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可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甘情愿地往鹤青身上贴。
鹤青也不惯着他,拿着碎瓷片胡乱捅去。
仙芸在门外等着,本以为找个身强力壮的能制服的了鹤青。结果没多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出来。
“仙芸,那个鹤青太难伺候了,我伺候不了!”那人捂着带血的伤口,嚷嚷着让仙芸退钱。
仙芸闻到血腥味差点晕过去,她强忍着身体不适,安抚道:“钱会一文不少的退给你,那以后要常来啊!”
“还来什么来!仙芸,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这句话,男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他浑身布满血迹,离开时还引起不小的骚动。
仙芸不再忍耐,叫上打手冲进屋内把鹤青制服住。
刚才与男人“激战”,鹤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上留有几处血痕,头发也乱蓬蓬的。
“给你台阶,你不愿意下是吧!”仙芸拍着鹤青的脸,威胁道:“看来,我得亲自调教调教你了!”
仙芸让人把鹤青关进醉花楼里的暗牢。几乎每个被仙芸拐来这的人都要被关在暗牢里调教。
上道的就关个几天,不上道的会被一直关在里面,直到人被玩死,尸体被丢去乱坟岗。
原本仙芸见鹤青生的好看,又旧伤初愈,就没把他带到这来调教。
不过现在看来,不让鹤青吃点苦头,他是不长记性。
人被带到暗牢里,墙壁上挂着铁链,链子上还留有上个人的鲜血。
鹤青手脚被牢牢锁住,随后打手从角落里推来一个小车,车上是各式的“刑具”。
仙芸捻起一根细针,放到鹤青眼前,“你放心,这里的刑具只会让你感到痛苦和欢娱,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鹤青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仙芸抓住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把细针戳进他的指缝。
十指连心的疼痛席卷全身,鹤青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喊叫声,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早已出卖了他的逞强。
直至细针插入指缝,鹤青嘴唇早已咬破出血,即便是这样,他也是一声叫都没有发出。
“一声都不叫,是个硬骨头啊!”
仙芸本想换法折磨鹤青,突然她培养的心腹赶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话当真?”仙芸听后脸色大变。放下手中的刑具,转而对几个打手道:“人你们随便折腾,我去去就来!”
第71章 受尽委屈显崩溃
仙芸着急忙慌地离开暗牢,却不知尉迟瑾轩已经带兵把醉花楼围得水泄不通。
见楼内的客人尽数被赶走,仙芸吓坏了,抓住其中一个逃跑的客人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人都跑了?”
“好像是有大人物来了,说是想活命的话就在一炷香是时间内离开!”那人说完,连忙跟上人群往外跑,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而丢了性命。
仙芸仔细想来有些后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走到官兵的身边,笑着打趣道:“几位军爷,我这做小本生意的,你们往这一杵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你做的生意,是正经生意吗?”
华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仙芸回头看去,只见摇椅上坐着一位翩翩公子。
仙芸自然不知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尉迟瑾轩,以为是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仙芸高兴地拍着手赔笑道:“哎呀公子,您若是想包场就直接跟奴家说嘛,非要暴力赶人,奴家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尉迟瑾轩拿着烟杆抬起仙芸的下巴,跟开玩笑似的道:
“这……我这安安分分地做生意,您提查封干嘛!”
烟杆抬起顺着仙芸的脸颊一路向上,最后尉迟瑾轩敲了敲仙芸的脑袋,提醒道:“按照我渤海国的律法,拐人并且恶意杀害可是死罪。你自己拐了多少人,又是如何逼迫他们卖身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您可不能没有证据就乱说啊!”仙芸先恼火起来,“您随便找一个我们楼里的姑娘小倌,您就亲自问他们是自愿卖身的还是我逼迫的!”
“就你,过来!”尉迟瑾轩招呼来一个躲在桌下的少年。
少年打扮的确实珠光宝气,看不出来是吃了什么苦头的。
尉迟瑾轩拉着少年的胳膊,掀开衣袖。少年胳膊上布满了淡淡的红痕,仔细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这伤是哪来的?”尉迟瑾轩柔声问道。
不等少年开口解释,仙芸抢先一步道:“有些客人重口,喜欢一些刺激的。不过您放心,每次结束后我都托人好好照顾这孩子的!”
