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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听到了。”刘元乔恹恹道。
 
歹徒见状以为刘元乔怕了,十分满意,“别想着逃跑!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想把我绑去哪里?”刘元乔问。
 
歹徒狰狞一笑,“不告诉你。”
 
刘元乔翻了个白眼,“哦,你不告诉我,我也并不想知道。”
 
歹徒面色紧张,因为刘元乔突如其来的底气。
 
“你想干什么?!”歹徒上前一把扯住刘元乔的衣领,“我告诉你,你别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耍花招,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盯上我的?”刘元乔问。
 
歹徒松了口气,“因为你在集市上露了财。”
 
露财?
 
哦,原来如此,那下次就得注意了。
 
“还有一个问题,”刘元乔又问,“我晕过去前,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草味,那是什么?”
 
“褐磺草,用来对付野兽的……哎,不对,”歹徒这才反应过来,“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觉得我长得好看吧。”刘元乔笑了笑。
 
歹徒后背泛起一阵恶寒,眼前这个女人看着不堪一击,可是她的笑为什么让人心里发毛?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刘元乔吹了一声口哨。
 
歹徒还未来得及思索,后脖子就被什么东西咬上了。
 
他拼命甩动脖子,后脖子上的活物被他甩落在地,他捂着脖子定睛一瞧。
 
是只奶狼。
 
歹徒咒骂几声,抬脚便要踹上八两。
 
“等等,”刘元乔好心阻止,“你再看看它。”
 
歹徒莫名听出了话中的垂怜,狐疑地同八两对视,打量了一番。
 
八两冲他露出了齐整又尖锐的牙齿,背上毛发挺立,尾巴高高向上扬起。
 
歹徒后脖子的伤口处传来了一阵怪异的麻木,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术法定住了,立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它……”歹徒张了张嘴,他好像知道被绑着的女人为什么会用一种垂怜的语气对他说话了,“它……”
 
僵硬与麻木的感觉比惧怕先一步占据了他的全身。
 
“黎鹫狼。”
 
歹徒随着刘元乔话语的结束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一只手还维持着捂后脖子的状态。
 
“八两,快过来。”
 
刘元乔背过身,八两急忙扑上来撕咬绑着她手腕的绳子。
 
双手终于解脱了,刘元乔抱住八两,红着双眼顺了顺八两背上的毛发,方才她的镇定并不是真的镇定,而是死到临头的无畏,可是在看见八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之时,她才由衷从容下来。
 
黎鹫狼,不仅是燕祁送于她消遣时间的小宠,更是她护身的刀剑。
 
安抚好八两,刘元乔先在歹徒身上搜出了自己的匕首和钱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堆在一起,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歹徒拖到草堆后头,将草严严实实盖在他身上,并用匕首剜去了他脖子上被八两咬出的痕迹。
 
这人死了。
 
一个被黎鹫狼咬死的人出现在闹市僻静的角落,刘元乔已经能够预料到待他被发现时,城中会掀起怎样的动静,所以她只能尽力将对方被发现的时间往后推。
 
做好这一切,刘元乔带着八两,抱着一堆搜罗来的东西离开了案发地。
 
押运司,她还是要去的。
 
--------------------
 
 
 
 
第74章 破阵曲(五)
 
 
康城外有守备军巡逻,歹徒带着一个活人是走不出这里的,所以一定还在康城。
 
刘元乔抬头望了望陌生的环境,可是,她现在究竟在康城的哪个方位呢?
 
紧了紧身上的背篓,刘元乔决定,先找到集市所在的地方。
 
背篓里的八两发出“呜嗷呜嗷”的声音,刘元乔反手拍拍背篓,“八两,你是不是饿了?等我们找到集市,一定先给你买些吃的。”
 
集市人多,是热闹的,只要往嘈杂声大的地方走,十有八九能找到。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想来歹徒将她带到了离集市很远的地方。
 
刘元乔只能一边摸索,一边侧耳倾听,寻找有声音的方向。
 
误打误撞地摸索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集市。
 
望着空荡荡的集市,刘元乔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她竟给忘了,图勒的集市是不过夜的。
 
八两想是饿极了,一搭一搭地用爪子拍背篓的边沿。
 
刘元乔解下背篓抱在怀中,一只手伸进去摸了摸八两的脑袋,“你再等一等,我这就给你找吃的。”
 
集市没有了,可以问百姓家买。
 
可是找了许久,一直找到夜幕降临,都没找到方便她敲门的人家。
 
抱着背篓在偏僻的小巷里席地而坐,刘元乔摸了摸自己肚子。不仅八两饿了,她也饿了。出来时她带了干粮,可是不知道被那歹徒扔了还是藏了,她在发现背篓的地方附近找了好久,一点碎渣都没找到。
 
八两扒着边缘,半个身子探出了背篓,用头拱了拱刘元乔的肩。它的眼睛在黑夜里绿幽幽的,像两簇跳跃的烛光,写着对食物的渴望。
 
刘元乔吸吸鼻子。造孽啊,黎鹫狼被她豢养成了小宠不说,如今还要跟着她颠沛流离,连食物都吃不上,若它还生活在黎鹫山,便能自己打猎,哪像现在这般得指望着她讨饭。
 
哎,对,打猎?
 
刘元乔抓住八两的两只前爪,同它大眼瞪小眼,问道,“八两,你能自己去找吃的吗?”
 
