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的话:凶神恶煞小墨蛰伏数月,本来上班就烦,受不了了,噔噔噔过去,人家楼门大开迎客,一脚踹门槛上,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打算吊儿郎当溜达过去揪着人衣领恐吓一番,看到对面是个和颜悦色的俏丽女子登时愣住了。温声细语颔首低眉,努力不打磕绊,姑娘,能不能把你们芫荽叶往里收一收啊,我对面,咱们邻居,闻不了味,对对对我们家小妮子特娇气,身子不好闻了就头晕,吐得厉害,不剁那么碎也成,哎呦麻烦您了生意兴隆,不多叨扰了,哎生意兴隆,留步留步。
铩羽而归,小墨开始回想,哼,早就注意到了,这姐时常出入街对面的大门,好几次马车来回,认定是熟客,品味奇差奈何笑起来好看,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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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好很明显,只爱姐0主导的高妹ppl,主角除江小姐外(设定是南方人嘛对不起啦)全员170上下,情节上喜欢酸酸涩涩的,如果志同道合真是太荣幸了!
下一本在同频道叫《漏景》,会写很慢,全部发出来也遥遥无期但是可以点个收藏先!
顺便放一下身高设定:
墨书文172
江依165
宁深175
陆格生170
柳仰170
叶初珍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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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总结:
故事在前年春已经基本定型了,去年秋天正文才刚开头就迫不及待写了很多番外。内容几句话就可以说完,但因为是小说,即便流水线工艺也要用字数堆起来,要想办法把几句话大纲变成厚厚一本。思想贫瘠加上懒于做事(主要是懒)导致这个过程异常艰辛,大致路径已经确定,持续不断地修修补补添油加醋,总之比较失败。
懒得动笔是因为想看的只有这一点点但为了故事的完整只能写一大堆不感兴趣的无聊内容做铺垫。第一次搞原创,确实不是写东西的材料,对我来说能写完就很好了。
教训总结:要用第三人称,大纲不要太潦草,想到什么写什么后期修文很痛苦。针对“不感兴趣的内容完全不想展开”,应该写个细纲。
自以为可以把第一人称写好,也是经过斟酌的,当时认定限制视角能藏得比较严实。简陋的小故事越写越长,没想到居然有人看,每次打开文档的时候会感到难以名状的幸福,就会觉得自己被深深地爱着,于是内心得到了巨大满足。
谢谢^ ^
第43章 番外(一)上:洲枯墨见
阴云蔽日,万里无晴,春日将至,东京城飘下了今年入春前的最后一场雪。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两个都是文官,各司其职,何必非要分个上下,放着正事不做去争谁先谁后。”
“书文,你愚钝!”老先生一脸不安地来回踱步,捋着胡子怒声喝道。
女子垂眸静气,轻声言语:“您先前教导学生要收敛锋芒。”
“成大事者通权达变,该争还是要争一把。若没了她,你原本应当青云直上,而非为了当年一个轻轻飘飘的礼贤由头背这么多年的骂名,叫人看尽了笑话!她又没去考,你怎知道不如她!一个丫头而已嘛!”
女人颔首,“倘若江依打定了主意当年去考,按年岁算,学生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男人思忖片刻,叮嘱道:“下不为例,你根基不稳,绝不能再输。”
黄昏已至,陈霜出门送走了赵相公,点起府内红灯笼。她大步从府门跑进前厅禀报:“大人,江大人求见。”
柳仰心事重重,合起眼睛一口回绝:“先生方才来过,就是为这事来的,暂时不见,跟她说我改日登门。”
开春前后,江依在京中听了一些无根无据的传言,前后查探半月有余,总算得了准信。正欲将此事告知,柳仰公务缠身,闭门不见。江依实在恼火,等不及动身,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路飞尘跑到西北大漠。在祁连山脚下的驿馆花高价换了匹最好的红马,支地的木棍变成了刀剑,挥舞生风,一道扬尘散去,不知打散多少野草荒木。
边地驻扎营也分三六九等,有些营场治军不严,养出许多毛病,军中的朋友得知近期一直有人以朝中女官的画像掩人耳目,以此联络军官聚集,说是集议,实则与帐中歌姬胡闹,不乏银钱往来,暗通款曲,中饱私囊。这事历朝历代层出不穷,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皇帝治不了的罪那犯了又能如何,无可厚非,错就错在吃准了没人敢查,非要拿女官取乐,好比烟花之地风月场的人披了张人皮出来顶着政客们的模样与人谈笑,手法低劣,极其恶毒。
中原女子平白被污是件丑事,辩与不辩都实属无奈,倘若柳仰知晓,必定劝她待事态平息之后再来清算这笔旧账,大约世事艰难,无能为力,为官者尸位素餐,但凡能得一条生路的良家子谁甘心在那荒凉地被那般折辱呢。江依不以为然,朝廷要走程序,单说政令拟好,官员们挨个票出来还要搁置下去,圣上挑个吉日昭宣明德,战事方才平定,西北边陲就泼出了这种指向鲜明的脏水。
偏走这种路子,对面居心,昭昭若揭日月,已经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
“接贵人下马!”
