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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罪归百(推理悬疑)——白色黑桃三

时间:2023-12-23 09:29:33  作者:白色黑桃三
  在旁一只听着的蓝鸟嬉笑的脸一收,冷声到:“很显然,原海市警方高层出现了叛徒。”
  此话一出,不亚于平地惊雷。
  所有特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中潘志祥支队长最像屎黄色。
  他这支队长的位置本来就是白鹰犯了错不要的,要是内部再出问题,他这位置明天就可以换人了。
  潘志祥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蓝鸟冷笑一声:“我把我的嘴管的很好,当年屠空之战令人心寒的做法,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蓝鸟指关节轻敲桌面,颇有白鹰的行事风格:“我的成绩很差,但当年大哥的话我记了两年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是否还记得国旗之下的誓言,是否还对得起头上的荣光,是否还问心无愧,一切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蓝鸟这个人太出名了。
  出名到几乎特警支队人尽皆知。
  在于他只听从白鹰一个人的话,其他人管你官衔有多大都能呛上几句,完全不看在眼里。
  潘志祥的双眼看着蓝鸟,似乎越过时间看见了两年多前的白鹰,那时的他也站在所有人面前,身后站着那著名的刺头。
  当年的白鹰眸中同样冷光扫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别以你们总以为是的高高在上把其他人的路肆无忌惮地遮挡,如果我是你们,对不起头上那行黑底白字,对不起心底那枚明亮的警徽,还当什么警察?死了算了!”
  明明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或许是他们真的很看重自己的身份,被白鹰骂的无地自容。
  当年没人要的刺头新人也长满了羽翼,学会了向敌人嘶吼,成了如今千纸鹤中赫赫威名无人敢惹的蓝鸟。
  潘志祥低了低头,倒是旁边的副支队长似乎忍耐许久,拍桌大喝:“你们组长死没死还不知道,千纸鹤剩了俩菜鸟也胆敢在这叫板?!”
  “听啊,废物在无礼地叫嚣,看啊,拍桌子的人没毛!”
  一道声音突然从火山雁嘴里传出,所有人一脸懵地看向他。
  却只见火山雁一抬手:“最近正在准备春节文艺演出,刚刚条件反射念了句台词,见笑。”
  特警副支队摸了摸秃顶的头刚想骂句什么,被潘志祥拦下。
  潘志祥低头给蓝鸟发了微信。
  蓝鸟只觉得手里的手机一震,随手点开了消息。
  潘志祥:“高层或队内有卧底一事勿传,勿打草惊蛇。”
  看见了消息的蓝鸟冷笑一声,他不但要打草惊蛇,还要故意嚣张纨绔激得叛徒狗急跳墙!
  蓝鸟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按灭:“纵然组长受伤,千纸鹤依然是千纸鹤,让你们所有人谈之色变的特别行动小组!”
  他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在几个人的脸上微微顿住,其中就包括支队长潘志祥。
  随后,又在被注视的几人抬眼的瞬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转移了视线。
  潘志祥不知有没有发现这一幕,只是哄小孩一般,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当然是,公大的人一致同意把最野教官称号颁给你们组长,按照酉阳市响尾蛇副支队长的话就是'随便跳崖的疯子谁能比他野'?恭喜你们组长吧。”
  ……
  随便跳崖的疯子此刻还躺在ICU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每隔一小时才能进去探视五分钟到江池第一次无所事事。
  他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扶手,隐隐藏匿着傲岸不羁,经过休息已经精神充沛的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冰冷潇洒的支队长。
  他拿着白鹰的身份证件,目光扫过那行地址。
  弦曲街。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是他们辖区最乱,偏偏一次大事都没出又最省心的。
  技侦组经常被派去找鸭找狗,背后暗骂刑侦组不帮忙。
  刑侦组乐得清闲看着他们掏垃圾,偶尔会路过送点沐浴露香皂“慰问”一下,被打着出来。
  然后慰问品也没因为一顿打拿回来。
  弦曲街的名字取得很文艺,据说是整个原海市最穷的地方,从八十年代开始这里就再也没有翻修过,墙皮脱落的十分严重,房价低至三位数一平。
  路灯时好时坏没人修理。
  夜晚黑的像失明,没人敢明晃晃的出现在大街。
  这里是被都市抛弃的一角,居民大都是被都市压的苟延残喘的乞丐。
  因此当江池豪华的市局配车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家都从窗口探出头来,好奇的眼中闪烁着羡慕。
  会喷气的黑匣子总是在路上跑,好久没有进来了。
  江池也没有想到白隳会住在这种地方。
  先不说身为一名市特警支队组长的工资怎么样,光是以他的卧底身份,市局怎么可能不分配住房?
