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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薛琅脸色略显疲惫了,也许是公务太多,这几日犯事的氏族算起来得有四五家,且每个都与王家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皇帝是想清算王家了。
  他将空杯子放回去,有些心疼地伸手碰着薛琅的脸,“累着你了?”
  他低了声音,嘀咕道,“太子都娶了妃,怎么还整日缠着你进宫,莫不是长不大的孩子。”
  要说长不大的孩子,恐怕眼前这个每天想方设法往他薛府钻的人才是吧。
  薛琅没心情搭理他,拍开他的手,“你回去吧。”
  在薛琅起身要走时,闻景晔忽然道,“王家完了。”
  那刹那的脸色实在是有些讥讽,只是薛琅低头去看时,他又恢复了不谙世事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
  “母妃说的。”
  “慧贵妃?”薛琅嗤笑,“她还跟你说这个?”
  皇上年纪大了,立不起来了,如今只能在曲嘉文这样的人身上来点兴趣,对那档子事,怕是有心也无力了。
  慧贵妃没了恩宠,在这宫里想必也好过不到哪去。
  闻景晔扒拉着另一个镶金戴玉的银杯,“母妃病了,偶尔会拉着我说话,但大多时候还是会把我赶出去。”
  他忽然仰起头,直直的看着薛琅,“兰玉,父皇想动皇后,太子的位置也悬了,不如你跟我吧。”
  昨夜太子心慌,大半夜将薛琅叫进宫去说话,薛琅没睡好,眼尾就显得有些绯色。
  听了这话,他眼皮一掀,薄唇轻启,“跟你?”
  他心底暗暗沉了下去,没想到这么多年,闻景晔竟还做着这春秋大梦,五皇子不可能,他闻景晔更不配。
  闻景晔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捉了一手的荼芜香,神色诚挚道,“若太子没被废自然最好,若真是被废了,兰玉你可想过自己的下场。如今一切尚未定局,抽身还来得及,我既不曾得罪太子,也没冒犯过五弟,他日不论谁登基,我都能封个闲散王爷,兰玉若是跟我,我有的,都分你一半。”
  薛琅眉眼一松,露出些并不明显的嘲弄。
  原来是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王爷。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也没人扶他便是了。
  皇位争夺,哪有人可以独善其身的,那个位置,得到了就是天下之主,得不到,就只能陪葬了。
  等太子登基,就让那个曲嘉文杀了闻景晔吧,若是不肯也好办,告诉他们两人只能活一个,想必还能看到一出好戏。等戏唱完了,再送他们上路,也算是死得其所。
  薛琅笑意更深,“我想要的,王爷可给不起。”
  他语气清浅,眸色昳丽,闻景晔却无端觉得,他说得对。
  这般惊艳的人物,哪里是区区王爷能染指的。
  得是皇帝。
  得是天子才行啊。
  闻景晔垂下头,似乎有些悻然,“兰玉这是一定要跟太子了。”
  薛琅只当他是小孩缺爱,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等太子登基,我给你一份大礼。”
  闻景晔也跟着笑,“那等父皇驾崩,我也给你一份大礼。”
  皇帝驾崩?
  薛琅只道他不识礼数,连咒皇帝死的话都说得出口,丝毫不顾念父子亲情。
  至于是什么样的大礼,薛琅倒没什么期待的,毕竟闻景晔自身都难保。
  不过……
  他转念一想,若是曲嘉文的人头,他或许还能喜欢一些。
  ——
  闻景晔:哥哥~太子知道我来找你,不会生气吧~!太子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第三十三章 满门抄斩
  又过几日,前方终于又传了战报,只是这次带来的,依旧不是什么好消息。
  传飞报的马蹄后扬着尘土,他从京城跑到皇宫,高举战报,一路中气十足的喊着——
  “王乾抗旨,弃城叛逃!”
  “王乾抗旨,弃城叛逃!”
  不光是皇宫,就连其他平头百姓都知道了,王乾抗旨,弃城叛逃。
  这个消息一到薛琅耳朵里,他就知道,王家完了。
  王乾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但对陛下来说,绝对不是个忠臣。
  皇帝拖着不给援军,弹尽粮绝,王乾要么守着圣旨,继续等那根本来不了的援军,要么带着城内百姓和将士弃城撤退,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他未必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他仍这样做了。
  薛琅连忙叫来薛重唤,让他备轿进宫。只是刚登上轿子,曲嘉文来了。
  他并非一人前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手里拖着的,是圣旨。
  曲嘉文踏进薛府大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瞧着薛琅,高声道,“薛琅接旨。”
  等薛琅跟薛府的人跪了一地,曲嘉文才展开圣旨。
  皇上下旨,王乾叛逃,当依罪论处,祸及全家,而抄他家的,就由薛琅这个监察御史负责。
  王将军官居二品,这么大的案子,照理应是三公会审,他上头有御史中丞,再不济也是殿中侍御史,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七品官来管。
  曲嘉文将圣旨一合,见薛琅没有起身的意思,淡声说,“薛大人还不接旨?”
