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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古代架空)——转霏微

时间:2023-12-28 09:19:23  作者:转霏微
  原来,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个小大夫的存在,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宋元耀陪在他身边,用伪装夺走了他的心。
  只是那段美好且遥不可及的日子他不愿去细想,所以才忽略了许多的疑点。
  原来……宋元耀就是季冬啊……
  在他出神之时,一个含着泪的吻覆于唇上,顾景林迟钝地反应过来,宋元耀却也松开了他的唇。
  “我是隐瞒了身份,但与你相处的每一日,我都是真心的,真心地想要与你走下去。”
  “先生,你曾同我说两日内会给我答案,可我未曾得到答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曾经对我的心吗?”
  他与顾景林对视着,眼里毫不掩饰地探路着真挚的爱意,此时此刻,他抛弃了所有顾虑,所有骨气,哪怕被一次次抛弃,他也冲动了一次,想要将自己的真心剖给顾景林看。
  顾景林的踟蹰在宋元耀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看了看自己的心口,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那时,尉迟骁以季冬的命威胁我,我等不到你归来,来不及与你说句真心话,便被他带走了。”
  “若你要问我那时的心,我也不吝告诉你,那时的我,是想同季冬……不,是想同你共度未来的几年。”
  宋元耀急切地问:“现在,也是如此,是吗?”
  顾景林长睫低垂,沉默了半晌后,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偏偏宋元耀继续不依不挠地问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未来的几年,你到底……要到哪里去?”
  “若我说了,阿留,你还能放我离开吗?”
  宋元耀攥紧了拳,咬紧牙关不愿回答。
  顾景林苦笑道:“我懂你的心思,你还是不曾放下我,你说万事已了,是啊,我已经解决了那些昔日害我的人,可下一步,我真的能潇洒离去吗?阿留,你会拦我吗?”
  “我……”
  “还没想好吗?”顾景林说,“所以,在此之前,请容我留点底牌吧。”
  -
  这次交谈,顾景林和宋元耀不欢而散。
  宋元耀从宋穆的记载中了解到了顾景林灵族之子的身份,也知道了玉牌的重要性,但往事的重重疑点,他还是看不透其中的关联。
  但,相比于真相,更着急的,还是对待顾景林的态度。
  他想留下顾景林,可若真的来硬的,会不会……让顾景林恨他?
  他知道,仅仅是对季冬的诺言,还不足以留下顾景林。
  -
  第二日,顾景林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他提出要去见尉迟骁,宋元耀答应了,并陪着他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内,尉迟骁作为待处斩的罪犯,单独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之中。
  他看着透着微光的窗,眼神空茫,却在听到脚步声时,猛地转头看去。
  当看到宋元耀牵着顾景林的手走进来时,他发疯似地冲到了牢门前,坚硬的拳一下下砸在了牢门上,愤怒地嘶吼着:“松开他!”
  宋元耀对他的话熟视无睹,顾景林也任由宋元耀牵着,仿佛习惯了这样的亲昵。
  “放开他!”
  “尉迟骁。”
  顾景林仅唤了他的名字,就令他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贪婪地看着顾景林的脸,仿佛要在这一刻将顾景林的全部刻在脑海之中。
  “你……你来看我了……”
  尉迟骁伸着手,想要去够顾景林,可就差那么一点,怎么也够不到。
  顾景林就这样冷淡地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眸中只有令他心悸的疏离。
  “景林……不要这样看我……求你了……”
  说这话时,尉迟骁的眼眶红透了,被重刑加身时他没有哭,可看到顾景林时,他心中的怨愤与恨意一下就化为了乌有。
  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他只求自己临死前能见见顾景林,能得到哪怕一点虚无缥缈的偏爱。
  可此刻,他忽然明白,顾景林连这点念想也不给他。
  顾景林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从怀中拿出了两张纸,一张上写满了字,另一张是张白纸。
  尉迟骁看清了,那张写满字的纸,就是裴瑜写得和离书。
  他慌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般,匆忙后退了几步。
  “不……”
  “尉迟骁。”顾景林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不劝诫什么,只是陈述事实,“你知道,你被判夷三族,我作为你的妻子,也会受牵连。陛下特许了个恩典,允我们在行刑前和离,便会免了我的罪刑。我想你许是不会写和离书,便带了裴瑜的来,供你参考。”
  “我不会写的!”尉迟骁疯了似地嘶吼着,“你明知道宋元耀不会杀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与你和离!你在报复我吗?主上!”
