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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降临(近代现代)——屋上乌

时间:2023-12-31 15:16:20  作者:屋上乌
  褚楚憋着一口气,嘴里紧紧咬着牙。
  他不敢再跟秦简对视,眼神逃避般垂下,落在了秦简拎着的打包袋上。
  里面是一盒啤酒鸭,和一盒包菜回锅肉。
  都不怕放,凉透了也不要紧,用微波炉叮一叮就能味美如初——是秦简将他请客的午饭一扫光后一直念叨着意犹未尽,当场就下单了这一份晚饭。
  … …秦简、秦简,哪里简单了这个人,把他心思全部搅乱。
  褚楚忍过这一阵鼻酸,才开口道:“不值得的,你不用同情我。”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说:“就算你没有女朋友,你也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现在你已经… …已经算是越线了。衣服我干洗完之后再找时间快递给你吧。”
  旋转的伞沿早在某一刻就停住了。
  秦简听完这串诀别的发言,没做声,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看着褚楚。
  天空的乌云好像全都聚拢在两人之间。
  好半晌,就在褚楚实在受不了想要逃跑的前一秒,秦简动了,他松开伞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像玻璃试管一样的小瓶子,叮叮当当,里面收藏着一根食指长的银色金属针。
  “你还有多少这种东西?”秦简把瓶子晃晃,语气冷漠道,“今晚回去你又要用它扎穿哪里?”
  褚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立刻红透了。
  “还是你根本等不到今晚。”
  秦简猛地扔了小瓶,伸手去掐褚楚的脸颊,迫使他像金鱼一样嘟起嘴唇。
  血已经流到下巴上了。
  褚楚被惊得往后退,挣开秦简重重撞到玻璃门上,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这时才发觉伤口很痛——可是如果不咬住嘴唇,它们就会在死命压抑住的情绪之下失控地颤抖。
  声响引来老板。
  屋子里传出一声关心地询问:“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了呦?”
  秦简没心情搭理,褚楚胡乱抹了抹嘴,转头冲屋里喊:“没事,不小心绊了一跤,没事的!”
  “好哦!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嘞,莫要吵架,刚才吃饭不蛮愉快嘛?”
  褚楚连声应,心里难过得真的很想捡起那个已经骨碌碌滚到路沿下的瓶子,直接用手捏碎它,被扎破手心也不要紧,再倒出银针,用它刺进根本不可能开出黄玫瑰的耳垂里。
  他几乎哀求,憋红的眼眶终于滚出连串的眼泪:“你可以走了吧?”
  喉头艰难地滚动,褚楚重复道:“你也行行好,回去吧,行不行?”
  秦简面无表情,好像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转身朝路沿边大步走,就如褚楚所愿,他从积水里捡起瓶子后脚步不停,直接离开,再也没有往小饭馆的方向看过一眼。
  回到桥湾,几乎湿透了。
  秦简踩着一串脚印钻进浴室里,眼角眉梢仍是毫无情绪。
  脱光,衣服扔脏衣篓,又被拿出来。
  秦简把外套的兜儿掏一掏,一边掏,一边往客厅走,然后将“试管”和已经潮湿到黏在一起的画纸放到茶几上,这才重回浴室里。
  花洒浇下热水,爽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秦简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几分钟都没有动,最后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洗完澡,清爽的皮肤让心情转好许多。
  秦简把自己的画作捧到洗手台上,握着吹风机翻来覆去吹半天,吹干了,皱得不成样,又被他放回到茶几上。
  他没有日常裸奔,而是穿上T恤和长裤,趿拉着户外拖鞋出门了。
  要先把走廊置物柜里老妈送来的鸡汤拎回屋,以及刚刚暂时放在这里的一袋子晚饭。
  再去快递点一趟,飞机杯到了。
  这个飞机杯,秦简还挺期待的,外形和屁股倒模不一样,它充满了科技感,拿在手里像个小型发射炮,记得宣传语好像蛮另辟蹊径,说这是霸道总裁的性冷淡设计风格。
  今天,喜怒参半。
  喜他确是和自己推测的一样,不是乐意的。
  怒就不必说了。
  秦简点开外卖APP,看到他回美院的半路上,一面七窍生烟一面按照医生的建议所下单的药店外卖,已经在一小时前就送达到家常菜馆了。
  “唉。”秦简由衷地叹息,又嘀咕道,“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他切回微信,消息很多,但无一条是来自小丑打工的。
  秦简撇了撇嘴,直接语音转文字,拖长了声,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似的,明明理亏的又不是他:“涂药了没啊——?”
