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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我要做些什么,你才能消气?”谢砚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折服了,低声下气地问道。
  路君年眼睫颤了颤,沉声问:“你能,不成婚吗?”
  再问一次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就不问了。
  谢砚陷入了沉默,随后无声地摇了摇头,即便是生着病,他都没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路君年轻呼出一口气,仰头望了望窗外皎皎的月色。
  也是,是他要求谢砚不能放弃太子之位,可太子不能一直没有太子妃,人不能什么都想拥有。
  “很晚了,睡吧。”路君年淡淡道。
  谢砚将手臂收紧,道:“你还在生气。”
  路君年静默不语。
  “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能不能今晚不要离开我怀中,陪着我睡?”谢砚固执地不肯松手,强逼着人答应。
  路君年薄唇微微颤动了两下,最后狠狠地咬了口腮肉,才将眼泪憋回眼眶。
  “好。”
  练道祁上任门下侍中一职的圣旨没过几天就下来了,顺位晋升,朝中并没有太多异议。
  段文绉说起这件事情时,路君年正在院中给桃树浇水,旁边站着汤成玉。
  段文绉说完,路君年没什么表情,段文绉文质彬彬的人,头一次急道:“路少爷一点也不担心,练家得势以后会欺压你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路君年还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一个太子侍读,碍不着他。”
  “那练蓉姑娘……”
  “成玉。”路君年突然喊汤成玉,汤成玉很快垂着头听令。
  “太子什么时候成婚?”路君年漫不经心地问。
  汤成玉答:“就在五月初。”
  跟路恒离京差不多时候,路君年想着,又说:“去给太子大婚准备一件大礼。”
  汤成玉应下:“是。”
  段文绉愣愣地站在一旁,直到汤成玉离开很久以后,才道:“路侍读临危不乱,气质从容,位高时不倨傲,位低时不愤懑,实在是段某虚心学习的榜样。”
  路君年看着段文绉,失笑道:“有些事情接受了以后,其实心里也没那么难过,圣旨都已经下了,总不能满脸哀怨地过接下来的日子罢?”
  段文绉又是一副虚心向学的模样,路君年又道:“爹虽然要离京了,但你同样可以住在路府,这偌大的府邸,总要有点人气。”
  路君年望着满院的桃树柳树,双眼慢慢放空,他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桃树刚刚种下,他在院中栽种桃树时的场景。
  人一旦陷入回忆中,就很难听到身边人的声音,等路君年回神,才听到段文绉最后说了一句:“段某在府上一定常常跟路少爷说话,排解寂寞。”
  路君年淡笑道:“好啊。”
  新当上门下侍中,练道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京城内其他官员,寒暄来打点去,拖走金轮马车的日子便往后推,直到三日后,练道祁才终于提着礼盒上路家来拜访。
  路恒刚好在家,看着练道祁满脸堆着笑容的脸,冷哼了几声,倒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而是请进了屋子,坐在正位上,看着练道祁用他那套左右逢源的说辞百般讨好人。
  路君年坐在路恒身边,静静地喝茶,练道祁口若悬河地说话,从天南说到地北,中间都不带歇的,路君年无端联想,如果练道祁去写话本,编出来的故事一定非常精彩。
  路恒并不想理练道祁,隔三岔五地回应他几句,兀自吃着葡萄,直到练道祁在路府用了晚膳,才提起前来拖金轮马车一事。
  “就在密室放着,让你的人进去拖走。”路恒直接道。
  练道祁一愣,点头哈腰地谢过路恒,心里却万分悔恨。
  练道祁一直不敢跟路恒提金轮马车一事,就是怕路恒记恨着他,会故意刁难他,他才说了一堆好话哄着捧着路恒,谁知路恒也是故意看他笑话,也没有提金轮马车一事,眼见着天色已晚,他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提起。
  早知道路恒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就不跟人说那么多客套话了!白费了他那么多口舌!
