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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头(古代架空)——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3-12-30 14:26:09  作者:一别都门三改火
  只是曾经软软的唇瓣如今也有了线条,倒是愈发像了她父亲。
  “长大了。”她父亲如是说。
  哄着陆书宁进屋睡下的整个过程都没有谢竟在侧——事实上自从进院来,他们还没有直接说过话。
  掩实厢房的门转身出来时,陆令从看到一直没出声的谢竟背对他坐在廊下,面前两个木盆,正埋头洗着衣裳。
  陆令从一愣,脱口问道:“你亲自洗?”
  谢竟头也不回道:“我不亲自洗难道让宁宁洗?”
  陆令从缄口良久,缓缓走到谢竟身边,坐下挽袖,拎起一旁盆里的脏衣放进水中开始洗。
  正是隆冬时节,漠北入夜寒意之盛绝非玩笑,浣衣水凉得刺骨,几乎瞬时便偷去了陆令从指尖那一点点余温。可身侧谢竟却毫不在意,干脆利落地浸泡搓洗,任由凛风与冰水将他双手割得通红。
  木盆不大,四手总无可避免要碰到。尽管寒冷麻痹了触觉,可是陆令从却仍能够感觉到,那曾经只需拈花提笔的十指在经历过三冬的皴创伤冻后,早已是风霜历历。
  长久静寂,一呼一吸似乎都被化于风声,直到脏衣快洗尽、谢竟打算起身时,他终于等到了陆令从一句低语:
  “你那一拜,我要折寿十年。”
 
 
第4章 一.三
  边陲风物与金陵大不相同,月却是同一片月,千百年来总是两处遥相呼应,照彻白狼河北音书断,照得丹凤城南秋夜长。
  谢竟这样的人大约天生被岁月眷顾,除了眉眼愈隽之外,长相和少时其实并无甚区别,离乱也没能蹉跎他半分。出身陈留望族,祖上功勋卓著,有太宗亲赐丹书铁券,父亲谢翊官至副相,兄长亦为朝中重臣。
  有齐一代百余年至今,科举连中三元者单手数得过来,其中便有谢竟一席之地,慈恩塔下题名处,他是十七人中最少年。
  春光正好时,一身云锦圆领袍打马金陵城过,虽不习武可他六艺俱精,骑术之了得丝毫不输并驾的昭王。他会时不时忽然纵马当先,再回眸略带挑衅地一笑,等着陆令从催鞭赶上。正红衣裳在日头下化作一捧眩目流光,英气逼人,叫一座城饱足了眼福。
  生来没见过人间疾苦,陈郡锦衣玉食,谢府高门华堂,昭王更是千宠万爱,恨不能绮绣藏之。
  也正因此,在昔时见了王孙贵胄眼都懒得斜一下的谢之无放低姿态,毫不犹豫地稽首长礼时,陆令从悬在喉头的一颗心,亦跟着他的双膝狠狠沉了下去。
  他见不得这一幕——这样的谢竟和那个通身缟素长跪于神龙殿前的影子叠起来,一重门将冷暖两下分,夤夜梦魇,必有金陵那场百年难遇的大雨。
  哪怕如今全须全尾、两厢对坐,心中犹有余悸。
  走下神坛沾了满身烟火气的谢竟却对这些并不敏感,听到“折寿”二字,也只是顿了一下,眸光微动,随即便轻描淡写道:“这话往后少说罢。”
  他端起木盆走到庭中,陆令从跟上来,一人一端拎起洗好的衣物的一角,朝相反的方向用力将水拧干,抖开晾起。
  谢竟在晾绳一边问:“青儿如何?”
  陆令从那边静了片刻,才道:“有张太傅教导,你放心。”
  谢竟撩起挡在他与陆令从中间的那张被单,沉沉望了对面一眼,阴晴不明:“老师不是早就说要致仕,怎还巴巴儿地替你陆家带孩子?”
