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韩江雪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搭在万径的大腿上,也不知道是和万径说,还是讲给自己听的:“先说句抱歉。你不愿意就立刻说,不然晚了就没得反悔了。”他虚伪地给出了选择的权利。
万径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身旁的韩江雪站起来,跪在了自己面前。他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看着对方的手抚上他的大腿,紧接着一只手摁住他的小腹将他往后推倒了一些,另一只手隔着运动裤摸上了裤裆内的东西。
腿间的东西在被触碰的瞬间就有了反应,万径的腰腹和大腿猛地绷紧了。
韩江雪的手从万径的大腿下绕过,托着后者的屁股暗示性地往自己这边捞了捞,说:“坐出来一点。”
“爸。”万径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反手握住了韩江雪的手腕。他并不知道这个无意识脱口而出的称呼像把刀一样猛地扎进韩江雪心里,扎得那人心口忽然绞痛,差点要放弃原本计划好的一切。
“不愿意?”韩江雪抬头看他。
“……不是。”
韩江雪看着万径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这人是否讲的是真心话,然后他勾着万径的运动裤边缘,将外裤和内裤一同拉了下来。
性器便从内裤边缘滑出来,一下拍在脸侧,列腺液在韩江雪的脸颊上蹭出一片淫乱的水光。
某个瞬间,韩江雪不由愣了几秒。
他想,这到底算是天赋异禀还是他养得好呢?毕竟刚把小朋友捡回来时他还是瘦瘦弱弱的,虽然现在高了,也壮了,但体格也算不上很大,以至于韩江雪真就没预料到这个尺寸。
万径清晰地感到自己那里在韩江雪的注视下逐渐变得炙热,将内裤撑起一个鼓包。
韩江雪吻上眼前的性器,用唇亲昵地沿着形状磨蹭,然后俯身含住了性器的根部。
万径撑着床的手一下抓紧了床单。被口交的感觉自然很爽,何况韩江雪技术出奇得好,但对于万径来说,韩江雪亲上去的那一刻,心理上的刺激其实远大于身体上的刺激。
他从来只敢在脑海里想象这样的事情,不敢信现实真的会如此发生。
欲望如热潮般涌向下身,万径忍不住喘息起来,他伸手想摸韩江雪的脸,想将对方滑落到额前的碎发撩上去露出眉眼,却被扣住了手腕。
对方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勃起肿胀的性器,似乎有些语塞。半晌,只听韩江雪语气不明地嘀咕说:“还以为你对着男的硬不起来,白担心了。”
万径张口,刚要解释,身下那根已经勃起的性器就被含入一个温软狭小的空间里。
所有的话语变作一声难耐的低喘,不受控制地于唇缝间逃逸。
龟头顶在薄薄的口腔内壁上,将韩江雪的脸颊顶出一个鼓起的形状,被柔软湿热的嫩肉包裹着性器的感觉让万径本能地绷紧了小腹。
能被称呼帅的人分很多种,有五官端正的,有轮廓硬朗的,有温文儒雅的,等等,韩江雪属于帅得很张扬的类型,眉眼好似天生会放电,笑起来意气风发,而没表情的时候又莫名有些疏离。
万径低头,大概是他的错觉,韩江雪此刻垂眸敛目跪在他脚下的模样,难得地展现出一分乖巧和温驯,让他感到那人终于不再是他需要保持距离仰望的新义安二哥。
他一边感到受宠若惊,一边发觉韩江雪的眉头在微微蹙起,仿佛吞吃性器对那人来说仍然有些不适。
“阿爸……”万径出声,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那人强硬地捂住了嘴。
韩江雪的手掌宽厚,指尖有这些年拿刀枪棍棒磨出来的茧子。就是这样一只粗糙的、属于男人的手,轻而易举地掐住了万径的下半张脸,五根手指摁在脸颊上,稍一用力,就能让他闭嘴。
“唔。”性器在吞吐和舔弄下勃起到了极点,万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难耐地闷哼。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韩江雪身形一顿,接着毫无预兆地做了一次深喉。
性器几乎整根塞进了对方的嘴里,绞紧的喉咙深处吮吸着敏感的龟头,万径爽得一把握住韩江雪堵着他嘴的手腕。
强烈的快感和强忍住的射精冲动迫使眼泪从眼尾流出来,韩江雪见状,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用手帮万径擦了擦眼泪,问:“忍住做乜?”
