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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罪归百(推理悬疑)——白色黑桃三

时间:2023-12-23 09:29:33  作者:白色黑桃三
  罗艘曾是千纸鹤的一员,和铁三角共队的家伙,代号翼狼,成为纪检委,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组长。
  装作一副臭嘴脸恶心的要死,也是为了让上级放心。
  与其让一个全然不知底细的纪检委来多管闲事,倒不如留个曾认识的人。
  毕竟,熟人不会把所有细节上报,惊动高层间谍。
  白隳:“对不起……但你只需要配合我计划就好,等到那一刻,全世界都会知道了。”
  罗艘的扑克脸浮现了一种奇妙的难过:“用你的命换来么?”
  白隳没有直面回答:“此事因我起,也就因我而终吧。”
  倏然,白隳皱了皱眉,冲着罗艘比了个眼色。
  罗艘秒懂,重新打开录音笔,嗷一嗓子:“白鹰!你干什么!啊!”
  然后罗艘自己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这下两面平衡了。
  白隳:“……”
  妈的,夸早了。
  演技拙劣。
  ……
  于是,当江池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伤痕累累的白隳捂着肋骨低垂着嚣张的眉毛老老实实站在病床旁。
  狼狈的纪检委捂着另一只眼睛嗷嗷叫唤。
  江池:“……”
  怎么说,这一幕挺喜感的。
  江池看了看罗艘眼睛上的伤,眯了眯眼睛。
  罗艘被这一眼看得发毛,急忙吼了一句:“江支队!管好这个疯子!!”
  说完,不知是害怕再挨一拳还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溜得无影无踪。
  江池坐在了白隳前,带着平常聊天的语气:“演的挺拙劣是吧?”
  还在忐忑的白隳彻底愣住了。
  江池冷笑一声,无所谓地偏开了头:“你是不是觉得所有靠近你的人,都只不过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没有真心关心你的。”
  白隳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从哪知道的。”
  江池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白隳,白隳接住,打开一看,是江池自己的警官证。
  江池:“正处级警官,内网也有点权限,能查到点东西,包括曾经的千纸鹤所有成员。”
  顿了顿,他又说:“包括翼狼,包括邵局,也包括……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在利用你?”
  他太聪明了。
  白隳忽的想。
  聪明到仅仅凭借支离破碎的证据将一切串了起来。
  江池看了看垂着眸,不敢和他对视的白隳。
  心脏又热烈地跳动了起来,江池突然一个冲动站起身,高大的个子将白隳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右手扣着白隳的后脑紧紧贴在了自己的锁骨伤口旁:“怕什么?好不容易回来,别走了。”
  弥漫在白隳鼻尖的,是江池伤口的血腥味,含着淡淡的冰雪气。
  他瞬间知道这个伤口是哪来的了。
  白隳指尖颤抖,突然不知该怎么做了。
  狼烟地狱,泥泞人间,总有人在光前驻足等你。
  山河呜咽,冷风逆卷,总有一天,会有人向这静好岁月向你酬谢。
  十字准星之中,在这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陪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彼此之间接触的地方依稀能感受到不正常搏动的脉搏,有力,强健,却说不出的慌乱。
  最终,白隳伸出了手臂,犹豫了几秒,终是没环抱上去,而是轻轻挣脱了开来。
  “对不起……”
  对不起,有些事必须他去了结。
  对不起,他没法回应这份真挚的感情。
  对不起,他还不能应下承诺。
  江池似乎早有预料,但是真正遇到这一幕的时候,心脏还是不由自主抽疼了一下。
  江池背对着阳光,有些刺眼,但是也没有多痛苦,他说:“不想告诉我真相,起码,把大家知道的,告诉我也好。”
  白隳愣住了,手握紧了床单:“真想知道?那个真相里,我可不是个正派。”
  “你说,我听着。”
  白隳伸手,挡了挡不存在的阳光,声音很轻:“好……三年……不,更久之前,我有三个非常要好的兄弟。蜻蜓,蓝鸠,银雀。那时白鹰之名刚刚名扬海外,铁三角也赫赫威名,于此相比,千纸鹤的其他所有人,倒显得默默无闻了。”
  白隳闭上了眼睛,继续说:“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跨国大案,关于亚特兰。上头启用了蜻蜓那个默默无闻的战士,一个月后,他突然在境外俄罗斯向国内传送SOS信号,卧底身份暴露,生命垂危。”
  暴露两个字,对于卧底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又在任务开始前,每一位卧底都做好了这个准备。
  在所有人心急火燎想要把蜻蜓救回来的心思里,没人多想。
  “邵局紧急启用铁三角,出境解救蜻蜓,行动代号,拯救者。”
  白隳手劲更大了些:“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蜻蜓是埋伏在我身边长达五年的亚特兰间谍。铁三角陷入圈套,招致数百名雇佣兵的围剿。”
  那便是震惊中外的屠空之战。
  “我们身受重伤向境外逃亡,逃亡过程中银雀说,亚特兰的目标只有我,只要白鹰死了,他们一定会回去,这是亚特兰一贯的行事作风。必须有一个人冒充白鹰留下来拖住兵力,否则三个人被同时追上必死无疑。”
  江池看了看他:“留下的是银雀?”