  被单“哗”一声被放下,在冷风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
  陆令从绕到谢竟身旁,又帮着他将一件外袍系上绳:“毕竟你是他得意门生,青儿又是你的爱子,他老人家纵然再看不惯我,也断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谢竟侧脸,上下打量了陆令从一回,迈步走到另一端,开口时也不知语气和夜色哪一个更冷:“昭王殿下就是这么当爹的?”
  诳天诳地诳不了谢竟,陆令从自知理亏,挣扎道:“战事吃紧,我......有四个月未回京了。”
  谢竟顺着搭好的一排湿漉漉的衣裳,边走边逐件捋展,貌似随口问道:“还没请教殿下,如今的昭王府主母是哪位千金。”
  昭王殿下被耳提面命了十年,立刻就明白了那寒气源自何处。他随着谢竟的脚步,在晾绳最后端停下来,一手拨开挡在他们之间的衣裳,一手将揣在怀里的玉璧拎到了谢竟面前:“千金太少,无价才是。”
  白璧一双,用料是顶上乘,雕工却不过尔尔,行家只怕一瞧便会顿足,惋惜“糟蹋了”,但那时事出突然,也容不得谢竟再细细雕琢。
  当年匆匆将这半成品按进陆令从手中,在近乎狂乱的长吻间隙里,耳语“卿见此璧,有如见我”时,谢竟是抱定了有去无回之心。
  此时骤然与之相对,他望了望璀错美玉,又抬眸望了望难得正色的陆令从,怔了片刻,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失言。
  瞒敌瞒我瞒不过陆令从。乍见故人,谢竟脑子里绷了三年的那根弦一下松了,心直口快的旧脾气重犯,一时却忘了三年国丧未除,昭王哪位千金也别想娶。
  等到一径琐事都忙完,陆书宁亦已然深眠,谢竟用衣摆擦了擦手,推开厢房隔壁的屋门。何诰不清楚他身世底细,更不知书宁其实是他所出,只把二人当父女看待,瞧着女孩年岁渐长,怕与父亲共眠多有不便,专门嘱咐管家拨了两间宽敞屋子供他们起居。
  但陆书宁在当年离京流亡的路上高热不退数日,落下了梦魇的病根,谢竟不放心她一个人,便将另一间用作书房,夜里还是与女儿同榻歇下。
  他迈进屋内,听身后庭中没有响动,半转过头,疑道:“你还不回去?”
  陆令从张了张口,却是不答反问:“你还不睡?”
  谢竟道:“有些账目尚未对完。”
  陆令从闻言一怔,醒过神来后发现谢竟已经闪进房里,忙大步跨上阶去,回身掩实了门,抬眼正看到凌乱的案几,堆满了故纸和泛黄的账本。
  谢竟见他眸光沉沉,觉着有趣,有心促狭道:“怕我不会看进项不会打算盘?殿下多虑了,我初入王府时跟着周伯学过的。”
  周伯是昭王府的管家,陆令从十五岁封王开府时从宫里带出来的,忠心耿耿,在王府上下极受敬重,谢竟从前也一直是以长辈之礼相待。
  他虽学过该如何执掌中馈,但银子水一样流进王府来,京中京外各处望族的孝敬,陆令从的母妃吴氏娘家的贴补,还有他从谢家带来的产业,成日只能看见收看不见支,时间长了,渐渐也就把诸般算计丢开了。
  陆令从微蹙起眉:“我从未见你碰过这些。”
  谢竟失笑出声:“殿下那时忙着躲我,上哪儿去见?”
  因着他们两人是先帝指婚,在长子出生之前,陆令从总有些气不过又推不脱,明着是举案齐眉,暗里不知给了谢竟多少难堪。谢竟气性大又记仇,时不时总要拿这段受了委屈的旧事出来噎陆令从。
  他斜倚在桌旁,睨着陆令从,没等来对方如过去般伏低做小,一通好言相哄,却看昭王殿下往前踱了几步,直直地望定他,眼神中情愫复杂,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半晌,盯得谢竟都有些发毛,还当是自己排揎人排揎得过了火,微微往前倾身,换上了一副属于“吴芷”的温驯神情,道:“我不刻薄你了,早些回去罢。”
  陆令从神色却蓦地松弛下来,有些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喃喃道:“方才那个才是你,现在又不是了。”
  记忆中的谢竟还是那个心比天高、恃才放旷的昭王妃,这三年间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点变化,每一件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和他挂钩的事情,都在无孔不入地刺激着陆令从,令他不敢去试想,他曾珍视的、甘愿纵容的那把傲骨,是如何被硬生生作践成了这副模样。
  谢竟一愣,片刻后,咂摸出来他的意思。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陆令从的肘:“孩子们一天天长起来,我若仍旧是少时脾性,岂不惹人家笑话?”
