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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纣王扰乱封神(封神同人)——筝煜

时间:2023-12-31 15:22:06  作者:筝煜
  他的声音中满是赞叹,“子谧管事果真极有能为,北门外的屋子,却是没有子谧管事辖下一半齐整。”
  “不到子谧辖下一半齐整?”王洲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木檀可是说过,子谧管辖之地也只是“不会轻易饿死”。就算武夕话中有夸张,比不过子谧之处也是肯定的,那他们的生活又会是如何?
  先不要想太多,王洲努力安抚自己,勉强镇定地问,“你所用对比,可是木石匠坊所在之处?”
  那是子谧为了做试验,特意令人新建的屋子,如今几乎形成一个小村庄。和此地处处皆新相比,其他村庄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大王说笑了,臣岂会做此等不公之事。”武夕轻笑,“臣对比的自然都是两位管事用来安置宫人的屋子。”
  武夕乃是武旦同胞兄弟,王洲数次出宫,他也次次随行。还有数次护送木檀前往城外,与子谧有些交情,故而为自己辩白。
  听得此言,王洲身形一晃,手撑案几才堪堪坐稳。他声音艰涩地问,“既然北边屋子不比南边齐整,炭火粮食可够宫人们使用?”
  武夕偷瞄了下王洲,面露讶色,“大王忘了?宫人们的炭火吃食,您早前便命管竹大人准备妥当,今日同宫人们一道送至城外。衣衫被褥,除开留有宫中印记之物,也全由宫人们自行带走。”
  “哦。”王洲讷讷地应声,看向另外二人,“东西二处又如何?”
  前往东西二处的侍卫亦是多次随行王洲,对子谧辖下十分熟悉。此时二人对视一眼,一同答道,“宫人情况尚可,屋舍皆不如南边。”
  王洲又问,“你们可曾与管事谈及今年过冬情况?”
  “回大王,”武夕作为代表答话,“管事说,今年子谧管事从他处购买牛犊之时,告知三人,牛羊除去喂养幼崽,还有多余奶水可挤出食用。管事挤了牛羊奶分给庄上幼儿,今冬他们皆比以往健壮。”
  “又因子谧管事请庄上木匠帮忙制器,连同牛犊皆以粮食当做货款,庄上粮食足以撑过开春。”
  “前日降温之时,又有狐仙脱毛相救,并无一人冻死。他还与臣感叹,有粮食能保暖,今年竟是难得的好日子。”
  另两人点头附和,“正是如此。”“管事也是类似说辞。”
  王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因为毛球干的好事,去过南门外,他就再没想过其他三处。今儿有所触动,才从原主记忆得知,自子谧上任,南边早把其他三处甩得远远的。
  就在去年冬天,东西北三处还冻死饿死不少人。不止是手下人报上来的数据,王洲在记忆中还找到了原主亲眼所见的尸体。
  想想上回回忆原主上战场,只有结果并无过程,别说战场情景,连军帐内容都没有。王洲反应过来,这些在现代世界被屏蔽的东西,毛球也给他屏蔽了。
  他该感谢毛球吗?王洲心头五味杂陈,只能说幸好因为蝴蝶效应,朝歌城外情况不差,否则他定要给毛球重重记上一笔。
  远处他鞭长莫及,但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因为这种原因而酿成本可避免的惨祸。
  弄清楚城外的情况,王洲便准备打发几人,“如此便好,你们一路辛苦,赶紧回去歇歇吧。”他也该歇歇,顺便等丘引为他引荐阿妩三人了。
  然而,王洲将将躺下,宫人禀报,“大王,神威大将军丘引在宫外候旨。”
  他想偷个懒就这么难吗?王洲生无可恋地阖上双眼,“请丘将军至嘉善殿稍候,再请王后和二位贵妃前往,孤立时便至。”
  宫人应诺,前去传旨。王洲咬着牙狠狠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起身往嘉善殿去。
  升殿朝拜毕,后妃与丘引几人相对而坐。
  王洲先指着三女问丘引,“丘将军,此三位便是你欲推荐之人?”
  三位后妃本就因三女容貌气质而侧目,听得王洲问话,齐齐将眼神射向丘引,其中不见几分善意。
  “正是。”丘引脊背一僵,强撑着镇定的表情,一一介绍三女名讳,“阿妩善武、喜媚善歌、云芝善琴,臣欲荐喜媚云芝于王后娘娘,荐阿妩于黄娘娘。”
  她们猜错了,丘引竟不是与大王荐人?三位后妃一愣。
  王洲则直接任命,“阿妩协助黄卿统领女侍卫队,喜媚云芝助王后准备四月宴客歌舞,你等自去后宫商议,有何不便再派人寻孤定夺。”
  三位后妃有些不甘,却更不愿大王与阿妩三女同在一室,只得应诺离席。阿妩三人早知自己入宫目的,立刻乖乖跟了上去。
  殿中只剩丘引,王洲提出邀请,“丘将军同孤走一走?”