  “没错,他自愿留下来引兵,我想活着……就同意了。其实我也在赌,在赌蜻蜓会不会对我们有一点点的手足之情……可惜,我输了。”
  一败涂地,咎由自取。
  “没有人见过白鹰的脸,但是偏偏的,蜻蜓见过蓝鸠和银雀的脸,他告诉了亚特兰首领波塞冬,那不是我。”
  再之后,波塞冬一把火活活烧死了银雀,并把视频横跨整个海外,流传到了中国警方的手里。
  白隳全身颤抖,几乎控制不住的戾气席卷而出:“他说……”
  ……
  波塞冬:“白鹰,你也不过如此,一个连队友替自己去死这个想法都能同意的懦夫,我曾以为你乃天人之姿,可笑。”
  蜻蜓:“我用五年,取得守护你背后的资格,就是为了今日杀你。因为你,我父亲锒铛入狱,因为你,我母亲也走上了贩*!记住了,老子不叫蜻蜓,叫青鱼!”
  ……
  江池紧紧握住了白隳的肩膀,但他知道,在那一瞬间,什么安慰都没用了。
  “我从那一刻才知道,对自己笑意盈盈的脸后,藏着毁天灭地的恨。追杀仍在继续,我们在等着援兵,可直到我严重失水,亲手杀了蓝鸠,我都没等到。我用沾满蓝鸠鲜血的匕首,抹杀了将近十名围剿者,最终跌跌撞撞,恰好入境,被边防救了下来……”
  那一场,元气大伤的不仅有警方。
  还有亚特兰。
  死的那十位围剿者,都是亚特兰顶尖培养的大毒*和打手。
  白隳用挡光的手似乎想抓住江池,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伸过去,刚想缩回来,江池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主动伸出手紧紧握住了。
  江池的声音听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血腥,残暴,冷酷,惨无人道的白鹰?”
  江池冷笑一声。
  “没有人好奇做出如此大事的你为什么没有伏法吗?”
  白隳低着头:“上头明知道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但也没澄清……我不知道为什么……”
  一月的斜阳似火,男子背光而立,牵着身后人的手:“从你的语气,我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其实很容易分辨,但是这么多年,又有几个人肯坐下来好好的听,细细的品味他的情感变化?
  江池却也知道,白隳还是不信他,还是没能说出真相。
  心底,泛着说不出的酸涩。
  白隳仰着头,贪恋地盯了会那刺眼的光。
  江池,你是这些年来除了邵康唯一见过我的脸的人。
  这连当年的铁三角和蜻蜓都没做到。
  我可以永远信任你吗?
  原海市,刑侦支队,支队长,巨齿鲨?
 
 
第14章 疆狼
  冬日的月亮总是很明亮,夹杂着冰雪的味道,照射在皮肤上显得阵阵晕眩。
  都市的一角,背光的地方,下方就是灯火阑珊,变幻莫测的灯光带着人间的喧嚣,伴随着十字街道的车水马龙。
  八爪章却没有丝毫打算进入的意思,只是恰到好处地站在全黑的地方,面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那道光。
  他悠哉的舔着雪糕,一手拿着个在普通不过的手机,声音阴沉,却有些跳脱:“潘支队长,波塞冬老板对你的失职可是非常恼火,为什么猎杀白鹰的最后一环不是定好的你,而是那个废物?”