  提到这个称呼,宋元耀一怔,猛然看向了顾景林,却发现顾景林的面色没有半点变化。
  顾景林又道:“我是不会死,但若是不与你和离,你的妻子就会死去,那时,就无人替你收尸了。”
  尉迟骁瞳孔骤缩,可偏偏顾景林还继续说着令他恐惧的故事。
  “身首分离,无人收尸,魂魄了无归处。尉迟骁,你过奈何桥时,可还能寻到我的身影?若有来生,你怕是也寻不到我了。”
  多么荒唐了,尉迟骁一个素来不信鬼神的人,再听到顾景林这番话后,竟不由自主地恐惧起了那样的可能。
  是啊,今生已无望,若来世失去了能与顾景林相遇的机会,那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一刻,尉迟骁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还有人信鬼神、信来生,无非是觉得今生无望,所以才不得不抓住那点虚无缥缈的念想。
  他看到顾景林将纸笔放下了,又将裴瑜的那封和离书铺开。
  他内心挣扎了片刻后,终是怕了生生世世了无希望,于是踉跄着跌跪在了牢门前,颤抖着拿起了笔。
  尉迟骁写得很慢,虽参考了裴瑜的,却不是照抄。
  在和离书中,他道尽了自己的不是,从禹州时的不堪念想,到启开元年之变时的背主之为。
  他的字写得很小,密密麻麻地铺满整张纸,讲了禁宫时自己的恶劣行径,又道了成亲后的重重不是。
  字里行间,居然真让人看出几分虚伪的悔意。
  写到最后一句时,尉迟骁的手一顿,泪珠倏忽落下,晕开了字迹。
  “惟愿与妻自和离之后,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这贪婪的愿望,终究还是被他写下,不是作为和离书的例行套话,而是……他真心所愿。
  他咬破了手指,以鲜血为誓,盖下了自己的手印。
  “好了……”
  顾景林走上前,俯身欲取走和离书,尉迟骁却突然发难,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宋元耀立刻上前要帮忙,可却被顾景林阻止了。
  顾景林定定地看着尉迟骁,冷漠的眼神仿佛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道尽了。
  终于,尉迟骁松了手,可就在这一瞬间,他藏在手心中的石片突然划过了顾景林的颈侧。
  顾景林躲闪不及,余光只看到一缕发丝飘落,落到了尉迟骁的手心。
  宋元耀急忙上前扶起顾景林,死死地盯着尉迟骁,可尉迟骁只是自顾自地将那缕短发打结好,然后放在了心口处,像是得到了珍贵的宝物般,不愿放手。
 
 
第111章 下毒
  天牢外,宋元耀为顾景林披上斗篷,春寒料峭,他怕大病初愈的顾景林受寒。
  可他却忘了自己的伤也没好,因此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顾景林叹了口气,接过太监递来的斗篷,亲自给宋元耀披上。
  系系带之时,宋元耀却忽然抱住了他,一言不发,仅仅搂着不放手。
  “怎么了?”顾景林问。
  宋元耀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在方才,我竟对尉迟骁生出了些兔死狐悲般的哀戚。”
  尉迟骁对顾景林的执念太深,哪怕到了将死的境地,他最后所求,居然只是顾景林的一截断发。
  “怪我下手狠吗?”顾景林说,“还是,你怕成为下一个尉迟骁?”
  宋元耀半松开了顾景林,目光再次落到了怀中人的脸上,他从顾景林眼中看到了疲惫,看不到任何心愿得偿的喜悦。
  “不是,没有怪你下手狠。”宋元耀抚上了顾景林的面庞,想要用手心的热度温暖那张冰冷的脸,“我只是觉得,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心了。”
  顾景林是个带着毒刺的瑰宝,觊觎者无一不为其倾倒,却又被毒刺扎得鲜血直流,自食其果。
  那他呢,他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吗?
  对于宋元耀的疑惑,顾景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抚过宋元耀的鬓发,无奈地叹道:“阿留,我想我没有资格去教你如何弄清楚自己的心,因为我也不曾做到过这样的事。但,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了。”
  “不曾做到过……什么意思?”
  宋元耀突然想起了方才在牢中听到的话,心中的疑惑逐渐膨胀。
  “我以为,你对林深,是付出过真心的。”
  顾景林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却没有解释。
  宋元耀又问:“还有,为什么方才尉迟骁唤你……‘主上’?”
