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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卷/相亲节目后,暧昧对象攻略我(近代现代)——夫影

时间:2023-12-23 10:05:06  作者:夫影
  周乐衍被拒绝了之后肯定没心思回去加班,把车开回自己家楼下,看到泊禹的车稳稳地停在那里又觉得满意。
  上了楼才发现,原来是车钥匙和钥匙都锁在家里了啊。
  随意地扒拉着聊天记录,周乐衍轻拧眉心,那天晚上泊禹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他一直都没回。
  想想自己还真挺渣的,周乐衍无声暗骂。
  反思之余,他又想到泊禹今天上午的话。
  他确实不是没适应有泊禹加入的生活,只是适应了没有伴侣存在的生活。
  他不习惯依赖别人,也学不会把自己全身心交给泊禹。
  但是他心里有杆秤,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的人生当中一定要挤进来一个人影响他的左右,那个人不一定是不是伴侣,但一定是泊禹。
  床头抽屉里的药又少了两粒,周乐衍把自己埋进被里,即使知道自己没有睡意,但还是想强迫自己休息。
  他不想承认,自己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别的事。
  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的人突然惊醒,梦里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冷汗从颈间渗出,周乐衍烦躁地踹开被子,靠着墙头坐起来。
  他挣扎了两下,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力气,喉咙里像吞了刀片一样的疼,发不出什么声音。
  缓了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爬下床,去客厅倒水的时候,目光扫及沙发,已经没有了那个抱着电脑改论文的人。
  是啊,发不出声音算什么,发出了也没人能听见。周乐衍苦笑。
  生病的周律师,说他脑子不清醒,他还知道卧室冷抱着被子去客厅沙发上窝着;说他脑子清醒吧,他不仅不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他只知道卧室冷却不知道把空调调低一点。
  窝在沙发上,周乐衍无力地锤了锤脑袋,里面像灌了一桶水,重的要死,整个人都陷入昏昏沉沉中,但又睡不着,这种感觉实在太磨人。
  他不喜欢生病的感觉,不是病痛有多磨人,只是他实在没人依赖。
  很多个睡不着的日夜,他都在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死在了某个难挨的夜晚,却无人知晓。
  十天半月后,有人循着尸体腐臭的味道找到家里,连通知家属认领都不知道该通知谁。
  父母吗?周乐衍摇头,他早就不觉他们是家人了。就算是死后的尸体,也不想他们沾染分毫。
  泊禹吗?周乐衍使劲想了想,如果是这次出差前还好说,那现在呢?他还会愿意管自己吗?
 
 
第二十六章 我们也没住一个房间
  周乐衍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当时戴宵凡在给病人做心理疏导,突然就接到了周乐衍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任他怎么询问,始终都不开口,但从他无意识的呻吟声中,戴宵凡精确地判断出周乐衍现在应该是不舒服。
  果不其然,等他赶到周乐衍家里的时候,先是被扑面而来的空调冷气冻得直哆嗦,紧接着又从沙发上找到了烧迷糊的周乐衍,一摸额头,又被烫了一哆嗦。
  “师哥,怎么是你啊?”
  周乐衍的烧还没退下去,身体尚在虚弱之中,连声音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戴宵凡脸色登时一黑,兀自倒了一杯水给还烧的迷糊的人未下去,等人喝的差不多了才凶巴巴地开口,“不然你以为是谁?那个你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没接的教授?”
  他这句话太有攻击性,周乐衍接不住这句话,也没想接。
  医院好像很安静,偶尔的喧嚣,也是墙上“禁止喧哗”拦不住的情感宣泄。
  周乐衍闭了闭眼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膝下无子,身边无人,身后无家,会有人因为他的离去向医生苦苦哀求吗?
  会有唯物主义在空荡的医院走廊为了他拜求各路神仙吗?
  他默默地盯着输液管滴斗里的液体,不错过每一滴药液的流下,认真到仿佛盯着的是个生命的计时器。
  戴宵凡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平静地给他掖好被子,面不改色地提醒,“医生说你是普通感冒,暂时不会有事。”
  周乐衍仍然盯着药瓶,没吭声。
  “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抑郁症听过吗?”戴宵凡叹了口气,真觉得自己比带了个孩子还难,“那个时候要死要活,命就不一定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周乐衍依旧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半晌,像是突然还了魂,破天荒地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我有什么优点吗?”
