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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风流直叫了三声,却见冒着炊烟的一间房子里,这才走出来个五十多岁的老妪,头上包着头巾,露出来的头发有一些花白,腰身有些佝偻。
  风流见人出来了,便跟着道:“阿婆,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天色已晚,到不了前面的市镇,可否行个方便,在此借宿一晚。”
  老妪慢慢地走近,直走到了风流和阿云的面前,打量了一番,虽然看到了阿云背后的刀,似乎也终于确认了二人不是坏人,这才缓缓开了口:“你们进来吧。”
  老妪缓缓推开了院子口用木板钉成的院门,风流和阿云见院子不大,便将马匹拴在了院子口的木桩上,随着老妪进了院落。
  这里间隔数十里方才有一处村落,村子里也只有二十来户人家,便是将马匹拴在院子门口,也不怕丢失。而且这两匹马,阿云和风流骑了将近一个月了,对二人也算熟悉了,通了人性,被拴在了院门外,除非是二人来解开缰绳,晚上若是有陌生人靠近,这马匹自然会嘶鸣。
  进了院子,那本来蹲在墙角在玩石子的小孩子,见了阿云冷漠严肃的表情,想必是害怕,便放下了手中的石子,站起来躲在了那老妪后边,只露出了半边的小脸,眼巴巴的看着阿云和风流。
  那是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身子有些消瘦单薄,甚至感觉风大一点就能把他吹倒。头发有些长,有些乱,脸蛋儿红红的,又带着风吹多了的那般干燥的皴裂。此刻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对陌生人的恐惧的神情。
  这便是乡下孩子,很少见到外人,这般的怕生吧。
 
 
第383章 清贫苦寒
  风流笑眯眯的俯下身子,道:“别怕,叔叔不是坏人,给你吃糖……”
  风流倒还真的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块饴糖,这是他前几日在别的市镇买的,为的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饥饿难耐之时,吃一块糖,便顶得上几分饿,那口感,比啃那干饼子好多了。
  当下风流又连着取出来一块饼,也一并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风流,眼巴巴的,似乎想接过来,又不敢的样子,风流便咧嘴一笑,拉过了他小手,塞在了他手里。
  小男孩接了过来,将饼子很快的塞在口里,却是咬了一小口,眼神中,又似乎怕风流再要回去一般。
  风流便摸了摸他头,安慰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
  这小男孩躲躲闪闪,又似乎很久没有吃到饼子,想吃又不敢大口吃的样子,忽然就刺痛了风流的心。
  那老妪,低声喃喃道:“小孩子贪吃不懂事。”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二人向三间土坯房子中间的房屋,又道:“你们先歇一会吧,小孩子他娘亲这会还在烧饭,老婆子不中用了,腰上使不上力气,还可以去搭把手去烧火。”
  风流道:“没关系的,您忙吧。”
  路过冒着炊烟的那间厨房的时候,风流果然见厨房里一个女子,身子有些瘦弱,衣着朴素,腰间系着个同样朴素的围裙,此刻站在案板边,在案子上的一个瓷盆里揉着什么——大约是面团一类吧。
  女子约二十三四岁,看起来比风流还小着一两岁的样子,身子和衣服也是有些单薄。露出一半的侧脸颊,是个瘦削的瓜子脸蛋,还有些微微的蜡黄。
  这便是寻常乡下人家的媳妇吧,不算很美,也决不丑。
  看来,这便是孩子的娘亲了,她背上还背着个小竹篓,风流略微诧异:怎么做饭还背着竹篓?随即想到她背着的,想必是个不到一岁,尚且不会走路的婴孩吧。
  此刻这少妇一边带着婴孩,一边还要做饭,也算是很辛苦了。
  到了屋子里,那老妪给阿云和风流搬了凳子,让二人坐了先歇息,便又去了厨房,继续烧火了。
  阿云和风流坐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景色,看着那躲在厨房门口,手里捏着饼子,不敢回到主屋的孩童,看着厨房袅袅的炊烟,看着房屋门板上斑驳的油彩画,也各自没有说话。
  屋子内,陈设也很简陋: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后面的茶几上,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此外便没有太多的物件了。
  而家里,自然也没有别的人了,一个老妪,一个少妇,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还有个不足岁的婴孩。
