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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们的陈词滥调(玄幻灵异)——暮苍梧kuisogo

时间:2023-12-25 14:36:49  作者:暮苍梧kuisogo
 
 
 
“不过,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法语信件。”凯瑟琳突然告诉他,“是爱丁堡科克本街7号的那位咖啡店老板交给我的。你知道的,我曾在那里打过工。信是从波兰的奥斯维辛寄来的。”
 
 
 
奥斯维辛是个使人胆战心惊的地名。莱昂纳德震惊地摇了摇头。偶或有一些寄给奥斯卡的信件被送到咖啡馆,有时候是相谈甚欢的笔友,也有时是一些态度狂热的追求者——奥斯卡不喜欢他们也不看他们的信,显然也不想让他的至亲见到这些情书,于是总要求莱昂纳德或者凯瑟琳代劳。
 
 
 
“那么,这次是我们朋友的朋友寄来的信件吗,凯瑟琳?我懂的法语不多。”
 
 
 
“我猜是吧。”
 
 
 
他的未婚妻轻声告诉他。她望着那句像血一样洇染开的Adieu, mon cher ami(永别,我亲爱的朋友),久久不再言语。女性的直觉比男性的要灵敏得多。她知道信上的朋友与其说用“挚友”加以解释,不如说是“mon bien-aimé(我的爱人)”的含蓄写法。
 
 
 
“天啊……!”莱昂纳德顿时痛苦地抱住脑袋,险些将刚放稳的咖啡杯撞得掉下来。
 
 
 
此前他在皇家空军服役,在战场上留下了精神创伤,这个地名显然勾起了他的疼痛。为了不让他拿头撞墙,凯瑟琳颇费了些心思。
 
 
 
写信的那个人叫作克里斯蒂安·萨列里 。他曾在集中营里用信纸和墨水作下了最后的诀别。那时他的脑袋嗡鸣不止,甚至拼错了好几处单词。而党卫军就在一旁虎视眈眈,耐心注视着他写下的每一个字母——他付出了很多心血,花了很多的时间,才终于使他的敌人们稍微放松警惕,并允许他写下一封信。但他的信件在真正被寄出之前,还会被狱卒们拿走,被他们翻来覆去地传看。他绝不能毫无保留地传达爱慕,否则它就要早早地胎死腹中了……那甚至只需要一个爱慕的眼神,他们便会叫他戴上粉三角,再用殴打和药物治疗他的缺陷,以便在临刑时使他保持身心的纯洁。
 
 
 
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克里斯蒂安就被拉到了绞刑架前。他恍惚而着迷地望向那门框形的刑具,久不见光的眼睛被这久违的日光刺激得热泪盈眶。有人用他的母语冲他大声呵斥,叫他向前走,还得走军姿。他歪着脑袋分辨了一小会,最后宽容而温和地眯起眼睛微笑……他的灵魂并没有感受到逼近的痛苦。相反,馥郁芬芳的死亡正在空气里向他招手。
 
 
 
或许是被日光刺痛了眼睛,他使劲儿眨巴着眼睛。
 
 
 
……那不公平,他只有19岁,也永远只有19岁——上帝,都怪我,那时候我没能照顾好他。
 
 
 
可是他从来没有责备过我的无能。他只是一直怜惜看着我,那么感激、那么热切,还那样柔和……他曾深情地呼唤我。克里斯蒂,克里斯蒂安。经由他低沉美丽的嗓音,就连我那平平无奇的名字都显得是那样令人着迷了。唉,他准又要责备我了。他说了,眼泪,只能为祖国母亲流淌……
 
 
 
“我的同性追求者很多的,你的喜爱又是从何而来?”他曾听见年轻的空军飞行员轻声笑着。“但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你不曾见过我最健康俊美的时候,那时候——”
 
 
 
苏格兰人摇了摇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如今,你对着我,一个伤痕累累的活死人讨要爱情。可惜如今我既算不上优雅,也算不上英俊。抱歉,克里斯蒂安,出于敬意,我不会向你许诺什么的。不过,如果现在的我还能给你什么,那你就统统拿去。”
 
 
 
“不管你即将漂泊何处,让我追随你吧……现在,你是不是很痛。”
 
 
 
浅绿的眼眸略一思索,最终如释重负地微微一笑。
 
 
 
