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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兰玉,兰玉!”
  衣摆被人拉住,闻景晔喘着气笑,“兰玉怎么走的这样快,都不等等我。”
  “松开。”
  闻景晔眨了眨眼,“兰玉生气了?”
  薛琅冷笑着将衣袖抽回来,“臣哪里敢生殿下的气。”
  别人生气要么摆在脸上,要么不露声色,薛琅则不同,他贯会阴阳怪气,然后伺机报复,不肯在别人那吃一点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闻景晔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但薛琅总归是不同的。
  许是因为他那副漂亮皮囊,叫人看了心软,又或是这人的路直直通向一个地方,不走岔路,也不左顾右盼,做起事来狠厉决断,他不会绕路,也不愿迂回,谁挡他的路,就要谁的命。
  虽看着无情,但闻景晔反倒觉得这种人最是简单。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有人憎恶薛琅,自然就有为之着迷的。
  “兰玉,我也想活着。”
  薛琅讥道,“殿下如今不活得好好的。”
  “我在冷宫也活的好好的,我要的活着,可不只是活着。
  薛琅睨他,“难道你还想万人之上的活着吗?”
  闻景晔并未反驳,他站在宫墙脚下,袖着手,依旧笑着,却无端多了些滞涩,“这并没有错,兰玉,我们是一样的。”
  “可惜了,”薛琅眉眼极冷,“谁都可以称帝,你不行。”
  闻景晔嘴角的笑意浅了些。
  并非没有征兆,薛琅对他的抗拒和厌憎,他早就知道。
  可他不明白是为何。
  “兰玉,你对太子不是这样的,”他神色有些茫然,“这不公平。”
  薛琅上前一步,彻底撕破脸皮似的,“你以为王家倒了,再把皇后拉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你一无所有,也想在我这里求得公平,痴人说梦。”
  薛琅甩袖离去,独留闻景晔一人。
  闻景晔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言。
  其实他本没必要惹薛琅不高兴,就那么一直装傻下去便好。
  他怕皇帝为难薛琅,所以匆匆赶去。
  皇帝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曲嘉文可以在皇帝身边忍辱负重,薛琅不行。
  若是皇帝真的把兰玉要去……
  他会弑君。
  进了东宫,沈云鹤正在门外与宫女低语着说些什么,薛琅提起衣摆上了台阶,眼往里头看,也顾不上嘲沈云鹤两句,问,“太子呢。”
  沈云鹤道,“在屋内看书。”
  薛琅一怔,压低声音,“皇后的事他知晓了吗。”
  沈云鹤点头。
  那很不该。
  按照太子的性子,母家遭此劫难,他不该如此淡然,什么都不做。
  薛琅甚至都做好了太子以死相逼的打算。
  “是兰玉来了吗?”
  薛琅迈步进去,“参见殿下。”
  “免礼。”
  太子将手头卷着的书搁下,起身朝他走了两步,“舅舅的案子,是你办的。”
  薛琅心头一紧。
  怕太子因此与他生了嫌隙,斟酌着回,“陛下将此事交给臣,臣惶恐,殿下放心,臣在牢狱中安排妥当,不曾让王家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太子有些急切,想说些什么,还是按捺下去了,最后怔怔坐回位子上。
  书页被风吹翻几张,太子静静瞧着,低下语气,“舅舅那边还不知如何。若是活着,父皇该如何处置王家,若是死了……”
  他止住话头,不敢再往下深想。
  他朝薛琅无力的招招手,薛琅上前握住,冰凉,还有些颤抖,再抬眼,太子眼底闪动着细碎的惶恐,他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害怕,不由握紧了些,安抚道,“殿下别担心,陛下不是赶尽杀绝之人。”
  太子垂下头,鬓边发落在桌案上,丝丝缕缕浸在磨了一半的墨中。
  “殿下,”薛琅一边探着他的脸色,一边道,“这件事不论如何,你不能出面。”
  好半晌,太子才干哑着声音回,“我知晓的。”
  之后两日,朝局动荡。
  王乾在叛逃途中被杀,同时死的还有他身边带着的一众逃兵。
  城门把守不住,王乾鏖战多日,终于让身后城内百姓全都撤了出去,接着他带百姓跟所剩不多的将士往回撤,他们翻山越岭,吃光了为数不多的军粮后,他就带着大家吃草根,扒树皮,途中死了一批老弱病残,终于到了最近的城门口,看着城墙之上守卫森严的大楚将士,所有百姓热泪盈眶,如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在将士喊话时,王乾亮出自己的虎符,刚报上自己大名,城墙忽然射出一箭,直接把王乾当胸射了个对穿。
  对面高喊,“陛下有旨,王乾弃城叛逃,大楚人若是见了,杀无赦。”
  杀人者,赏黄金千两。
  王乾坠了马,临死前不甘又怨恨地望着大楚城墙上的人影。