  风流忽然想起来杜甫的几句诗:“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想到这里,风流不禁微微苦笑,心知此刻也不到如此艰苦的地步呢,至少那少妇,还算衣裙完好。
  自从一路向西北,非但景色愈发荒凉,而愈靠近边塞,人们的生活,也颇为凄苦,所以二人的心情,便也一直很沉重,阿云更是沉默了许多,半天也不曾说一句话。
  过了一盏茶时分,那老妪又从厨房里走了过来,拿了茶几上的茶壶和茶盏,再次进了厨房。而她再出来时,却是将茶盏洗了净,拎来了一壶热水,招呼阿云和风流喝水。
  二人称了谢,那是最普通的清茶水,带着西北独特的水土气息。但阿云和风流赶路良久,也有了几分口渴,此时喝着倒也算是甘甜。
  天色渐渐黑暗了起来,那少妇和老妪也终于煮好了饭,老妪用一个笸箩端了上来,道:“前面几十里开外,都没有村子了,便随着老婆子一家吃些粗糙饭食,然后睡一觉,明早再赶路吧。”
  风流忙称谢道:“多谢,多谢,实在是多有打扰。”
  风流见端上来的,是蒸好的圆圆的比拳头小一些的,像是馒头,却黄黄黑黑的,老妪说是用高粱面还有粟米蒸的黏窝窝。
  看来适才少妇在厨房里忙活的,便是在揉着这种杂粮面,然后蒸熟了。而那少妇此刻又端来了一碟咸菜,一盘烙得干干的饼子,还有煮好了的米粥,各自只有半碗,也不算很稠。
  看来,这便是招待客人的最好的饭食了。
  这时,少妇也卸下了背篓,是个小女孩,此刻早已睡醒了,一岁多了,生得很秀气,已经会扶着墙边走路了,本来少妇是带着孩子在厨房里随意吃点的,风流说不必客气,便招呼他们一家也过来一起吃。
  随着天色昏暗了几分,屋子里也燃起了油灯。
  阿云和风流坐在桌子的一边,老妪和少妇在另一边,五六岁的那男童,坐在了一侧高一点的椅子上,而那女婴则被少妇抱着,喂一些米粥。
  老妪递给风流了一个蒸好的热气腾腾的黏窝窝,问道:“两位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风流接了过来,道:“实不相瞒,我们从西南方向很远的地方来,找寻延州边境的一个朋友,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今天到了阿婆家,多谢招待,不然就要睡野地里啦。”
  老妪微微诧异,望着风流,道:“好说,家里还有一间空的房子,条件差了些,你们便将就睡一晚上吧,明天再赶路。去边境那边干什么,听说前面常年在打仗,很不太平的。”
  风流吃了一口窝窝,黏黏的,有些粘牙,有些粗粮面的牙碜,细细咀嚼之下,但还算香甜。
  风流一边吃着,一边道:“我们啊,有个朋友在军营里当大将军呢,我们两个去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谋个伍长什长的,也可以上阵杀敌,为国效力呢。”
  听到这里,那本来在喂小女孩稀粥的少妇,便抬起了头,看了看风流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老妪听到这里,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好儿郎为国效力,小伙子很不错。”接着又摸了摸身边的男孩的头,道:“小军的爹爹,还有伯伯叔叔,都在战场上随着将军上阵杀敌,已经好多年了。”
 
 
第384章 保家卫国
  风流也是道:“老人家,您才是英雄母亲呢,几个孩子都是为国效力的好儿郎,就是有他们保家卫国,咱们老百姓才有安定的生活啊。”
  老妪叹气道:“大儿子死了有十年了,小军的爹爹也死了四五年了,这打起仗来,刀枪可是不长眼睛的,想活命得看老天爷肯不肯可怜。”
  老妪夹了一块咸菜,也示意风流吃菜,接着又道:“倒还有个小儿子,两年前也被招去了兵营,这小子倒还有些本事,前几天还来过书信,说是跟着大将军身边,立下了很多功劳的。”
  看得出来,这老妪还是以儿子能保家卫国为荣的,语气之中,也透露着一丝的自豪之意。
  没有国哪有家,虽然凄惨离别,可毕竟是国之大事,总要有人站出来奉献和牺牲,保家卫国,也是无上荣光之事。
  风流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只希望两国早日停战,百姓才不受战乱之苦。”他也用筷子夹起来一块咸菜,塞在口里咀嚼。
  这菜,咸得有几分苦涩。
  那少妇把头又低了几分,眼眶也有几分红了。风流想说几句安慰老妪和少妇的话,却也一时词穷,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油灯的光芒,微微地闪烁,照耀得人脸上,阴晴不定。
  背后的影子,也随着微微摇动,几个人默默的吃着饭,一时没再说话。
  沉默了大半晌,风流这才又开口道:“我看这里风沙颇多,土地也不肥沃,种起庄稼来颇为不易,平常没什么可以营生的活计,生活颇为不易,你们怎么不试着往内地迁一迁呢。”
  这里是两国边境之处,又是西北风沙之地,物资紧缺,生活极为不易,又有两国常年交战,百姓流离失所,饱受兵燹之苦。更有男丁被征召徭役,埋骨他乡,不在话下,或许逃往内地,便是一条好的出路。
