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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他将圆珠放回盒中,再次将视线放在了年铭的尸体上。
  “开膛吧。”路君年突然道。
 
 
第108章 
  路君年一句“开膛吧”,当场几人全都沉默了。
  给死去之人开膛破肚需要经过亲人的准许,如今年铭已经出嫁,便不再算作年家人,而路君年更没有身份让人给她开膛。
  尸体一旦开膛破肚,此人最后的体面也算是没有了。
  仵作不敢作声,看向谢砚,虽然请她来的是钟译和,与死者关系最亲的是路君年,但她能明显感觉出,这里谢砚的身份最高,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谢砚看向路君年,问:“你是觉得她肚子里还有东西?”
  “孽障。”路君年盯着年铭微微鼓起的腹部,吐出两个字,随后很快回神,解释说:“她最后跟我们坐马车的时候,说过肚子里的是孽障,你说她没有怀孕,我想,她肚子里应该有其他东西。”
  “那便开膛吧。”谢砚没有异议。
  仵作这才敢下手,转身从旁边的刀具架上取下刀器。
  路君年转过身走出门去,没有细看仵作是如何剖腹的。
  谢砚也跟着走了出来,跟路君年并肩站在冻室门口,说:“你觉不觉得这之后的事都跟虞有方没有太大关联了,都算作你家的家事了。”
  “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想杀我的,但他知道你来了胡泉,便没有对我动手,而是有意地撇清关系,唐墨洵应该就是被他卖出来的一颗棋子。”路君年愁眉不展,“我有种预感,可能等我们解开年铭身上的谜团,唐墨洵就将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
  谢砚挑了挑眉,不满道:“你还在担心他?”
  “并没有,他没有这么容易死掉。”路君年望着屋外的歪脖子树,心事重重,“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死了这么多人。”
  明明上一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年铭和季远、季秀雯都活得好好的。
  路恒到底是如何处理胡泉城一事的?是他做了什么,让原本既定的轨道发生了偏移?
  “啧!你说我就好好的来胡泉挖个硝土,结果硝土没挖着,还扯出一大堆破事,图什么?”谢砚叹道,“我若是乖乖地在京城等你,现在估计你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过不了几日,我们又可以在东宫相见了。”
  硝土……
  路君年突然抬眸,转头看向谢砚,谢砚对他的举动感到诧异,问:“怎么了?”
  路君年压下心底就要迫近真相的悸动,问谢砚:“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胡泉,接到了铃夜胡泉城有硝土的消息,还会来胡泉吗?”
  谢砚思考了会儿,摇头说:“不会,一个来回要耗费太多时间,不值得我走这么一趟,我更可能留在京城参加大朝会,而铃夜自会将硝土送到夜林泽,等秋猎的时候我去过目。当然,现在硝土没了,我会让铃夜再去其他地方找。”
  谢砚说完,疑惑地看向路君年,问:“你为何会这么问?”
  这就对上了!
  路君年眸光亮了亮,如果谢砚没有来胡泉,他就不知道硝土的事,也就猜测不到炼场是要做什么,也没有铃夜带来的消息,他能力有限,一切止步于此。
  季远看他是小孩,才口无遮拦地把炼场的事说出来了,并不觉得他能查到这么深,如果是路恒去解决季家的事,季远根本就不敢当着路恒的面打路韵,他们维持着表面和气,路恒便不会知道胡泉城还有个炼场。
  路恒到了胡泉,虞有方自然会好生招待,绝不会让路恒知道胡泉城的账目和税收有问题,让他有机会调查下去,最后报给朝廷。
  只是因为今年来胡泉的人是路君年,执意要调查这件事,虞有方警告无果,最后打算抛出一个唐墨洵算了事,让他以为事情结束,乖乖回到京城。
  路恒并不是解决这件事解决得迅速,而是因为身份特殊,他压根就没机会知道胡泉城的阴谋!
  路恒没有查证,便威胁不到虞有方,所以无人受伤,无人死亡,他怎么来的胡泉,就是怎么回去的,没对胡泉城产生任何影响。
  “我明白了。”路君年踉跄了两步,谢砚伸手扶住他,担忧地看着他。
  所以,不闻不问,才是胡泉城这整件事的最优解吗?
