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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闻景晔又看向太子,“臣弟告退。”
  太子拉着薛琅说了会儿话,薛琅哈欠连连,面上都浮现出了倦怠,太子只能让他离开。
  入了夜,薛琅熄了蜡烛,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只是睡着睡着,身侧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动。
  薛琅疲惫的紧,并未睁眼,只转了个身,便又睡去了。
  深思多梦,周遭声音嘈杂,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囚在一个牢笼中,笼子很矮很窄,窄到他只能蹲在那,连换个姿势都是奢侈。
  那些如隔了水幕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他终于听清了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他们说,“薛琅,你不得好死。”
  他们又说,“薛琅,你猪狗不如。”
  接着是一阵马蹄声,他蹲在笼子里,视线只能看到赤色马蹄以及垂在边上的长枪柄。
  眼看着那长枪越来越近,他想喊,想挣扎,可笼子越收越紧,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裹挟着他的喉咙,带出一串刺目血光。
  薛琅猝然惊醒。
  可脖颈处的窒息感依旧存在,他伸手过去,竟然摸到了一截温热的手臂。
  薛琅背脊发寒,猛地坐了起来。
  “兰玉,兰玉。”
  有东西发着抖钻进他怀里。
  薛琅一把掀起床帐,借着透过窗子进来的微光才隐约看清这人的面孔。
  薛琅咬牙推了他一把,这一下力道不小,直接把人推到床头,发出不小的闷响。
  “闻景晔,”他怒道,“你抽什么风!”
  闻景晔面色发白,眼神泛空,他抖着嘴唇指着外面道,“我有点怕。”
  薛琅不耐,“你怕什么。”
  话音落,忽而一道亮光闪过,照的殿内陈列明晰,光亮暗下后,雷声骤起。
  轰隆隆。
  宛如地动山摇般的绝境声响。
  闻景晔早在打闪的时候就扑进了薛琅怀里,他听见薛琅说了句话,但没听清,被后来的雷声掩盖住了,猜应当是骂人之流的。
  “七岁那年,母妃发疯打了我,又将我赶出去,那天的雨也这么大,我蹲在墙角淋了一夜,第二天回去时,不敢进去,就在门口喊母妃,没人应,我偷偷推门进去,看见她躺在床上,闭着眼,不动也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
  闻景晔埋在薛琅怀里,声音闷闷的,“之后几天,母妃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青,而且有很多飞虫围着她,她一直没醒过。我饿了,就去喊她,去拽她,她不理人。”
  薛琅垂眼看着那比自己个子还高的人小猫儿似的缩着,冷淡道,“她死了。”
  闻景晔顿了顿,涩声道,“嗯,她死了。”
  “从那以后你就害怕打雷?”
  平静的陈述,甚至有些不解。
  闻景晔仰起头,哪怕天色暗着,他仍旧能看到薛琅的脸色。
  冷漠到极致。
  闻景晔心中轻笑。
  果然打动不了他。
  卖惨只会降低薛琅的戒备心,却无法勾起这个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兰玉啊,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任何害怕都是有缘由的,”闻景晔悄悄勾着他一缕头发在指尖玩绕,语气诚挚,“你呢,你害怕什么?”
  薛琅轻轻眯起眼,如毒蛇缓慢地吐着蛇信,“我?”
  闻景晔抚摸着他的后背心,以平静的,诱导的语气问,“兰玉这样害怕,是做了什么梦呢?”
  薛琅静了片刻,不甚在意道,“怕死罢了。”
  他嗤之以鼻,“世人皆怕死,有什么好稀奇。”
 
 
第二十九章 狗仗人势
  “你若真是怕死,何必卷入皇室争夺。我见过太多人因一句话便断送了性命,你跟在太子身边,与在刀尖行走无异。”
  闻景晔的声音藏在黑夜里,薛琅看过去,却瞧不清对方脸色。
  “活着的方法也有百样,要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与狗夺食,被人踩在脚下,受尽屈辱的活着,要么万人之上,地位尊崇,要什么有什么,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薛琅眸色流转,轻声道,“四殿下,你应明白的。”
  若他置身冷宫不争不抢,日子是苦了些,但绝对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来害他。
  帐内静谧,窗外瓢泼。
  有人提着灯,碎步行至门口,倾身过来,身影隐约在纸窗前留下轮廓,随着两声敲门声落,宫女的声音小而轻地传进来,“薛大人?”