  “云霏,你先回屋。”路恒看得出路君年喜欢那金轮马车,特地让他先回屋,别亲眼看着马车被人拖走。
  路君年应下,起身回屋。
  路君年坐在床边,心里挂念着金轮马车,隐隐有种不踏实感,在屋中等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亲眼去看看马车离开路府,也好断了念想。
  就在他刚准备出门时,烟儿一下撞在了他怀中,路君年很快将她扶起。
  “怎么这么冒失?”路君年见烟儿并没有摔着,问道。
  “少爷!密室里出事了!”烟儿着急地喊道。
  随着烟儿话音落下,路君年注意到不远处的院墙外,似乎隐隐有火光闪动。
 
 
第153章 
  越靠近密室,路家的下人越是来回奔走得慌乱,人人手中端着一盆水,路君年跟着烟儿往密室跑去,火光越来越大。
  等路君年终于跑到了密室门口,刚要进去,便被滚滚的浓烟熏退开身。
  精细漂亮的金轮马车,现在俨然成了一个“火车”,火焰自金轮底下烧起,将整个密室照得亮如白昼。
  “少爷!老爷还在里面呢!”烟儿抽泣着说道。
  路君年以袖掩鼻,就要往密室内冲去,身后很快响起了利箭破空的声音,带着火光的箭矢擦着路君年的耳畔飞过,直直往密室内|射去,烧断了他数根青丝。
  密室内的珍宝移出后,堆放的杂物便多了起来,火苗很快顺着木头燃烧起来,路君年回头看向火箭射来的方向,只看到两三个模糊的黑影,点点火光再次射来,他趁机跑进密室内躲避。
  浓烟呛人,路君年步履匆忙,绕过金轮马车往里走,只感觉到衣衫都被灼得滚烫,胸口的位置因为吸入了一点浓烟而微微刺痛。
  他很快在密室的里头看到路恒跟练道祁双双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白色的圆形颗粒在释放白烟,发出的气味刺鼻,让人感到晕眩。
  密室内的烟雾并不仅仅是火焰燃烧产生的,还有这个白色颗粒。
  路君年屏住呼吸,烟雾刺激得他双眼充满了红丝,他拉拽着路恒,路恒身高体宽,他好不容易将路恒背上背,行走得却格外艰难。
  很快有下人知道路君年进了密室,闻讯赶来,有几个下人刚到门口就被利箭射中,倒在地上,余数不多的人帮忙灭火,只有两人成功进入了密室。
  汤成玉很快帮着路君年把路恒背出了密室,最后出密室门口的那段路最是难走,他们又要背人,又要小心避开随时可能射中他们的火箭。
  等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路君年出了一身汗,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微凉的夜风中凝成白雾。
  路恒还有呼吸,只是吸入了那白色的烟雾,暂时昏迷不醒。
  “快……救练大人。”路君年喘着粗气,将路恒交给救火的段文绉,扶着腰就要往密室再次走去。
  虽然不知趴在路家院墙头上射火箭的是哪方贼人,但练道祁要是死在路家的密室,流言蜚语很快就会起。
  汤成玉紧跟着路君年,走到门口,两人又被里面弥漫的白烟熏了出来。
  “少爷!那白烟似乎遇水冒得更多,前面几人进去,全趴里面了!”烟儿拉住了路君年的手,没让人进去送死。
  汤成玉也拉住了路君年,说:“路侍读,事态危急,他们已经没有射箭了,我们不确定那白烟有没有毒,只能等烟雾散去!”
  路君年紧握着双拳,目光紧紧盯着浓郁的白烟,脸色苍白。
  “如果练道祁今天死在这里,我们要怎么跟人解释?先让路府的护卫去追查那些纵火者。”路君年厉声道,推开两人的手,脑中飞快地思考对策。
  “马,牵一匹马过来。”眼见着白烟越来越大,路君年很快说道。
  利用金轮马车,能将人快速带出来。
  但是,马遇火会受惊,密室内的火并没有完全扑灭,何况那金轮马车现在是一辆“火车”。
  路君年很快反驳自己的说法,最后发现,除了等烟雾散去,他根本无计可施!
  路君年闭眼用力按了按眉心,而后缓缓睁眼,眼神坚定道:“冲进去,给人套上绳索,再快速出来,把人给拉出来。”
  烟儿最终还是听从了路君年的话,端来了水盆和沾湿的白布,路君年将白布系在了口鼻间,拿着绳索正要一头扎进白烟中,腰间突然一紧,再前进不了一步。
  他回头,见谢砚手里拿着一根长粗绳,绑在了他的腰间,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谢砚自己腰上。
  “我去,如果绳子不动了,记得把我拉出来。”谢砚拿过路君年手中的绳索,解下了路君年脸上的白布,绑在自己脑后,冲进了白烟中。
  路君年赶忙抓紧长绳,身边很快又多了一道身影,钟译和用跟谢砚同样的方式在腰上绑了跟长绳,另一头甩给了汤成玉,头也没回地跟上了谢砚的背影。
  手上的长绳绷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动,路君年知道这是找到练道祁了,跟着汤成玉拉绳子,不多时,谢砚跟钟译和终于拖着练道祁出来了。
  路君年放下长绳,快步上前扶起谢砚,谢砚重重倚在他身上大喘气,路君年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那边,汤成玉拖着练道祁往外面空旷的地方而去,烟儿搀着钟译和往外走。
  “你受伤了?”路君年架着谢砚远离了密室,循着血腥味找他身上的伤口。
  谢砚一把抓住了路君年的手腕,说:“我们中计了!”
