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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借口。”
  谢征低声说,“倘若你有此心,总有办法。你分明只是——”
  妄图求死。
  如果仅是为了将白承修的玉简交给傅偏楼,他根本无需执意前来兽谷。
  望了一眼身后的沟壑,谢征叹息一声:“莫非,你想与白前辈葬在一处?”
  应常六默然不语。
  这些话,谢征本不该说。
  对方如此活着,未尝不是某种痛苦,但……
  “师父他们,当初定然也发现了端倪。”他抿住唇角,“要给她解释,不该由我们来。”
  闻言,应常六眸中似乎透出一丝光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我……没脸见她。”
  “她不在乎!”
  傅偏楼忍不住道,“她从不觉得那是你的错!她甚至说过,她真正的兄长早就死了,她知道如今的柳长英只是一具傀儡!”
  “你该去见她……”
  他喘了口气,哽咽出声,“物是人非,但她一定很想见你。”
  应常六颇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好。”
  过了片刻,他仿佛下定决心,颔首道,“我同你们一起,出去见她。”
  几人各自收拾了番情绪,这才有心思去查看应常六给的残简。
  探入神识,里边仅有一句话。
  ——“碧波池中,龙角扣门。”
  念叨出声,傅偏楼蹙了下眉:“龙角在手,碧波池又在何处?”
  碧波……?
  几乎转瞬,谢征想到来时那片血湖,沉声道:“碧波草。”
  他的声音引走了众人视线,蔚凤恍然:
  “对了,谢师弟进来时,正遇见了一湖碧波草!碧波池下,指的是那里?”
  “多半。”
  谢征抿了抿唇。
  他曾猜测那是某位大妖的血,才会数百年不腐。
  如今看来,那怕是——
  龙珠镇源,龙鳞定水,龙角为钥,龙血做门,尸骨藏匿幽冥石。
  他心底微微一叹,白承修这是将自己拆作了几份?
  最后的时日里,那人究竟做了什么?
  也只有过去才能知道了。
  *
  一段时间不见,碧波草仍欣欣向荣,清波荡漾。
  兽谷阔大,从中域到碧波湖,饶是元婴修士,也需兼程十数日。
  顺利抵达,众人却又犯了难。
  龙角扣门——该怎么个扣法?扔进湖里?
  倘若不行,有这么一大片碧波草在,想捞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一筹莫展之际,应常六在湖畔走了几步,忽而沉吟:“阵法。”
  “阵法?”
  陈不追瞥了眼周遭的几株树木,以及脚下零星的树藤花草,恍然道,“是了,坐北朝南,阴地汇阳,却养着一湖噬血肉而生的碧波草,乃鬼祟之象。”
  “……”傅偏楼无语凝噎,“说人话。”
  “呃,人话就是,风水不利活人。”
  陈不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学艺不精,暂且只能望望气,瞧不出到底是何阵法。”
  “应前辈可识得?”宣明聆看向应常六,后者摇摇头。
  “虽不认得,不过阵法之间同脉同源,自有门道。”
  他思索一会儿,蹙眉道,“非为攻阵,也非为守阵……倒像是藏阵。按理来说,他既要你过来,不会刻意为难,应有对应的起阵之物与解阵之物才对。”
  傅偏楼低头望了望手里的东西——玉简和龙角。
  “大抵是因这个坏了。”
  他扶额叹道,“这可怎么办?”
