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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们的陈词滥调(玄幻灵异)——暮苍梧kuisogo

时间:2023-12-25 14:36:49  作者:暮苍梧kuisogo
 
“妈妈,现在我真的好痛苦!”
 
 
 
听到这样的话,母亲忽然放开了我,捂着脸痛哭起来。
 
 
 
“天啊,克里斯蒂!看看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她在为她和我两个人哭。为她自己的命运,也为她身为母亲的失职向我道歉。
 
 
 
母亲波格丹娜出身巴黎的一个精英家庭,曾是个美丽而聪慧的艺术学博士在读生,画得一手好画,也学得一手好小提琴。她曾经拥有一切,爱、祝福和尊重。如果一切顺利,她这辈子都能拥有令人艳羡的掌声。但她却中断学业,好和我那无才无德的父亲鲁德维科来次“爱情大逃亡”,而且愿意为了所谓的真爱放下身段,给鲁德维科当家庭主妇……不过她的家人终究是开明的,虽然不支持,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破事儿和她断交。她是大女孩了,当然有权利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真正提出断交的不是波格丹娜的亲人,恰恰就是她自己。波格丹娜是个很有主见而又趾高气扬的精英大小姐。鲁德维科逃跑之后,心高气傲的她后悔不迭,又实在感到丢脸,索性逃到了里昂定居。
 
 
 
里昂不是她的故乡,而是鲁德维科的。或许她还在隐隐期待着能在这里和前夫重逢——但要是真的让她在里昂逮着了鲁德维科,我确信她不会吻他,而会拿刀极其残忍地劈死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是个聪明女人,费尽千辛万苦,即使在完全陌生的里昂也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也得到了邻人的敬重。她一直努力而又自律,没有沾染过一丝恶习,反倒将生活布置得井井有条。家门前还被她种满了漂亮的荷兰菊和雏菊。
 
 
 
但她本可以活得不那么辛苦,只要她继续回到巴黎和她的亲属们待在一起。
 
 
 
是自尊与倨傲不允许她低头认错。我想她一定恨透了我父亲,还有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一些规则。她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既然我们都是无辜的,那为何我们总是活在悲伤之中呢?
 
 
 
我意识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事实——理论上,犯下罪恶才会招致不幸,但在这个世界上,遭受不幸的人绝对比犯下罪行的人多得多。那多余的那些倒霉鬼,都是怎么被那无所不能的上帝挑选出来的呢?难道他只像个赌鬼一样坐在牌桌前,一边调笑一边掷骰子,恰好砸到哪个人就让他倒霉吗?原来我们苦苦恳求着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神,一直只是一个轻佻的赌鬼!
 
 
 
母亲擦干眼泪,向我温和地笑。
 
 
 
“当然了,克里斯蒂安,我是你的母亲,我当然会永远爱你……不,只有我,才会无条件地永远爱你。”她亲吻我的额头,还有令她引以为傲的和她相像的眼睛。她捧住我的脸颊,眼神虔诚而又真诚。
 
 
 
“来吧,亲爱的克里斯蒂安。我爱你超过一切,超过我的生命。”她轻声在我耳畔喃喃道。“你那令人作呕的父亲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魔鬼,而你会到上帝那里去……这世界实在太恶心,唯有仁慈的天父身边才什么都不缺。”
 
 
 
即使我只有9岁,也知道“上帝的身边”意味着什么。或许死后真的有天堂吧,我不确信,但也不会拒绝她。我相信母亲是真心为我好的。要是天堂里也有棋牌桌……让我仔细看看神们都是如何操纵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好。
 
 
 
虽然我很怕死,但还是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便用一根纤细的皮带勒住了我的脖子。
 
 
 
那真是最无望也最黑暗的一天。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她没办法干净利落地弄死我,反倒让我忍受了持久的巨大痛苦。求生本能逼迫我用极其惨烈的尖叫声叫醒了邻居。他们手忙脚乱地砸开门把母亲控制住,救下我后又去报警——哪怕他们只是晚了一步,我准要在生母的宗教狂热中就此丧命了!
 
 
 
他们慌张地讨论我应该住在谁家。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外祖父母,但他们却意外得知我的母亲早就因为私奔跟她的家人断交了。
 
 
 
怎会如此,怎么会有人在还没出生时已然要使他的至亲蒙受奇耻大辱了呢?
 
 
 
短短那么一会儿,我就失去了我挚爱的母亲!房子空了,我在哪里都找不到她。之后我该何去何从呢?我不知道,只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助而彷徨地到处寻找母亲留下的痕迹。邻人们的窃窃私语让我痛哭失声。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
 
 
 
那位刀子嘴豆腐心的独居老太太好心暂时收留了我,像哄亲外孙(如果她的女儿还活着,她的身边现在肯定已经有外孙了)那样搂着我入睡。她肯定有过收养我的打算。我很感激她,但在她的身边我根本睡不着。
 
 
 
老年人的房间不像我美丽年轻的母亲居住的地方那般散发着醉人的清香。这里很整洁,却有股令我不适的垂暮气味。在她的身边我总是闷闷不乐,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生怕伤了她的心。所有邻居也都觉得,如果我一直和她住在一起,最后我肯定会生病。
 
 
 
以至于养父伯纳德·威尔吉利奥的出现居然显得恰到好处。这位年轻的意大利人自称是教授文学的大学讲师。他的法语说得天衣无缝,谈吐知书达礼,总是能把人逗得哈哈大笑,简直像是个天生的好家长。很难有人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折服。
 
 
 
再加上我母亲的姓氏本来就很像意大利人,因此他攀亲带故自称是她远亲的说法倒也显得挺有说服力。他顺理成章地带走了我。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甚至不用去相关机构办个手续,就能这么轻易地带我走。
 
 
 
他看中我,也只是我唾液里有些能针对人类的精神控制素……原理也许就像某些真菌可以操控昆虫的心智一样。那时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唾液腺方面的才华(犹如美漫中常有的异能,但时常被我们含蓄地称作“天赋”)。即使知道又能如何?虽然那是一口就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我想,我的母亲可以变成这世上最温柔可亲、最像母亲的母亲),但我永远、也绝不忍心害我的母亲。她先是波格丹娜,其次才是我的母亲!
 