  顾景林又是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
  次月初一午时,尉迟骁被押跪在了菜市口的刑场之上,没有人劫刑场,也没有临时送来的恩赦的旨意,没有怨愤的嘶吼。
  一代权臣就这样,在刀下人头落地。
  尉迟骁的尸体被顾景林收殓,然后交给了准备前往通州服苦役陈明旭。
  因为劳累的苦役,如今的陈明旭已没了半分当年守卫禁宫时的风姿,他的背被压弯,面上满是风吹日晒出的皱纹,仿佛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已经老了二十多岁。
  见到顾景林时,他眼眸颤抖着,却又连忙收回目光。
  陈明旭沙哑着声音回道:“敢问……顾公子,要将尉迟将军的遗体葬于何处?”
  顾景林说:“随意找个山头葬了吧,他大抵也不会想葬回自己的家中。他从通州来,又回到通州,也算有始有终。”
  “是……”
  陈明旭应下了,心里却清楚地明白,尉迟骁死后真正想去地方,只有顾景林的身边。
  顾景林让尉迟骁魂归故里,何尝不是一种残忍,通州留给尉迟骁唯一美好的回忆只有与顾景林的初遇,又哪里会是尉迟骁眷恋的故里?
  陈明旭为尉迟骁感到悲哀,却又觉得自己也悲哀。
  -
  在被押送去通州的路上,陈明旭遇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宋元耀。
  他还记得当时在禁宫时对宋元耀的诸多不敬,谁能想到,几年后的宋元耀,已经荣登大宝,成了万人敬仰的帝王。
  他想着宋元耀应当是想吩咐关于尉迟骁尸身处理的事,或是找自己的麻烦,但却没想到,宋元耀一脸纠结地问出了一个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曾经,朕问你林深与先生是何关系,如今,朕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若你不说真话,就别留着命回通州了。”
  陈明旭先是震惊,随后又明白顾景林应当是顺着他的谎言说了,一直瞒到了现在。
  但如今,宋元耀既然起疑了,便也不是他一个人能瞒得住了。
  他答道:“林深,是顾公子。”
  宋元耀还等着陈明旭的下文了,可陈明旭居然不继续说下去了。
  “是先生的什么人?”宋元耀又问。
  陈明旭压下心中的那点儿鄙夷,解释道:“顾公子便是林深本人。主上姓林名深,少人知道景林二字为他的字,他平日化名出行时,便是用的顾景林这一化名。自被囚入深宫后,先帝便禁止所有人唤主上林深,而是以‘顾景林’代之。”
  宋元耀震惊了,他回忆了下自己以为顾景林是林深恋人的疑点,发现除了顾景林说的蒙骗他的话外,就是那所谓林深军中的传闻。
  他又问起了这事,谁知陈明旭竟给出了个荒诞至极的答案。
  他道:“那时,尉迟骁对主上早有不轨之念,但无奈没有立场去阻止那些莺莺燕燕靠近主上。于是,在有次一个世家试图与主上联姻之时,他便以主上早有心悦之人挡了回去。他大抵是把那所谓‘心悦之人’代入了自己吧。后来他发现了这法子好使,便一直造谣,主上也觉得这法子可行,便由他去了。”
  “所以,你们身边亲近的几人,都知道这传言是假的,都知道顾景林就是林深……”
  “是。”陈明旭顿了顿,“太后应当也是知道的。”
  宋元耀的心算是彻底麻木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更没想到,顾景林就是他嫉妒多年的林深。
  但知道这个,一些曾经的疑点也便想通了。
  这样想来,顾景林当是比尉迟骁都要年长,但大抵是因着灵族之子的身份,才能维持容颜不老。
  了解完事情真相后,宋元耀依旧有很多话想对顾景林说,匆匆赶回宫,却得了个顾景林去往丞相府的消息。
  -
  顾景林是来见裴瑜的。
  只是在见裴瑜之前,他向裴嘉泽讨要了一个特殊的毒,然后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
  做饭时,裴嘉泽就站在一旁,面色复杂,在饭菜出锅至极,他终是忍不住,上前按住了顾景林正在盛菜的手,劝道:“不要冒这个险,我给你的毒虽说是慢性毒,发作时间控制在五年左右,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哪天裴瑜身体扛不住直接毒发,到那时,你该如何?”
  顾景林却格外狠心:“没关系的,若早死了,便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无论如何,在他逝去之际,便是我离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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