  薛琅掀了半面帐子,平缓道,“我没事。”
  外头宫女犹豫着,没有动。
  “方才是被梦魇住了,你下去吧,我要就寝了。”
  “薛大人有事吩咐奴婢。”
  宫女留下一句后,便提着灯离开了。
  待她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下来,身侧少年身体精壮,带着温度的呼吸起伏总是令薛琅十分在意,他穿的单薄,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对方吹过来的气息拂在微微敞露开的胸膛前。
  这么些年,薛琅虽适应了闻景晔的触碰,可他从未习惯与人毫无防备的共处一室,全然封闭的帐子,他并不喜欢。
  于是将帐子挂起来,自己坐到床边去了。
  闻景晔静静望着薛琅那发着淡光似的侧脸,忽而莫名道了句,“太子对你倒是上心的紧。”
  薛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酸劲儿,只觉得他话委实多了些。
  “我乏了,你回去吧。”
  他动了动,发觉被阻,垂头看去,衣襟被闻景晔压在身下。
  闻景晔上手抓在手里,又攀着那衣料蹭过来些,声音委屈,“兰玉,你别赶我走。”
  薛琅抽回衣襟,冷冷道,“明日若叫太子瞧见该如何。”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怕太子,”闻景晔沉在黑暗中的眼睛死死盯着薛琅,“太子脾性温和,且最重情谊,即便知道你我亲近也不会对你心生芥蒂。”
  他话音一转,又委屈上了,晃晃他的手,也不抬头,仰着眼珠子看他,“我亦不是洪水猛兽,兰玉干嘛总避着我。”
  别管性子多好,关系多近,有朝一日一旦登基为帝,必定转变心性,君臣始终有别,为臣之道的忌讳多了去,他不想跟闻景晔一一说明,浪费唇舌。
  “你若不想走,待雨停了自行离去。”
  总之,别让太子看见你。
  闻景晔乖巧点头。
  薛琅将床帐放下,躺好,锦被自己全捞过来盖,没分给闻景晔一点。
  他半夜醒过一次,睡的也不熟,就让闻景晔离他远些,别扰到他睡觉。
  闻景晔只能依言往外缩了缩,都快掉到床下面去了。
  即便如此折腾,薛琅还是过了半个时辰才睡去。
  薛琅整个身子裹着锦被,却仍旧觉得冷似的,不自觉就往闻景晔怀里去。
  闻景晔环着他,伸手轻轻掐住薛琅细嫩面颊,手上的软肉跟花瓣儿似的,他眼底浮现出几乎令人心惊的眸光。
  “兰玉。”
  “你说得对,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我才能要什么有什么。”
  “包括你。”
  翌日薛琅醒来,身侧果然空无一人,上手一摸,早凉了,也不知走了多久。
  他坐起身来,将床帐挂在银钩上,只这一个动作,便让他感觉腰腿酸痛。
  他略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难道是昨夜没睡好?
  洗漱好后,薛重唤赶着送来朝服,薛琅同太子用过膳后便赶去上朝。
  此时天微微亮,飞檐朱瓦后起了一片晨曦光晕,站在殿外的大臣不多,沈云鹤瞧见他时,视线顿了顿。
  他站在文臣之列,边上挨着沈云鹤。
  薛琅站定后打了个哈欠,边上几个大臣前来恭维沈云鹤,当然也有恭维他的,不过都是些寒门子弟出身。
  这朝堂上各派林立,且不说太子对薛琅的态度,便是皇上,回回跟薛琅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薛琅也算是寒门子弟,一些有心思的便自然赶来巴结他了,久而久之,也算自成一派。
  至于沈云鹤那边的,那又是另一帮人了,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家世,但就薛琅来看,他们说话拐弯抹角,行事优柔寡断,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文人酸臭气。
  因为薛琅那些排除异己的手段,他们自然也看不上薛琅。
  于是相看两厌。
  “过两日我准备在府上办一场诗会,沈大人要来吗?”
  “沈大人才华横溢,满城皆知,若沈大人来,这头筹可就没有了呀。”
  “若沈大人真肯赏脸,那我必定叫府上好好操办一场!”
  沈云鹤淡淡站在原地,始终未曾多言。
  薛琅瞥了他们一眼,忽然笑道,“沈大人真这么有才?”
  沈云鹤边上的人没料到薛琅会突然接话,相互对视一眼,道,“那是自然,沈大人的才名,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沈云鹤顿了顿,瞧过来。
  薛琅笑容越发的深,“我府上有一处别院,一直不曾提字,沈大人既然这么有才,不若回头我差人将牌匾送去贵府,沈大人替我写句应景的可好?”
  听罢这些人面色一变。
  “薛琅!你竟敢出言不逊!”
  薛琅语带惊奇,“这可是金殿外,我哪敢说什么不逊之言,不是你们一直夸沈大人有才吗?既如此,大家同朝为官,写几个字怎么了?”