仙芸说完瞪了眼少年,少年也是心领神会,跟着点了头。
“真是这样吗?”
尉迟瑾轩知道仙芸在说谎,但奈何没有证据。正愁接下来如何套仙芸的话,手下就跑来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我们在楼里发现了暗牢,已经下去查看了。”
仙芸站在边上听得是一清二楚,赶紧向尉迟瑾轩解释,“我们这里的杂役手脚不干净,看到客人留下了碎银就喜欢偷,所以就设了个暗牢好惩罚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杂役。”
“是真是假,一起去看不就知道了?”
尉迟瑾轩起身,让手下人带路。
此时暗牢的最深处,鹤青被喂了媚药,浑身燥热难耐。
本就全身敏感,却偏偏围了几个人挥动着鞭子故意刺激。那鞭子是特制过的,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伤口,顶多轻微的泛红。
因为是仙芸交代过要特殊关照的人,几个打手不敢怠慢,任凭鹤青如何哀嚎,他们就是不停手。
反正人晕不过去,随便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身体和心理受到双重的折磨,鹤青意识逐渐模糊,此刻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过来帮帮他。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鹤青好像听到桓襄的声音了。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斩断了束缚他手脚的铁链。
鹤青倒在桓襄的怀里,在药物的作用下不断往桓襄的怀里蹭。
“桓襄,是你吗?”鹤青一张嘴,眼泪水哗哗往下流。一来是身体燥热难耐,二来是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宣泄了。
“是我,我这就带你回去。”桓襄抱起鹤青,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桓襄带人离开暗牢,正巧在门口与尉迟瑾轩碰上。
“人找到了就好!”尉迟瑾轩看到鹤青被救回,也是松了口气。
“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身为大王子,自然会把这些为非作歹的人绳之以法,替父王分忧。”
尉迟瑾轩故意说得大声,而仙芸早就因为害怕跌坐在地上。
本以为眼前的公子哥只是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谁能想到竟是大王子。
这下完了,真的玩脱了!
仙芸被官兵带走,醉花楼也因此被查封。
收尾的事留给尉迟瑾轩,桓襄则带着鹤青就近来到附近的客栈。
在桓襄把鹤青放到床上时,鹤青抱着桓襄的胳膊怎么也不愿撒手。
“桓襄,我好难受啊!”鹤青哭诉着,声音魅惑动人,桓襄听后脸都烧红了。
顾虑到鹤青的身体,桓襄不敢碰鹤青,想着用土方法替鹤青减轻痛苦。
“你不要走,求你了……”
鹤青不死心,想脱下衣服引诱。但浑身没有力气,一件单薄的里衣,脱半天没脱下来,甚至衣服上的绳子也被误打上死结。
鹤青心里越来越急,他拼尽全身力气坐起身,想去够桓襄的嘴唇。
桓襄的理智被一点点击溃,最后他主动碰到鹤青的唇,发疯似的啃咬起来。
这个吻饱含了太多感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是数十日未见相思。
所有的感情化在一个吻里自然是不够,桓襄轻而易举地扒下鹤青身上衣服。
不再克制循礼,桓襄疯狂的攻城略地,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
……
等鹤青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身体干净清爽,衣服也换成了新的。
昨天发生的一切鹤青已经不大记得了,唯一的印象是他被仙芸关进了暗牢,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脑海里只有零散的记忆。
鹤青微微动身,身体痛的不像话,甚至动根手指,鹤青都疼的嘶了好久。
不会吧,不会昨天被人糟蹋了吧?
鹤青越想越害怕,躲在被子里小声哭起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桓襄听到屋内传来动静,小声推开门,问道:“鹤青,你是醒了吗?”
听到桓襄的声音,鹤青停止了哭泣。他艰难地转身朝门口看去,竟然真是桓襄!
“桓襄,你,你……”
鹤青感动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刚收回的眼泪水却不断涌出。
“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桓襄坐到床榻边,笑着擦去鹤青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吗?”
鹤青本想起身,但下身的疼痛又不得不让他躺回去。
见到鹤青难受,桓襄红着脸小声道歉道:“真对不住,昨天我没有收住,弄疼你了。”
“你说什么?”鹤青瞬间清醒,连着追问道:“昨天是你跟我做的吗?”