  待江池打开车门,抿成平直的线的嘴角一动,黑色墨镜下的眉毛皱了起来。
  江池森冷的目光扫过整排街道,眸光一定,只见远方一个有些壮硕的青年踌躇着靠近了这里。
  目光慢慢的好奇和戒备,狐疑地问:“你是谁?来这有事?”
  “找人。”
  壮硕青年好像被江池的语气冻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你这种高端人士要找的人?你找错地方了吧?”
  面对一个自来熟的家伙对现在的江池来说很受用,于是他顺势把话题接了下去:“没错,我找白隳。”
  壮硕青年的眼中透露几分惊讶和讥笑:“就说你们找错了吧,他就住我家楼下,已经有三年没回家了,估计早就烦了我们这些人搬走了吧。怎么?他在外面欠债了?我事先说好,我和他没关系,我不可能替他还债的。”
  闻言,江池的眸光对着青年一扫而过,明明面无表情,青年就是打了个哆嗦。
  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快。
  江池:“不是要债的,我是他特警支队的上司。”
  令江池没想到的是,壮硕青年的嘲讽加深了不少:“你是想说文警吧。他的痛觉神经天生灵敏,对疼痛的感知度是常人的几倍,小时候最怕疼,怎么可能去当特警?没想到啊,混的那么好,警察……也不回来看看。呸,白眼狼!”
  饶是对死亡和疼痛司空见惯的江池也彻底愣在了原地。
  怪不得……怪不得手术麻醉时他几乎陷入了神经假死。
  原来是因为太疼了,连神经自己都承受不了。
  壮硕青年看到江池愣在原地,又试探着问:“难道他违反了什么纪律?”
  “没有,他……”
  “抓小偷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
  在这种被世界抛弃的地方,每天盗窃行为层出不穷,因此这道声音一出,居民们都冷漠地看着热闹。
  旁边的壮硕青年也只是看着那小偷远远地跑过,一位女士在后面急得直跳脚,也没有丝毫追赶的意思。
  江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长久以来的那件事更是让他懒得多管闲事。
  于是,这导致了江池是原海市出了名的铁公鸡不拔。
  别的铁公鸡指的是钱,他指的是案子。
  只要不是上级下达的指令,哪怕案子怼到他脸上了,他最多也是帮忙打个110。
  前提是没有人命的威胁。
  一旦触碰了这个底线,江支队长怕是能冲到外市去,直到安全解决。
  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如磐石却又温柔之至的男人。
  大家也许会尊重,听从命令,但不会害怕。
  因此,这个铁公鸡不拔,有时偏偏成了褒义词。
  如果是以前的江池,在看到这一幕,恐怕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报警了。
  但这一次,江池仅仅是下意识地一碰手机,又立刻放开了。
  哪里都可以袖手旁观,但这里不行。
  因为这里是白隳的家。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江池墨镜一摘,随手扔进了车里,犹如离弦箭一般冲了上去。
  ……
  那小偷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就偷了几百块钱怎么就引来了个刑侦支队支队长。
  起码小偷的头被生生地摁在警车车盖上,手上被迫戴上手铐的刹那,是满脑子卧槽的。
  小偷看看包里的几百元钱,和控制住自己的英俊的警察冷冰冰的脸,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没能花出手的几百元钱感到遗憾还是为即将到来的拘留生活感到恐惧。
  江池按着小偷的衣领转身,不带感情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壮硕青年。
 
 
第13章 决定
  在周围一片鼓掌声和喝彩声中,江池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似乎在他眼里自己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值得这几声不知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的赞扬。
  江池声线平淡:“三年来,一直有一个匿名账户向弦曲街的免费修缮机构捐款,不久前够了三十万元,弦曲街即将免费翻修,那个匿名账户,就是我正在找的蠢货。”
  也许是脑子里突然迸发出了一本《好人好事》,这让那壮硕青年明显的怔愣,显然没想到自己嘴里的白眼狼这么好心。
  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变,倒也说不上那是什么神情,愧疚还是遗憾。
  江池把小偷扔在了壮硕青年的怀里,刚想拿出手机报警,不想率先被呼入。
  江池蹙了蹙眉,回头说了句报警便按了接通。
  打电话过来的是余春野,这位女士无论是惊讶还是愤怒嗓门永远高的吓人,之前遇见个街坊邻居大姨大妈纠纷的案子,那帮子人磕着瓜子吵得不可开胶。
  就在江池也头疼这些人怎么才能听进去自己说话,他们身后还有具失足掉进化粪池的尸体的时候,余春野一句“支队长”硬生生压住了整个小区大姨大妈的唇战舌枪。
  于是,接了电话,江池熟练地把手机举得远远的,电话里一声巨吼传了出来。
  余春野:“支队长不好了!!!”