“我没事,别为我担心。事实上,这比我想象中要好受得多……这都多亏了你。你让我感到很安心、很幸福。”
 
 
 
唉,亲爱的人,你才19岁,本是年轻人最多愁善感的年纪之一。可你的性情却是那样的沉稳,哪怕在最黑暗的时代都不曾丢失理性与善良……你的眼睛就像春天的两汪透明的池水。每当它们热泪盈眶,我都为你由衷地感到伤心。
 
 
 
可它们又是鲜少流泪的。它们是那样的年轻、活泼,但又像鹰一般冷漠无情地追杀视野中的敌人……你说你再也回不去过去的生活,现在我才算是醒悟。你没有未来,又谈何回到过去。
 
 
 
你留下的名牌和徽章仍在我的口袋里。多年以来,它们一直被我贴身保管。有一次,德国人曾把它们拿出来看了看,检查后便嘲笑一番,重又塞了回去……亲爱的人,马上我将被处以绞刑。它们要么被敌人搜走,要么就连同我的身躯一同化作烟囱里的一缕轻烟。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剩下。我的遗骸注定不能与你相拥而眠,更不能在多年后重见天日,被发现和你一同交织于黑暗的地下。但克里斯蒂安誓要坚守承诺,他的鲜血为祖国流淌,但眼泪为你而流。
 
 
 
我爱你,焚烧炉和绞刑架都不能摧毁我的灵魂。我向往着你,渴慕着你。无论你将去往何处,我的灵魂都一定会追随你,从最远的地方来到你身边。
 
 
 
“主耶稣,”信仰上帝的戏剧演员望着那高耸的绞刑架,把它错认成了十字架。他渴求而虔诚地合起双手,用破碎颤抖的嗓音做一生中最后一次祷告。“求你赐给我平静的心,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赐给我勇气,去做我能改变的……”
 
 
 
但一旁的党卫军军人已经迫切地将绳索套上了他的脖颈,狠心把他吊了上去。他们是另一位上帝狂热的拥趸,一点都不想听天主教信徒的祷词,急着要将他的祷告扼杀在咽喉里。
 
 
 
他们太憎恶他的狡黠与虚伪了。法国人在那里痛苦地挣扎了好一会。那么久,接近三十分钟,那娇艳欲滴的脸庞全然失去了活力,毫无生机地歪在一边。未来,他们中的许多人回忆起这一天,都觉得自己是亲手吊死了一朵玫瑰花。
 
 
 
这帮愤怒的狂信者不够理智,也不够远见。德国战败的消息已经近在咫尺,他们中的许多依旧没有逃跑,而是聚集起来打算处死剩下的幸存者——也许他们依旧心存幻想,又或者是宁可跟着帝国同归于尽,也不愿遭到历史的审判。总之,杀戮不能使他们从绝望中得到解脱。然而,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可那依旧不过是崩溃前的垂死挣扎。如果他们能更有远见,便会知道他们中的一些人未来会跟眼前的法国人吊死在同一个绞刑架上——死神并不偏袒任何一条生命,无论他们是受害者,亦或是罪犯。
 
 
 
“写信的人只是悄悄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凯瑟琳抚摸着柔软的小白猫(它正在她的怀里像个发动机似地呼噜呼噜哼着),低声回答她的未婚夫。“他一定急着呼吸外面新鲜的自由。此后奔赴一个既无悲伤,也无病痛的地方……他或许还会遇见我们的奥斯卡呢。到时候,真希望他能代替我们,向他轻声问好。”
 
 
 
(二战PA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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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敏感的狗狗和稳重可靠的猫猫真的挺适合在一起的,《1940欧罗巴璧人》。
想到法苏小情侣一个化作天上的轻烟散去,一个在地下忍受孤独与腐朽,突然感觉好痛……生不得同衾,死不得同穴。甚至是死亡都不能让我们再度重逢(爆哭)。
二战PA法苏狗猫谈得好认真好纯爱好温柔。二战PA小情侣真乃璧人,天作之合。反正比主线里那对逼人要好——哦不,我的良心好痛!!!
 