  丘引心跳漏了一拍,偷瞄见王洲目光清正,艰难地吞口口水,“大王有请,实乃臣之幸事。”
  他肯定没看错,丘引心头默念,大王定然没有旁的心思。
  完全不知丘引心中的纠结,王洲命令随从远离,全没注意到丘引僵硬的表情。
  来到空旷处,并无第三人能听见二人对话,王洲清了清嗓子,“丘将军,孤听闻你的同族,皆有松土……”他省略了“肥地”二字,尴尬地试探,“促进作物生长之能,不知将军?”
  “臣虽入朝,本性绝不敢忘。”原是说他本体之事,丘引放下半颗心,极为慎重地答,“臣所停留过处,其上草木皆会更为繁盛。”
  “孤还听闻,你的同族聚集之处,便是全被赶走,不久亦会再有同族,将军亦是如此?”
  “臣所经过之处,会有臣之气息残留,同族闻之,定然趋之若鹜。至气息消散,它们才会恢复正常。”
  “太好了!”王洲兴奋地击掌,双目灼灼地望向丘引,“丘将军之能,实乃种植之大帮手!”
  自己可以翻地不说,还能吸引来其他蚯蚓松土肥田,用在缺少农具和耕牛的商朝,完全是大杀器。
  承受不住如此炽热的目光,丘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悬着的另外半颗心也放下了,看来大王只是要用他种地。
  心里有了数,丘引主动道,“大王有何安排,但请吩咐就是。”
  “丘将军果然忠心!”王洲重重地拍了拍丘引的肩膀,“孤希望丘将军每回入土,皆选城外当年耕种之地。尽你所能,在能去到的田地之中穿梭一回。”
  “此事简单,”丘引干脆利落地接下命令,“待天气稍暖,臣便去把朝歌城外田地都钻一遍。”
  王洲微微拧眉,“将军厌冷,你的同族可会因天气寒凉有所损伤?”
  若普通蚯蚓数量减少,土壤情况也会变差。
  丘引自信一笑,“大王放心,臣之气息对它们自有补益,区区寒凉并无妨碍。”
  “如此孤便放心了。”王洲满意点头,停顿一下,还是道,“另外孤还希望,在不影响将军修行的情况下,将军能往大商境内巡视几回。”
  王洲问得迟疑,丘引却是洒脱,“大王明鉴,臣入军中,实则因为修为多年不得进境,方来享这人间富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暖之后,臣便出发巡视全境。”
  “将军高义!”王洲激动地双手交握,也大方地提升待遇,“从今往后,将军饭食与铸铜坊四位道长等同,其余俸禄,孤额外给你翻上一番。”
  “多谢大王!”丘引毫不迟疑地行礼谢恩,凭自己能力赚到的好处,他享受得心安理得。
  ***
  时光飞逝,冬去春来。正是三月好时光,朝歌城外的农人们一刻不停地忙碌着,虔诚地种下今年的希望。
  朝歌城内亦是热火朝天,毫不逊色,概因今年朝歌城有两件大事。
  一是今年四月,四大诸侯将率八百诸侯朝觐于商。此时已是三月末,早有不少诸侯抵达朝歌,或是呼朋引伴或是争奇斗艳,没有一日消停。
  二是三个月前,王宫中便有传闻,大王寻到一名道人,能制毫无苦味之雪盐,专供大王及后妃太子王子所用。而十日前,这位名唤高震的道长,在朝歌城内开了一间铺子,专卖这不苦的雪盐。
  雪盐价格足有普通粗盐百倍之多,然朝中大臣、城中富户皆趋之若鹜。若非店中售卖雪盐须以户籍为凭、按人口限量购买,怕是雪盐开售的第一日,店内存货便售卖一空了。
  王洲身处王宫,但也耳闻朝歌城内盛况,遂决定趁着休假出宫凑凑热闹。
  因惦记着出宫,王洲被得了吩咐的宫人唤醒后,便半点不拖拉地起身。简单地洗漱用饭过后,他匆匆带着侍卫随从出发。
  今日除了在城内凑热闹,他还要去城外看看情况。趁着如今天刚亮,他早去早回,正好对上大多数人出门的时间,半点不耽搁。
  南边有木檀不定时汇报,王洲还算放心,这回他就想去看看比南边差的其他地方。
  东西北,王洲决定选西,谁叫他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西边。
  做下决定,王洲一行快马出了西门,远远看见道旁黑白色的身影,王洲有些心虚地勒住马缰。
  “小友此次出门,为何不约我同行?”李冉面色淡然,眼中却带了几分控诉。
  两个月前李冉便将玉令改进成功并送给王洲,二人早约好出门信号,不想李冉今日心血来潮看了下玉令,却发现王洲已不在王宫。心有不平,一时冲动便来此堵人。
  等真问出此话,李冉才发觉此行此言不妥。二人以友人相称,虽都有些亲近之意,然便是亲密爱侣,也该有自己行事之自由。
  想至此处,李冉眼中控诉全化作歉意,张口便欲道歉。
  王洲翻身下马,李冉关切地凑近了些,道歉之语也咽了回去。
  而领会李冉眼中深意的王洲,原本那点心虚释然开来,他轻声解释,“谁让近日朝歌城中鱼龙混杂,道友容颜绝世,气质高华,若与你同行,那些说我不行的好事之人,怕是要将污水也往你身上泼。”
  “别说要我隐瞒身份啊,就算我化名,你这样貌这道袍,但凡有心人注意到,也是一查一个准。”他一脸调笑,然后小小吐槽,“话说你为何一直穿这黑白道袍?跟个太极似的!莫非也是为了修行?”