  “无妨,强起即可。”
  应常六又朝前走了两步,指尖往下,点中一枚不起眼的石块,“此处为一道阵眼,来一人,注入灵力,不能断。”
  “我来。”
  蔚凤率先上前,依言照做。
  接着,应常六又绕着湖畔连点四处,最后停步在树边,按上掌心。
  灵流涌动,绕过他的鬓发、衣角,飘往下一个的宣明聆。
  然后是琼光、陈不追、裴君灵……蔚凤。
  就在六角接连之时,但听一道浅浅嗡鸣,恍如龙吟般清越。
  湖面草叶无风摇动,泛起无数涟漪,下方血湖潮起潮落,骤然掀起巨浪。
  浪头跌落,原本空无一物的湖心现出一方庭门虚影。
  这扇门模样平平无奇,只在中央刻有两枚凹槽。
  “这就是……”
  握紧手中一对龙角,傅偏楼心潮涌动,下意识看向身边之人。
  谢征恰也在看他,目光相对,视线稍稍柔和,摸了摸师弟的发顶。
  “解阵吧。”
  “嗯。”
  碧波草宛如见了天敌般,纷纷倒伏下去,这令两人轻而易举地御器到了门边。
  一人一只,抬手将雪白如玉的龙角镶嵌进去。
  门扉剧烈颤动起来,连角一并,化为晶莹尘埃,落入湖中。
  血湖翻涌,比先前更加声势浩大。
  伴随着“哗哗”的响声,一副硕大的兽形骨架沐浴着血流,缓缓浮上湖面。
  驼兽,蛇项,鹰爪。
  一寸寸骨节牵连在一起,盘结成修长脊柱,顶天立地。
  残骸通体灰暗,流转出奇异的色泽,仿佛有星河藏匿其中,而方才嵌入门上的雪白双角,正严丝合缝地长在首级之上,虽无皮相,却不怒自威。
  ——白龙。
  傅偏楼仰起脸,不禁为这具堪称华美的尸骨失神:“白承修……”
  “没大没小。”
  有人失笑,“该叫‘父亲’,才对吧?”
  刹那间,在场无不色变,应常六更是早在那一声笑时就睁大了眼,循声望去。
  龙首之上,血珠不断滚落。
  一道虚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月白衣衫勾勒出修长身形,乌发以玉簪束起,腰间配笛,举手投足,尽显风雅。
  积石如玉,列翠如松。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男人微微倾身,发梢从肩头滑落,擦过唇边,漾开一道笑意。
  他瞧过底下发怔的一群人,目光最终落在傅偏楼身上。
  “怎么都一声不吭的。”
  那双极其明朗清澈的眸中划过叹息之色,下一瞬,他的身影已落在眼前。
  玩笑般地问:“莫非想叫爹爹?”
  傅偏楼被近在咫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这张脸吓了一跳,拽住手边谢征的衣袖,颤声道:
  “谢、谢征……”
  谢征轻轻应了一声,回过神来。
  “晚辈,”他表情复杂地垂下眼睫,行了一礼,“见过白前辈。”
  白承修摆摆手:“不必多礼。”
  这般一来一回,傅偏楼终于稳住心神,仍旧不可置信。
  “你……”他艰涩道,“你没有死?”
 
206 逢春(九) 死而后生。
  傅偏楼想过很多次, 白承修,他的生父,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老贝壳口中那些白老大意气风发的故事, 早年在谷中时听得耳朵起茧;玉简和《摘花礼道》里惊鸿一现的身影,却是另一番沉静忧郁的模样。
  自由自在的白龙真君, 被困死在人心鬼蜮之中,再难寻见。
  唯有在追逐过往旧事时, 偶尔能窥得一鳞半爪。
  可那些全部加起来,也不如眼前之人挑在眉梢的一寸轻笑。
  风流写意,顾盼神飞。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就是白承修。
  活生生的白承修。
  傅偏楼有些恍惚地想, 对了,连秦知邻那种混账都能活着, 凭什么白承修一定要死?
  他还未来得及欣喜, 谢征先捉住他不自觉伸出去的手腕,低声唤道:“偏楼。”
  傅偏楼瞥见他脸上的不忍之色, 回过神来, 发觉白承修正含笑静静地望着这边。
  停顿在半空的手, 穿过垂落的一截月白衣袖。
  所触空无一物。
  龙骨尸首空洞洞的眼眶伏在男人身后, 两方一道盯着他。
  傅偏楼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尸骨摆在这里, 人又怎会没有死?
  那只是一道虚影,而已。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他呼吸急促,容色一瞬惨淡到有些狼狈, 反手抓紧了师兄的衣袖。
  好似仅有这么做,才不至于失态。
  “跟个孩子一样。”
  白承修的笑意染上几分哀怜,看向谢征, “劳你照顾他了。”
  谢征默然片刻,才问:“白前辈……这是?”
  “一缕残魂,暂且还没死干净。”
  白承修望着垂头不言的傅偏楼,“阵起之时,便是残魂尽日。确定不多和我说两句话么?”
