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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他眸色微动,垂眼道,“是薛琅。”
  葛不为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哪,哪个薛琅?”
  “薛府薛琅,哪里有第二个。”
  妇人听罢高兴起来,拍着孩子轻晃,“薛琅,是善人的名字吗?民妇记着了。”
  葛不为啊了一声,眼看着妇人抱着孩子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拉着边上的人,逢人就说刚刚的善人名叫薛琅。
  他呆呆地望着自家公子,“这,这……怎么会是他啊。”
  沈云鹤道,“你不曾了解过,又怎知不会是他。”
  “可他分明那样无礼!”
  葛不为仍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薛琅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大奸臣。
  他又去看沈云鹤,这一看可不得了,他比刚才更呆滞了,“公,公子……你是不是笑了。”
  沈云鹤淡淡道,“没有,你看错了。”
  天色渐暗,薛府挂起了灯笼。
  薛重唤伺候薛琅净手,拿帕子的时候道,“明日大人还要进宫,宫礼繁复,大人早些歇息吧。”
  薛琅坐在躺椅上,看着桌案上的东西,面上有些难以置信的可笑。
  他已经盯着这东西看了一刻钟了。
  半个时辰前,沈府送来了一块牌匾,上面提着四个有力的大字——亲正仁和。
  早朝的事原本就是他故意想挑事才那样说,不曾想沈云鹤当真送了个牌匾来。
  拆开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嘀咕,寻思这人不会给他使什么诈吧。
  可一拆开,他盯着这几个字瞧了半天,并未琢磨出一丝暗讽之意,上面的字迹也确实是他亲手所提。
  这可有意思了。
  薛琅擦了手,将帕子扔回盆里。
  “你说他送我块牌匾,是想做什么?”
  话是对薛重唤说,可视线并未从牌匾上移开,薛重唤也检查过,牌匾没有任何异样,甚至雕工镶嵌都是极为讲究的。
  “大人如今仕途风顺,想来巴结大人的应该不少。”
  薛琅摇头,嘴角攒着笑意,“他不是这样的人。”
  薛重唤道,“大人怎么如此肯定。”
  薛琅伸手去碰那几个字,指尖从这头轻轻划到那头,薛重唤看着,恍惚觉得这指尖是划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喉咙发干,声音滞涩。
  薛琅一心在牌匾上,没注意到他的神态,只轻笑,“我了解沈云鹤,即便是皇帝,他也不会拉了脸面去讨好。”
  他低声念了一遍,“亲正仁和。”
  念完就笑了。
  他身上的称呼可多了去了,什么奸佞蟊贼,阴险恶人,丧心病狂,给他提“亲正仁和”的,沈云鹤还是第一人。
  这四个字,哪个跟他薛琅有关?
  要知道上辈子,沈云鹤才是那个迫不及待要把他踩下去的人。
  怎么如今倒被猪油蒙了眼?
  想了许久,想不通,他用力拍拍那牌匾,道,“你把这个挂后院柴房去吧。”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恐怕要把薛琅骂个狗血淋头。
  这样好的字,竟然不挂正厅挂柴房,这简直是对沈公子的侮辱。
  但薛重唤并不在意这些,他只听薛琅的命令。
  薛琅让他挂柴房,他半柱香的时间就挂好了,干脆利落。
  ——
  沈云鹤送了薛琅一块精心装扮过的牌匾。
  薛琅: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第三十一章 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当日。
  皇宫一派华然,今日受累的是太子跟太子妃,太子妃的轿辇在宫道几步一停,等到东宫还需几个时辰,薛琅没什么事做,站在一旁逮空跟沈云鹤说小话。
  “昨日那块牌匾,是你送的吗?”
  沈云鹤无言,默认了。
  薛琅往他那边倾了一些,又压低了声音,“为何送我?我那日与你说笑的。”
  太子大婚,沈云鹤也换了身华服,衣领的银线衬得他矜贵清俊,听了薛琅的话,他静静道,“你配得上。”
  若不是场合不对,薛琅此刻恐怕真是要大笑出声了。
  他用袖子掩着轻咳两声,压住了笑意。
  只是沈云鹤离他太近,自然看得出来,他不由问,“为何发笑。”
  “亲正仁和,”薛琅揶揄地瞥着沈云鹤,“这是沈大人对我的评价吗。”
  “不是。”沈云鹤淡声道,“知你本性不坏,这是对你的劝诫,望你时时自省。”
  话音落,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过于刻薄,他又补了句,“并非有贬低你的意思。”
  “本性不坏?”薛琅低声笑道,“可沈大人曾说我包藏祸心,是真真坏到了骨子里。”
  沈云鹤拧眉,终于偏头看了过来,“我何时说过。”
  薛琅摸着下巴轻声嗯着,漆黑眼珠一转,继而笑开,“约莫是在梦里吧,亦或是,上辈子呢。”
  沈云鹤默然半晌,转开了头。
  大婚的太子服装华丽繁复,几个宫女一层层地替太子穿上,接着是些叮叮当当的贵重佩饰物。
  太子一直面色不太好看,话也很少,任人摆弄的样子。
  只是抬头去寻薛琅时,却见他靠着沈云鹤,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弯起的精致眉眼藏着罕见的狡黠的光。
  薛琅在他面前,从前都是恭恭敬敬不肯出错的。
  他二人关系何时这么好了?