  路君年很快顺着现在的思路倒推:路恒之所以不来胡泉城,不仅仅是大朝会的原因,还因为他认为路君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代替他前往胡泉城与年家人交涉。
  而路君年与上一世的不同在于,这一世他身体健康,且当上了太子侍读,有一定的地位,就连虞有方都会私下与他交识。
  他所获得的这些上一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都来源于谢砚,是谢砚一年前在山谷下救下他,没让他失去双腿,而太子侍读的身份,也带来了一些便利。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当下不显,而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堆积起来,变成了可以更改大事的契机。
  “小砚。”路君年抓着谢砚的手臂,面色苍白。
  谢砚因他而来,而他改变了好几人的命运。
  他获得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了?”谢砚一手探在路君年额上,又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手是冰的,脸上也是凉的,可是冻着了?”
  胡泉天气热,为了不让尸体快速腐败,冻室内放了很多冰块,谢砚以为是路君年刚刚在里面待久了,受了寒凉。
  说完,谢砚又叹道:“罢了,今天也很晚了,还是明天再来吧。”
  “不,继续!”路君年沉声道。
  现在时间非常紧迫,唐墨洵一定已经知道年铭的尸体被他们发现了,如果不快点找到线索,很可能就让他离开了胡泉,再也找不到了。
  那这么多条人命,岂不是白死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胡泉城这一遭,是福是祸,谁都说不清。
  谢砚深深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的坚决,沉默了半晌,才道:“好。”
  年铭的腹容物被剖出来时,外面已经打过两次更了。
  钟译和从冻室内走出,脸上挂着块布,他手里拿着两块布,分别递给谢砚跟路君年,说:“东西剖出来了,里面的气味很是难闻,用布捂着会好受点。”
  路君年将布绑好,径直走了进去。
  刚一到门口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路君年感觉眼睛有点被熏到,眼睛有些发酸,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冻室内的气味,慢慢往里走去。
  越靠近石板,那腹中的气味越刺鼻,路君年感觉到腹中翻搅得厉害,喉间仿佛要涌上一阵酸水。
  他正想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帕吐一下,突然就闻到了迷迭香的气味,月柔的手绢从他袖中掉出来,迷迭香的气味很快以手绢为中心开始往四周蔓延。
  “早说你有遮气味的东西,我们就不用被折磨这么久了。”钟译和跟着路君年走进来的,一眼就看到了粉色的手绢,道:“这不是女子的手绢吗?为何你随身携带?”
  路君年捡起手绢,正要解释,手上就空了,一转头,就见谢砚将手绢抢了过去,作势要将手绢丢出去。
  路君年连忙制止,将手绢从谢砚手中解救出来,收回了袖中,跟他解释了手绢的来历。
  谢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趁着钟译和注意力放在了年铭的腹容物上,凑近路君年小声说了一句:“看来路侍读艳福不浅啊。”
  说完,就绕过他往里走去。
  路君年静默了片刻,感觉那股想吐的欲望也没有了,也跟着谢砚一道往里走去。
  腹容物又黑又黄,钟译和拿着一根铁钳小心地拨弄了一下,对其他两人说:“除了食物,还有我们要找的硝土。”
  “她能吞下硝土,说明她很可能已经去过炼场了。”谢砚说。
  “既然说是孽障,就说明他们要用硝土去做些丧尽天良之事。”钟译和放下铁钳,站起身走到尸体旁边,看着挖开的腹部,说:“从口到腹,这一条全部沾上了硝土。”
  钟译和顺着口指到被剖开的腹部,路君年看到,这一条蜿蜒的褶皱处都挂着黑色的硝土。
  “不仅仅是腹部这一个部位,其他地方都有硝土,我怀疑,她不仅仅只是最近吞过硝土,可能吞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旁边的仵作说。
  谢砚走到了年铭的头上部,抬起她的下巴看牙齿,说:“硝土可不能当饭吃,她如果一直吞,早晚要吐出来的。”
  “说不定她就是在一直吞一直吐。”路君年眼睫颤了颤,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谢砚抬眸看向路君年,道:“你不会在想,她发现了虞有方他们的阴谋,想用人体将山里的硝土运出来吧?这要运到何年何月?”
  “一个人不够,十个人、百个人呢?”路君年冷声道,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说:“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吞硝土,这么紧迫,会不会觉得时间要来不及了?”
  “这说不通。”谢砚说,“如果她这么深明大义,也不至于用假死逃生,想要出城了。”
  “那是因为她发现已经阻止不了了。”路君年突然想到了圆珠上的M痕迹,再次从盒中拿出圆珠,沾上了硝土,上面的痕迹更为清晰了。
  路君年咽了口唾沫,说:“我想,这个痕迹,代表火山。”
  说罢,路君年将圆珠举到其他两人面前,说:“你们不觉得,这个刻痕像胡泉那座死火山吗?”
