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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那最右边的亭子呢?”路君年随口问道。
  谢砚眼前一亮,道:“两个男子在比扳手腕,不分伯仲,但很明显左边的人要略胜一筹,因为他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而右边的人紧锁眉头,很是用力的模样,却还跟人打了个平手。”
  “是吗,我倒觉得,这两人在打架,只是右边的人明显动怒了,左边的人却还云淡风轻,根本不把这场架当成一回事儿。”路君年意有所指,“确如你所言。左边的人略胜一筹,吵架嘛,谁动怒了谁就先输了。”
  谢砚慢慢听出来路君年话里有话,默了一会儿,问:“云霏,你还在生我的气?因为路恒是贬官而不是升官,还是因为练家?”
  都有,路君年心说,却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只是不太服气,父亲是做错过事,但他这些年为国为民做的,已经足够抵消他的罪孽了,凭什么鞠躬尽瘁者背井离乡,资质平平者位高权重?”
  “如果我说,是路恒自己选择去地方的呢?”谢砚放下手中的画卷,紧紧盯着路君年,“他不愿意假死消失在众人视野,然后在皇宫颐养天年。他心里有抱负,以他的能力,足够在地方创出一片天地。”
  这下轮到路君年沉默了,他垂眸,忽而又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
  这确实有可能是路恒自己的选择,但路君年生气的点却不止这一个。
  “你心里有什么事跟我说,太医说郁结于心会生病,久病往往难医。”谢砚扳过路君年看向窗外的头,强迫人看着他,“你以前说话都是看着我的,现在也要看着我。”
  路君年淡淡道:“好。”
  谢砚总觉得路君年身上缺了点熟悉的气息,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他心里将路君年的异常归结于短时间内还没有接受父亲离京的事实,心情不好。
  但只要人还在他眼前,谢砚就感到安心。
  思及此,谢砚如往常一样,将画卷放回匣中,再次圈住了路君年的腰身,头搭在路君年左肩上,路君年很快往后一抽身,左肩上的伤口并没有好彻底,谢砚刚刚一下重重地压在了他伤口上。
  谢砚动作一顿,疑惑地问:“怎么了?”
  “无事,你压到我麻筋了。”说完,路君年还装模做样地伸展了下左臂。
  谢砚不疑有他,手摸着路君年的腰,说:“你怎么又瘦了,这些日子没吃好?”
  路君年敷衍地嗯了一声。
  谢砚:“再过段时间,你住回东宫吧,不想睡主殿就睡偏殿,偏殿每天都有打扫,就等着你回来了。”
  谢砚没明说过段时间是什么时间,但路君年知道他指的是路恒离开京城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好在谢砚并没有注意到,路君年就恢复了常态。
  “行。”路君年随口应道。
  “我最近好累,下了学堂都没有出宫的时间,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要是你在宫里,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谢砚靠在路君年身上,低声喃喃道。
  “你现在在学堂上也能天天见到我。”路君年平静地反驳他。
  “那不一样,我们在学堂上又做不了什么,我想跟你做些晚上才能做的事情。”想到这里,谢砚突然想起了《帐中逸事》这本宫廷禁书,书面那四个字明显是路君年写上去的,那是路君年放在他殿中的书。
  “我喜欢你上次的举动,我们什么时候再试试?”谢砚目光灼灼地看着路君年。
  路君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道:“看你,你想什么时候,在哪里,都行。”
  “真的?”谢砚喜出望外,他没想到路君年这么快就答应了,他还以为一定要磨很久,“那本书还真是神奇,你现在连脸都不会红了,接受得真快。”
  “什么书?”路君年问。
  “《帐中逸事》,不是你放在我书架上的书?”谢砚反问。
  路君年轻咳了一声,面上很快升起红晕。
  “丢了吧。”
  “为何要丢,那本书很具有指导价值,我们可以按照书上的一遍遍……”
  “谢砚!”眼见着谢砚越说越离谱,路君年赶忙出声制止,“别再看那本书了。”他们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也好,我们可以自己探索实践。”谢砚乐道。
  路君年转过头,不再看谢砚的脸,看着窗外的景色说:“洛家到了。”说完,提着画卷匣子径直下了马车。
  也许是太过疲倦,谢砚根本没注意到路君年神情的异样,他甚至没有跟着路君年去洛家,而是在马车上等着,直到终于困倦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直到路君年回到马车,将他叫醒。
  谢砚自那日以后,又变得忙碌起来,虽然路君年每天在太学堂内还是能见到他,但谢砚明显变得更加疲倦了,下了学堂后也总是匆匆跟他打了招呼后就急急地离开。
  路君年并不在意,一个人赶着时间抄书,抄各种各样没有抄过的书,显得格外勤勉。
  太傅见了很是欣慰,便将书阁的钥匙给了他一把,路君年得以翻阅更多的书籍。
  一日午后,路君年很快吃完午膳就开始抄书。
  此时春风正得意,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学堂内其他官学子趁着午膳后的这段时间跑出门去御花园玩,学堂内仅剩一上午都趴在桌上睡觉,吃午膳都没醒的唐瑞媛,一直勤奋刻苦、誓要超过除了谢砚外的其他人的越寻,和孜孜不倦抄书的路君年。
  越寻看了看路君年奋笔疾书的背影,斟酌了好一会儿,上前,问:“路侍读,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今年的官学考要考这几本?”
