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轮到检查路君年的马车,当官兵们看到马车后数十本书籍,都傻了眼。
  路君年淡淡道:“我这些全是书籍,不是账本,各位大人请慢慢检查。”
  【264】
  “这么多本书,要检查到何时?”官兵怒道,指着路君年问:“你为何要带这么多书去京城?”
  “自然是参加春试了。”路君年从容不迫地说。
  春试就在五月,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路君年说得合情合理。
  而能够参加春试的,不是京城户籍的人,就是各地城池有名有份的秀才书生,这些人是很有可能榜上提名的,将来若是职位分到地方,也比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兵官大。
  那些官兵想到这点,很快改变了神情,变成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只随意地翻看了几本书,就放行了。
  -
  等到了城外不远处的柳树下,路君年在马车外站定,没过一会儿,果然就见刚刚离开的老夫妇大步走到了他身边,没有一点老者的模样。
  “二位也是要入京?”路君年率先开口问道。
  那老头没说话,老妇人紧盯着路君年,说:“你都看到了,账本里的内容。”
  “看到了。”路君年没有否认。
  那并不是一本普通的账本,而是收受贿赂、私下屯兵的详细账本,其中还有火药的进出记载。
  而账本的主人,正是虞有方。
  虞有方府上丢的不是什么夜明珠,而是一旦被皇帝发现,就足以置他于死地的账本。
  路君年看到账本内容的瞬间,臂上起了一层寒毛,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这些东西,正好也是他想要的,又或者说,谢砚想要的。
  路君年凭着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镇定自若地撒谎,帮他们骗过了官兵,而他看过了账本的内容,他们一定也好奇他的身份,必然不会轻易离开,所以他在此地等到了他们。
  -
  “你们为谁做事?”路君年问。
  那两人都很谨慎,反问:“你又为何帮助我们?”
  路君年直言道:“因为你们那本账本,我也想要。”
  那扮成老头的人开口道:“我们在城外听到,你说你是一个参考的书生,为何会跟虞有方有过节?”
  “你们呢,又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个时候出城?”路君年沉声道,“是因为,你们的雇主要求的吗?如果是这样,离这个城门口最近的便是京城,你们要将账本送到京城?”
  双方都在一点点往前试探,那两人显然没料到路君年直觉这么敏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都没有真心说实话,我只希望我们不是敌人。”老妇人说。
  路君年见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了,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说:“既然同路,不如一起走吧。”
  那两人离他远了点耳语了几句,这才同意坐上了路君年的马车。
  -
  一路上,路君年都在装作不经意地套那两人的话,结果那两人都深藏不露,多次巧妙地避开了路君年的问题,最后,路君年也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五日后,他们到达了京城城门口。
  路君年原本以为,京城会跟峳城一样,皇帝会下令禁止他进城,没想到城门口的检查比峳城还要松懈,只是简单地询问过后,就会放人进城。
  路君年心有疑窦,心事重重地进了城。
  到了最繁华的朱雀街,那两人便要下车,路君年朝着铃夜使了个眼色,铃夜心领神会,在那两人下车后不久,也跟着下了车,遥遥地坠在那两人身后,而路君年坐着马车,径直往路家而去。
  -
  重新回到京城,路君年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承载了他太多难忘回忆,马车走过家附近熟悉的街道,越靠近路家府邸,他心里越是有种怯意。
  路君年透过车窗,已经遥遥能看见家门口的银杏树了,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路君年突然出声:“从后门进去。”
  一路都这么顺利,路君年怕有人在路家附近蹲着抓他。
  马夫很快调转了马头,从路家门前驶过,绕过了一条街到了后门才停下。
  从后门进到路家,一路上遇到的府人心情都非常激动,一边少爷少爷地叫他,一边跑着去收拾路君年的屋子。
  路君年许久没有回来,屋内都有了一股陈旧的气味。
  路君年问起段文绉,府人答:“段大人在别处,一般晚上才会回来。”
  路君年诧异:“他在哪儿?”