他的嘴角已经被撑得泛红了,嘴唇的颜色也比平日更加艳丽,说完他舔舔唇上沾到的腺液,舌尖顿时尝到起一股腥苦的味道。
看着面前这根亟待疏解的玩意儿,韩江雪手伸向自己的裤子,指尖扣着裤头,几秒便解开了扣子。
显然,无论是脱自己的裤子还是别人的裤子,他都是熟练工。
量身定制的西装裤即使不用皮带也完美地掐着韩江雪的腰线,万径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把下半身的衣服脱掉,接着将他推倒在床上,分开腿跨坐在他腰胯间。
性器贴合着对方屁股的形状滑进臀缝,韩江雪伏低上身,几乎是趴在万径身上,手绕到身后,往后穴里塞进两根手指。
穴道柔软,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侵犯了,但当性器进入的感觉依然怪异,穴肉夹着韩江雪的手指不断地挛缩时,令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侵犯身体的东西的轮廓。细细密密的水声在搅弄中响起,抽插中温热的肠液一点点流出来,打湿了臀缝,他尽可能地放松,让手指进得更深,能完全没有抵抗将褶皱撑开。
说实话,韩江雪觉得很不妙。
他不知道这一切与陈孝平那晚玩弄过他的尿道和前列腺有没有关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和前面的性器似乎都变得比之前更敏感。比起以往只觉得有根东西在身体里捅来捅去的胀痛和异物感,另有一种陌生的体验因正在肆意玩弄着后穴的手指而渐渐升腾起来。
所有的感官和注意力都被拉扯到身后,心像是被人掏了一个洞般呼呼地漏着风,让他感到空虚和难耐。
他抽出被后穴含得温热潮湿的手指,撑起身子,扶着蹭在屁股上那根已经硬得流水的鸡巴,对准了已经准备好接受侵犯的穴口。
万径却忽然用力掐了掐他的腰,像是在拒绝。
“乜?我都讲过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韩江雪眉头微蹙,莫名有些火大地说道。
然而那人说:“不是,没戴套。”
韩江雪被说得一愣。
那人又重复一句:“还没戴套。”
回过神来的韩江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冲上头的淫欲都消退了几分——他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就牢记自己之前“记得戴套”的叮嘱。
“不用,直接放进来。”他说。
“真的?”万径问。
“废话,戴套你怎么内射我?”韩江雪说着,沉腰往下一坐。
作者有话说:
乜:什么
第三十章 | 30. 处处吻
【别了他,他吻他】
性器挤压着肉滑进小穴,顿时产生饱胀的感觉,引得韩江雪倒吸一口凉气。
穴口被撑开的瞬间有种撕裂般的刺痛,但刺痛很快就演变成瘙痒,伴随着鸡巴一寸寸的挺入愈演愈烈,他能感到自己的后穴在不受控制地收缩,下流地渴望着被彻底侵犯。而万径的性器似乎恰好能将穴道内的褶皱全部撑开,把里面撑得满满当当,于是连小腹都变得有些胀痛起来。
韩江雪努力地深呼吸几下,放松了身体,缓过劲后开始小幅度地摆动腰胯。
万径就这么看着韩江雪骑在自己身上,身体里插着自己的性器,却不知道是否要触碰对方,又该触碰哪里。他好像又成了那个初尝情欲的愣头青,面对汹涌而来的欲望感到不知所措。
他们紧密契合,韩江雪每一次晃动腰部,热度就会上升,阴茎推挤着穴道的软肉,在摩擦中发出淫靡的水声,刺激着感官。
衬衫的下摆垂下来,有些碍事,万径像是终于找到能做的,将手从衬衣下摆伸进去,接着自然而然地把衣服掀起来,露出那人的胸乳。他试着去碰韩江雪的胸,用手指摁压乳尖,将那里玩得微微立起来,像是肿了一般。对方没有制止,那人似乎把更多的心力都放在了和那根鸡巴较劲这件事上,于是万径心头一动,夹着韩江雪的一侧乳头,狠狠往外一扯。
只见韩江雪身型一顿,后穴骤然收紧了,软肉用力地绞上万径的性器,被紧紧吸住的快感爽得万径忍不住压着声音喘息一声。
下一刻,韩江雪抓住了万径玩弄乳头的手,引导着向上,直到五指触碰到脖颈,指尖贴着温热的肌肤能感觉到脉搏在血肉之下跳动。
“这里,想更爽的话,用力掐。”那人微微俯身,迁就着脖颈上的手,说话的声音比平时略微低沉沙哑,似乎有一把火正在喉咙里烧着,把每个说出口的音节和字眼都烧出一股滚烫的温度。
万径因为这句话而打了个颤,酥麻的感觉沿着脊背窜升到后脑,他迟疑了一会儿,感受到韩江雪的心跳和体温以及对方躯体里鲜活的生命力,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掐住这人的脖子。
这就好像猛兽主动露出脆弱的咽喉和腹部,其中的示弱和信任让万径的理智一步步跌入混沌的漩涡。
他经受不住诱惑,猛地收拢五指。
指尖陷入皮肉里,脉搏更加明显,伴随着窒息,那人的晃动腰身的动作骤然有了停顿,接着,含住性器的后穴开始绞紧,掐在脖颈的手越用力,那里就跟应和似得咬得更紧。
一滴汗顺着韩江雪的发梢滴下来,落在万径的衣服上。
挣扎的呼吸,加速的心跳,收紧的后穴……汁液在穴道的收缩中被榨取出来,湿滑的甬道变得更好进出,软肉一点点裹上来,谄媚地讨好着那根侵犯身体的东西。
这个瞬间,脑海中的任何想法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万径松手,趁韩江雪还在因缺氧而昏沉时,将那人一把掀翻在床上。
转瞬间颠倒的现实让对方又清醒了一些,韩江雪摔进被子里,喉咙弥漫这一股灼烧感。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的脖子上肯定已经出现了一道掐出来的红痕。
“你做……”他勉强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万径的脸在视野里骤然放大。
咫尺的距离,美丽眉眼唾手可得,韩江雪几乎是本能地呼吸停滞一瞬,当意识到对方还在靠近时,他及时偏转头,让一个吻错落在下颚。
万径闻到一股剃须水的味道。
韩江雪一把掐住万径的下巴,问:“吻我做乜?”