  文字显示:涂药了没啊啊啊啊啊。
  秦简:“… …”
  删掉四个“啊”,发送。
  再改备注,想了想,言简意赅:小美。
  下一秒新消息就弹出来。
  小美:【转账:十分感谢。】
  秦简揣起手机,才消的火气莫名又猛窜上来,气绝了。
  飞机杯拿回家时,老妈来电话,问鸡汤进屋了没有。
  秦简瘫在沙发里,不太想说话,他卖乖一样有问有答,这样才是能早早结束这通电话最明智的方法。
  他揉着黑眼圈,很困,今天确切地得知到这些天朝思暮想的答案,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疲累在身体里翻涌,应该终于能睡个好觉。
  但是吧,性欲不管不顾的,也很嚣张。
  尤其从模特相信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开始,欲念就如同一簇小火苗,越烧越旺,越烧越邪,直至在小餐馆门口与厨师陷入对峙时,蛮不讲理地烧成了熊熊烈火。
  秦简捂住眼睛,在跟老妈说完“拜拜”之后,随手就将手机扔到沙发另一边去了。
  他坐起身,用小刀拆开快递盒。
  第一次买飞机杯,秦简秉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把说明书大致过了一遍。
  再接着,推开电源键,杯子里的“软肉”就一层层地动起来了,朝着中间挤压、蠕动,因为没有加入润滑油,所以暂且是干巴巴的状态。
  秦简:“… …”
  说不上来,大约是有点恐惧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分钟,关闭电源,不太有想尝试的欲望。
  能退吗这东西,毕竟这么私密。
  秦简重新靠回到沙发里,耳朵听着窗外瓢泼般的雨声,闭上眼,脑袋里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就转到画室里去。
  褚楚几乎赤裸地坐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脖颈、肩头、背脊、腰、臀、大腿、脚踝、指尖,还有那片耳垂,全部都被他一一欣赏过。
  看不出自残的痕迹,但他知道,他用自己的身体发泄过痛苦。
  嘴唇是红的,往外涌着血珠。
  撞在玻璃门上时,惊慌失措的眼神湿润又难过。
  秦简解开裤绳,手伸进去,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狠狠撸动了一下。
  他舔着唇,脑子里一瞬间乱套,一半是他条件反射地开始回想看过的那些片儿,一半是褚楚,是他此时此刻的性幻想对象。
  要怎么做?
  至少先往前迈进一步,不让他逃,让他困在自己和玻璃门之间,然后去吻他的嘴唇。
  要捧着脸轻点儿吻,跟他说以后不要再咬了,不疼吗?
  “嗯… …”呻吟从喉咙深处发出,秦简抬起屁股,胡乱把裤子褪到大腿根去,将怒涨的阴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顶端的马眼已经湿了,流出来的腺液沾湿整个饱满的肉冠,再随着手心上下动作涂满整根威风凛凛的鸡巴。
  秦简把T恤的下摆也撩起来,叼在嘴里。
  他微微拧着眉,喘息逐渐变粗,脑海里的幻想也变得更加过分。
  他要把褚楚抱住,手从他衣服破开的口子里摸进去,贴在他白皙无比的后背上,描摹他的蝴蝶骨,不知道他怕不怕痒,如果他颤抖,就一手揽背一手环腰地收紧怀抱,要把他整个儿地拥进怀里。
  对了,他知道自己有两颗浅浅的腰窝吗?
  安静的客厅里拉着窗帘,只有沙发旁的落地台灯发出柔黄色的光。
  秦简仰头摔进沙发靠背里,屁股绷紧了,腰臀模仿出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上顶,操着自己的手心。
  还要揉他的耳朵,就像今天他把手藏在薄衫衣袖里揉自己时一样,他好像很爱脸红,连带着耳朵也总爱发烧。
  那就把他揉到发烧。
  墙壁上投射出秦简自慰的影子,沙发也连续发出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
  秦简紧紧闭着眼,鼻腔里因为全身都在用力而漏出低沉的哼喘声。他愈发快速地撸着鸡巴,手臂上青筋暴起,每当撸到肉棱时,他就会收紧力道,同时用拇指刮过肉冠,刺激出强烈的快感,也无法控制地将不断涌出来的黏液抹得到处都是。
  好久没这么爽了。
  整根鸡巴竖在空气里,硬得像火烧棍,秦简换了一只手来撸,换成了今天他掐褚楚的脸的那只手。
  当时真是太生气了,再没有心情说流氓话、搞轻松的气氛。
  “啊… …”秦简从唇齿间泄出一声低哼,额上泌出的汗珠汇成缕流到脖颈上。
  脑海中那一半的片儿已经不复存在,全部都被褚楚占据。
  秦简松开嘴,T恤掉到他汗津津的胸口上,他又蛮力地撸了好几下之后,猛地翻身单腿跪到沙发上,一手撑着靠背,一手捞起一个靠枕垫塞进空隙里,就这样摆着腰操起枕头来。
