女敲门走了进来,将衣服送到桓襄的手上。
“天凉了,本王差人订做了冬装,还有件大氅,你快起来试试。”
“那你先出去!”鹤青之所以裹在被中,也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昨晚做得激烈,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留给他穿了。
“本王亲娶的王妃,怎么就不能留在这了?”桓襄故意挑逗道。他倒真没有留在这的意思,说这话就是想逗逗鹤青。
“那好啊!”鹤青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后大摇大摆地走在桓襄身边。
这下轮到桓襄不自在了,他甚至不敢抬眼看鹤青。就怕自己一时情难自抑,一上午就荒废掉了。
新衣服穿上身,鹤青看起来确实有王府主人的风范。
桓襄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由衷夸赞道:“这身好看,今晚去平阳侯府就穿这一套!”
“今晚去平阳侯府,是长姐回来了?”
“嗯,她说要举办家宴。她是你名义上的姐姐,还是多亲近亲近,免得外人质疑你们姐弟的感情。”
“好,那晚上我们一起去。”鹤青同意道。
该说的说完了,桓襄实在找不到能和鹤青继续交流下去的话题,只好找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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