 
 
可惜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天分,最后只是成就了伯纳德·威尔吉利奥的一块微不足道的垫脚石。而我只是从一座监狱转移到了另一座更加暗无天日的监狱坐牢。
 
 
 
此后,我将在佛罗伦萨的一所挂着孤儿院招牌的人间地狱里度过童年的时光,被当成真正的畜生一样和其他小畜生们关在一起。此后,我脱离了这里,但将见惯这世上最见不得人、最草菅人命的下贱勾当,并一件件失去一个孩子身上为数不多的可敬美德,直到血管里的液体冷若冰霜,再也温热不起来。
 
 
 
顺带一提,由于法兰西人坚信“生而平等”和“人有权利”,起初我是个相当刚烈的小孩,在养父身边不知道多受了多少折磨。他从来不会打我,他给出的惩罚往往波澜不惊,但那却比单纯的拳打脚踢可怕不知道多少倍。
 
 
 
在他的眼皮底下,我甚至不敢去死……不,甚至不敢宣称自己早已生出了去死的念头。养父有的是办法让我去鬼门关门口走上一遭再好端端地回来,逼迫我向他保证再也不敢生出类似的邪念。
 
 
 
伯纳德和颜悦色,却从来没打算坐下来跟我平等地谈生意。受他豢养的一条畜生有什么资格和主人大谈自由和人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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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受不了,一拳打裂情敌的车窗
 
 
我本想给查尔斯热情似火的法式长吻,不说把他亲晕过去,也得亲到他浑身发软……但考虑到英国人那薛定谔的脸皮厚度,最后还是只意犹未尽地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法兰西人热爱接吻,甚至连红灯区的标志也是含情脉脉的湿吻,而不是美国文化里那种只穿高跟鞋的裸.女郎。比起转瞬即逝的生理激情,法国人更重视浪漫情节。至少我个人,绝对不会对尚未确定感情的情人有那种非分之想。
 
 
 
那么,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然我早就该把查尔斯压在底下办了,不是吗?
 
 
 
“你做得很好,克里斯蒂安。”当我松开他时,他依旧继续怂恿似地大力煽动我:“不过我希望下次你可以更大胆激进些。”
 
 
 
“这也是一种讽刺和隐喻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兴。”
 
 
 
“真的吗?”
 
 
 
“是啊。”他微笑着点点头,“哦——别误会,是该尽兴,但我当然不是说你可以现在干我。”他怜爱地抚摸我的脸颊。“别难过,反正我早晚都属于你。”
 
 
 
他的这句奉承让我心花怒放,我高兴坏了,立刻再次凑上去和他湿吻。
 
 
 
当我再度松开他时,他笑得优雅而满足,看来倒是挺满意我这次的反应。
 
 
 
“你见到卡尔了?”
 
 
 
“是的。”
 
 
 
“他的确是我的初恋男友。”提起这位已经结婚的初恋,查尔斯倒是没什么避讳,只是慢条斯理地抹平了风衣上被压出的褶皱。“你也觉得卡尔过得不怎么样,是吗?不过,我还是祝他现在诸事顺遂。”
 
 
 
他最后那句话,其实就是“不关我事”的委婉说法。
 
 
 
“您真善良,准侯爵听了准会高兴的。”
 
 
 
“不,他不会,那会让他的老公醋意大发的。你看看……虽然朴是个程序员,但他的一拳力量是多么惊人啊。”
 
 
 
查尔斯摇高车窗,指了指车窗上的多出来的一条裂缝:“……我倒是不怎么介意你去和卡尔聊天,但你和他说话时务必记着避开他的丈夫。朴先生可不愿意看到有年轻漂亮的陌生男人要去接近他的丈夫。”
 
 
 
末了,他还颇为无奈地摊开手掌,补充了一句:“我也清楚不是全天下的每一场同性婚姻都是这样,也没有说结婚不好的意思……但我的确不止一次庆幸过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
 
 
 
“你也可以打裂他的车窗,这样你们就扯平了。”
 
 
 
我笑得前仰后合。
 
 
 
见我高兴,查尔斯也高兴起来:“这样才对呀,克里斯蒂安。我喜欢看到你每天高高兴兴的。如果碎个车窗就能让你笑得这么开心……那我会感谢朴,他让这块玻璃物尽其用了。”
 
 
 
我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笑,向窗外指了指:“那就让我们好好瞧瞧你的初恋男友,勋爵先生。”
 
 
 
很快,卡尔和他那位来自远东的阴暗丈夫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似乎到了室外,让可怜的帕斯加德准侯爵好不容易生出了一丝硬气。他壮着胆子跟自己的伴侣争辩了几句,却不知道被对方驳斥了些什么,很快就又变得垂头丧气的。
 
 
 
见状,查尔斯没有拿他们开玩笑,反而靠在窗边看了很久。他慵懒地点起烟,靠在他那边的车窗上抖落了些许烟灰。
 
 
 
“我和卡尔是高中同学,上了同一所男校。即使我们做不成恋人,也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再无那种可能。”他懒洋洋地暼着我,自嘲地笑了笑:“看到了吗,克里斯蒂安?帕斯加德的生活已然一团糟……至今这个可怜的家伙还觉得我和他都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了呢。哦,别误会,我可从来没有过与这位前男友复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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