  路君年抽空抬头看了越寻一眼,将其中一本还没有抄过的书籍丢到他手边,说:“三天之内抄完这本书,我给你三两银子,如何?”
  越寻一顿,拿起那本不薄的书,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当真?”
  要知道越寻他们家并不算大官家,家中一年的俸禄都没有多少,路君年说抄一本书就有三两,让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紧紧地捧着手中的书,如同捧着聚宝盆。
  “当真。”路君年又垂下头,继续抄书。
  “若是被太傅发现了怎么办?”越寻怕路君年要的书是太傅之后会讲的书,若是被太傅发现了,他们两人都要被关黑屋。
  “我问过太傅了,这本他不讲。”
  “那你为何要抄?”不讲的书官学考上便不会考,既然不考,又为何要抄?
  路君年笔头一顿,抬眸,冷声问:“三天,三两,一本书。你到底抄不抄?”
  “抄!我抄!”越寻马上应下,紧紧抓着手中的书,生怕路君年反悔,火速赶回了自己的桌前,拿起一本崭新的白书开始抄。
  不知道路君年要拿这些书做什么,但有钱赚,管他呢!越寻心道。
  就这样,埋头抄书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也算是学堂内一道独特的风景了,不过官学子们大多纨绔,谢砚这些日子又行色匆匆,唐瑞媛整天睡觉太傅也不管她,李明昀更是不关注他们二人。
  所以,即便路君年的举动极为反常,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充实的日子过得很快,等路君年从桌前抬头,已经过了有七日。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路恒要在五月中旬到达鹿州上任,中间还要除去车马行程的时间,这么算下来,离路恒离开京城还剩不到十日。
  这一日,路君年收好越寻给他抄的三本书,正要坐上马车回府,汤成玉突然出现在了学堂门口。
  “路侍读,可否借一步说话?”汤成玉问。
  自从汤成玉的身份戳穿后,他便没再住在路府了,只是每隔半月仍会回路府照料一下桃树。
  路君年看了旁边的越寻一眼,越寻很识趣地离开,独自回了枫林苑。
  “路侍读,太子病了。”汤成玉紧张兮兮地说。
  “病了。”路君年低声重复了一遍,猛然想起来,谢砚似乎确实好几日没来学堂了。
  “什么病,可有看过太医?”路君年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
  汤成玉点头,说:“太医说太子身子骨硬朗,不容易生病,是因为太过劳累,没有休息好身体才终于熬不住了。”
  “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汤成玉沉默了一会儿,才纠结地答:“太子在看边境的舆图和大元国历年的对战伤亡情况。”
  路君年一顿,问:“他要去边境了?”
  “大概这两年就得动身了,我看太子看奏章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也偶尔听到他跟钟少爷说起边境的事,两人好像还吵过几次。”汤成玉知无不言。
  “他们谈话还避着你?”
  汤成玉支吾道:“我到底比不上钟少爷,也比不上你,所以知道的不多。”
  路君年深深看了汤成玉一眼,道:“我一开始收留你的时候,曾说过一段话,现在,那段话同样有效。”
  汤成玉迷茫了一瞬,问:“什么话?”