  欣慰的同时,竟还有一丝苦闷的情绪夹杂在里面,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只是他从今早起便心情郁闷,这多出来的一丝,也不容他多想。
  “兰玉,”他招招手喊,“过来。”
  薛琅走过去,太子一指金盘镶宝石里的婚花道,“替我戴上。”
  那婚花是芍药玫瑰等剪裁出来的,花瓣饱满新鲜,还带着清晨露珠,寓意美满爱情。宫女见状慌张道,“殿下,这不合规矩。”
  太子并未理她,只用催促的眼神望着薛琅。
  薛琅便拿起来替太子簪上,他没干过这种事,一时有些费劲,太子便伸手握住他的,带着他一点点带好。
  沈云鹤静静看着,神色莫测。
  太子出门时,薛琅跟沈云鹤跟在身后,再后面是一众宫女太监,红色地毯从东宫铺到正殿。
  沈云鹤道,“太子是未来天下之主,你应明白,君臣有别。”
  薛琅端着微笑,“我自然知晓,不用沈大人说教我。”
  好半晌,沈云鹤又憋出一句,“……你还好吗?”
  薛琅:?
  他疑惑地看过去,并且少见的诚恳的回答了沈云鹤的话,“我不好。”
  他叹口气,“大婚宴诸事繁多,甚是累人。”
  沈云鹤眉眼怔松,“你与太子,原也不可能。”
  声音太低,薛琅未听清,但也不在意,走了两步忽然问,“沈大人,若有一日我做了坏事,你会杀了我吗?”
  许是他话题转的太快,饶是沈云鹤都没反应过来,慢了片刻才问,“何出此言。”
  薛琅想了想,“若我杀你恩师,毁你根基,你会不会杀了我?”
  沈云鹤轻轻摇头,“看事不能单看表面,你这样问,我无法回答。”
  薛琅哪有功夫跟他讲什么来龙去脉,他闭口不言,只嘴角弯着笑意。
  沈云鹤垂下眉眼,脑子里却想的是陛下赐婚当日。
  他注意到薛琅跟太子离席,虽然父亲不让他插手,可仍旧是放心不下,于是没过多久便寻了个由头出去了,他一路跟着薛琅到偏殿,可没料到会瞧见那一幕。
  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事后再想,震惊之余不免也有些忧虑。
  太子喝醉了应当不清醒,难道是薛琅有龙阳之好?
  想到平日二人相处,太子似乎确实对薛琅有些……纵容。
  可如今瞧着,太子婚娶,薛琅并无半分不悦。
  想到薛琅在朝堂上的那些手段,他不是没想过他想借着太子的权势往上爬。只是思忖许久仍旧觉得,薛琅不会这样做。
  毕竟是两个男子。
  太子婚宴,百官相庆,日夜笙歌。
  皇帝瞧着气色当真是好了些,是以对冲喜更加深信不疑。
  自此,张家便与太子一党绑在了一起,朝堂太子势力更盛,就连薛琅身边的簇拥者都多了一大堆。
  薛琅如今就是掰着手指头数皇帝殡天的日子。
  只是这皇帝的命临了临了了,还挺硬,扛了一个秋天,眼看又要把冬天熬过去了。
  这日,一匹战马马不停蹄地从城外飞奔而来,他实在是太急了,马刚到宫门口便累的倒地不起,于是马上之人便用一双腿跑进了皇宫。
  不多时,皇帝坐在案前,看着那送来的急报沉默不言。
  殿内烧着三盆热炉,皇帝却仍觉得冷,让那个曲嘉文又加了一盆,殿内的人被烘烤久了,只觉口干舌燥,偏皇帝丝毫不察。
  “陛下,将军扛不住了,求陛下调动援兵啊!!”