  “先别说话,缓口气。”路君年不急着了解实情,架着人往前堂走去。
  段文绉叫来了大夫,大夫正在查看路恒的情况,路君年将谢砚按在了椅上,就要去看路恒,谢砚赶忙抓着路君年的手,说:“云霏,京城中不太平了。”
  路君年应下,说:“有事等下说,我先去问爹的伤情。”说完,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了路恒身边。
  “大夫,我爹怎么样?”路君年问。
  大夫见一屋子的贵人,赶忙跪下,说:“路侍读,路大人口舌泛白,咽喉部肿胀,胸腔起伏非常大,这是进气不足导致的现象,路大人没有中毒,只是那散出来的白烟恐怕已经被吸入了体内,恐难以清醒,即便醒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常常咳喘,不能痊愈。”
  路君年抿唇,眼眶酸涩不已,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失了焦,良久才缓了口气,道:“没有性命之忧,便好。”
  “大夫!大夫练大人没气了!”汤成玉很快在另一边喊道。
  大夫听了赶忙往那边跑去,探了探练道祁的鼻息,确实没有气息,又撑开练道祁的口往里看去,最后抖着手给练道祁把脉,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很快又跪在了地上,说:“舌根渗血,白烟入腹,已无活人相,节哀啊——”
  大夫这句话说完,整个前堂的人都沉默了。
  路君年薄唇不由得颤动,他感觉到双腿发软,气息也不稳,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谢砚走到他身后扶了他一把,路君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再无活着的可能吗?”
  大夫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路君年双目失神,咬着腮肉,问旁边的谢砚:“你刚刚说京城中不太平,是怎么回事?”
  谢砚将路君年拉到了避开众人的偏室内,沉声道:“宫里出事了。今夜,我跟译和原本是守在路家外面,后来听说三十六宫接连起火,我们才回了宫,结果路家就出事了。”
  “守在路家?”路君年捕捉到关键信息,“你们知道今晚路家会出事?你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谢砚沉默很久,才说:“京城内有人跟境外势力勾结,而那人刚好知道路恒曾经做过的事,以此大做文章,铃夜带来的消息,只知道在路恒离京前,他们会下手。”
  谢砚将元宵那晚在小巷遇到的事告诉路君年,路君年听完,颤着声问:“所以,家父他到底做过什么事?”
  “屠城。”谢砚声音低沉,眼睑微垂,“满城百姓尽数被屠杀。”
  谢砚说的简单,路君年又怎么会猜不到背后的原委?路恒没理由去滥杀无辜,还是以屠城这样残忍的方式,只能是充当皇帝的刽子手。
  路君年紧抿了下唇,才哑着声问:“哪座城?”
  谢砚重重呼出一口气,道:“鹿州,人都被杀了以后,大火烧了五天五夜,所以那里的土地才很难种出庄稼来,才变成了大元国最贫瘠的城池。”
  难怪,难怪路恒当时会说去赎罪。
  路君年面色惨白,艰难地挪开步子远离了谢砚两步。
  谢砚:“你爹不想让你知道,他知道你一直以他为信仰,这样的陈年旧事,父皇也不想我说出去,所以我们最终达成了一致,让他贬官去鹿州。但是一城的人是不可能全部杀尽的,总会有人逃脱,当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稚童如今长成了满心仇恨的复仇者。他们的目标是你爹,那些人曾找过我求合作,毕竟,除掉一个知根知底的臣子,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路君年咬着牙:“所以,你们就看着他们动手,想让他们也将路府烧个五天五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点情谊,你会不会也要看着我被烧死在密室里面?”
  谢砚皱眉,路君年俨然有些失控,他上前想要抱住路君年,被人一把推开。
  “云霏,你冷静一点,我没有答应他们,也不可能让你被烧死。”谢砚站在路君年两步之外,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他们见我这条路行不通,便勾结了边境来的敌寇。”
  “于是你们就把这条罪名按在了父亲身上?”路君年想到风筝里的白纸黑字,还有裹挟着石头的红字纸页,左肩已经愈合的伤口仿佛又开始幻痛。
  “路恒做决定太慢了,父皇想逼他一把。”
  路君年气息不稳,他仰头缓了好一会儿,清瘦的腰身更显单薄,谢砚有几分心疼。
  路君年:“能往李府安插人手,能探知到路家密室的位置,并提前架好火箭弓弩,以防万一,还准备了白烟,前后的时间有四月余,想来那些人不仅熟悉京城,熟悉朝官府邸,还有足够的银两支撑他们这四月以来的开支而不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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