  薛琅起身,双手接过圣旨。
  “薛大人,”这么些年,曲嘉文也与当初相去甚远,说话的声音都透露出一股子阉人的尖酸阴柔之气,“陛下将此案交予你,是对你的信任,你可不能辜负了陛下。”
  薛琅也笑着说好听话,“臣定当尽心竭力。”
  曲嘉文遥遥看一眼薛府,笑道,“薛大人的府邸,在外头瞧不出什么,进来倒是别有洞天,便是那些皇室贵族的王爷府邸,都比不过薛大人这儿。”
  薛琅眼底的笑意浅了些,“曲公公过誉了。”
  等曲嘉文回去,他把薛重唤叫来,让他去沈府喊人,太子感情用事,一旦为了王家求情,只会遭皇帝厌弃,这个节骨眼身边不能没人拦着。
  皇帝既然允许他娶张家女,那就并非是打压太子,只是要除那王家罢了,不论谁求情,结局都不会变,若太子求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天薛琅带人抄了王府,王乾的一家妻儿老小都被带去了昭狱。
  王家家底深厚,光是账本就好几箱,一一细查过去,罗列了王乾数十项罪名。
  王乾若是没倒,这些事就算翻出来都不会有什么,但若王乾倒了,这一个个不起眼的就是他王家的催命符。
  三日后薛琅去乾安殿复命,皇帝坐在桌案前,曲嘉文跪坐在一边替他捏肩膀。
  皇帝肉眼可见的枯瘦了,虽然瞧着还算精神,可有种阳气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薛琅将自己这些日子审出来的东西呈上去,皇帝根本不必要看,王家满门抄斩的旨意早在几日前就拟好了,薛琅手上的这些,不过是给其他朝臣看的。
  这些年,皇帝追寻虚无缥缈的东西,吃了数不清的丹药,身体变得有些畏光畏冷,于是乾安殿的窗子长久封着,殿内的一些陈列都笼罩在阴暗中,殿内香料烧出来的烟闻着呛人,透着隐约渗进来的光束,有种破败陈旧的霉味。
  而皇帝缩在那阴暗处,简直像不见天日的老鼠。
  “陛下,该吃丹药了。”
  曲嘉文从盒子里拿出一颗黑红诡异的丹药,皇帝并不抗拒,就这曲嘉文的手吞了进去。
  药丸有些大,曲嘉文就把茶水递过去,慢慢顺着皇帝的背脊。
  皇帝闭目半晌,才算把药真的咽下去了,他摆摆手,“你先出去。”
  曲嘉文起身,后退两步,接着踏出了殿门。
  朱红殿门开了又关,好容易照进来的光又被遮掩住了。
  皇帝撑着桌案缓缓起身,他穿的宽松随意,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
  薛琅垂着头,感觉到皇帝离他越来越近。
  接着,一双苍老枯槁的手抬起了他的下颚。
  “朕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薛琅道,“陛下洪福齐天,定能与天同寿。”
  他这话皇帝只当没听见,自顾自道,“先前的许多事,朕都忘的干净,只一件,朕初见你的时候。”
  “臣有幸得见圣颜。”
  皇帝笑了笑,“先前没想着,反倒是这些日子总是想起,想起你那时候同朕说话,逗朕开心。”
  薛琅淡淡回,“能博陛下一笑,是臣的福气。”
  但皇帝显然不想听这些恭维话,他松开薛琅,绕着他走了一圈,道,“你觉得,曲解文如何?”
  薛琅静默片刻,谨慎回答,“曲公公是陛下忠心不二的奴才。”
  “朕对他如何?”
