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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无所有(GL百合)——痛痛飞走

时间:2023-12-23 08:59:53  作者:痛痛飞走
  明白了。江小姐是说谎话不打稿的好材料,唬起人来脸都不带红。回来的路上半气半急,心跳个不停,走路也不安生,走着走着让秋冬的风刮没了火气,心跳也不那么乱了。南北走向的长街四周不设遮挡,大风肆无忌惮,刮得整张脸又冷又热,耳朵也冰了。跑得太远,天黑才到家。
  打烊了说忙不忙,我喝了点汤,给小桃留了一卷烙饼卷鸡蛋和小半锅疙瘩汤,还得给江依送两盘火烧。江依爱吃这个,挽起袖子从饼心一截一截撕开,压着肉片重新卷紧,大口大口往嘴里填。我递给她一张白布手巾,说起别人姑娘家喝汤面,要大汗淋漓褪去脂粉香气才显好看,你这样不雅致,倒也衬得模样标致唇红齿白。
  “还挺会说,就是听不出好赖,骂我呢吧墨书文。”她腾出嘴来说话,就忙不及吃东西了。
  那肯定没有,我摇头,“说起来,还没问过你。你自小养在闺中,却好我这一口,之前是不是在哪尝过呀?”
  她不明所以,抬手掩住半张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方人应该吃不惯这些吧,我瞎猜的。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去过我家乡那边。”
  江依点头,她的指尖铺了层亮油,晶晶闪闪,慢悠悠将剩下的那些全吃完,“算起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认是个挑剔的人,少时的确曾经尝过一次,当时只觉得新鲜。”
  她看向我,无意间对上我的眼睛,又毫无征兆地扭过头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后来没人给我做了,念念不忘好多年,还没谢过你,生意忙成那样还跑过来当厨娘,白给我使唤。”
  心下明了,我替她擦掉手上的油,“我还没谢你呢,随意使唤吧。”
  江依以为我在打趣,把胳膊肘搭在我的肩上,拧着腕子要往我脸上蹭,“我还能使唤得动您啊?”
  我支着墙面往后仰,方凳的前两条腿一下离了地,凳子正斜歪着,江依靠在我身上,我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闹,小心摔了。
  欢欣占了大头,很想跟她多说一会话,正巧她也不愿意让我回去,领着我去了她的浴房沐浴。这么一弄,身上沾了浓浓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是什么枝料,很像初见时江依身上的味道,带些花气的木香。她给我擦拭,替我梳发,我仰躺着,湿掉的头发从颈后垂下,凌乱地搭在她膝上。我穿她的衣裳,膝盖一屈能露出半截小腿,简单系好衣带,展开手臂给她看,样子有些滑稽。
  肩头那块往里一扯,臂膀的布料显得更短。江依盯着我琢磨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让我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软尺为我丈量身形,布条紧紧勒着腰臀往她身前拽,紧的松的分别量上三遍记不一样的数目。
  “都吃五谷杂粮,怎么你长这么高?”
  胸腹也要量,她摸上我,隔开一层衣料轻轻托着,上中下分着绕绳。上半身没什么肉,宽宽松松都差不多,不用太精细,她打断我说不成,扳正我的肩膀要重新量。
  看我挣扎,又捶了一下,训斥道:“挺直了,测不准。”
  扯一扯软尺,我被拽到她面前,一下凑得很近。她把嘴唇贴在我耳垂旁,“头发丝太韧,剌手,你可别乱动。”
  我应了声好,断断续续地笑起来,一直跟她道谢。
  “谢我干嘛。”江依抓住我的一绺头发往后轻轻一扯,我便一下靠过去。
  “没什么。”我笑着应答。
  我乐意的,怎么能再要你的好处呢。这么想着,指头按在她手上捏捏她的手掌,明天有灯市,我想,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带她一起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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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流水账,修的时候删了很多无谓的段落
 
 
第6章 (六)明灯灭夜
  江依还是不太习惯一个人,常被噩梦困住,睡不踏实,深夜转醒,发现我不在身边,吓出一身冷汗。没有要走,白天呛了冷风,夜里嗓子疼,起来找水而已,不想把她吵醒了。我回到床前在一旁坐下,她知道我没走,这才躺了回去。
  我把被子盖到腿上,让她裹在被窝里,问她是不是口渴,我去倒水。她不说话,死死攥着我的手,掌心滚烫,指尖却凉得吓人。我摸上她的额头,江依锁着眉头一脸悲戚,兴许又是噩梦。
  她醒得极早,我还记得夜里的事,想趁城里花灯集市陪她到外面走走,很多病都是闷出来的,偶尔出去散散心,凑凑热闹玩个尽兴,玩累了再睡,或许大有裨益呢。
  很遗憾,江依显然不愿意动。
  “有灯市,花灯、银灯、小纸灯、红灯笼……还有孔明灯呢,要不要去,不远,西楼那边,成百上千的灯点了蜡烛顺河而下,肯定没见过吧。”
  她想了想,问:“是没见过,什么时候走?”