江依驻马,没见有人来扶,低头一看,马镫一侧跪着个人,额头贴着黄土,膝肘撑地,用背接她。那人额前长发打理不善,结了绺垂在地上,裹着黄沙的冷风打北边吹来,风一掠过,就哆哆嗦嗦发抖打颤。
她不忍,自另一侧翻身跃下,下了马,迎面走来一位武夫,看着办事说话不太牢靠,军中是有女人的,她孤身前来,应由女子接待。刚说怠慢,身后果真冒出一个女人。
领头的男子粗厚的一声指示,跪地不起的人抓着沙土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脸一抬,看见江依有如晴天霹雳,那张露着牙的朴实笑脸愕然一僵。
“愣着干嘛,赶紧扶进去!”女人尚未站稳,帐前的守军上前掐住她的下巴,说这丫头是个跛了脚的,脸儿好看,清秀白净,展示货品一般,随即拽着颌骨将她拖到灯火架前,“贵人担待!”
脸长得白,素净,嘴唇干得起皮,上唇竖着几道细小的血缝,伤处血色发暗,一咧嘴就牵扯。右脸颧骨到下巴多了一道疤,利器划伤的,长好的粉肉照出火焰跳动的亮光,倒像隔开雾气看水中的剑影。
那双眼睛有西北域的风情,眉宇漆木点染,双眸暗如浓墨,打量一番,只有眼白的血丝和眼角的肉挂着颜色,与上唇鲜血相互映衬,这才有了几分生机。
江依凑上前去,学着营帐外的军卫,指腹并排,贴在她脸侧正面反面拍了两下,逗狗一样。庄稼人拍瓜看看熟不熟生不生,也要用手掌贴上去。那张脸的慌乱神色逐渐沉静,她弯下唇角,眨着眼睛将颈子垂下,宛如一只束手就擒的白鹅。
“原来坊间传闻,就是你啊。”两人进了一间空帐,帐内密不透风,炉火烧得极旺,暖洋洋的,但凡眼前女子是个陌生面孔,江依绝不会有这样的怒气,“旧相识,我怎么没猜着,还以为是哪位好佳人天生丽质,借着俊俏容颜偷人家名号做些……为旁人所不齿之事,险些做出了名堂。”
江依来回打量,对着那双缠了布的手细细端详起来,“怎么冻成这样?”
入冬干燥,水冷风烈,难免冻伤。墨书文把手一缩,垂着胳膊蜷进袖口。
江依见她一脸漠然,不解发问:“你不认得我?”
墨书文揉了揉眼睛,小声道:“夜里太暗,方才看不清明。”
“第一次见是在京郊一个岔道的茶摊上,要是没记错,还来过我家送过索唤。不止一次。”
墨书文点点头,道:“嗯,没忘。”
“好,你做什么我不干涉,我只问你,为什么要提柳书文的名字?”
墨书文摇头否认,极其坚决:“从来没有,我原本就叫书文,没说过这种话。”
“哦,这样。”江依连忙点头,“那旁人呢,他们给你冠姓,可曾反驳过?”
“没有,我只是……”墨书文眨眨眼,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立誓,是受人蒙骗,不曾逾矩,没干过任何出格的事。”
江依耐心耗尽,“把不相干的人名安在你的脸上就已经很出格了!”
入夜气温骤降,外面寒风呼啸,墨书文正低着头,江依在帐中无奈地踱来踱去。
“此事关乎大人清誉,你做事未免太没分寸。卖笑,让人踩着下马,就算有人明白你的苦处,那她,她的声誉,她家女眷,同乡同门我,又算什么又是什么?你怎么理直气壮,怎么能心安?披着张人皮,以为能得什么好名声吗?这样自轻自贱,旁人知道……不说旁的,你妹妹知道了又该作何感想。”
墨书文也明白误会太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豫开口:“小人有办法或能补救一二,大人要是愿意,可以带我回京,我自行请罪。”
“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愿意放她一马,赶紧换个花名才是正事。”
墨书文十分执拗,别的都行,就这事不肯点头:“原本就叫这个,我不改。”
江依长叹一声,用食指骨节敲打着木桌,上面架着的一堆瓶瓶罐罐互相撞着作响。尖锐刺耳,听得墨书文心里发毛。
墨书文的表情格外痛苦,很是委屈,好像被人冤枉了,又找不出证据反驳,无能为力,双手去抓自己的头发,“我不明白,我只是作陪,最多喝酒而已……”
江大人眼前一亮,被点醒了,转过身,对着墨书文的眼睛森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江依气极,预感肺火就要一把烧上脑袋顶了,“我记性很好,你敢耍我。”
墨书文没什么底气,只道:“现在可以喝一些了。”
江依起身走到她身后,掀开厚重的帘布同门口守卫交代了几句话。
墨书文立时慌了,慌忙跪下认错,“没骗你,但确实是我有错。江依……”
她伏下上身,一个劲磕头,“我拿性命起誓!真的没有,你得信我!”
