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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苗疆少年后(玄幻灵异)——黄呱呱

时间:2023-12-26 17:40:45  作者:黄呱呱
  “你真打算在这里教书?”
  齐温书对他的接话有些受宠若惊:“难道你不是吗?”
  “……”
  程所期侧坐着,胳膊随意向后搭在椅背上,上半身微微后仰,似乎在欣赏这山间落日。
  也没有说是与不是,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他的五官长相瞧起来让人很舒服,可惜看人时眼神总是淡淡的,无端生出一抹薄情来。
  现下唇角还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因为偏头,而露出右颈侧那小小一点红痣。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齐温书低头,心不在焉揪着爬山虎的叶子:
  “我家里有点生意要做,托了关系好不容易跟张家搭上线,舅舅听说张家有个教育项目是这里的,正好我师范毕业要盖实习章,就来了。”
  富二代下乡体验生活的快乐,程所期并不懂,只淡然道:
  “那你喜欢这里吗?”
  “来之前我也查过资料,他们都说平义的寨子里住着许多会下蛊的人,确、确实挺吓人的……不过南寨现在看着也还好,而且还有人来旅游,应该没有那么恐怖。”
  齐温书说完,像是才想起来一直都是自己在回答,他偷偷瞟了程所期一眼:
  “你、你呢?”
  “我?”程所期看着半边霞云的天空,好半晌才摇头,嗓音里淡得听不出情绪,“不喜欢。”
  没给齐温书问出“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这里?”这种问题,他自顾回了房间,连晚饭都没吃。
  .
  深夜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的程所期被一身汗给湿醒。
  脑子已经没有白天那种昏沉感,就是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他懒得抬水,直接到院子里挖的一口水井边上,打上来一桶水,脱光了就地洗。
  和那张看起来面善的脸不同,皎洁的月光下,程所期后肩和小腹上布着一道狰狞可怕的刀伤。
  虽然已经不流血,但之前发炎还是引起了发烧。
  他小心避开伤口不让其沾水,刚升起被人盯着的感觉时,视线就已经敏锐的找到了那个人。
  篱笆墙外面连着林子,有棵大树长得太好,枝叶展开离他们的院子很近。
  而那盯着他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去的,正坐在那根树枝上。
  又是白天那少年。
  程所期和人对视了三秒,冷静地勾起边上的衣服围在腰间,发觉少年的目光赤裸裸落在他小腹的伤口上。
  他想了想,也不管人能不能听得懂,试探着对那少年招手道:
  “过来。”
  树上的少年眨巴一下眼,没有动。
  就在程所期以为他不明白时,视线里只见得那暗紫色的身影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
  发尾甩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动作灵敏轻巧的跟只猫一样。
  落地时,他身上的银饰铃铛一声都没有响,那一下直接就站在了院子里。
 
 
第三章 族长夫人说的
  其实把人喊下来后,程所期就后悔了。
  或许他应该先穿个衣服再说。
  一直以来,头可断血可流,唯有发型不能乱——这一度是他人生信条里最看重的一条。
  形象这种问题,死了看重,活着的时候更要看重。
  程所期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自认为不算差劲。
  才面不改色,顶着一道炙热的视线赤条条穿好衣服。
  不管是逃回屋里,还是叫人转过身,一想到大家都是男的,程所期干脆就懒得矫情了。
  在他穿衣服的间隙,那少年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等程所期走近,才真正看清他的样貌。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五官生得漂亮,半扎半散的头发看起来不显阴柔,反倒多了几分民族特色的古朴和神秘。
  尤其是右眼下那小小一点泪痣,堪称点睛之笔一般的存在。
  那声“小孩”在意识到这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后,还没吐出来又被囫囵吞下:
  “你不是南寨的吧?”
  南寨寨民穿苗服都是以藏青色为主,和少年身上这套的样式颜色完全不一样。
  少年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晚上不睡觉,你是哪个寨出来的?”
