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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窈(穿越重生)——耳耳刀

时间:2023-12-29 09:15:02  作者:耳耳刀
  “净儿,这就是你妹妹,你看看好不好?”姑姑把女孩抱给我看。
  我怀里抱着我自己的蛋,茫然无措。
  母亲好像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净儿,”她有些不忍又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好像认错蛋了。”
  我看了看姑姑怀里的女孩,又看了看自己怀里完好无损的蛋,愣了半晌,承受不住地大哭起来。
  我一哭,那女孩就哭,像是控诉我把她一个人甩在一边的事儿,她一哭,我就委屈,哭得更厉害,然后我们一声盖过一声地比赛。
  因为我们这场大哭,四界差点闹了洪灾。
 
 
第15章 
  这个故事自然没有这样就完,凤凰是何其稀缺的品种,又不是鸡鸭鹅什么,那里就会凭空又多出来一只凤凰蛋?我哭得睡了又醒,醒来被带到了堂上,姑姑顶着一张又气又乐的脸,向我面前甩了一个人。
  那个人侧着脸,也不看我。
  “都怪景煌!”姑姑把玉案拍的啪啪作响,“这个小混鸟崽子,为了逗你好玩,居然把他妹妹丢在山涧里,自己假扮成凤凰蛋,到育神台上哄你!还风雨无阻,一骗就是一百年!幸好钗儿仙基稳固,才没有叫他酿成大祸!净儿,这事你是苦主,我把景煌这个小臭东西交给你,要怎么罚,都由你做主。”
  我还沉浸在错认未婚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揪过这个骗子就想打他,他被我一拽到近处,抬了头,他倒没有吓住,我先愣住了。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
  我扬起来的巴掌,有气无力地放下了。
  打也不忍打,气又气不过,我撸起袖子,逼到他身边,朝他大大地“哼”了一声,就气鼓鼓地溜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撞翻了脚凳。
  气得我一口气在后山转了一大圈,停下脚,却发现那景煌居然跟在我身后,我铆足了劲儿,用最快的速度又跑了一圈,跑得气喘吁吁,结果回头一看,他还在那里。
  “你烦不烦!”我气得向他大叫。
  我大踏步回了自己房间,他一直跟我到门口,我大声关门把他扣在门外,从屋里还能看到影子,是他在傻等,我不安不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看见他还待在门口,几乎成了个雪人。
  终是于心不忍。
  我把他拉进屋,洗澡、换衣服,再用暖被子包起来。说来我自己也是蠢,他是两帝之子,身上又有凤凰一脉的三昧真火,这小小风雪,能耐他何?但我就是不争气,就是看见他那副小样子,就不自觉觉得可怜。他只要一望过来,我的心里就像坠了两块石头,变得沉甸甸。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原谅他啦,景煌暖和过来后,我就又把他赶了出去。
  他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但他还是不放过我,又一连跟了我好多日,到了第五日,我实在忍不住,叫住他,“喂,你到底要怎样啊。”
  他的皮肤被冻得嫣红,认认真真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怎样的鼻尖。“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如果我能接受,我就原谅你,如何?”
  他继续那样望着我。
  那你说啊。我感觉自己耳朵热乎乎的。
  “对不起”,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
  他两双莹莹鬼火般的眼,沉沉地盛着我,说,“我一见你,就太喜欢了。”
  后来,白邈姑姑收我为徒,我便留在了昆仑山,与景煌,与那小不点景钗一道修炼,一晃就是几千年。
  所谓情缘,便是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越长大,我对景煌越是痴迷,他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触我心弦。
  我们就这样相依相伴多年,一道降妖除魔,一起游山玩水,不知今夕何夕。
  但欢乐易逝,苦涩才是人生常态,即便是神仙也不能免俗。
  魔王丹蚩之祸终于来了。
  世人道不怕庸才作乱,就怕能人为祸,一点不假。当年天地初开,创世神将自己的法力一分为二,至纯至善者为凤凰,统领天地,至贪至邪者为夔龙,沉于万丈之渊。
  丹蚩原本是魔族有史以来最有为的君主,在四界之内多有美名,这原本是很好的,谁成想有一日,他会失足掉下深渊,并在深渊中遇见已经化成灵体的夔龙。
  丹蚩承袭了夔龙的全部灵力,但是同样,也继承了它全部的暴虐与贪婪,丹蚩归来之后,立下吞并四界的“宏愿”,他在魔界根基深厚,又有前所未有的法力与傲人口才,自然一呼百应。