  李冉一时无言,又失笑,“只是习惯而已。”
  他这身道袍也是一件法器,水火不侵,不染尘垢,防身效果亦是极佳,故而未曾改换。
  “倒是有人污蔑你的名声,你为何放任不管?”李冉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悦。
  王洲很是无所谓,“如今太子早立,我膝下还有二子,行不行的都不会动摇国本。更何况,我都不行了,荒淫的名声绝对没人能往我头上安了。”
  原著之中纣王最大的过错就是荒淫无道,那他就直接把荒淫的基石彻底消灭掉!王洲眨眨眼,一脸得意。
 
 
第52章 
  封神之战啊!李冉长叹一口气,凝视王洲的眼中有几分不忍几分心疼,天定的棋子身份注定他要在这旋涡中心沉浮。
  “这串珠子你随身带着。”李冉摊开手心,十八颗通透温润的黑色珠子串成一串,漂亮高贵又神秘。
  伸手拿起手串,王洲直接往手腕上一带,对着阳光照了照,“这手串是你亲手所做?”
  纤长的手指,劲瘦的手腕,白皙的肌肤衬着漆黑的手串,显得格外好看。
  心头有欢欣的暖意流淌,李冉含笑点头,“近日朝歌鱼龙混杂,你虽有毛球护身,却无攻伐之力。”
  “听你之前言说符纸、符玉、符宝,我便将手串每颗珠子封入我一剑之力,你用时只需将珠子取下扔出即可。”
  除非圣人当面,这十八颗珠子足以令王洲面对任何人不落下风。何况他在珠子中刻有警示符文,任何一颗珠子破碎,他都会立时收到讯息赶过来。
  “那解珠子不是很麻烦?何况若解珠子时不小心掉了,又该如何是好?”王洲顺口反问,取下手串寻找线头。他欣赏的人果真不凡,只随口提了提小说设定,人就做出成品了。
  李冉但笑不语,而王洲仔细查探之后,才发现这手串与普通手串不同,并非以线串联,而是绕成一圈黏在内圈的线上。
  如此一来,使用之时随手即可摘下珠子,其他珠子也不会有掉落之虞。
  重新将手串戴上,王洲摇着手腕嘻嘻笑,“你送我礼物,我可没有回礼。”
  “何须回礼?”李冉展颜一笑,“只是我想送你罢了。”
  更何况,若无王洲提点,他可想不到制作如此手串,实则这手串才是对王洲提点的回礼。只是李冉知晓王洲性子,自然只说惹他开心的话。
  果然这话说完,王洲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心中却在想,下次自己也得能弄点什么东西给李冉当礼物。
  李冉心满意足,主动告辞,“既然你有顾虑,我便先行回山,下回再与你同游。”
  “一言为定。”王洲十分理智,笑着送走李冉,重新上马往目的地而去。
  王洲一行马速不慢,没多久便来到连成片的公田处,此时勤劳的农人们早已在田地之中忙碌许久。
  骑马巡视了一段,王洲发现已有部分田地完成施肥和翻土,这些田地上零星有人在整理田坎排水沟。其他待耕作的田地上,二三人一组,正汗如雨下地用耒耜翻土。
  还是人手不足啊!王洲叹息,虽说“保护”消失,他的目光不止在子谧一处。然而早在试验开始之时,子谧几人便已和周边互通有无。木匠坊产能无法提升,至春耕前,也就堪堪能做出供子谧处使用的曲辕犁。
  怀着些许无奈,王洲又往前走,然而远处那正在犁地的熟悉工具,令他震惊地勒住缰绳。王洲用尽全力瞪大眼,目之所及还是有三架曲辕犁。
  因着王洲停下,随从侍卫们也纷纷勒马,将眼神转了过去,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与王洲类似的表情。
  “是我看错了?我竟然看到了三架曲辕犁!”王洲说得迟疑,仔细回忆他今日出城时门上的字迹。
  嗯,他没记错,是东门而不是南门!
  “大王没看错,正是曲辕犁。”武旦整整表情,一指犁地之处,“此时推犁三人,臣都在子谧管事手下见到过。左侧那人,命叫柳岩,在子谧管事处一向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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