  府人小声说:“少爷,段大人似乎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每天从官府回来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路君年很快想明白段文绉在做什么,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说:“告诉府内其他人,别让府外的人知道我回来了,派一个人去请段文绉回来,我有事找他。”
  “是。”府人应下。
  -
  段文绉急匆匆回来的时候,路君年正在湖边的凉亭内泡茶,遥遥看见人回来了,将茶水沏出,推到了对面。
  “段大人,好久不见。”路君年放下茶盏,拱了拱手,从容道。
  段文绉走进凉亭,朝着路君年拱手鞠了一躬,这才坐下,说:“路少爷,别来无恙。”
  路君年淡淡地笑,示意对方面前的茶,说:“跑得这么急,先喝口茶水再说话罢。”
  段文绉没有任何疑虑地拿起了茶杯浅饮一口。
  等人缓过气了,路君年才问:“芸萱怎么样了?”
  自从阮家出事后,路君年曾在牢中见过阮芸萱一面,对方跟他求助,他于心不忍,心里便开始想将她救出的办法。
  按照律法,被家族牵连的女眷要么被发配边疆成为流民,要么成为官妓,只有一种办法能将她们救出,便是未成婚女子与其他男子的婚约。
  与他人有了婚约,却还没有过门,是可以酌情放人的,只需要交点钱,让牢里的狱官通融通融。
  路君年跟段文绉说起这事,想让他帮忙,原本路君年已经做好了要劝说很久的准备,毕竟阮芸萱在狱中失了身,段文绉要是介意,他还真没有什么说辞让人直接答应。
  没想到段文绉听了,很快就应下了,一边义愤填膺又文绉绉地骂那些狱卒,一边又说路家给了他庇佑,让他不至于无家可归,他得知恩图报。
  -
  接下来的事都非常顺利了,婚书是伪造的,婚书上写的是段文绉跟阮芸萱的名字,只要有阮家的人承认这一场婚约,阮芸萱就能摘出来。
  而审核婚约并同意放人的人,是明钧惟。
  -
  段文绉听到路君年的问话,摇着头叹了口气,说:“我劝了她两年多,她还是不爱说话,不过现在起码不会再寻死觅活了。”
  “她若能放下心结重新开始生活,心境也会变得不一样。”路君年用舌尖抵了抵放在口中的茶叶,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问:“朝中怎么样了?”
  段文绉面上有几分凝重,道:“门下侍中一职这些年一直没有人顶上,中书令洛大人权力也被架空了。”
  看来皇帝猜到了之前阮家的事,洛家也有参与,路君年暗暗想到。
  “太子还在宫里吗?”
  段文绉点头:“不过听人说,他很快要去边境了。”
  “还在就好。”路君年舒了一口气,这样他还能见谢砚一面。
  “段大人,还有件事,我想请你帮我一把。”
  路君年语气郑重,段文绉也严肃了起来,问:“什么事?”
  “我要参加今年的春试,春试报考的名单会提前呈到宫里,没有问题后才会准允参考,而吏部负责考场安排,我能不能请你在名单上抹去我的名字,暗地里给我安排进考场?”
  段文绉在吏部任职,能行个方便。
  段文绉面露疑惑,眉头都纠结起来,说:“可以是可以,但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皇上要杀我。”路君年沉声道。
  段文绉忽地瞪大了双眼,话都说不利索,握着茶杯的手都开始抖了,他本就胆小,路君年乍一说出口,段文绉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担心得不得了。
  路君年安抚道:“你放心,等榜单出来后,我会亲自到宫中跟皇上解释,面谈,不会连累到你的。”
  他不可能一直像只老鼠一样被暗卫追得四处跑,他还要做官,他跟谢砚的事一定得当着皇帝的面解决,必然不可能永远避开皇宫,路君年只是怕皇帝提前知道了他的位置,二话不说就抓人,连春试都不让他参加了。
  起码,得等他考完。
  段文绉额间冷汗直冒,最终重重点了下头,说:“这事我来想办法,路少爷,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路君年脸上浮着浅浅的笑:“这是自然。”
  只要上了春试榜单,就有面见圣上的机会,既然之前一次上了榜尾,路君年不觉得这次会落榜,有了这个机会,他就有信心劝服皇帝。
  而且,他赌皇帝惜才,他都手无寸铁到了皇宫,对方不会轻易杀他。
 
 
第265章 
  返京后的第二日,路君年跟着段文绉去看望阮芸萱。
  小小的院落干净整洁,地上铺着青石板,偶有从中间断裂开的石板,在那中间狭小的缝隙中开出了小小的黄花。
  路君年俯身看了看那扁平的小花,似乎已经做好了被人踩踏的准备,将花瓣平平的挨在地上。
  路君年直起身,跨过小黄花往屋门口走去,注意到屋门前种了很多不知名的花种,在四月末的季节里鳞次盛开,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这些是阮姑娘种的?”路君年问身后的段文绉。
  段文绉:“正是。”
  能有心情种花养性,想来情绪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路君年想着,心中的担忧减少不少,敲响了那扇木门。