  他为大楚征战半辈子,想过多年后或许会战死沙场,或许会解甲归田,却不曾想临了了竟是被贴上叛军的污名,被自己所守卫的人射死在城门前。
  王乾大睁着眼,眼底的神色渐渐灰败。
  他死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剩下的人便全乱了,他们慌张地逃窜着,朝着四面八方,有人在吼,有人在哭,有妇人抱着孩子无助地摔在地上。
  守城将士根本不听他们说什么,万箭齐发,王乾带来的那些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一时间只能听到遍野哀鸿。
  走到这里,王乾的将士早就没了大半,剩下的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可却仍旧惨死在乱箭之下。
  一个时辰后,城门大开,那些尸体被摞着堆起来,虽有人察觉到这些人似乎不像是逃兵,还有几个妇女孩子,可都这节骨眼了,谁还管得上那么多,尸体往马拉着的车上一丢,随便挖个坑埋了,埋不下的就扔林子里,自有野兽来吃。
  而守城的官兵割下了王乾的头颅,欢天喜地地包起来准备进京讨赏去了。
 
 
第三十五章 看照皇后
  那头颅被包在木盒子里送进了宫,彼时皇后还在殿门口跪着,见了兄长的头颅骇的昏了过去。
  皇后被皇帝随便寻了个殿前失仪的错处关了禁闭,之后因为屡次为王家求情,皇帝一气之下命她永生不得出凤仪宫。
  王家最终被判的满门抄斩。
  皇帝亲下的旨。
  自此皇后没落。
  太子被皇帝迁怒,在朝中寸步难行,即便有沈家与张家保着,却也是杯水车薪。
  如今皇帝的心思,怕是谁也摸不清了。
  又是一日祭祀,皇帝在朝堂与众大臣商讨了几日,将此事派给了太子。
  他坐在龙椅上,不时闷咳两声,那种压抑在喉咙里,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简直提着所有人的心。
  曲嘉文递给他一杯茶水,皇帝喝了两口,浑浊地哼了一声,道,“薛爱卿,你觉得呢。”
  薛琅上前两步跪在地上,“臣并无异议。”
  如今皇后遭难,太子难免分心,出了城反倒更好些。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两日后,太子动身,临行前他拉着薛琅的手嘱咐,“兰玉,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母妃就交给你照料了。”
  “太子放心。”
  太子仪仗浩浩荡荡出行,从宫门口出去,百姓夹道欢迎。
  城楼上,皇帝扶着半人高的墙头,静静看着,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却也隐约能听到百姓们嘈杂的声音。
  那张遍布皱纹的脸皮动了动,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你看太子,多得民心。这些刁民看到他,比看到朕还高兴呢。”
  曲嘉文恭顺地回,“太子仁和谦厚,是陛下教养得好。”
  近些日子,民间夸赞太子的话语越发流传,就连皇帝都能听到下人们嚼舌根。朝堂上也有人上奏,大致意思就是说太子文武双全,要皇帝重用他。
  “看看他们呈上来的东西,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二字的罪责太过深重,曲嘉文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于是沉默不言。
  皇帝冷冷一笑,语气不善,“朕教出来个好儿子啊。”
  秋日起,白云落,悬在天上的日光如同银月,发白发冷。
  往日恢弘热闹的凤仪宫门口,如今门可罗雀,连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匆匆走过,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不知是皇帝还顾念着数十年夫妻情谊,还是废后一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断,总之皇后仍旧是皇后,哪怕她已经没了身后靠山。
  后宫中薛琅依旧来去自如,他停在凤仪宫门口,推开那沉重殿门时发出难听的,迟钝的吱呀声。
  他踏进去,脚下尽是些落叶,刮来一阵秋风,脚边落叶吹了些许出殿门。院子里的君子兰已经死了,枯黄萎顿地垂在地上,盆土干裂。
  薛琅直着身子,踏过庭院跟外廊,推开了那扇封闭的院门。
  光照进这个不知多久没开过的殿门中,这殿内却冷清的像是要把这光吞噬掉一般。
  皇后被关禁闭时,宫内的宫人便全都遣散了,唯一留在凤仪宫照料皇后的贴身婢女也已经被薛琅收买,此刻这件屋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人外,再无其他。
  “臣薛琅,拜见皇后娘娘。”
  床上穿来动静,片刻后,床帐掀起,皇后未着华衣,头上也没有一根银钗,她脸色很不好看,身上尽是病气,听说前两天染了场风寒,身子尚未好全。
  “你来做什么?”