“不可以吗?”
韩江雪没回答,但看他的表情,大概的意思是“不可以”。
这个拒绝的态度让万径脑海里想起自己和Mary之间曾经有过的对话。
那时Mary笑话他吻技很烂,于是万径就好奇问她,那谁的吻技好?
Mary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回答说:“你二哥他啊……。”意味深长的留白,更引得人乱想。
万径不知道韩江雪拒绝自己的吻的理由,但他为此变得有些气愤。他想,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于是他不再多话,掐着韩江雪的腰泄愤似地用力往前一撞。
停在后穴里的性器竟然往更深处又滑进去一截,胯骨撞击臀肉的一声响仿佛一个巴掌甩在韩江雪脸上脸上,他的脑子“嗡”的就麻了,以至于所有念头都被瞬间清空。
半晌,他才浑浑噩噩地想,什么鬼,刚刚竟然还没全部放进去吗?
紧接着,性器开始在身后进出,粗暴且没有任何技巧,狠狠地磨着可怜的穴肉,一下下操进深处,捣在柔软的肉壁上。
靠近下腹的某处似乎有什么在操弄中变得肿胀,每每龟头隔着软肉顶到那里,韩江雪都能感觉到一种几欲呕吐的感觉,不是反胃,而是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冲破这具肉体的禁锢。
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生平第一次因为做爱而变得头脑昏沉不清,连时间过去了多久都没留意。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地集中在身后,感受着那根粗硬的鸡巴一下下嵌进后穴,直捣深处。
他的理智不知道万径和其他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但身体似乎已得出了答案并给予热烈的反响。
疼痛中,他竟然见鬼地体会到一丝愉悦和快感。
“Daddy,”万径不知为何改了一贯的称呼,凑到韩江雪耳边,撒娇般呢喃,“好舒服。”
韩江雪被这一声喊得头皮发麻,恼火道:“唔好咁样叫我!”
“咁要点叫你先好?Daddy?二哥?还是阿雪?你钟意边个?”
“收声。”韩江雪声音颤抖地呵斥道。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万径发火。
万径却像是发瘟一般,突然变得娇纵起来,对斥责表现得充耳不闻,反而大胆地张嘴咬在韩江雪颈侧,将自己的欲望毫无保留地发泄到身下这具肉体上。
失控的节奏,失控的理智,失控的感情,韩江雪觉得一切都在脱离他的控制。
时针晃过八点,夜幕悄然降临。
韩江雪把衬衫整理好,扣扣子时习惯性地留了两颗散开,只是抬头看到镜子中的倒影,以及脖子上的那道淤痕后,他顿了顿,主动把所有扣子都扣上了。
腰酸背痛,做一次爱就好似刚跟人打了一架。韩江雪暗地里呲牙咧嘴地感慨了一声,又想可能是自己开始老了,体力不再如年轻时那么好。
万径从床上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他问。
他一早就发觉,韩江雪并不是重欲的人,却总有几次出门前会特意做爱,就好像这是某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和环节。但韩江雪是新义安二哥,能强迫他做事的人,整个香港屈指可数,万径只需稍稍动脑,就能得到某个可靠的答案。
然而就像阿鬼说的“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韩江雪”,哪怕万径认为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却还是想要亲耳从韩江雪嘴里听到答案。他想问这件事很久了,只是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没有资格探究这么多,直到今天,韩江雪找他“帮忙”,他终于觉得自己或许有了能窥探对方人生的机会。
尽管如此,万径也做好了韩江雪不回答的准备,甚至预想过对方会生气,只是出乎他意料的,韩江雪闻言顿了顿,接着竟然反问:“想知道?想知道就着衫,等阵跟我一起出门。”
然后他看见韩江雪拿着手机,似乎给谁打了一通电话。不过可惜的是,电话并没有接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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