“嗯,我看你被喂了药,最后没忍住就……”
“哈,哈哈——”鹤青干笑两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鹤青伸手搂住桓襄的脖子,心情愉悦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昨天是别人,知道是你我就放心了!”
“他们还好没有碰你,否则我杀了他们都不足以泄愤!”桓襄回想起这件事来就后怕。
“我的英雄不是及时出现了吗,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恐怕凶多吉少了。”
“还是晚来一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桓襄自责道。昨天简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鹤青身布满瘆人的鞭痕就算了,竟然连指甲都往外渗血。可想而知当时鹤青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鹤青倒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感觉自己躺个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家,到时候我得让德叔给你好好补补!”桓襄宠溺地摸着鹤青的脑袋。
“好,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我就安心休养!”
休息了几日,桓襄一行人就出发返回显隆城。
尉迟瑾轩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仙芸一伙人也都按律处以极刑。
等他们返回显隆的时候已经是初冬,秋猎已经结束,最后的结果也呼之欲出。
没有尉迟瑾轩的竞争,最后魁首自然而然落到尉迟澜轩头上。
等到他们回显隆,就举行册封仪式。届时尉迟鑫隐退,由尉迟澜轩接管一切政务。
然而桓襄救回鹤青,自然也知道他被谁所害。
心中有气实在难憋,桓襄让人先送鹤青回府休息,自己则跟尉迟瑾轩一同去关口接应国主回城。
时隔多日,尉迟澜轩再次见到桓襄。他大概也清楚桓襄不告而别是为了找人。
尉迟澜轩只希望人没有找到,桓襄可以彻底断了念头。
尉迟鑫再见桓襄倒挺开心的,就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可惜,可惜他没能加入进来,否则这次秋猎一定会非常有趣。
“父王,您就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了!”尉迟瑾轩走到尉迟鑫身后,贴心地给他捏起肩来,“国师因情所困,才不屑于打打杀杀呢!”
“哦,本王听说国师不告而别是因为未婚妻失踪。如今国师回来了,那人可找回来了??”尉迟鑫发问道。
“自然是找回来了!”尉迟瑾轩得意道:“还是我帮国师找回来的呢!顺便还破了个大案,父王我这不告而别可不是花天酒地,而是在干正事!”
尉迟澜轩站在一边,气得不行。鹤青命大没死成就算了,这尉迟瑾轩还在父王身边邀功请赏!
不过他再得意有什么用,反正自己是秋猎魁首,册封之后,他尉迟瑾轩有什么资格跟他平起平坐!
第72章 永结同心成正果
夜色将至,尉迟鑫让人安营扎寨,打算休息一晚再出发。
趁这间隙,桓襄主动找到尉迟澜轩,询问起那日发生的事。
事情的真想鹤青已经告诉他了,桓襄又向尉迟澜轩提及此事,也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尉迟澜轩话里话外都在为辩解,丝毫没有忏悔之意。
桓襄强忍怒火,压低嗓音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说完桓襄翻身上马,朝东边跑去。
桓襄主动邀约,尉迟澜轩也没多想,立刻上马跟上桓襄。
一直往东走有一个小悬崖,虽然不高,但掉下去也是非死即伤。
看到桓襄在悬崖边勒马,尉迟澜轩有些紧张,但语气还是十分轻松,“不会吧,国师难道要把我推下山崖吗?”
“你当时是如何对鹤青的,我现在一并还回来!”桓襄抬起胳膊,一只袖箭射出,正好射中尉迟澜轩的宝马。
马儿吃痛发狂,尉迟澜轩只好翻身下马,步步向后退去。
桓襄面无表情地拿出准备好的绳索,跟当时尉迟澜轩对待鹤青时的一样,捆住尉迟澜轩后,开始策马狂奔起来。
“桓襄,你真要这么对我!”尉迟澜轩跟在后面,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即便每日都有练功,但一直玩命地奔跑,尉迟澜轩也受不住。
桓襄一路策马来到悬崖下。他的确是对尉迟澜轩动了杀心,但桓襄没打算把他推下山崖,而是另有打算。
桓襄把尉迟澜轩绑在树上,从袋子里拿出带血的生肉,丢在尉迟澜轩的身边。
“桓襄,你要置我于死地吗!”尉迟澜轩眼睁睁地看着桓襄布置着一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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