  没过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路君年看到阮芸萱的瞬间,微微愣了神,随后很快说:“阮姑娘,多有叨扰。”
  阮芸萱彻底变了副模样,原本披散的长发短了一大截,现在被齐齐束在了脑后,用一根红色的长绳扎着,头上不再有银钗、发簪这样的装饰,她身上也不再是不方便行动的长袖轻衫襦裙,而是颜色暗沉的劲装。
  这是为了方便做事,她已经不是阮家未出阁的小姐了,必须承担起生活的重任。
  而阮芸萱的眼神,也不再像路君年之前见过的那样懵懂无知,不谙世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谨慎和审视,那是经受过巨大伤害后才会产生的眼神,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
  即便,那样小心的眼神在见到路君年时转瞬即逝,但他还是不由得一惊。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总之,路君年乍一看到阮芸萱,没有认出来。
  -
  阮芸萱看到路君年跟段文绉,脸上轻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柔声道:“路少爷,段公子,进来罢。”
  两人遂进屋。
  桌上摆着果盘和甜糕,看着很是新鲜,阮芸萱给他们倒上茶,又将酿造好的梅子酒端出,给他们每人倒上了一杯。
  “路少爷,段公子跟我说了是你计划的一切,多谢你救命之恩。”阮芸萱说完,跪在了路君年身前。
  路君年赶忙将人扶起坐在椅子上,道:“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总不能叫你论落成官妓。”
  阮芸萱忽地湿了眼眶,一口饮尽梅子酒,又接连喝了三杯,这才重重放下酒杯,湿着一双通红眼睛看着路君年,说:“是啊,我跟你明明只见过几面,跟段公子更是从未见过,你们却能慷慨相助,比认识了十几年的人还要好。”
  路君年跟段文绉都没有说话,段文绉还递过去一张白帕。
  阮芸萱一边用白帕试泪,一边说:“我跟太子和钟译和相识十几年,自从我入狱后,他们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也不曾过问我的生死,若不是那日在牢中见到路少爷,恐怕我已经含恨而死了。”
  路君年抿了抿唇,为谢砚辩解:“当时事情太多,恐怕他们抽不开身。”当时确实事多,虽然这也不是对阮芸萱置之不理的借口。
  恐怕只是,谢砚跟钟译和都没想过要救人出来,因为阮芸萱在他们心里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而路君年也只是刚好看见,并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
  十几年的友情,抵不过旁人一次出手相助,说到底,还是自己位卑身微,阮芸萱想到之前重重,突然就觉得自己轻贱,她一个商家女,上赶着追着官家、皇家子跑,到头来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阮姑娘,他们的身份恐怕没办法跟阮家走太近,当时的我也一样,所以才让段大人出面。”路君年说。
  从古至今都有榜下择婿的说法,到了春试揭榜那日,有大户人家会直接让人从看榜单的考生中强行掳走中榜的考生,逼着他们跟自己的女儿、孙女成婚。
  考生大多没什么背景,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若妻家在两人婚前出了事,考生是被强迫的,大元律法有通融之处,可不受连累之罪。
  “我明白。”阮芸萱渐渐止住了哭声,抬眸看向路君年,说:“路少爷,我始终欠你一份情,我现在也没有家了,孤身一人,若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帮你,竭尽所能。”
  路君年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嗅到了梅子酒的清香,却没有动酒杯,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好好活着便好,更何况,这两年一直照顾你的不是我,而是段大人。”
  阮芸萱又看向段文绉,段文绉赶忙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总不好叫你每日以泪洗面,一蹶不振。”
  阮芸萱双手握紧手中的茶杯,垂着头小声说:“段公子的恩情难以为报,若你有什么需求,可尽管来找我。”
  段文绉又摆摆手,说起了他那套助人为乐的说辞,文绉绉的之乎者也。
  路君年见阮芸萱已经不需要再担心,没坐多久,也没有喝那梅子酒,便起身告辞了。
  阮芸萱要送他出门,路君年谢绝了,拉着段文绉往屋外走去。
  “段大人,你觉得阮姑娘如何?”路君年在马车上问段文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