  潘志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不是说白鹰残忍无道吗?最后一环本就不可能起到作用,鬼知道他真的会为了那群菜鸟跳崖,而且命这么大!!”
  八爪章冷笑一声:“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尤其是白鹰,他可是屠空之战的幸存者。不过,既然你失败了,那么总要付出点代价,蓝鲸快到了,做好准备吧。”
  “喂?!八爪章!八爪章!!”
  回应潘志祥的是“嘟嘟”的忙音。
  下一刻,这位堂堂特警支队支队长狠狠摔在了椅子上。
  面色土黄,那名为绝望。
  蓝鲸亲自来。
  完了。
  ……
  “别急嘛。”
  另一边的八爪章诡异地笑了声:“疆狼大哥的儿子竟然当了刑警,而且是号称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巨齿鲨……”
  垂着头,也不知道八爪章透过这繁忙的都市看谁,眼神颇有些穿透性:“替大哥清理门户,他黄泉之下,会感谢我的吧。”
  八爪章一松手,手机下坠,下一秒,川流不息的车压过,顷刻间化为了碎片。
  月光之下,仅仅留下八爪章潇洒而去的背影。
  和一句环绕在风中的话。
  “要知道,就算是巨齿鲨,也有很多东西,无可奈何的……”
  ……
  骄阳之下,冬意愈深。
  时间飞逝而过,半个月眨眼之间。
  白隳的伤好的很快,期间邵康抽空来看了几次,纪检委几次来想趁机审问白隳都被江池堵在了门口。
  好吧,白隳不得不承认,论演技,江池可比罗艘高明多了。
  瞧瞧那个拦住罗艘的时候快要杀人的眼神,怕是自己都要当真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味道。
  像是冬日里的酸梅,苦涩。
  至少罗艘觉得苦涩。
  白隳只觉得好笑。
  而刑侦支队则发现了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他们一向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留在最后才下班的顶头上司江池,这半个月每到下班点溜得比钟表还快,谁也找不着。
  就连隔壁技侦组的林哥来找求他帮忙加班翻个垃圾桶都没用,拿什么补偿都没用。
  倒是刑侦组其他人看着那补偿的大包子眼馋的要死,可惜了,林哥不找他们。
  恐怕是害怕这帮子手臭的人翻垃圾翻出个人体组织什么的。
  除了林哥,就连马副局长每次拿着资料找江队都无功而返,听说江兔崽子又去了中心医院都会努力瞪大他本就没多大的眼睛:“他受伤了?”
  “哦没有,那还好……”
  “又去探望白鹰组长了???”
  ……
  但这半个月可苦了白隳,江池几乎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玻璃,这也不让走,那也不让去。
  但是,身为一只成熟的鹰,要学会不听话……
  左边抓抓耗子,右边筑筑巢。
  当然,如果排除白隳总是身形一动,老实的躺回床上这一点就好了。
  守班的护士一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准是江池到门口了。
  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奸笑,像是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口红粉底。
  白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的太好笑了。
  ……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不能出院。”
  这是江池数不清第几次拒绝白隳的出院请求。
  老实的躺在床上的白隳轻轻搭住江池的小指:“江池……”
  “医生单独跟我说过了,碎荇这种毒,你对那种死法越是恐惧,药力越强,手术时直接压制住了麻醉剂的药力,后来因外界刺激,恐惧程度降低,这才释放了麻醉剂的药力,不确定暴动的碎荇会不会随时发作,还不能出院。”
  其实医生还告诉了他点别的猜测,但是没有定论,江池所幸就不告诉他了。
  白隳没有察觉到江池细微的变化,他的手悄悄上攀,搭上了江池掌心:“可我想喝奶茶……江池~”
  滚烫……好软……不是,好热。
  江池猛地站起看向白隳戴着面具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
  卧槽!
  他在撒娇!
  这他妈是他江池能受得了的?!
  “等着。”
  脸上冰冷依旧的江池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没人看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的嘴角勾起的明显弧度。
  门咔擦一关,白隳面具之下露出了个得逞的笑,两腿有力的跳到地面,稳稳地站起。
  他走到落地窗前,通过窗户,望见了江池略显冷酷的背影。
  白隳愣了愣,拿着自己的指尖贴在玻璃倒映着的身影上,随着江池的移动轻移。
  指肚被压的有些泛白,白隳不知为何偏头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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