  见陆令从只是拧着眉心,面色不霁,谢竟更加放软了声气,带着些亲昵安抚的意味,低唤了一声陆令从的表字:“子奉。”
  吐吸擦过颊侧,像在枕畔耳语。
  陆令从仿佛是被这二字勾动了本能,一翻小臂,把谢竟覆在他肘弯上的手牢牢攥住,将人拉近自己半抱着往上一提,须臾间天旋地转,已把他整个按倒在案几上,账本笔砚落了一地,带出不小的动静。
  谢竟着了慌,急道:“你别浑来,隔壁听得见!”
  过去在王府里,偌大卧室,垂着几重厚厚帷幕胡闹半宿,次日清早婢子们尚且是红脸进来伺候,连多看一眼都不敢。这没什么油水的边境太守府厢房,两屋之间的隔音更是差得聊胜于无。
  陆令从却一本正经道:“我不浑来。我什么时候在床上折腾过你?”
  他说着骤然俯下身去,在谢竟的唇瓣上方一寸停住,似是本欲吻他,半路上却忽改了主意,靠在谢竟耳根后面,用鼻尖微微蹭了一蹭。谢竟觉出痒来,本能地将头往另一侧避去,倒给陆令从让出了空间,好叫他把半张脸都埋在自己颈窝里。
  “一点没变,”陆令从深深叹了一声,“那件外袍上也是,与你从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谢竟记得陆令从当年就喜欢这么抱着自己,尤其是寒冬时节,不必上朝的休沐日,室内熏上盈盈暖香,把他从身后环抱或是从正面搂抱,下巴搁在他颈肩上,鼻腔里被他的气息溢满。谢竟若是不动弹,他能就这么自得其乐地抱上一整天。
  “你把手松一松。”谢竟的腕子被钳得生疼,不适地挣了两下,陆令从便撤了力,转而把臂弯垫在他颈下任他枕着,另一手拨开他的衣襟,掌心盖在薄薄的里衣上,手指则按着他胸口的肌肤画着旋儿。过去在欢好时把谢竟从丝绸的寝衣里剥出来,还不觉得他的皮肤有什么特别,此刻与粗布衣料一对比,才觉出那白玉春水一般的触感有多难得。
  谢竟天生清瘦,刚怀上陆书青时连御医都说怕难保到足月。陆令从好吃好喝供养了他快十年,然而一朝离乱,便前功尽弃。
  桌上空间毕竟有限,谢竟仰身躺着难受,只能把双臂伸起来扶着陆令从的肩背,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他前胸靠近乳尖的地方被揉着捻着,力道极轻,可陆令从的指腹生着茧子,刮蹭着那一片柔嫩的区域,招起他难耐的低喘。谢竟的胸口比寻常男子稍稍丰润一些,平躺的姿势也能掐起一点弧度,乳粒早挺立起来,不忠地出卖了主人的快感所在。
  陆令从自耳根亲到了他的前额,错落地断续地吻,却只是不碰那两瓣唇。谢竟被他亲得身子泥软,脑子也糊涂,忘了闭眼享受,只是直勾勾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着三年不见连这些喜好都变了么,他为什么不肯吻我的嘴唇。
  心里想了口中便说了,又叫了一声“子奉”,话音落了才后知后觉,昭王殿下留着他的嘴,是要听他唤人。
  陆令从果然被他唤得情动,答应了一句“我在”,把谢竟已经被完全抽开的衣襟拢到一旁,漏出半个雪白的肩头,重又俯下身去用舌尖舔舐着微硬的乳首,吸吮一阵,轻咬两下。
  谢竟吃痛,手臂上推拒的力带着后腰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半起的阳物正迎上身上人蓬勃的器官,这些年不知容纳过多少次这物什,可乍然接触到,还是会被其怒贲时的粗硬吓着。谢竟要撤身,陆令从不允他,垫在他颈下的那只胳膊抽了出来,抬架住他的侧腰,让二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处,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陆令从在他怀中动作,让谢竟想起他两次生养过后,乳水本就极少,想亲自喂孩子一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抱给乳母养着,胸前则全都便宜了昭王。