  戴宵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口国粹憋在心里。他堂堂一个心理医生,一天天比幼儿园家长都麻烦,但又不能真的不回答。
  关于周乐衍有什么优点,回答者甚至可以不用思考,“你长得好看没看那么多小姑娘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戴宵凡给出的答案显然不是周乐衍想要的答案,他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我又不喜欢那些姑娘。”
  后半句话的声音轻的很,但戴宵凡还是听清了。
  “你还指望我评价你什么内在吗?”
  戴宵凡的一句话直接给周乐衍沉默了。
  内在吗?周乐衍苦笑,他的内在是不堪的,而这份不堪除了自己,就是戴宵凡最了解,他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想听这位心理医生无脑吹捧他乐观积极向上吗?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内在虽然是必杀器,但颜值才是敲门砖。”戴宵凡说,“保不齐你喜欢的那位也是对你见色起意。”
  估计是嫌弃戴宵凡说的话难听,周乐衍往被子里缩了缩。
  但仔细思考,又觉得他说的没错。
  泊禹如果高中时对自己没有那种想法的话,又怎么会答应跟他报考一个大学。即便年少的遗憾会成为过不去的执念,但周乐衍清楚,如果单单只是一份执念,泊禹不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如果泊禹是从高中的时候就有了那种想法,周乐衍皱了皱眉,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除了脸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聪明人在得知自己讨人嫌后是会主动远离的,戴宵凡也懒得理周乐衍,把病房的门给他带上选择自己出去转转。
  周乐衍还是盯着输液瓶,专注到让进来换药的护士都怀疑这位帅哥是不是在算什么精密的数据。
  “刚才那个帅哥好帅啊!”
  “帅是帅,就是这样的帅哥一看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肯定也照顾不好女朋友。”
  “也是,还有隔壁病房那个低血糖的帅哥,现在的帅哥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啊?”
  “那个啊我认识,好像是宜大的副教授,和我们医院还有合作呢,经常过来做项目。”
  周乐衍本无意听这些小女生之间的八卦,但无意间捕捉到“泊禹”两个字后,就如洪水决堤般控制不住去认真听。
  他竖着耳朵偷听,从细碎的八卦中捕捉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想了想,周乐衍又否认了,也不算有用,顶多就算是相关信息吧。
  隔壁住着的那位泊教授应该就是他认识的那位上午刚和他吵过架的泊禹,因为低血糖住进来的。
  周乐衍翻了个身,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但却怎么也忽略不了那些关于他的信息排着队钻进自己的耳朵里。
  又忍不住去想,他怎么会低血糖呢?是因为做实验忘了时间吃饭,还是因为和自己吵了架?
  周乐衍摇了摇头,总不至于是后者。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救了。
  泊禹当时低血糖,晕在了办公室门口,被很多学生老师都看见了,学校这边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批假甚至是派遣代表表示慰问,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让整个学校陷入压榨老师的舆论风波中。
  泊禹不喜欢这种这种过度刻意的关心,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去办了手续。
  低血糖而已,非要搞得像他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无巧不成书,但是说到底,泊禹也不相信世界上能有这么多多巧合,而且每次都发生在他和周乐衍身上。
  他刚出病房,就看到戴宵凡拎了一袋糖打开了隔壁的门。倒不是他偷窥,只是隔壁的门被泊禹大剌剌的敞开,泊禹想不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都难。
  他……生病了吗?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要进去看看吗?可是有那个师兄在,他们应该不会欢迎自己吧?
  泊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只要一碰上跟周乐衍有关的事就要巴巴地凑上去,贱死了。他一方面唾弃自己,一方面又挪不动半分步子。
  周乐衍吊完水被戴宵凡扶着出门,直愣愣地撞进那双失望的眸子里。
  当事人呆滞在原地,戴宵凡一早看出了门道,干脆甩手不管,把时间留给他们俩。
  泊禹率先反应过来,脑袋一点,准备转头就走,抬起来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根本迈不动步子。
  “你还晕吗?”周乐衍咬了咬牙。
  虽然输了葡萄糖之后好多了,但是泊禹的嘴唇依旧泛白,看起来没有一点血色,高大的身子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稳当,总觉得他随时随地都能晕倒在这里。
  泊禹挑眉,“没事,不劳周先生关心。”
  回话的时候嘴比脑子快,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舌头,暗骂自己口不对心,明明听到人家关心自己的时候还是高兴的,张了嘴又说些难听的话,说不上是给对方添堵还是给自己添堵。
  “泊禹,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为什么非要阴阳怪气,还每次都要扯上师哥?”周乐衍梗着脖子,烧了半天,这会儿刚退烧他也没什么体力,说完又掩着拳头咳了两声,本来就单薄的身子看起来不盈一握。
  泊禹紧了紧喉咙,不愿意承认刚才自己盯着人家衬衫扎进裤子里勾勒出来的腰线看了半天,摒弃那些不健康的心思,又欲盖弥彰地在心里感叹,又瘦了,前段时间同居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那点肉才出差几天啊,又瘦回去了。
  哦对了,好像在吵架。
  刚才周乐衍说了什么来着?师哥?对,师哥。
  “你跟你师哥一起出差一起去酒店开房,都做出来了还不许我说了。”泊禹冷眼,“周先生可真双标。”
  谁也不是傻子,任人这么阴阳怪气的不生气。周乐衍歪着头,眉头快要拧成一股绳,手上不觉握紧了拳头,这要是放在高中时期,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我跟他没住一个房间!”周乐衍气红了眼,咬着牙解释。
  他不是没被人误会过,很多时候对于一些误会也懒得解释。但当泊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心里是难受的。
  毕竟,被不在乎的人误会一百次,也比不上被在乎的人误会一次。
  泊禹抱着胳膊,薄唇微抿,冷硬的嘴角越发冰冷,“所以呢?”