  四界顿时化为血海。
  共工撞裂不周山的那一年,丹蚩发兵百万,越过与分割九重天、青丘与魔界的幽冥山,也许那不周山之裂就是一个预警。那时候,神帝景昊已经复归混沌,青丘主白邈百年不知所踪,能做主的,竟然只剩下我们几个小辈。
  丹蚩看似剑指九重天,但谁能知道,他派往九重天的五路魔军居然都是疑兵,真正的主力在我们未留意之时已经暗渡陈仓,跨过幽冥山巅,直奔东南侧的青丘。妖兽开道,异鸟制空,一日便兵临城下,旌旗蔽天。
  青丘山原本是四界之内最安静和乐的地方,不成想有朝一日,居然尸横遍野。为保护境内百姓,我青丘狐族倾巢而出,即便是还未化形的狐狸崽子,也披挂上阵,奋力杀敌。
  我们苦守了一日、两日、十日。
  不成想九重天援军迟迟不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身陷苦战的时候,九重天上曾经有场论战,商议是否应当发兵青丘。
  一派神仙认为应当立即出兵,解决燃眉之急。
  另一派却坚持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主张大军绕道幽冥山后侧,直攻丹蚩大军大本营,让他后院起火,乱他军心。
  但是后一种方案,无疑把青丘九尾狐一族置于险境。
  参与论战的神君究竟有哪几位,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只知道,论战之后,帝君景煌下了包抄幽冥山的军令。
  这一次,围魏救赵没有来得及。
  天军攻下魔界大都的时候,青丘的战力已经损耗殆尽,漫山遍野都是狐狸尸体。
  我战至力竭,一头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在九重天。我整个人陷在温暖轻柔的鹅绒床里,身边侍者眉眼低顺,正在侍弄一只香炉,房间内甜香弥漫,叫人不觉沉醉。
  似乎什么丹蚩之乱,什么青丘血灾都不存在,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只要梦一醒,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一挺身坐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精心处理过,但无论如何用药,也无法完全消去我身上纵横的血痕。侍者们吓了一跳,见我一定要下床,立刻来拦,我虽然已经醒来,但周身实在乏力,竟然真的被他们困住了。
  “其他人呢?他们可还好?他们在哪里呢?”
  我握住侍者,便要他作答,他的嘴唇颤动,战战兢兢,进而一言不发。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身子颓软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他们什么也不跟我说,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纸是包不住火的。
  青丘一战,九尾狐族拼死抵抗,血流成河。
  一座神山,千百生灵,竟然只剩下我一个活着。
  我没有崩溃,也没有质问,甚至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只是在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一刻,我身体和心里的一部分静静地死掉了。醒来三天以后,我开始不停地咳血,天上地下所有名医都来与我瞧过,但是找不到缘由。
  景煌经常来看我,或者说,他每天都来。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避而不见,于是他便每日入夜后等我睡着再来。但其实,我也没有睡着过,会眯着眼睛看他守我一整夜。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师兄,你看我一眼好不好,睁开眼睛,就一眼,好不好?”
  自那事之后,他再也没有叫过我表哥了,那道血疮也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或许也苦痛不堪吧,但毕竟无能无力,只能用这种徒劳的方式,将九尾一族与自己剥离。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日,我在房中突然感应到一种强大的,属于九尾狐族的气息。说来奇怪,那些日夜看守我的侍者那日竟然不在,我畅通无阻地出了门,顺着气息一路向前走,直到走到了主殿。
  那股奇异而熟悉的气息,就是来自这里。我用力推开们,看见景煌,他赤膊散发,站在大殿中央。
  “你来啦,师兄,”他低声说,目光落在我的脚上,“怎么连鞋子也没能顾得上穿呢?”
  我没有回答他,被这一室的景象震骇在了原地,几千颗灵核漂浮在大殿上空,被一股灵气温养着,一闪一闪地散着光亮。我看着这些明明灭灭,清楚认得它们都是我的族人,我甚至知道它们每一枚都来自于谁的身体。
  我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质问:“景煌,你把这些灵核弄来做什么?!”
  “瞧你说的,阿净,我还能害他们吗?”