  一边在陆令从舌端衔着,另一边他也不冷落,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夹着捻弄,催得谢竟眼尾绯红,口微张着溺水般急促呼吸。
  下身颤巍巍又立起来些许,谢竟能感觉到前端湿淋淋的有要往外冒水的意思,厌了又要浣洗的麻烦,便几不可见地往上送了送窄腰。陆令从立刻会意,右手滑下去抽松腰带,探进去摸一把,出来指间已沾了几缕清液。
  “许久没碰了罢?”陆令从低哂,坏心地将液体涂抹在谢竟嶙峋的锁骨之间。他倒不羞于承认,“我亦然,一做那事便想起你,平白叫人伤心,干脆不做。”
  谢竟听着这话心里熨贴,嘴上却又本能地还道:“你便是当真出去找人,我也没处知晓。”
  果然触了陆令从逆鳞,当即冷了神色,上手重重在谢竟腿间揉弄一番,顺便把他亵裤扯到膝下,寒声道:“最后再说一遍,本王从始至终就只你一个人,床笫之间是,百年后做了鬼进宗庙亦是。”
  谢竟被他刺激得失声叫了一句“陆子奉”,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肌肉记忆让他下意识地做好了婉转承欢的准备,然而在陆令从手指窸窸窣窣沿着衣料往后面探时,谢竟却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沙哑地央告道:“别在里面,完事了可没地方沐浴,锅炉房的这时辰早睡了。”
  陆令从见他被欲望烧得可怜,也不忍心再戏耍他,解开自己的衣带将那一根早已涨得发痛的茎体掏出来,与谢竟那红嫩干净的玉柱并在一起,开始没轻没重地上下套弄。
  他是故意的,与谢竟在房事上得趣这些年,自然有诸般技巧,可是此时他却并没有那个耐心拿出来去伺候人。压抑太久的渴望,对彼此身体的过分熟稔,对每一个能引起对方欲念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让陆令从只想用最原始最激烈地方法去惩罚谢竟,也惩罚他自己。
  谢竟只觉在陆令从掌心的茧下,自己那物的全部触觉都被放大了千百倍,内里的憋涨,外面被更不可忽视的硬热灼炙着的羞赧,太过清楚,仿佛连每一根青筋的走向纹路都明晰,烧得他头皮发麻,双眼失焦,忍不住自弃般呻吟出声,却又顾及着隔壁熟睡的女儿,只得用手背掩住嘴,断断续续从指缝间漏出呜咽。
  陆令从没留情地套弄了快百回,谢竟再撑不住,泪已经浸湿了额角两绺碎发,短促地哀叫了一声,一对玉白的足颤抖着弓起来,精水从顶端喷溅出来,缠上陆令从的手指,漫上他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么快,果真是忍得苦了。”陆令从安慰似地倾身吻了吻谢竟的下腹处,随即握着他的脚踝将他双腿并拢些,又在他光洁的两股内侧磨蹭了数下,到临界时抵上他的穴口,浓稠的阳精汩汩射在那隐秘处,茎体上还留着他的东西,就好似是陆令从刚在他体内最深处释放过,餍足地抽身离开。
  谢竟微阖着眼不住喘息,陆令从食髓知味,这些年旺盛的精力要不就是发泄在了疆场,要不就是付与冷水澡,此时再战几个回合不在话下,但他知道谢竟是受不住的。谢竟身体底子并不差,从小也没灾没病,只是到底生育过一双儿女,又在这北境熬了三年,总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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