  终于说动了,“你要是想,现在就走。”
  “现在天刚亮呢,能看见什么呀,要看好看的就得入了夜再去看。”
  “晚点也行,就是想陪你出去走走,一天到晚不出门会憋出病的。”
  江依神了个懒腰,“太早过去还要一直等,外面那么冷,冻死人了,不想出去。”
  她想去自然是她说了算,我只叮嘱一句:穿厚些。
  现在不算太冷,只是刚从酷暑凉秋过来,一时不适应,又觉得时日不该变得那么快,妄图挽留岁月,不愿穿得太暖,野风该刮还是要刮,人觉得气温骤降,刚送走晚秋便迎来苦寒,其实时令而已,冷了穿,热了再脱,就是这样了。
  花灯没什么好看的,往年都不怎么出门,给小桃买两串糖葫芦就算过年了。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江依一定喜欢这种热闹又亮堂的场子,天一黑,灯一点,几条街被照得亮如白昼,街道两旁吆喝不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她自小一个人,太可怜了,即便是我也有几个可以一同说话的朋友,她站得高,偏偏囿于一处。
  京中少有水泽,我们走到护城河边,这条河自西向东,一直往南流,最后和别的大水一同汇入碧海。好多人在放灯,一眼望去都是姑娘家,个个心灵手巧,做的灯笼花能在水上漂出好几里,有的花纸薄,一整朵白灿灿的,透亮巧致。也有厚的,只露一圈闪着光亮的金边,任风再大也熄不灭。
  灯盏顺流而下,半条河都是金金银银的花。再回头时,江依买了两盏木芙蓉,环在手臂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说我们两个手笨,做不出摊边卖的那种精巧的,有现成的何必不要呢,反正多半要沉底的。
  原来有卖的,难怪水上漂的都是差不多的样式,一直以为这个要自己叠,才显得出众有诚意,不算枉费蜡烛一寸性命。江依要下河,扔给我个火折子,一块到岸边点灯芯。
  “你有心愿啊,现在还不行,等过年,过年咱们再许。”
  “等到过年这河不得结成冰啊,好愿怎么能怕早的?”她执意下到水边,拜佛一样发了愿,我们一起下了灯,点上火推远了。
  “你许了什么愿?”江依问我。
  我只是陪她玩,什么也没许,临时蒙了一个:“三疆之内,国泰民安。”
  她听了竟笑我,宽大的袍袖掩住半张脸,眼睛被江上游灯照得亮亮的,但我知道她在笑。
  “我一个村妇,发愿发到这种高度已经很不错了,你呢?”我碰她胳膊。
  她没回话,握住我的手举到眼前,“你手好看。”
  她眼里闪着隔岸的大片灯火,穿过我的手映出河对面连片的画舫。我的灯最外缘折了一角,好认,看它漂了很远,江依的那盏就跟在我旁边。我弯了弯手指,指尖按住她的手背,心不在焉,“是吗?还好。”
  江依回握我的手,“能看你长起来真好。”
  “说什么呢。”本该是我陪她出来玩,怎么反倒先惋惜起我来了,跟个长辈似的,听了浑身不自在。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自小没娘的孩子都很可怜啊,我挺好的,你也挺好的。江依你怎么这么漂亮,像这样菩萨心肠仙子面庞兼具的大小姐可不常有,少见。”
  分明是在夸她,江依不信,白我一眼:“出息。”
  挽着胳膊走到糖葫芦摊,江依从最上头摘了一串举到我嘴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好几年没吃了。”
  “喜欢就吃,又不是买不起。”
  “我大了,这是小孩吃的。”
  江依说:“你不就是个孩子嘛。”
  “我是大人。”我咬下一片薄糖浆,边吃边纠正,“大人一天到晚很累的,你天天往边上一坐绣手绢做团扇,你是小孩。”
  “胡说八道。”她昂头,一把夺走冰糖葫芦,横着签子叼起山楂果嘎嘣嘎嘣咬开冰糖。
  起风了,我越到前面,她在我身后跟着。对岸桥头人多,声音喧闹,灯火亮堂,在河边桥下勾出了一个东西通达的三角小洲。我在前面给她照路,踢开道旁的石子,桥的两侧一盏灯没挂,一点明火也没有。
  忽然听见江依叫我。外面太冷,我闻声回身,挑着灯笼向她靠去。
  江依的眼睛眨啊眨的,嘴唇红亮亮的,往外呵出白气,鼻子也被冻得泛了红。她缩着下巴,整张脸往毛领下面藏,那双眼睛好像被黑色天幕下的街市亮光刺到了,眨得很频繁,像月亮边上的星辰。
  “冷了?”我问她,拉住她的手用力收紧,“先回去吧,那边也没什么好看的。”
  江依摇头,伸手揽住我的胳膊,她踮起脚,试图让视线穿过远处正前方攒动的人头看清街边成排亮起的灯火。那头人声喧乱,不似桥上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中间挤着一盏小灯。
  江依搓搓手掌,朝指尖吹气,“我真的,还挺喜欢你的。”
  灯笼里的火苗攒攒往外冒白烟,江依嘴里也呼着一小团白气。
  站在桥上能看到远处的风景,我望向隔岸那道又高又亮的灯笼扇。汴梁的灯火好像永远也烧不完,最冷的时候都要热热闹闹燃上整整一宿,整座城都被映亮,山上丛林草木一眼明了,河畔立着几棵枯萎的杨柳,一点碎黄叶和莲灯在水里撞到一起。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方才放出去的两朵木芙蓉。