  语气厌恶至极。
  从见薛琅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人跟在闻景礼身边,迟早是个祸患。
  殿门未合,薛琅站在照进来的日光中,身侧留下一道深影,淡笑,“太子临行前,托臣好好照看娘娘。”
  柔美的面容浸着比牡丹花还艳丽的笑意,皇后瞧了只想把他那张脸抓烂。
  她知道,薛琅就是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得了她儿的宠信。
  她是闻景礼的母亲,有些哪怕闻景礼都没意识到的事,她却能发现些端倪。
  “本宫还用不着你来看,滚出去。”
  薛琅毫不客气地走了两步,又用帕子擦掉上面的灰,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还伸手摸了茶壶,冷的,空的。
  “娘娘这里可真是冷清。”
  皇后气得脸都红了,“你放肆!”
  接着趴在床边咳嗽起来。
  薛琅收回手,坐的端正,“前两日给你瞧病的太医说了,皇后娘娘你的风寒并无大碍,吃几服药便好了,但你因王家一事郁结于心,这样下去,恐怕命不久矣啊。”
  “本宫再落魄,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过问。”
  “奴才?”
  薛琅轻声念了一遍,眼底的笑意深了些许,却无端叫人觉得更加冰冷了。
  他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了,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他慢声道,“王家的案子一直是我在审。”
  皇后目光一顿。
  “太子嘱咐我,让我在牢中把王家安顿好,后来他还想去牢中看王老先生,可死牢那样的地方,他怎么进得去,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薛琅低低笑着,“他一直都不知道,王老先生死前,遭到了什么样的酷刑。”
  咚的一声。
  皇后从床上跌了下来。
  “王家阖府被送上断头台,是我压着去的,那一排排的人头,瞧着当真是惨烈。”
  皇后倒在地上,双目赤红,指着薛琅恨急的开口,“你,畜生,畜生——!”
  “太医说,郁郁而终,最少也要三五年,”他摇摇头,惋惜道,“我等不起。”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皇后身前,“陛下已经动了废太子的念头。”
  皇后猛然僵住。
  “他是太子,本该坐上那个位置,成为天下共主,只因为有个叛徒家族出身的母亲,他自小到大受到的训诫和努力,就都要付诸东流了。”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仿佛在牵着皇后去到一个属于她的地方。
  皇后进宫多年,一心为闻景礼筹谋,只为他这个太子能坐的稳稳当当,于她而言,王家并不比闻景礼重要,闻景礼是她的命。
  “你活着,太子职位易主,等皇帝一死,你的儿子就只能跟你一起给王家陪葬了。”
  薛琅盯着她的眼睛,看到了明显的,不加掩饰的动摇,“王家已经没了,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还能成全了太子,何乐而不为呢。”
  皇后已经全然愣住了。
  “我知道太子对那个位置并不在意,可我跟随太子多年,是最想让太子登基的人,皇后娘娘,哪怕你不喜欢我,也该知道,我对太子,总是忠心的。”
  “近几日陛下打压太子,有意扶持五皇子,前两日还寻了个借口将太子赶出京去,如今朝中局势瞬息万变,等他回来,怕是该定的东西都已定下,再无力回天了。”
  “没多长时间了,娘娘千万要仔细斟酌啊。”
  薛琅站起身,拍拍刚刚落在地上沾了灰尘的衣摆,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皇后沙哑到难听的声音喊住他,带着绝望的冷静,“我死了,淮安当真能成为皇帝。”
  薛琅侧过脸,静静笑了,“你也可以选择不死,看看太子的下场,恐怕不会好过王将军。”
  殿门关上,整个屋子再次回到死寂。
  皇后在地上坐了许久才慢慢爬起来。
  到了晚上,被薛琅买通的宫女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一进来就跪在皇后脚前,眼睛发红,“娘娘,宫里那些天杀的当真是会看眼色的狗东西,见咱们凤仪宫落魄,竟是连口像样的吃的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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