  可是没的户籍,逃往繁华的内地,也只算是外地流民,没的可以耕种的土地和居住的房产,居无定所的,又没有糊口的生计,又岂能容易。
  老妪摇了摇头,道:“剩的都是孤儿寡母,还有老婆子的,去哪里呢。倒是有几户人家,家里年轻有力气的,都逃到了内地,老婆子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一家是逃不动了,便守着祖宗们的地盘吧,活得了一日是一日。”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用小碗又给风流添了些米粥,道:“年轻人多吃点,有力气,老婆子和孤儿寡母是不中用了,只有在这边关,过一天算一天啦。”
  风流叹息不语,自己吃了一个黏窝窝和半块烙饼,便不再吃。
  倒不是他吃饱了,是他知道这一笸箩黏窝窝,怕是这一家子十天半个月的口粮吧,或许自己多吃了一个,他们就要挨饿一天了。
  阿云一直没开口,也是吃了一个黏窝窝,半块烙饼,喝了半碗米粥,便此停歇。此刻忽然道:“老人家,你前几日还来书信的小儿子叫什么名字,他日我到军营里,见了将军,便要将军放他回来,哪有一家男子都悉数去服徭役的道理。”
  那少妇此刻黯淡的眼睛里,有了几分色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以至于风流适才都在想:这大妹子也太内向了吧。
  甚至风流又想,她是不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
  这时,那少妇却开了口,道:“真的可以吗?谢谢你们了,小叔姓陈,叫做阿吉,今年十九岁了,身子有些瘦弱,右眉心一颗小痣。”
  却原来这少妇是会说话的,只不过多年以来,很少说话,便愈发内向了吧。
  风流拍了拍胸脯,点头道:“是啊,我老大既然这样说,那便没问题,他本事很大的,什么大将军大元帅的,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老妪却摆了摆手,道:“你们也不必太勉强了,留在军中也好,便多杀得几个敌人,也算是给他大哥二哥报仇。”
  看得出来,这老妪经历了两番丧子之痛,或许是年轻时也经历过丧夫之苦,早已是看的豁达,便活得了一天是一天。
  没有太大的希望,也就没有过多的失望。所以听到风流要去军营把小儿子给放回来,也没有十分的惊喜。
  吃过了饭,那少妇又抱着婴孩,去了里间给小婴孩喂着奶水,而老妪则去洗刷了碗筷。风流取了点干草和稻壳,又找了个破了一半的陶罐接了点水,去院子外喂了马匹。
  忙完之后,此刻天色已晚,老妪又收拾了一间空屋子,接着抱来了一床有些破烂补丁的棉被——也许是这家里剩余的最好的棉被了,便安排阿云和风流去另一间空着的房子里睡下了。
  老妪家里也只剩下了一间空的房子了,那少妇和两个孩子住一间,老妪自己一间。
  虽然这里的房子是土坯垒起来的,土坯取之无尽,宅地也算宽阔,但贫苦之家,便也没有盖多少房子。好在仅剩的那间空房的床铺够大,有人肯收留过宿,已是幸事,阿云和风流也不计较,凑合睡一晚便是。
  掌了灯,回了房,风流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靠窗的一侧摆着一张简单的木床,而靠里面则是一只陶制的米缸,还有耕地的农具锄头等,看得出来,这里是半个杂物间和卧室了。
  风流掀开了米缸,只见米缸里有些糙米,却几乎要见了底,此刻地里的粟米收获的季节未到,忍不住叹息,道:“老大,想不到这边境的百姓,生活得这般艰苦,十室九空,男人都去边关打仗,只有老人和孩子在家看守。”
  阿云点点头,道:“是,常言道宁为富家犬,不做贫下人,这穷苦人们的生活,是挺辛苦。”
  风流伸手入怀摸了摸,摸出来一锭碎银子,还有一串铜钱,便都放在了米缸里,道:“不知道附近的市集有多远,留些银子在这边,也不知道他们用得上用不上。”
  说着时,风流又取过了包袱,将包袱里的几张用作干粮的干饼,也一并放在了米缸里。末了,风流又道:“老大,你说这一家子,要是米缸里的米吃完了,又怎么办。”
 
 
第385章 深闺幽泣
  阿云叹气道:“你是倒好心,高粱、粟米,野菜这些都可以吃吧,只要不是灾荒之年,总还有生活下去的可能,只是却苦了孩子。”阿云说着,也从身上取出来几锭碎银子,放在了米缸里。
  阿云倒是有大的银票,但他知道在这种地方,根本没办法兑现,便是有集市,也没办法使用,拿着大银票,反而会引来祸事。
  吹熄了灯,二人卧床和衣而眠,此刻塞外的夜晚,气温已是降得颇低。不过二人是练家子,内功深湛,又有一床破棉被御寒,这点寒意,自然不在话下。
  窗外,月明,星稀。
  淡淡的月光照耀在窗前,没有风,也没有树叶的哗哗声和虫子的唧唧声,四下里,静的出奇。
  便是赶了一天的路,也不算累,此刻夜晚还早,风流一时睡不着,翻了个身,便开了口,道:“老大,你说咱们要是找到了这鄘延路经略安抚使,发现真的是昏庸无能,又有通敌叛国之心,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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