  他的语气异常轻快,好似在午后闲谈,而非论及生死。
  见人依旧不吭声,他不免无奈:“脾性这般固执,莫不是和青蟒学的。”
  谢征顿了顿,抿直唇角。
  细微的变化被白承修察觉到,他蹙紧眉头。
  他往四下一扫,心里当即有了计较,微微一叹。
  “强行起阵……可是玉简有问题?还是说——青蟒他出了什么事?”
  “……前辈死后,”谢征垂眸答道,“他执意报仇,被清云宗捉拿入牢。玉简受损,后来阴差阳错被我们得到,然为时已晚。”
  白承修眼底闪过一丝悲色:“人死如灯灭,他这又是何必。”
  稍稍一停,他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变,问:“是了,界水如何?”
  谢征的目光落在树后按着阵眼的应常六身上,蓝衣公子避让开脸,藏匿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是不想被认出么?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一切尚好。镇水平患之事,有另一位前辈偶然所得,代而行之。”
  “是么。”
  白承修放下心来,“多谢那名道友了。”
  紧跟着,他又略带犹疑地转向傅偏楼。
  “我本以为,虽不能亲自看顾你,到底不至于叫你在外颠沛流离。”
  他低低地说:
  “青蟒被捉,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如何长大的?能走到这儿来,想必很辛苦。”
  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傅偏楼的头顶,又缓缓收了回去。
  白承修轻叹道:“是我托大了。当时,该更慎重些才是,抱歉。”
  魂魄分明没有温度,也无重量。
  可那一瞬,仿佛有沉甸甸的、又十分温和的什么,轻抚过发梢,犹如几许清风。
  傅偏楼神情复杂地抬起脸。
  他有些不明白,对方以长辈自居的态度太过自然而然,好似对他有着天经地义的责任。
  但他们之间,仅有血缘,而无情分。他的存在,甚至象征着耻辱、痛苦、背叛与算计。
  无律愿意待他好,是因他们为师徒。
  白承修又是为何?
  所谓父亲……是这样的吗?
  好半晌,傅偏楼逃避般挪开视线。
  “你叫我前来兽谷,又做了诸多安排,想必不止为闲聊叙旧。”他问,“可是有何交代?”
  说起正事,白承修敛去面上笑意,往天边瞧了一眼。
  “我观你们身上,有他们的传承,想来,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已清楚了。”
  谈及故旧,他神色多了几分怀念,“就从我拿到《摘花礼道》与空境珠之后说起吧。”
  好友一夜魂断,天道半边倾覆。
  以清云宗为首,道门对孽龙展开声势浩大的声讨与围剿,但以白承修的修为,非是柳长英亲自出手,谁也奈何不了他。
  柳长英却始终未曾出面。
  白承修觉察到不妙,尤其当他发现,浩浩汤汤的界水之中,居然流窜出浊气之后,第一时间明白过来——
  秦知邻等人,怕是夺天不成,又折腾出来什么邪诡法子。
  而就在此时,龙族朝他递来一个消息。
  幽冥石失窃了。
  “幽冥石乃人间与幽冥的唯一关联,乃龙族至宝,唯有本家能接触。是谁做的,不言而喻,那时会游走在外的,也仅剩我与应龙二人。”
  虽不清楚夺天盟想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不可让他们得逞。
  白承修便潜入清云宗,夺走了幽冥石。
  谁也不曾料到他如此大胆,一时不备,叫他得了手去。此后,对孽龙的讨伐愈演愈烈,剔去浊气,许多修士行事再无顾忌,人妖之间摩擦频频。
  终有一日,几大妖王按捺不住,传信告知他。
  它们不愿再让道修为所欲为下去,欲在兽谷开战,邀他前去助阵。
  同时,古龙也召他回族,令他不准再掺和外边的纷乱俗事。
  听到此处,傅偏楼忍不住道:“那你为何不回去?”
  白承修失笑:“回去又能如何?有幽冥石在手,夺天盟迟早会找上门来。”
  “龙族……实在不问世事太久,也太过傲慢了。他们不在意道门、妖兽如何,对天道,虽有敬重,却也有怨愤,不欲插手。”
  他眸色幽幽,“殊不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若任由秦知邻等人继续下去,总有一日,他们也会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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