  “想不起来就算了,”路君年转过身,朝着路家的马车走去,“太子生病了,自然有太医医治,有太子妃照顾,我不过一个太子侍读,又不是神医,以后这样的事别再来找我了。”
  汤成玉静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路君年指的是什么了,手心微微冒汗,如今听到路君年婉拒的意思,拱手道:“是。”
  路君年坐在马车上,看着汤成玉低垂的脑袋,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太瘦了,记得补补身体。”
  汤成玉头垂得更低了,道:“是。”
 
 
第152章 
  只不过,路君年不去见谢砚,却忘了谢砚会来找他。
  路君年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感觉身上很热,汗水浸湿了里衣,黏黏糊糊的贴在背上,很是难受。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身后躺着个人,此人双手还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他身体凉,那人便紧贴着他的身体降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烫得他感觉那一块皮肤都开始痛了起来。
  路君年光是闻个味道就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谢砚,他醒了会儿神,随后猛地挣脱开谢砚的怀抱,坐了起来,退到了床褥更里头。
  谢砚俨然还处在睡梦中,离开了冰凉凉的人,双手还在床上扒拉了好几遍,路君年就坐在他抓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谢砚,漆黑的双眸没有一点光亮。
  谢砚似乎是在做噩梦,眉头紧锁着,脸上全是汗水,身上的里衣也被汗湿了好几块,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伴随着低低的哼声,似乎有些委屈,双手仍旧不停地找寻着什么,大有不找到人誓不罢休的意思。
  路君年坐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不忍心,伸出了一只手,放在谢砚没那么容易碰到的地方。
  谁知,谢砚像是知道路君年在哪儿一样,手开始向着那个方向移动,最终够到了一个小拇指。
  他抓着那一节小拇指,像是抓着能够救命的浮木,很快另一只手也攀了过来,身体慢慢靠近路君年,将他整只手抱在了怀中。
  路君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淡漠而疏离,他看着谢砚不安的睡颜,另一只手在谢砚的额头戳了戳,眸光清冷,微微俯身在谢砚耳侧,浅薄的双唇微启,清浅的话音从唇间泄出。
  “小砚,我不要你了。”路君年说完一句,就抬起身观察谢砚的神情。
  谢砚眉头皱得更深了,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路君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谢砚并不是对他感情淡了,相反,对方可能爱他,即便是生着病,也要出宫来找他,就算是在梦中,也都有他,他的声音也会出现在对方的梦境中。
  路君年福如心至,再次俯身,在谢砚耳边重复了很多遍,直到看到谢砚眼角隐隐有湿意,听到了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口中发出嗫嚅的声音,还能听到从喉口发出的细碎的呜咽声。
  又可怜又可恨,欺负谢砚带来了报复的快|感,心头却也隐隐跟着疼痛,呼吸都变得不畅通了。
  路君年看着谢砚这张脸,最后说了一遍那句话,然后重重地将手从谢砚怀中抽出,越过他走下了床。
  “云霏……”委屈,又带着啜泣的声音。
  路君年听到谢砚低低的声音唤他,下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谢砚并没有醒,还在用手找他,只不过越来越大的动作表明,谢砚确实快醒了。
  路君年赶忙起身,才刚走到屋子中间,就听到身后突然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回过头,发现谢砚直直摔在了床边,看样子就像是朝着他刚刚坐过的方向扑来一样,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谢砚揉着脑袋起身,路君年再次回到床边,将其搀扶起来。
  “你怎么样?”路君年心虚地问道。
  谢砚眼角还挂着泪珠,看着梦中越走越远、怎么都追赶不上的人此刻就坐在自己面前,不由得鼻头一酸,低沉的声音有几分暗哑,道:“我梦到我们两个好好的,你突然生我的气,甩开我的手就说不要我了,我追你,怎么都追不上。”
  路君年更加心虚了,摸了摸鼻子,道:“你生病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是吗?”谢砚重新抱住了路君年,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颈侧,路君年刚要上手挠,就被谢砚抓住了手指,紧紧攥着。
  “汤成玉说你不来看我,为什么?”谢砚的喉骨抵在路君年肩上,这是个完全信任的动作,将自己的脆弱部位暴露在对方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地方。
  感受到肩上的震动,路君年缓缓垂下头,周围全是谢砚的味道,一呼一吸都被谢砚的体温灼烧得温热。
  路君年说:“让你的太子妃照顾你。”
  谢砚闷声道:“你小心眼,还在因为太子妃生我的气。”
  “对。”路君年直接承认了。
  这事也许永远翻不了篇,路君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事都能静心处之的人,他也想洒脱一点,可他忽略不掉练蓉的存在。
  这件事在他心中,始终是一根刺。
  谢砚说得对,他就是小心眼的人,就是会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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