算了,都死完了,就说点好玩的。主线里的法国狗狗因为长期被监视、控制导致非常养胃、被动、淡漠,事实上谈过的女友根本不多。他会为了扮演乐不思蜀的鬼样就去吊人胃口,但不会真谈。真是绿茶坏狗狗。
但是热情似火的苏噶烂猛0在19岁时就斩过三四十个1和0.5(完全有可能不止40。你可以理解他是0但是上了一堆1)。勋爵猫猫毕竟是贵族,三四岁就开始练射箭、击剑和骑马(正经的体育运动,不要想歪)了,运动量非常足,体力好到令人咂舌,可以一连囸废好几个猛1,开完impart熬夜肝论文(但是猫猫勋爵有一些洁癖,比较爱干净,不太喜欢跟完全不熟的陌生人做那种事。)
白天不熬猫,晚上猫熬人,此言非虚——哦淦,虽然他看着是正经童颜男大,但真的是狂野凯尔特猛男。
查尔斯的XP是谈吐文雅风趣、且略有腹黑的成熟欧洲男人……特别是那种很像作家或者艺术家的忧郁男人。要是看着还有点怀才不遇的寒酸落魄感,勋爵大人就更怜爱了。
作者:妈呀,这么说你的醒癖其实是伯纳德·威尔吉利奥吗?!!
神父小狗大叫:好恐怖,你怎么把我那死鬼后爹跟我老公拉上郎了,不行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第88章 萌宠番外(1):除非你给我十个香吻
 
 
查尔斯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苏格兰折耳猫。
 
 
 
克里斯蒂安觉得,查尔斯是一只很稀奇的猫,叫声不像“喵喵”,反而像是苏格兰土话里的“aye(yes)”和“nae(no)”……好吧,那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Beauty is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事实上他怎么都不能算是一只十分稀奇的猫,叫声更没那么像真正的aye和nae。绿眼睛,白皮毛,丢进白猫堆里就很难找到。
 
 
 
但克里斯蒂安真的太爱他的猫咪了。小白猫有着短而结实的腿(算是英国猫的特征之一),圆滚滚的小脸,黑色的瞳孔总是睁得圆溜溜的,仰着雪白的小脑袋,还会两只脚站立起来,把小小的爪子搁在克里斯蒂安的膝盖上。
 
 
 
猫儿的爪垫是咖啡豆的颜色,摸起来硬邦邦的。而柔软的白色毛发就像太阳底下暖洋洋的被子。
 
 
 
法国人有时会亲切地称呼他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为“戈登高地团士兵”……不幸的是,有朝一日,他可爱的四个月大白色小公猫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个满嘴“aye”和“nae”的苏格兰乡巴佬。
 
 
 
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从酒吧里回到家里时,领子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口红印子。他听到猫儿落地的声响——那是他亲爱的、总爱缩在哪里睡觉的小猫咪,每当主人从外面回家时,他的小猫总是优雅地跑出来迎接……总之,当法国人克里斯蒂安看到屋子里那金发绿眼的猫耳郎(catboy)时,心情并没有太多波动。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很无奈地挠了挠头。
 
 
 
他知道那肯定就是查尔斯。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他就像往常一样,忍俊不禁地捏住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脸颊,出人意料地,那里没有猫毛柔软的触感。
 
 
 
我居然喝得是那样醉呀,连手指尖儿也醉了……克里斯蒂安不禁感慨万分。
 
 
 
他看到一个白色的尾巴尖正在法式衬衫底下若有所思地左右摇晃着。那衣服准是查尔斯从衣柜里拽出来的,尺码对于他来说有些太大了。
 
 
 
魔法猫咪查尔斯——或者说,某个由绿眼小白猫变成的苏格兰佬,伸出了一只还没有完全变成人手的白色猫爪(显然它们比原来大了好几个度,也不像以前一样浑圆短粗,看起来倒是有些像电影里的狼人),忍辱负重地摸了摸脸颊上那只不安分的手。
 
 
 
“嘿,别闹(Pack it in)。”浅绿的眼眸挺不愉快地微微眯起。
 
 
 
“这是什么,查理,你说着英语……就像哈利·波特那样吗……”醉醺醺的法国人大着舌头,“也对,你是不列颠群岛上的品种……我一定是喝多了威士忌酒,才会看到这样荒唐的景象……变回去,你这个可爱的小话筒……我是说,小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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