  “你……”
  薛琅打断他,“若沈大人觉得我冒犯了,我今儿回去亲自给沈府提个牌匾赔罪。”
  “你——!”有人指着薛琅的鼻子,“沈府正门的牌匾乃是先帝亲赐,你是什么人,也敢说出这种话来!你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吵什么?”
  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台阶之上站着的人着暗紫色宦官衣袍,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金殿之外,不得喧嚣。”
  说完这句话,他扫视了眼众大臣,视线在薛琅身上定了定,接着转身走了。
  他刚离开,不止是谁悄声说了句,“呸,狗仗人势的阉人。”
  ——
  上赶着找他的闻景晔来了。
  薛琅:莫挨老子
  十分稀罕他的太子来了。
  薛琅:莫挨老子
  对他爱答不理的沈云鹤来了。
  薛琅:最讨厌装逼的人了,得想办法骂他两句,看他的清冷孤傲是不是装的
 
 
第三十章 亲正仁和
  陛下的身子越发颓靡,喊过万岁后,薛琅趁着从地上站起的空闲抬看了眼,高坐皇位的人面色蜡黄,隔着那么远,身上那股迟暮气息也完全遮掩不住,他早已没了当年骑马射箭的雄姿,如今只是个行将就木,数日子等死的老者罢了。
  各地事务依次上报,不多片刻,皇帝便显而易见地露出疲态,曲嘉文低声说了什么,皇帝浑浊地咳嗽两声,道,“退朝,退朝。”
  皇帝病了,也许是已经嗅到了死亡气息,他开始疯狂吞吃民间献上来的丹药,斥巨金邀各个道观寺庙的大师前来,整日在宫里求仙问药。
  并且他还匆匆定了太子与张府的婚事,听说是为了冲喜。
  眼看着没几天了,宫里上下一片忙乱,厅堂布置,太子着装,宴会歌舞,薛琅都被拉去做了不少事,每天忙着公务,下了朝还要来太子这帮忙,他的身体属实不太吃得消。
  唯一宽慰的是,太子许是认命了,不再闹着退婚,只是面色郁郁,终日寡欢。
  薛琅并不在意。
  跟张家联姻,朝中势力稳固,那是天大的好事,说什么心爱之人做正妻,真是令人发笑。
  他自小流离失所,饥荒的时候见过人性最丑陋,最恶心的一面,而太子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他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能当个谈资看。
  太子日后无疑会是位仁君,但他没办法顾及到大楚的每一个人,皇帝吗,不就是为了大部分人能过得好一些,若他执意不肯放弃每一位子民,到头来必定是竹篮打水,徒劳无功。
  下过一场雨,天变得冷了些,往日的那些旧衣裳,花色布料都不算极好,薛琅挑剔,叫薛重唤重新换了一批,旧的不愿穿,便叫人处理了。
  他只说处理,没说是扔了还是烧了,薛重唤便自作主张将衣物发给了城外的流民,等过冬时,他们也能好受些。
  恰好沈府马车经过,葛不为远远瞧着,对里面道,“公子,前头有人了。”
  沈云鹤时常接济城外流民,布膳施粥皆为常事。
  马车车铃清脆,沈云鹤的声音轻轻透过车帘传出,“是何人?”
  “看不大清。”
  葛不为加了马鞭,可等离近了,薛重唤早走远了,只能看见那马车后边儿尘土飞扬。
  流民认得沈云鹤的马车,簇拥而上道,“沈公子来了!”
  “是沈公子啊!”
  沈云鹤掀开车帘,显露出那如玉般的面孔,他一身素浅白衣,恍若仙人。
  葛不为一边从马车里拿干粮一边道,“都别挤,别挤。”
  沈云鹤也下车帮忙发,那一尘不染的衣裳不免沾了灰尘,只他浑不在意,道,“太子明日大婚,承蒙皇恩,沈府午时会在门口布膳,各位皆可前来。”
  此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颤巍巍地伸手,沈云鹤多拿了些给她。
  就在递过去的刹那,他忽而看见,那孩子身上包着的略显宽大的衣物。
  暗紫色金纹,有些眼熟。
  察觉到沈云鹤的视线,妇人笑道,“刚刚一位善人来发衣服,我也拿到一件,布料极好,很是保暖。”
  “可知是何人?”
  妇人摇摇头,“不知,他未曾说。”
  恰逢此时葛不为走过来,瞧一眼便道,“公子,这针脚好细密,价格不菲吧。”
  沈云鹤忽然想起,他曾见薛琅穿过一件这样的衣裳,不过此人从来不在太子面前穿这样极尽奢靡的衣服,他也只是偶然在宫外瞧见几次,是以并没有立刻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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