  江池:“我很好。”
  余春野明显被噎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时间扯皮,火急火燎:“我当然知道你很好,但是白鹰组长不太好,他醒了,纪检委冲进去了!”
  话音未落,江池倏然抬头。
  他迈开自己的大长腿,钻进了车里,刚想起火,他的动作顿住了。
  随后,指尖动了动,拿起了后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警方内网,输入了自己……不,也是曾经自己父亲的警号。
  ……
  病房内,不顾医生的阻拦,纪检委刚刚听说白鹰苏醒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估计比听见自己最好的兄弟抢了自己老婆还积极。
  白隳眼睁睁地看着纪检委进来拉开了椅子,拉上了窗帘,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录音笔。
  白隳突然自嘲一笑,这些人当真是迫不及待啊。
  纪检委看了看白隳有些苍白的脸,或者是有一丝不忍的吧,但很快了无踪迹了。
  罗艘:“白鹰组长,此时事关重大,原谅我们这么冒昧趁着现在找你,但我们不得不趁早了解真相。”
  像是只咬着主人裤脚撒娇的小狗,白隳乖巧地坐在病床:“理解。”
  罗艘心里感叹一声白隳可比江池好对付多了,一边按下了录音笔:“那么我就开始问了,为什么青鸾的报警理由是跟你有仇的车建,你能给我们个解释吗?”
  完全不知所云的白隳并没有问青鸾是谁,车建又是谁,他只是看着对方脸上被江池打出的包歪了歪头:“你的脸肿了。”
  罗艘:“为什么亚特兰的人目标坚持不定的锁定你,为什么亚特兰的人那么了解你的动线,你是否做了些对不起你身份的事?”
  白隳:“你被打了。”
  罗艘对他的避重就轻很不满:“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和亚特兰无关,我们就只能将你暂时停职调查。”
  看样子,白隳似乎是想冷笑一声:“被谁打了?”
  罗艘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行,既然白鹰组长对今天的事情选择隐瞒,那咱们问点别的,被你藏了三年的屠空之战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银雀,到底是不是因为你而死的!”
  最后一句话不像是一个无关的人义正言辞地追求正义质问出来的话,倒像是个饱含愤怒的家属渴求一个公道。
  白隳慢条斯理地玩弄着自己胸膛上的绷带:“你对蓝鸠弟弟的感情,蓝鸠知道么?”
  “你!你在说什么……”
  白隳嘲讽地笑了笑:“那么,你又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呢?”
  “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证据不足,你可知道你进的可是军事法庭?!”
  罗艘有些忍不住了,滚烫的愤怒熊熊燃烧着。
  白隳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肋骨传来阵阵刺痛,让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他垂了垂眸,不再争辩。
  就在罗艘火气渐渐被压制,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白隳看了他一眼,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便又开了口。
  白隳:“我只是想有一天,变得很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的站在我身后,可我没想到,这份心安理得成了你们质问我的资本。当然……你有资格,蓝天也有资格。只是……”
  只是他谁也信不过。
  罗艘愣了愣,好像出乎预料地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言。
  这一点对他自己来说都太震撼了,震撼到他悄然按灭了录音笔。
  等到他再次抬头,目光已经变了,从不学无术的纪检委,变成了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饿狼。
  罗艘:“贪恋之源,饿狼不死。组长,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知道真相?”
  白隳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演纪检委,挺像的。”
  恢复了真正的自己的罗艘一张扑克脸似乎演变成了僵尸脸,好像对这句赞扬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偏了偏头。
  罗艘:“我沦落到这,你不清楚么……还被江支队打……”
  白隳当然清楚,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新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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