  他眼圈泛红,楚楚可怜,几乎落泪,“你不再信我了。”
  我深吸口气,才不至于当场晕厥过去。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敢信了。景煌,你扪心自问,你从小到大闯过多少祸,哪个不是我替你弥补过去的?你从第一次见我,就在耍我,这些我都忍了,也都认了,但是这一次,你在我这里闯的祸太大了,我没有力气再原谅你了。”
  景煌言辞切切,“师兄,那日情况危急,实在非我本意。我接替父君不久,那些老一辈的神君,不顺我的心意……”
  我摇了摇头,“景煌,舍弃青丘一族究竟是你下的命令,还是他们胁迫了你,我已经不想追究了,我见到的只有你亲笔发出的凤羽令。那日情形危急,舍弃我们也算步好棋,我不怪你,只是,只是……”
  只是我的小侄儿还未满半岁就被杀于襁褓!只是我的挚友被活活烧死!只是我母亲被丹蚩一箭穿心,魂飞魄散,灵核尽毁,尸骨无存!
  我怎能不恨?我却又要往如何去恨?!
  “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景煌。那日若我们易地而处,我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我知道你舍小保大,做了有利于天下苍生的决定,但是青丘的每一个族人……他们到死都在等你!”
  “他们每一个,苦苦支撑着,一直在等你!”
  我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一下子全部涌出眼眶,红彤彤地流满了衣襟,“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景煌,我没有资格声讨你,也不想原谅你,就这样吧。”
  就当我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吧。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他吧。
  就当我从没有来过这世间吧。
  “不可以。”他终于流了一滴泪,悬在面颊上,将落不落。
  “师兄,我欠你,我认。但你要和我一刀两断,不可以。”
 
 
第16章 
  火凤的双翅出现在他身后,我很久没有见过景煌的真身,这次看见,却发现他身上的凤凰火焰红得发黑。
  亦神亦鬼,亦仙亦魔。
  我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要闯进殿内,却被一道强大的结界挡住了去路,“景煌!你要做什么?”
  景煌的一双眼睛变成赤色,“师兄,你不是想念他们吗?我让他们回来陪你。”
  他是天底下最强大的神祇,或许可以挑战天道,逆转生死。
  但那仅仅是对凡人而言。
  我拼命地捶打着结界,但这道阻碍太过强悍,即便使出全部的气力,它也纹丝不动,“景煌,你疯了!青丘九尾的血脉不比你的凤凰血差多少,就算是你耗尽一身修为,也是回天乏术!”
  景煌不知何时泪流满面,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我叫他们回来,阿净哥哥,”他边哭边说,“你别不理我。”
  景煌高举左手,一道刺目的光芒在空中闪过,一柄刻满符文的兵刃被他牢牢握住。
  弑神刀!
  天上地下仅此一把的神器,能破上神肉身。
  “你给我住手!”
  景煌笑了,他显然不会听我的。
  他手起刀落,鲜血迸出,一边的翅膀被齐根斩下,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红金色的血液顺着整齐的断面汩汩流出,滴落在每一枚即将暗淡的灵核上。
  那是真正的凤凰血,其中蕴含充盈的涅槃之力,一枚枚光秃秃的灵核被神力滋养,长出血肉骨骼。
  我泪如雨下,“你太狠了,你太狠了,景煌。”
  你让我连恨你都不能够。
  神族身死之后,灵魂会依附在灵核上,等待七七四十九日,就会飞出天外,去三生石畔投胎,进入下一道轮回。
  九尾狐一族乃是自天地初始便有,由创世神灵气所化的顶尖神族,天生神胎,保的是仅此一世,一旦身死,即便是景昊再世,也不可能逆转。
  景煌自断一翼,虽能让灵核长出血肉,却不可能复原九尾狐的神灵仙骨,相反,还将九尾狐的灵魂永久囚禁在灵核之内,再无转世可能。且因为需要灵气供养,需终身留守青丘山,不得踏出一步。
  景煌逆天改命,却未得什么好结果,青丘狐族被排除在六道轮回之外,落了个不生不死、不人不鬼。
  我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好借口受了过多刺激,犯了离魂之症,失去了记忆,开始长长久久地装傻装痴,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实在不忍,最终放我回了青丘灵域。
  直到现在。
  “你果然什么都记得。”他说。
  “我情愿什么都忘了。”我答。
  我自嘲地笑笑,“景煌,我本该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因为一时不知天高地厚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泯灭人性,灭绝天伦,终于落了一身报应,毁了我青丘满门,难道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吗?”
  “这几千年,我生活得平静安逸,几乎要忘记当年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要回青丘找我,难道老天爷已经放过了我,你还不放过我吗?”
  “还是说我青丘一族,千年前付出的还不够,你还要谋夺我其他宝物,将我们吃干抹净吗?”
  听我将与他的情谊全盘否定,景煌好像真的是触及了伤心处,手紧紧捂住自己心口,“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见你。”
  “我一个人在昆仑山上,很想你,所以变成一只小狗,偷偷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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