  少年浅浅笑起来,朝他后边一指,那是另一座山的方向。
  来之前程所期就了解过,平义这条边境线有许多寨子,寨与寨之间,大家的苗似乎不太一样。
  真要追溯和细分起来,那可有得历史说。
  程所期对这些历史起源不感兴趣,他的视线落在少年收回的右手上。
  因为抬手指去这个动作,会让他的手背以及一段小臂完全暴露出来。
  在那处皮肤上,程所期看见了十分特殊的图腾刺青。
  也有可能是当地某种带有特殊意义的文字符号。
  程所期只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小时候看见过很多次的图案。
  曾有段时间,他在梦里都会梦到,所以不可能会看错。
  他看似正常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眼底几乎是立马就涌上来的算计悉数压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程所期本以为会听到他用当地语言说出自己的本名,但对方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巫年。”少年道,“这是先生给我取的汉名。”
  他的发音很标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得格外利索。
  也让程所期难免好奇:“你到外面上过学?”
  巫年摇头:“我不到外面去。”
  程所期试探着问他为什么,他果然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手,隔着衣服指向了他小腹上那道伤口。
  那浅色的瞳孔,可包裹不住探究和兴趣。
  从寨门口第一眼起,巫年对程所期就充满了好奇。
  就像看见了动物园里新来的一只熊猫,因为暂时还不知道他的习性如何,所以总得先花点时间去观察。
  “嘘。”程所期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指尖触到寒凉一物,“今晚你看到的,不能告诉别人。”
  巫年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为什么?”
  程所期有那么半秒的停顿,似乎是在思量什么,才道:
  “你拿了我的糖,就得替我保守秘密。”
  说罢,他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巫年手心里。
  “这叫交换。”
  虽然这个交易物,实在是便宜到有点上不得台面。
  陌生的指尖在手心里又轻又快的划过,带来微微痒的触感,让巫年下意识合起手掌,顺势就将那颗糖给抓住了。
  奶糖味似乎都能透过薄薄一层糖纸飘散出来。
  巫年像是不太确定:“你,要给我?”
  程所期颔首:“听说小朋友都喜欢。”
  虽然程所期早就记不清童年里的糖味是个什么样,不过这种哄骗小孩的玩意儿,用来糊弄一个没出过平义的大朋友,应该也行得通吧。
  实在不行,他还有个蔫吧了的橘子……
  正想着,还没得到糊弄人的反馈,就听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
  “——有鬼啊!!!”
  声音是齐温书的,那一嗓子大有掀破屋顶的架势。
  程所期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推开他房间的门。
  鬼倒是没见到,只有一条蛇从窗口挂进来。
  正吐着蛇信子,朝床上的齐温书爬去。
  这蛇大概有三指大,红色的花纹异常诡异。
  还不待它爬上床,程所期远远将折叠刀甩过去。
  嘣一声,刀刃准确率百分百穿透蛇的七寸,一下将其钉在墙上。
  齐温书愕然回头,见得程所期一派淡然的站在门口:“鬼在哪?”
  “在、在窗口!在那……哎?”
  齐温书抱着被子指向大开的窗户,那里除了偶尔有风吹进来,连一个树影都没有。
  “我刚刚真的看见了!有个人影黑乎乎的!——就站在那!”
  像是怕程所期不相信,他慌忙走到窗边求证。
  可那个自己睡得半梦半醒中看见的黑影,早就不见了踪影。
  齐温书低下头:“我真的没骗你……”
  “明天去跟杨向导拿点防虫药,很晚了,早点休息。”
  程所期将已经死透了的蛇从窗口丢出去,抽出纸擦干净刀刃,将折叠刀揣回口袋里。
  齐温书看着他的动作:“你……”
  “以前喜欢玩飞镖。”
  昏黄的电灯光晕下,那浅浅一层暖色调打在程所期身上,却无端让人看出几分淡漠的寒意。
  如果自己再多问一句,下一秒那把刀可能会飞到自己头上——齐温书没来由的想。
  等程所期回到院子,巫年早就已经离开。
  他孤身一人站在月光下,瞧着树影在地上悠悠荡出各种形状,脑海中却自动将其勾勒成了那个神秘的图腾刺青……
  第二天,还是杨向导先来找的他们。
  早早就过来了,说是晚上在芦笙场有表演,很热闹。
  也为了更好的招待他们,所以特意前来邀请他们参加。
  因着昨天到南寨已经太晚,杨向导想着他们一路过来,舟车劳顿的,就没有带着他们好好逛逛。
  现下逛到芦笙广场,见一帮人在那里忙碌。
  程所期顺口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他们在搭花棚,晚上在场地中央燃篝火,“打铁花”,得事先做好准备工作。”
  杨向导热情介绍,末了又解释:
  “其实这个活动也是近几年才有的,早以前可没有这么热闹。”
  “这是还有什么说法吗?”