话音刚落,很快就后悔了,不能这么说,倘若真死了就说不清了。
江依揉揉眉骨。
“我知你我往日不再,难有回旋的余地,但情分……总是有的,一分二分总是有的!我认错,以后绝不再犯。”
“我还知道!”墨书文又连磕了两个头。额头红了一片,身子一晃,心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磕磕绊绊的,继续把这句话补齐,“你爱重柳仰,不会忍心让她知道的。”
江依视线下移,好恶心的神态,分明咧着嘴笑却比哭还难看的一张脸,上面刻印着畸形的讨好,这个表情她见过一次。少时出游在桥头看到一位老人卖伞,她心善,禁不住劝说,掏钱买了两把,还多给了一些,真到用的时候发觉是次品,顶上油墨不匀,伞柄也都是腐坏的旧竹子。
那时的她被人拽着衣袖苦苦乞求,迎面凑上来的也是一样的神情。
江依胃中翻滚,恶心得要吐了,下意识往后退开。上次这么恶心是墨书文未经准许在她书房支了片摊子吃饭。许是等久了,没指示的事不敢做,书案大,半开的屋子,不设窗,屏风挡着,抱着饭碗吃了点。
“你以为呢?能传到我耳朵里,八成知道了。”
墨书文想把自己掐死,她裹得极厚,罩个笨重的大袄,没有棉絮,麻布缝麻布,沉甸甸,里面又是薄薄的衣裳,夹层中是空的,透风。平时很冷,沙土地的寒夜会冻死人,太阳一落山,季节就转到了冬天。自从江依进了帐子,外面开始增设围板,烤火,很吵,又热又闷,脸是烫的,手脚冰凉,喘不过气,耳鸣一阵一阵,倒不如赶快昏死过去,再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她很快就走了。
这样拖了许久,厚重的门帘又一次被掀开,冷风刮过,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终于松开了。匕首,白绫,鸩毒,一时间什么都过了遍脑子,就是没想到接下来要问什么。
墨书文忍不住回头,江依只是从帘外的冷风里接过一壶冒着热烟的清茶,顿时瘫坐在地。
见她吓成这样,江依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尖声关怀起来,“你妹妹呢?没跟你来这享福?”
她像突然让人药哑了,弓着背,坐在原地默默良久。
“怎么不说话,多辩几句让我听听。”
墨书文万念俱灰,“死了。”
江依闻言一怔,不再问话,忽然之间觉得墨书文很可怜,这点心绪不宁促使江依重新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既不知,自然可以若无其事仿佛无意提起,可她的确是刻意为之。江依神色稍缓,言语不再尖刻,“念在旧相识,我便不计较,劝你一句,别再用这个名字。”
墨书文不敢言声,自耳后拢开头发,将一边脸用头发遮住。
江依伸出一只手。
墨书文没牵,她脸上又烫又凉,抬起手用掌心搓了搓耳朵。心中有声音问:你是看不得我伏低做小,还是看不得柳絮才高,高山仰止。其实江依错了,越孤高才越像柳仰,她谁也学不像,常人身处框架牢笼之中仍随心所欲安然自得,似乎轻而易举,可她永远学不来,学了这一处就放任另一处。所以才是东施效颦,倘若是个清亮如西施的佳人,做什么情态也无妨,又怎会平白惹人嘲弄。她头也不抬,小臂并起压在地上,把脸埋进去。
一连喊了四五声,墨书文一直不肯起来,江依急咳不止,很想踹人,鞋底擦过墨书文的头顶带起一阵风,她看着那双因为干燥寒冷而皲裂的手攥成的拳,手背纹路很重,小块小块肌理割成田地,零星几个灰黄的渍像烙印一样焊在她的关节处,一瞬心惊。
江依把腿收了回来,墨书文攥紧拳头,大概是帘没压严实,进了一阵小风。
“我让你起来。”
可我原本就叫这个名字。墨书文心里想,她不能说,说了就是顶嘴,她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可是她自出生起就叫这个名了,假若柳大人及笄那年取字,那时的她已经七八岁了。
江依忍着火劝解道:“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们在筹谋一件大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你呢,你生性最为正直,只要你说,你姓什么,自甘如此,和柳参政无关。那些传言,多难听的都有。”
墨书文“嗯”了一声,算是对她柔和语气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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