  “陛下向来带人宽和,是位仁君。”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朕对他的宠信,即便是后宫嫔妃都不如。”
  他垂下眼,静静看着薛琅后脖颈那截露出来的白嫩皮肤,捏着肩膀的手劲大了些,“若你想,朕也可以如此待你。高官厚禄,飞黄腾达,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薛琅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他不明白皇帝此举是何意?难道想除掉他。
  “陛下,”他嗓音有些哑,弯腰行了大礼,“臣承蒙浩荡皇恩,此生忠于大楚,忠于陛下。”
  显然他这表忠心的话并没有取悦到皇帝,皇帝眯起眼,语气微寒,“你也觉得朕老了?”
  “臣不敢!”
  殿内静了下来,薛琅袖下的手慢慢攥紧了。
  “陛下!”门外太监提着衣摆上了台阶,在外面道,“皇后娘娘求见陛下。”
  “朕不是说过公务繁忙,谁都不见吗?”
  太监回道,“娘娘跪在殿外不肯走,说要等到陛下愿意见她为止。”
  皇帝面色阴寒,“她愿意跪,就让她在外头跪着!”
  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了。
  薛琅不免又想到太子。
  皇后都来求情,那太子呢?
  ——
  骑猪:最近没有评论,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闻景晔:还不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看太子,太子出场的多,读者都被吓跑了!
  太子(微笑拔刀):来人,把我这好弟弟拖出去砍喽。
  沈云鹤:定是因为薛琅与我感情进展缓慢,作者你多写写我们的感情线便好。
  谢承弼:还用问?这还用问?老子出场都没得,当然没有评论了!
 
 
第三十四章 哀鸿遍野
  “陛下,”曲嘉文的声音自殿外平稳传来,“四殿下求见。”
  不论是从曲嘉文那听到闻景晔的名字,还是反过来,都能积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憎恶。
  皇帝道,“让他进来。”
  殿门一开,闻景晔行至薛琅边上,跪下去,声音雀跃,好似每个孩子见到父亲时的愉悦信赖。
  “参见父皇。”
  皇帝朝他招招手,“晔儿,来。”
  闻景晔便走过去,从袖子掏出一个盒子,“父皇,前两日儿臣听闻有一闲云野鹤的道人,便从他那里求了药,虽无法长生不老,却也能延绵益寿。”
  皇帝打开看了眼,又闭目轻晃脑袋细细嗅闻。
  他炼药多年,丹药味一闻便知七八,放下盒子时面露笑意,道,“你有心了。”
  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不涉及朝政,全是日常琐事,薛琅却听得心底发冷。
  闻景晔何时跟皇帝这么亲近了?
  他竟从来都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似乎忘记了殿内还跪着这么个人
  从未有人敢藐视皇权,薛琅的回答并不令皇帝满意。
  他是皇帝,别说主动要人了,薛琅一届草民,应该感恩戴德地爬过来才是。
  闻景晔从进来起,就不曾往薛琅那多看一眼,直至此时,才出声道,“前两天母妃还愁今年天灾不断,家中入不敷出。听说王府上搜出了不少东西,都是给宫中贵人的,若是充了国库,等到冬至时,便可减一笔开支。”
  皇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薛琅默默闭了眼。
  皇帝晚年多疑,王家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后,若是皇后置身事外,兴许皇帝还能怜她几分,可若她摸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将自己当王家女而非皇后,皇帝必定心生龃龉。
  王家府上的那些东西,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光靠那些俸禄很田地是万万养不活偌大府邸的,哪怕王乾心系百姓,可他府上几百号人,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清正。
  闻景晔这番话,显然是将祸水引到皇后头上。
  皇帝忌讳臣子用皇家规格的事物,王家搜出来这些东西,只会让皇帝更想摁死他们。至于身在后位的中宫,又用身份为王家供了多少便宜,那就不得而知了。
  薛琅不在乎皇后,他在乎的是太子背后的势力,若皇后倒了,那对太子百害而无一利。
  皇帝没说话,静默半晌,闭了眼,“朕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又转了个头,道,“你也下去。”
  薛琅缓慢地站起身子,缓过那股劲儿后慢慢退出去,瞧着并无差错,只是一退出殿门,跨过门槛时便有些站不住脚的踉跄,差点往下栽。
  被一双手有力地提了起来。
  薛琅自然知道是谁,他将手收回来,连一贯在人前端着的笑意都敛了,“不敢劳烦四殿下。”
  皇后还在殿前跪着,长摆在身前工整的平铺着,她是国母,是王家嫡女,哪怕如今跪在地上,依旧不失半分仪态,无损皇家颜面。
  薛琅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目不斜视,面容冷漠。
  薛琅便离开了,只是擦肩而过的刹那,他听见皇后说,“看好太子。”
  去东宫的路上,他身后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且是小跑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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