八两小声“嗷嗷”,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刘元乔将八两塞回背篓,用布盖好,然后撑着膝盖站起来。
 
能让八两自己找到食物的地方,不一定是在山里。
 
 
 
守谷的一队士兵在左大将巴彦的吩咐下,于山谷附近一带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一搜查,便发现承平侯留下的踪迹不少,可是,这个踪迹到了康城就消失了。
 
这个消息立刻被送到了前线大营。
 
“康城?”巴彦百思不得其解,君侯去康城干什么?
 
“下一步计划如何,请左大将示下。”前来报信的士兵请示道。
 
巴彦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营帐,营帐内静悄悄的。
 
“既然君侯在康城失去了踪迹,你们就从康城查起,本将也会传信康城城主,令他暗中配合。”
 
“如果在康城寻不到君侯踪迹呢?”士兵问。
 
每次都一来一回的,这边下达了命令,那头才开始行动,恐耽误时间,不是长远之计。
 
“若在康城寻不到人,你们就往雁城方向一路暗访。”
 
除了想回雁城,巴彦他想不出君侯离开山谷的其他原因,总不可能是为了上前线来寻王汗吧?
 
士兵刚领了命离开,便又有两个士兵压着一斥候装扮的人上前。
 
“禀左大将,此人是刚发现的北图勒的细作。”
 
“哦……”巴彦已经对北图勒的细作见怪不怪,自打王汗受伤以来,细作就如烧不尽的野草,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按照规矩,带下去处置吧。”
 
巴彦抬头望着北边的方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几日的细作比之前要多,看来锡善等不下去了。
 
 
 
幼时读书,太傅教过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刘元乔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每隔一天才会允许八两潜入押运司“打猎”一次。
 
押运司就是她给八两寻的“黎鹫山”。既是看管粮草的地方,那吃得肯定多。
 
每回夜深人静放八两入押运司的时候,她都要多叮嘱几句,比如“不要吃太多”,又比如“不要东吃一口西吃一口,咬过的东西要吃完,不能让他们发现痕迹”。
 
反正叮嘱过后,八两进了押运司三回,都没被人发现。
 
之前刘元乔还以为押运司定是个被看管得密不透风的地方,可是八两来去自如,这让她疑心康城的押运司是个筛子。
 
浑身都是洞,四处漏风。
 
这么一想,她心中便产生了淡淡的忧虑。
 
粮草是行军之命脉,她可在史册上看过好多两军交战烧对方粮草的例子。
 
不是说燕祁治军甚严御下有方吗?那么康城的押运司不说如铜墙铁壁,至少也应该看守严格吧?
 
都六天了,还没发现他们之中混入了一只黎鹫狼,这样的警觉性与敏感度,真的能看管押运好粮草?
 
八两吃饱喝足,一脸餍足地躺在背篓里打盹,根本不知道刘元乔心中的惆怅。
 
不过,刘元乔只惆怅了一小会儿,因为她想到一个办法。
 
既然押运司如筛子一般,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混入押送的队伍?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自己寻路去仓城大营了。
 
然而,时机呢?
 
 
 
“阿松,前面就是康城了。”吉翁驾着驴车,排在入城队伍的最后面,等待守备军校验身份。
 
刘元嘉一身图勒装扮,从驴车中探出头,拍了拍吉翁的肩,“阿翁,你瞧我,看不看得出来?”
 
吉翁回头,“瞧不出来。”
 
“那就好。”
 
刘元嘉于易容一道上已经是轻车熟路,只是在图勒境内他得加倍地小心谨慎,不能让人看出丝毫他原先的模样,不然要是被人发现有两个承平侯在图勒,那可不得了。
 
验过身份入了城,二人不敢招摇过市,就寻一户普通的人家借住几日略作休整。
 
一安顿下来,刘元嘉就忍不住拉着吉翁上街打探消息。
 
他用的方法同刘元乔一脉相承,都是市井之间的法子。
 
二人怕暴露身份,并不敢将探听的行为做得过于明显,免得引人注目,吉翁陪着刘元嘉在集市晃悠一路,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刘元嘉挫败地靠在墙边回忆还有哪些法子和门道。
 
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乞丐的背影。
 
乞丐!
 
他怎么给忘了,乞丐才是全天下消息最灵通的那一群人,而且乞丐遍布天下,不管哪一国哪一族,只要有人聚居,便会有乞丐这一类人。
 
刘元嘉忘记了自己不会讲图勒语这件事,激动地便要上前,蓦地,被吉翁拦住。
 
“别去。”吉翁盯着乞丐背后的背篓,语气坚决。
 
“为何?”刘元嘉不解。
 
“你看见他的背篓了吗?”
 
刘元嘉这才注意到乞丐身后还有一个背篓。
 
“看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背篓里,有一只狼。”
 
“狼?!”刘元嘉盯着乞丐远去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道,“阿翁,你确定吗?一个乞丐,带着条狼?”
 
“方才狼的眼睛一闪而过,被我瞧见了。”吉翁顿了顿,决定不告诉刘元嘉,那极有可能是一条黎鹫狼。
 
黎鹫狼只生长于黎鹫山,而黎鹫山距离此处千里之遥,如今黎鹫狼却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个乞丐的背篓中,这十分不寻常。
 
只怕那乞丐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他们是前来找人的,错综复杂之事以及身份不简单的人,越少接触越好。
 
“我们再想想别的途径。”吉翁说道。
 
 
 
为了打探混进押运司的法子,刘元乔将自己伪装成了乞丐在押运司门前那条道上讨了三天的饭。
 
第四天,押运司派出了一小队的士兵出来,说司里遭了贼,要抓贼。
 
刘元乔心情复杂地紧了紧身上的背篓。
 
所谓的“贼”,正躺在她身后的背篓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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