  “所以呢?”冷硬的声音钻进了周乐衍的耳朵里,强行凿开了他本就不坚硬的盔甲。
  周乐衍吸了吸鼻子,大老爷们倒不至于哭,但总有那么三分委屈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人嘛,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远远看着也是好的,一旦得到过对方的温柔,再失去的时候,心里总有那么一个角落像碎掉了一样,痛彻心扉。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周乐衍。”泊禹的胸腔微微起伏,淡淡开口,“你忘了,我最开始就是这样。”
  泊禹刚转进学校时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钻进脑子里,那个时候周乐衍坐在里面,他下课比较活泼,每次进出的时候都要麻烦泊禹起来让座,他才能进去。
  那个时候的泊禹就是这样,永远淡然地坐在那里,你让他起来让座他就起来,你跟他说谢谢,他就回你一句没事,仿佛没什么脾气一样,但你又不好随便惹他。
  周乐衍攥紧拳头,薄唇微张,即便是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等他想到怎么反驳的时候,泊禹已经抬着脚步走远了,临走前只悠悠给他留下一句,“我们也没住一个房间。”
 
 
第二十七章 东窗事发
  (昨天晚上误发了,有已经订阅的宝贝们就不用订阅啦)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泊禹和周乐衍之间的鸿沟,那条沟壑太深了,深到他们都不敢轻易试探,生怕一不小心就坠入深渊。
  自从那次在医院碰过面之后,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宜市两个人默契地再也没有偶遇过。
  泊禹情场失利职场得意,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待在实验室里,总算摸清了实验的方向,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周乐衍这边的心理状态不好,甚至严重到了没办法出庭,没办法去律所的地步。戴宵凡让他把工作暂时推掉,安心在家里休息几天,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戴宵凡这边呢,也恪尽职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上都盯着周乐衍,生怕他像几年前一样,做出点什么极端的事。
  “泊教授!”
  小张看到泊禹还在实验室里忙活,急死个人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呢?”
  泊禹从一堆试管仪器里抬头,因为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黑眼圈已经不可忽视了,好在长得好看,还没影响颜值。
  “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泊禹摘了手套抹了一把汗,视线始终没从试管上离开。
  小张拽着泊禹的袖子,跟几个过来帮忙的研究生师哥师姐打了个招呼,把泊禹拽出实验室,“教授,那个省里的专家组都过来了,听说就是为了咱这个项目,你快回去冲个澡收拾收拾。”
  泊禹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这个学生,“怎么,你还嫌弃上我了?”
  “哪有啊,咱们泊教授宇宙无敌帅,但是帅也得收拾收拾啊!”
  专家组过来这件事提前跟泊禹通过气,泊禹是知道的,小张不来催他他也打算回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泊禹的钥匙还落在周乐衍家里,泊家的一家子还住在家里,这几天以来,泊禹多数住在实验室,得空了回教师宿舍冲个澡,换身衣服又泡实验室。
  每次闲下来,他就总觉得自己丢了点什么,但回过头来才发现,一切都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而已。
  这个“最初”,可以是那年九月的开始,他只是泊禹,周乐衍只是泊禹的新同桌,他还是那个冷淡疏离的新转校生,没什么交集。
  它也可以是,周乐衍从来没回过宜市,他们没有在相亲节目牵手成功,泊禹也没有住进周乐衍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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