  齐温书昨晚被吓得没睡好,才一个晚上过去就有明显的黑眼圈出来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多办点这些个热闹活动,一来也能打破人们对南寨的刻板印象,吸引游客,二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别老幻想着在家等一场入室抢劫的恋爱。”
  杨向导挠挠头,突然笑得不太好意思。
  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这些话都是族长夫人说的吧。
 
 
第4章 “乌那,我告诉小鱼阿哥去。”
  程所期对于南寨的了解,也仅仅是片面的一点网上资料。
  从突发奇想到真的踏上平义南寨这段旅程,他连攻略都没有做。
  真正做到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压根也没去想过这一趟,他会看见怎样的风景。
  倒是齐温书,来之前可能专门做了一番调研。
  不过这个调研方向估计是走岔劈了,小道消息就像百度了连打三个喷嚏是不是感冒一样,对南寨还停留在毒蛊肆意横行的印象里。
  如今坐在长桌宴上,吃着南寨特色酒菜。
  看着热热闹闹欢歌载舞的人群,嘴巴都差点合不上,眼睛都要看不过来。
  尤其是隔着远远的篝火旁,那六米高的双层花棚。
  边上架设熔炉化铁汁,表演者用花棒将高温铁汁“邦”一下击打到花棚之上。
  铁花散开那一刹那,犹如浩瀚银河中突然撒下满天繁星。
  恢宏壮观,气势磅礴!
  鼓点合着民族小调,像是跨越了时间与山河,毫不吝啬的将这一场“古老烟花”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连程所期这样的人,坐在欢闹盛景中,内心也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丝波动来。
  以至于一个野苹果突然递到他眼前,程所期怔了片刻,才顺着那只五指修长白净的手往上看。
  视线先是落在手腕间那贵重精细的银饰上,被袖子遮到一半的刺青,在他眼前无声诉说着古老的神秘。
  然后是肩膀,下巴,左耳上随着夜风微动的悬吊型银耳环末端坠着的精美羽毛,再到眉眼比普通人深邃,又还带着那么一点少年人稚气的脸庞。
  是巫年。
  他弯下腰,将手里的野苹果往前送:“呐,给你。”
  说话间,一捧铁花陡然在夜空中炸开。
  在这火树银花的背景下,他眼中仿佛也藏着一池明亮的星火,灿烂夺目得叫人心绪一震。
  程所期还没伸手,不知道被人从哪摘来的野苹果已经随意的塞进了他手里。
  礼貌客套的那个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的人已经展开一个舒心的笑脸来:
  “你拿了我的果子,就得陪我去跳舞。”
  “什么……?”
  程所期话都没说完,巫年已经不由分说扯住他的胳膊,一个蛮力就将他拽了起来。
  而他所说的跳舞,就是加入一帮围着篝火,大家手牵手转着圈,配合着鼓点踢踢腿的队伍里。
  火光映在每一个人脸上,那里面有当地人,有五湖四海的游客。
  还有比之南寨,整体上更像是真正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古苗疆而来的少年……
  但照出来的每一张脸上,都是暂时放下所有苦恼和困扰,只享受着这一刻安宁又欢快气氛的笑脸。
  如果不是被迫的,程所期是打死都不会加入他们。
  他的一只手被不知道外地哪里来的小姑娘握着,另一只手被巫年紧紧牵着。
  程所期后知后觉,昨晚他用一颗糖把人糊弄了,没想到今晚他就被一个野苹果给糊弄了回去。
  而且他还发现,仅仅只是一颗普通的糖而已,这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少年,就已经开始对他放下戒心。
  这也太好收买了一点。
  程所期机械的摆手踢腿,确保队形不会在自己这里乱掉,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巫年脸上。
  发现他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溢于言表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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