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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无所有(GL百合)——痛痛飞走

时间:2023-12-23 08:59:53  作者:痛痛飞走
  记起她在河边跟我说的话,好可怜!还不如梦见在大漠戈壁里被人举着砍刀追杀呢,正好醒醒神。
  还是万幸,之后没再梦到了,但为防万一,还是先躲过几日,不去她那了。不见她应该就没事了。把这些归结到江依室内的香气上也不是无凭无据,那香馥郁柔媚,分明是那香,加上金丝被棉花褥躺着格外舒服,我是被埋进了香气里,一闭上眼,好一场落花流水,声色绵绵,挥之不去。大概就是这个缘故,我点头。
  江依不肯饶我,总到我门前叫门却从不进来,怕她着凉,只好陪她上楼,这就又回到了她房里。她畏寒,入冬后很少出来,一连三两日出门却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我羞愧难当,自觉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守规矩明事理,有些养家的本事,却实在不聪慧,脑子也笨嘴也笨,江依愿意同我相处,即便明面上不说,即便不知道她曾对儿时的我施舍一二,我也一样敬重她。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小桃以外就都紧着她来,这偌大的汴梁城,我就只有她一个。
  不能那样。
  她跟我不一样,家里有权有势,不缺钱不缺物,能赏脸吃我做的东西已经很好了,不怎么挑捡,没有瞧不起人,也从不取笑我。
  江依眨眨眼,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两下,“哎,想什么呢,眼珠都不转悠了。”
  我急忙摇头,“没什么。”
  她嘴唇在动,我尽量避开她的脸,看向别处,又被她捧住下巴将我正了回来。我不想听,答不上来。
  “忙完了没呀?你别骗人,我可打听了,你最近闲得很,怎么老躲着人不见客啊?”
  我不会撒谎,忙跟她说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我确实没什么事。
  “书文,”她忽然抓起我的手,用一侧脸颊蹭了蹭我的手背,“怎么这么凉,让你不要用井水洗碗的,早起的水都冻得快结冰了,来月事会疼的。”
  “你要是舍不得用柴火,我后园子里——”
  我甩开她的手,将一双手掌立在我俩中间,示意她不要再说。
  “不用了,我还行,挺好的,我得走了。”不知道在说什么,怕她看出来,只是想赶紧离开。
  她没拦我。她不说我,应该没看出什么。越往细里想越无地自容,于是甩着步子赶紧跑开了。我站在打了烊的食肆门边,一只脚蹬在石墩上,搓搓手心,呵了口热气。
  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做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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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墨她心甘情愿被压但是江小姐会先教她该怎么搞自己
  考试月产出欲望空前,但是照这个拖沓的进度什么时候可以那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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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可爱鱼鱼的收藏、点赞、咸鱼和小黄灯!不会写文案就先空着了,想好了就添上。
  另外!人家还是想要小黄灯嘛˃̣̣̥᷄⌓˂̣̣̥᷅
 
 
第8章 (八)桃花潭水
  门前有个石墩,旁边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秋冬树叶凋落,被冻得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年关将至,街上车马行人少了许多。年年这时候是最冷清的,小户藏了冬,置办完年货就不出门了。城中坊市一直冷到腊月底才热闹起来,街上虽冷,慢慢能看见些人气。
  近来不忙,一年到头好容易歇几天,和小桃守在家里烤炉子。江依闭门不出,我专于休整,好几天没去看她了。家中简陋,楼上的梁柱有些摇晃,入了夜总是响个不停。小桃睡不好,被迫与我换了床,我靠窗边,升了暖炉,盖两床被子压风。
  窗户有一道漏风的缝,白天拿木楔顶在木框的边角,夜里敞开缝往煤堆里放风。江依正在对面的窗子里坐着,我看她窗门紧闭,屋里暖融融的,睡意朦胧间,隐约看见灯火前面立着两个人影。
  工部李大人家的二公子正月里结亲,少夫人是我半个同乡,大手一挥订下八十坛吉子酒,让我交给城郊酒坊去做,给的不少,八成是来年开春前最后一笔大款项的入账。等喜事办成,干脆一整月不干活了,歇够本。
  江依送来一叠衣物,之前让她量了身形,过了半个月才做好,应该是定制的。我两手接过,抚平缎料,是很精细,但不耐穿,干活不当心难免勾了线,心头血都要滴地上了。她说没人要就只能扔了,爱要不要。
  好好的一套缎面怎么能随意糟践,我道谢,把它们抱起来捆成包袱,放楼上柜里了。晚间一起用饭,提起过几天要代柳大人去趟城东南,这边顾不上,关一阵门。总共三五天,不耽误事,刚巧过年,江依要是回乡,顺路的话一道走。
  江依停下筷子,“哪位大人?”