  我也挺喜欢她的。
  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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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墨:谢谢!^^
 
 
第7章 (七)承花枕香
  用过晚饭还是很饿,许是山楂开胃,跟江依一合计,半夜去厨房偷食,明明是她家厨房,我们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蜡都不敢点,从冰架里热了现成的烧鸡,黑灯瞎火,我们挤在一块撕鸡腿肉,撕成一条一条的,用嘴接着吃。
  可能正是这个缘由,我做了很不好的梦。
  不知怎么回事,没由来的,抱着她和她倒在一起,眼前蒙了一层纱,看什么都像深陷雾中,我的手为她宽衣解带,从她腰间摘下那个锦袋,一起被解开绳扣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香包。江依的衣裳轻轻薄薄,裙边的带子随手一扯,全身的衣料便一下散开,她环着手臂挡住眼睛,赤裸的胸前贴着一块冰凉的青玉。
  我的玉也分成了一模一样的两块,这些东西两样凑成一对,压在一起来回地蹭,不停不歇地蹭,江依流了很多泪,我低头,手上沾湿一片。
  她跨开腿靠过来,俯身亲吻。我半倚着床木,温水娇养的姑娘生得极美,清丽又饱满,全身写满明晃晃的姣冶,肩背却单薄,隔开皮肉,能一手摸到她的骨头。里衣和下裙都褪了,从上往下堆到腰上,从下往上滑至腿间,她一点一点靠近我,滑到我身上。
  不知何时起了别样的心思,将她两只手缚到身后,我按住那双叠在一起的手腕,轻轻摩挲她的侧脸。
  那朵花毫无章法地压在腿面上,一张一合滴着水,淌湿我,弄脏我的裙子,还毁了半面褥子。依稀有些意乱,像喝醉了酒,奋力要醒却总也醒不过来。她张开嘴唇,舌尖勾走两根手指。
  此刻无知无觉,仿若坠入水中,水面铺满了红花黄叶,漂着两盏小小的花灯,芙蓉花叶被风雨打湿,花瓣被侵损得不成样子。
  花灯之下被人添了一片圆圆薄薄的硬纸盘,化作两只发光的小舟,随着流水远走。
  我抓按她,揉乱她,像孩童嬉戏打闹,我和她倒在水中,衣裳都弄湿了,飘飘摇摇缠绕在被浸入水中的身体周围。涎水像银丝,她努力睁开眼睛,无力地吞没我的手指。
  江依推我,两人一同沉下温水,浸透了的薄衫后显现出一点白皙的肉色,她娇嫩嫩的,牵着我的手腕喘息不定。江依拢着腿求我,泪眼低垂着,将哭不哭,欲叫不叫,继而全身颤动不止,脖颈高高扬起,紧紧绷了一阵便瘫倒在我怀里,整个人软得像只被捏烂了的柿子,甜腻酸涩,汁水淋漓。
  她不言说,我也没觉得冒犯,甚至有意带了欺侮的心思,似乎一切自然而然,秋风乍起,纸鸢临地,没什么不对,我原本就应该和她这样。
  我松开她的双手,掌心顺着她的肩骨一路摸下去,她嘴唇微张,双眼清明有神,似是梦醒,便也来碰我。你来我往促成了一场博弈,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向她。
  亲热缠绵,雨阵一般,湿闷和燥热要将我活活捂死了。我喘不过气,手麻脚麻降不下心跳,江依俯身亲吻,我便活了。
  一开始我好奇,她世家清白,缘何年过二十却无家室。她跟我讲,女人贵在自立,早已决意不婚不嫁,那些人图她家财、恋她容貌而已,她不屑于。我深以为然。
  而事到如今再看,我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他们呢,好歹人能剩个脑子知道该如何算计筹谋,我却只想着她那个样子。
  这可怎么办。
  幸好幸好,那场糟梦里没太放肆,论迹不论心,只停在想一想看一看,没真怎么样,更没把她的床褥弄脏,已经不错了,无可厚非。我静下心,呼气吸气,扪心自问,的的确确没有心思不纯,做错了梦也并非子虚乌有,真让人知道了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思前想后赶紧裹好衣裳回家去了,趁着早起没开市上楼烧了桶热水。
  困意被腾腾热气蒸醒,受不了了,梦醒睁眼,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不应该,而是奇怪。
  与我相识不久,待我如同亲生姊妹,不是亲生也跟表的差不多了,事事照拂,鲜少遮掩。我怎能……
  就不该走那么近,她还真心实意毫无防备,留我同榻而眠。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她又怎么能知道呢,想到这层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浑然不觉,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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