  刺绣布艺的枕套,摩擦力大。
  秦简垂着头,睫毛交错颤抖,正在幻想他和褚楚在画室的小房间里偷情。
  不让他再穿那件破掉的单衣,就直接套上他的薄衫。
  然后接吻,给他捶背揉肩再捏捏腿,“石化”了两个小时,只有眉目可以传情,肯定很累很累,先暂时用他毫不专业的手法将就一番,再一起雨中漫步,去专业的按摩店里满血复活。
  他的伞大,可以一把就遮住两个人。
  秦简睁开眼,粗喘的嘴唇微微轻颤,他看见枕套已经洇湿了一片,而他的鸡巴也被摩擦成濒临喷发的深红色,就差临门一脚。
  真的好久没有像这样爽过了。
  秦简重新握住自己的性器,空气里暧昧潮热,他突然福至心灵般灵光一闪,顿时激动得整根鸡巴狠狠一弹,含着精絮的黏液挂着丝儿往下滴。
  那张画纸。
  秦简转身站在茶几旁,遒劲的肌肉全部绷紧。
  脑海里,他和褚楚手牵着手,十指交握,共打一把雨伞,一起走在去大保健的路上。
  大概会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等到享受完全身按摩,再一起回到家里,通宵玩游戏,通宵接吻拥抱。
  通宵做爱。
  精液一股股喷出来,又多又急。
  秦简在这十几秒里,爽得腰眼儿发麻。
  他好像把脑子都射空了,朝后一跌,摔进沙发里。
  汗珠挂在秦简的睫毛上,他慵懒至极地任由它滴下来,而他只顾着看画——
  那朵他不知晓名字的花,被褚楚夸过好看,被雨水不幸地晕糊,现在,又被他的精液涂上了乳白色。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
  小秦,你猜以后你的精液会射在哪朵花上?
 
 
第8章 约会
  【约会】
  八.
  在贤者时间里秦简就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身处于某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头顶的灯泡接触不良,明灭地照出他不断耸动的影子,以及被他压制在墙壁上哭得楚楚可怜的人。
  好小,个头才到自己的下颌,湿润的眼角下面有一颗浅褐色的泪痣。
  这个人好像已经快被欺负得不行了,秦简盯着他漂亮的侧脸,不自觉便低下头想去亲吻他的唇,等凑近了,才听见这两瓣同样湿润的唇里漏出微弱的求饶,求他可以了,要晕过去了。
  秦简不明所以,什么可以了?
  他用鼻音轻哼,“嗯?”了一声,又终于满足地吻到他,柔软、湿热,美妙到沉迷,秦简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脑子里却有个声音提醒着他轻一点,只能轻轻地亲,这个人唇上有伤。
  怀抱里突然震颤。
  秦简猛地回神,以为自己弄痛他了,赶忙稍稍直起身。
  然后,皮肉拍击的声音突然灌进耳朵,还有呻吟、哽咽、和他自己发出的兴奋无比的粗喘——秦简不可置信,他后知后觉地垂下眼,真的看见他不仅仅是怀抱着褚楚,还插着他,一下复一下地狠狠往里面捅操着他,力道之大连秦简自己都觉得过分,似乎这两团他一手就能握住一个的屁股蛋儿都已经被他蛮撞得红肿起来。
  动作未有一秒钟的停顿,秦简的脑子却轰地一下子宕机了。
  他不知所措地瞪着眼,胸膛起伏得越发厉害,心脏马上就要跳出胸腔。
  太刺激了… …
  秦简感觉到血液如海啸在他身体里奔腾,他也要不行了,要晕过去了,实在是太刺激了。
  高潮在一瞬间倾泻而下。
  秦简醒了。
  秦简醒了,直愣愣地望着虚空,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迟钝地抬起手,往鼻子下面抹了一把,看见手心被染成猩红色——流鼻血了。
  操,竟然流鼻血了!
  秦简又愣了几分钟,耳膜捂着心跳声一声声回响,震得他像傻掉了一样。
  好半晌,他才消化掉这场春梦。
  茶几上的画纸还摊开着,上面的精液早已凝固成一道道斑。
  秦简爬起来,暂时不想管他胯下硬得发疼的性器,他从沙发另一边拿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傍晚五点钟了。
  这一觉睡得够沉的。
  但还没睡够。
  秦简又把手机扔了,起身脱衣服脱裤子,全脱光,再把被他日过的枕套拆下来,一起丢进洗衣机里。
  他也要洗。
  花洒淋下温水,秦简一手撑在大理石墙壁上,一手跟着梦里的剧情不知轻重地撸,根本没再出现对着片儿怎么也撸不出感觉来的情况,相反,他得用心忍着,才能延长这过分刺激的快感。
  撸完,射完,洗完,秦简烦得很,手机也不想再看,反正肯定不会有“小美”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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