  他曾在祖庙的山上远远地望过那座死火山,就如眼下这个刻痕差不多。
  谢砚双手撑在石板上,垂眸沉思良久,随后呼出一口气,抬眸道:“译和,随我去山上走一趟。”
 
 
第109章 
  大雨过后,胡泉城又恢复了天晴,街道上是一片祥和,百姓们都不知道,他们其实一直处在危险之境。
  路君年闭眼坐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往钟灵阁驶去。
  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回忆昨晚的场景。
  “我也随你们一同去。”谢砚说完那句话后,路君年很快说。
  谢砚看了看他,手压在他肩上,说:“山上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很可能遇到危险需要逃命,你腿上有伤,危急关头我可能会顾不上你。你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我不用你照顾,如果在山上遇险,你们大可以抛下我,”路君年沉声道,“我没那么容易死。”
  汤成玉说过他气运很旺,必不可能轻易死去。
  何况是他提出的唐墨洵可能在死火山,谢砚怎么能不带上他去?
  可最后,无论路君年怎么说,谢砚都不同意他上山,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想到这里,路君年就感觉心里憋闷得慌,他自认性格刚毅,且比常人多谋,绝不是只有一副皮囊的绣花枕头,并不比钟译和差太多。
  可谢砚一旦遇到棘手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让他涉险的,而这也恰恰说明,在谢砚眼里,他还不足以担大事。
  路君年睁开眼,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腿,颇有几分无力感。
  要是腿没有受伤就好了,路君年心道。
  现下,谢砚跟钟译和已经去了死火山,而路君年将年铭身上的符号牢牢记下,正想要去钟灵阁问问月柔,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
  没曾想,马车在半路停下了,路君年推开车门往外看去,见道路的中央躺着种子铺的张掌门,如果不是马夫及时勒停马车,恐怕就要直直撞上去了。
  张掌门被人推倒在地上,旁边散落了好几个银锭,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捡起了银锭,脚都崴了还在追着人叫嚷:“我说了不卖不卖!你们有钱又怎么样,谁稀罕你们那臭钱!把我的种子还给我!”
  路君年下了马车,跟在张掌门背后,看到他一路追到了自己商铺前,有好几人在铺子里用麻袋装种子,木格中分门别类归置好的种子全被人扒拉出来,一股脑装进麻袋,漫出的种子撒了满地。
  那些人搬着种子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张掌门的叫喊,他们人高马大又人多势众,很快就将种子全部搬到了马车上。
  张掌门攀着马车不让他们走,有人一把将他推开,拉着装满了种子的马车扬长而去。
  路君年用衣袖挡住马车扬起的尘埃,走到张掌门身边,问起事情的缘由。
  张掌门捂着腰从地上爬起,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说:“又是那个杀千刀的!就前段时间高价买种子的人,他们这次装都不装了,直接强取豪夺。”说完,张掌门冲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喊道:“我要去告官!告官!”
  路君年看着商铺内满地的种子,实在浪费,颇为心疼地说:“地上的种子收拾收拾还能用。如今你拿了他们的银两,算是钱货两清,估计告官并不能成功。”
  更何况,那些人很可能是跟炼场的人一伙的,他们官官相护,告官便没有意义。
  路君年矮下|身,伸手抓了一把种子,抬起手掌一看,里面什么种子都有,全部混在了一起。
  张掌门叹了口气,走到商铺内捡地上的种子,说:“路大人,这下卖不了你种子了。”
  “无事,”路君年淡淡道,年府存的种子还能用很久,“你家中可有留存种子?”
  张掌门道:“路大人有先见之明,上一次经过你的提点,我在家中藏了一批种子。”
  路君年将掌中的种子托到张掌门面前,问:“这其中,可有迷迭香的种子?”
  张掌门仔细辨认,随后摇头说:“没有。”
  路君年起身走到存放迷迭香种子的木格前,其他木格中或多或少还会留存一点无法快速取走的零碎种子,但迷迭香的木格中,一点种子都没有留下。
  张掌门见状,忙道:“路大人若是还想要迷迭香的种子,我家里还藏有一袋。”
  “那就好,不必卖予我,你只管好生保管着。”路君年这才安下心来,起身走出商铺,又嘱咐了张掌门几句,就重新回了马车上,继续前往钟灵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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