  “正阳楼前朝吏部当差的,是个姑娘,跟我差不多高,你见过的。姓是‘杨柳’的‘柳’,单名一个仰,你们俩名字挺像一对。”
  “乱说。”江依顶我胳膊。
  “没见过啊,肯定见过,你刚到京城那会,她家马车来过对面街口的,你不觉得我们俩长得像吗?”
  “不记得了。”江依眨眨眼睛,似乎真的想不起来。
  “你不知道她啊,想认识我帮你引荐。”
  江依手里那双筷子斜竖起来,一头轻轻敲了敲桌案,跟我提了几句,她不愿意让我过去给人跑腿。人家大人是少年英才,每天忙得不见人影,我去也只是走个过场,原本不用有人到场,换谁都一样,只是恰巧我在,且闲着,人家找上门来,她想在家歇着,我想趁机赚点小钱,各有所求,各取所需,又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再说人出门跟走镖似的,谁敢打劫。
  见劝不动,也就随我去了,她不打算走,搬了条长凳挨着我坐下。我正埋头算数奋笔疾书,她嫌我手慢,歪过身子帮忙清账,来回翻了没几页便心生不耐,摇头叹气:“还只是一式三份,要是三十份,一天光干这个别干别的了。”
  江依给出解法,不妨手写一遍,简易列数,写工整些,送去书肆照着原本排版印刷,查验无误再印三本出来,省时省力。
  念过书就是不一样,字也不用亲手写,我可不行,不动笔心里不踏实,“我就喜欢自己写,安静的时候下笔,烤着炉子,你要是在一旁看着就更好了。”
  我说喜欢这样,江依就真的陪着坐了两个时辰。小桃都睡下了,她还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看我写账。
  什么都提前收拾好了,只等着柳府马车路过把我接走,隔天她家只派来一位女使上门传信,大人要亲自过去,不必麻烦了。我单肩挎着包袱,从石墩上跳下来回了门楼,年末就这样闲了下来。三日之后柳大人遣家仆送来一袋银钱,照常理我要推脱一下再收,江依走过来拦住,收了钱扔到我怀中,将人打发走了。
  晚上吃红烧鱼,烙小饼,熬了锅粥,还给江依说了我不回老家的事,想让她赶紧找个同乡一道回家,路也好多个照应。她不紧不慢地夹着一截鱼骨往外挑肉,觉得江南无趣,头一回见北地的冬天,留下来陪我过个年也不妨事。
  我叩桌,“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她不用你是她的事,怎么怨到我头上?”江依把挑了刺的肉喂到我嘴里,用筷子指了指那条被挑得没了模样的大鱼,“新鲜吧,赶上在外面集上买的了。”
  “就为这个这么高兴啊,嘴都合不上了。”她住沿海,应该很喜欢吃鱼,以后多买几条回来炖。
  “当然高兴,不高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谁娶了你谁有福气喽!”江依放下筷子,手掌在腰侧摸索,“姓柳的给你多少钱啊?”
  “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害你似的。”她往后一仰,对着厨帘拉长了声音大喊,“李月桃——过来过来——这个可得拿好了,姐姐给你的,过年买糖吃,记住了一口都不能分给她,想闻味儿也不行。”
  我无奈,把钱袋从小桃手里夺过来还回去。江依接过,手掌藏进袖子里,一把揽过小桃的肩膀,“看着没,眼红了,藏好了别让她看见。”
  她用手挡着,故作小声,我听得清清楚楚。方桌中间的锅碗饭菜都是烫的,缕缕白烟蒸开,热气弯弯曲曲,将她的身影晃歪了。
  “净惯着她。”我摆摆手,让小桃把钱还给人家。
  “又不是给你的!”江依背过手去。
  隔天打了烊,再三叮嘱小桃记得抵好门,那扇木门太轻便了,风一吹就开,炉子里的火不能着太大的凉风。她把窗户往里一合,“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抑扬顿挫道:“大事。”
  她冲我笑一笑,“是去找江依姐姐吧。”
  趁昨夜天寒地冻做了一锅冷元子,装盒放在窗户外面受风,冻了大半宿才成型,晚上煮了面,汤底下卧着一枚荷包蛋。我手里摞了两层食盒,底下是冰的上头是热的。跑过去敲门,半晌才有人开,来的是个生面孔,家里主子和掌柜的有要事要谈。我说我是这家掌柜的朋友,进屋在一旁等着就行了,他冷着脸,怎么也不让进。
  入冬之后刮阵小风都冷得刺骨,吃食放在窗户旁边都熬不过多久。我拐了弯,走小门,从江文阁后院上了前厅的楼,再从连廊绕到江依的住处。
  街上还有吆喝声,我动静小,没人注意。江依屋里亮了灯,我还想她心情不错,想必昨天吃喝尽兴,突然听到屋里有人接她的话,声音耳熟,江依在吩咐什么。
  “对面是我看中的,谁敢打她家主意就是跟我作对。”她冷笑两声,“就是跟平、宁两府作对,让他知道这个就够了,除了我,谁都不能招惹是吧。脾气好是好,总不能任人摆布。”
  “嗯,若是不成呢。”那人问道。
  “代我跟大老爷捎句话,明面上不用涨,仔仔细细算清楚,过不下去了自然有我接济。门前这块地方不能再动,无论谁来买、出多少钱、让几分利,一厘都不能交出去,哪天问起话来就只说这么多,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来扰我这半残废的可怜人一晌清梦了。”
  那人长叹一声,似是惋惜,“如此自以为是地干涉她,就不怕哪日人家弄清了缘由伤透了心,依你所言……如今还差几个月。”