  那人真是从刀剑血雨中拼出来送信的,面上干涸的血痂和尘土不知多少天没洗,身上也裹了泥,应是在归途中摔了不少次。
  谢将军一家镇守北部边疆,而西部则是由皇后的胞兄王大将军镇守,如今西戎过冬困难,开始组织大举进犯,而王大将军被间谍出卖,如今被西戎里应外合,马上要破城了。
  皇帝沉吟片刻,竟然唤来曲嘉文同他一起看战报。
  那战报书写之时条件苛刻,最后是王将军用血写就,因为多日的风水日晒,早已成了触目惊心的深褐色。
  皇帝指着其中一处,竟是笑了,“你看这个字,笔画都写错了。”
  曲嘉文温顺道,“应是情况紧迫,王大将军太过着急了吧。”
  “来人啊,”皇帝那枯槁的面容沾着笑意,“带这位将士下去休息。”
  两个太监几乎是将那人拖了下去,那撕心力竭的,祈求出兵的声音也随之远去。
  皇帝闷声咳嗽着,双手抱住暖炉,眯起眼睛时隐约还有帝王的不怒自威,“你替朕拟一份诏书,就说让王乾死守城门,援军七日后必到。”
  将诏书送出去后,曲嘉文便重新跪坐回皇帝边上替他磨墨,皇帝盯着那手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拉住,接着似乎是嫌冷,便又很快松开了。
  “陛下,此次援兵离得最近的是淮南何氏,陛下要拟旨吗?”
  皇帝冷笑一声,“朕就是要除掉王乾,拟什么旨。”
 
 
第三十二章 王家完了
  王乾此人,仗着自己妹妹是皇后,对皇帝不多恭敬,早些年皇帝不当回事,可如今老了,昏庸了,加上曲嘉文每日若有若无的耳边风,他早就成了皇帝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谢家,这些年低调了不少,这辈子没有薛琅,皇帝暂时还没把功夫费在他身上。
  太子重亲情,听到战报后便焦心不已,甚至在读书时走了神,烛火将衣摆烧了半截都没发现,还是薛琅闻见味道,拿着手边的茶水,好歹给泼灭了。
  灭了后,太子一身狼藉,他不急着换,反倒拽着薛琅,面露担忧,“兰玉,我舅舅不会有事吧。”
  薛琅反手握住他,低声道,“援军不日便到,王将军骁勇善战,城池又固若金汤,不会有事的。”
  听着薛琅的声音,太子稍稍安定了些。如今便是再急也没有法子,只能等了。
  他对身边的太监宫女道,“这件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母后身子不好,不能叫她知道了。”
  只是此事瞒不住,没过两日皇后便听了风声,整日在宫中惴惴不安,食不下咽,王家的人多次进宫,就是为了打探王乾在边关的消息。
  听说皇后因太过忧心兄长,竟跑去了乾安殿,不知说的什么,惹得皇帝大怒,罚她禁足七日。
  太子想去求情,被薛琅拦住了。
  皇帝如今忌惮王家,对太子的宠爱也连带着警惕些许,太子说到底是皇室血脉,王家不过一外戚尔,若太过亲近母家,只会适得其反。
  幸而太子对薛琅的话还听得进去几分,接下来的日子都沉着气,五皇子的势力在朝中不稳,薛琅随手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曲嘉文也借着皇帝的手清了一些太子门下,乍一看还以为是势均力敌。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没多少日子了。
  有沈家何张家作保,太子一日是太子,朝中大臣便会争相拥立,五皇子决计是没有可能的。
  曲嘉文不会想不通这点。
  上辈子他与曲嘉文的接触不多,此人心机不沉,若是没有闻景晔,他估计干一辈子都还是那个在各个宫里跑腿的小太监,永无出头之日。如今他莫名用了自己的法子得了皇帝的宠爱,原以为会是什么棘手的人物,可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
  只是心中总觉得不大对劲。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噗通。
  石子丢进池子里,水柱上涌在空中,继而落回池子里化作阵阵涟漪,惊跑了聚在一起讨食吃的锦鲤。
  闻景晔三两步走过来,端坐在薛琅对面,薛琅没叫人伺候,此刻亭子里只有他二人。
  桌上摆着煮好的香茶,闻景晔伸手拿了薛琅喝过的半杯一饮而尽,嘴里砸吧两下,觉出清香来。他一贯是品不懂茶的,他只知道薛琅府上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但一定是最贵。
  一个从七品的监察御史,日子怕是过得比首辅还要滋润。
  薛琅将手里的鱼食全撒进去,拿了帕子净手,头也不抬道,“今日又是如何进来的。”
  因闻景晔来的太勤,薛琅烦他,是以早早封了大门,告诉家丁若是四皇子来,就找个理由把人拒之门外。
  他薛府可没什么狗洞给人钻。
  闻景晔便道,“我爬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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