  “那又如何,只要我愿意,这天底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可我怎么觉得,近日人家开始躲你了,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像你一样。”
  “不会,她但凡知晓一星半点,都不会再想和我有任何交集。”
  “别是吓着了,小心为妙,切勿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大约是会落得……”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门先我一步被推开了,往后一躲,不慎磕在门栏上,里面款款走出一个人,她转过身,看见我先是一讶,而后笑着朝门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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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祝朋友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所愿皆得!
 
 
第9章 (九)文心兰意
  木匣把门轴撞得嘎吱作响,我贴墙站着,上身缩在门后,险些要摔。江依知道我来了,从桌底拉出一张椅子,朝门外喊道:“进来。”
  听她私下里说了那些,原本不知所措,可我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后知后觉没什么好害怕的,于是径直走进去,把东西墩到她桌布上,“给你带的。”
  我沉了沉气,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说我吗?”
  江依翻箱倒柜,最后掏出一个盒子递过来,我看了一眼,没接。
  “绳线有些破损,找人修补过,还没给你看。”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破旧红绳和一条精细的银链。那条红绳是用来捆玉的,我的玉没有缺口,不想为了穿绳而钻眼,用绳子绕着最宽的边一圈一圈缠起来,捆紧了很结实,不会掉。
  江依把链条放在手心堆起来,提起一头让它垂成一串细线交给我,又冷又凉,环接处映着白光。我只想要那条扯了线的破红绳子,不要冰凉的银器。
  “你装什么?”我推开她的手,夺过盒子一把拍在桌上,塞放在角落里的小饰物被震了出来,滚落一地。
  江依若无其事,弯腰下去捡那些玲珑珠串,反倒问我:“怎么了?”
  我很生气,因为她骗我,“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方才认识的。”
  “方才是何时何地,骗傻子呢?我都听着了。你是看我碍眼?费心费神跟别人私下往来,偷偷摸摸不像样子。”
  当初那套如意算盘打得响亮,说是为了招揽客源,是人都知道这地段不怎么样且并非大商铺店址的首选,达官显贵都住在城东,这条街上都是小商户,门脸还不如她一条牌匾宽。不知为了什么故意跟我套近乎,如今才来发难。若方才折返,见识不到这一番言论,今后必定会被她一直绕下去。
  我无话可说,只好斥责道:“你不能骗我。”
  她淡淡地笑着,露出一脸精明样,被抓了现行也不慌不忙,“书文,何出此言呢?”
  “这片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街几尺宽看一眼就能分明。你又不缺钱,非要在这买下这么大一块地。卧房选得极偏,风水都不讲,却正巧能从窗户那头瞧见我的门楼,几次三番送东西来,讨巧讨好,还有……”我不愿再想,“你究竟意欲何为?”
  江依神情冷淡,“我没有害你。”
  “没人说你要害我,不打自招。”
  “从见你第一面起就没打算害过你,我是怕有人害你。若是不信,我也别无他法,想撒气就打我吧。”江依昂起头,一步一步靠近我。她说得句句恳切,见我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安生,一把搭上我的肩将我按在椅子上。
  “你说的那些我一概不懂。”我脑中一片空白,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质问她好端端的谁要来害我。
  她答不上来,不肯低头认错,笑道:“生气了?我就在这,打骂随你。”
  我以为她会认错讨饶,可如今神色默然地坐在我身前,表现得不像我认识的她。我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值得她出手骗的?没有。
  “你跟她,你们俩是政商勾结,被抓了是重罪,借别人的手打压我,你图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图谋的?院墙之内议论我的生死,难不成你是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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