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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沈科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又道:“我也是今日才到这里,白日里听闻有敌军来滋扰,有个姓何的新任将军,带着数千兵力,大胜而归,还俘虏了敌将。我所查之事,涉及汪忠平和钟锷二人,不便听他二人一家之言,便问明白了何将军府邸,前来拜会。”
  原来如此,江雨欣又道:“没错,沈大人傍晚时分来的,那时候你没在,我便留他在这里多等了一会,刚留他在这边吃过了晚饭。”
  风流向江雨欣一竖大拇指,笑道:“没错,正应如此。沈大人来找我是最合适不过的,既然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相信沈大人必然会还钟锷将军清白和自由的。”
  沈科哦了下,道:“这也未必,还要看事实情况,钟锷将军虽然勇猛,却多有轻率之处。昔日他曾出豪言,说是敌国已无人才了,皇帝也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前去便可拉着手臂把他抓来。圣上受了鼓舞,决定任命他为鄘延路经略安抚副使,消息刚放出去,钟锷将军已是率众驻扎在边境上,准备大干一场了。”
  沈科顿了顿,又微微一笑,接着道:“圣上觉得他有些急躁,虽然让他领军打仗,却是让汪忠平节制他,不可轻举妄动,后来的事情,何将军大抵也知道了吧。”
  风流也是莞尔一笑,道:“钟老将军确实是性子急了些。”说着时,便将近日这边关发生的事情大抵和沈科说了一遍。
  沈科听完,道:“原来如此,若如何将军所言,钟锷将军不过是贪功进军,致使无功而返,也不算得大败。此刻敌方援军压境,大战在即,只怕非钟锷将军不能退敌,我有意让他将功补过——当然,我会调查清楚此事,待我查明再说。”
  沈科又望着风流,似笑非笑,道:“你这短短数日,已取得如此成就,也颇为传奇,风流书生果然也是文武双全,智谋超群之人,只是不知道云十三郎是否在这附近?”
  风流呆了呆,道:“未可知也。”也是似笑非笑,又道,“想不到沈大人也知道我的名头啊。我也是刚来此地不久,适逢钟将军兵败,东大营无人统领,我恐怕汪忠平接管了东大营,或是与东大营私斗,坑害东大营将士,便暂时揽了下来。”
  沈科又道:“老朽走南闯北的,对江湖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恰好听到过你们逍遥四客的名头罢了,也猜到了你是风流书生。”沉吟了一下,接着又道:“却不知道你何出此言?汪忠平坑害东大营将士却是何意?莫非汪忠平做事有失偏颇?”
  风流也是似笑非笑,道:“汪忠平的事不好说,总之有你在这延州,钟将军的事,我就放心啦。”
  沈科也是笑道:“无妨,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的。好吧,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再打扰了。”
  风流便与江雨欣送出了门口,沈科离去之后,江雨欣这才问道:“这沈大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了不起的人物?”
  风流在江雨欣额头点了一下,道:“那还有假,他可是很有学问的人,虽然是官场人物,也算半个江湖中人,甚至涉足了很多领域,几乎都是全才。”
  江雨欣看着风流,又道:“是这样啊,那比你如何?”
  风流沉着脸,道:“不可同日而语,沈大人之才,十倍于我。总而言之,官家派了沈大人来这延州调查钟将军之事,比别人好上百倍,钟将军是安然无恙了。”
  江雨欣点点头,也没再说话,便回房歇息了。
  次日上午风流又去了军营,却是去看了那昨日被生擒的敌国之将吉美坤,只见他被铁链捆缚了,又有两个士卒给看押着。风流走过去,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吉美坤看了看风流,也不答话,风流又道:“此刻米城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吉美坤哼了一声,道:“拥兵百万,良将千员,粮草足够十年之用。”
  风流见他信口开河,便哈哈一笑,道:“不错,这牛吹得挺大,如你这般良将既然有千员,那也不少你一人,想必你也得不到重用,不妨弃暗投明,投降于我吧。”
 
 
第429章 勘察地形
  吉美坤道:“绝无可能。”
  身旁的将士低声道:“何将军,是否用刑?”
  风流摆了摆手,道:“不必,咱们是文明之师,不似他们蛮夷之人,不做这种严刑逼供之事,既然他不愿投降,那就推出去斩了吧。”
  吉美坤呆了一呆,他哪里想得到,这风流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问不到敌情,也不肯投降,便即斩首。
  只是这里可由不得他,左右将士令了命,便推了吉美坤走去,走出数丈,将要出了营帐之时,风流又道:“算了,还是先留着吧,今天心情好,先不杀他。”
  于是士卒又将吉美坤拉了过来,吉美坤便捡回来一条命,风流也不和他废话,离营而去。
  在后来的几日,风流但凡来了军营,便来看看这吉美坤,每次都询问敌情,又询问是否愿意投降。吉美坤每次都不肯归降,风流便都是让推下去斩了,又总是在最后关头又喊了回来让线留着他。
  吉美坤也知道他是故意羞辱戏弄自己,到后来,索性便一言不发了。
  而沈科自从那日和风流见过之后,便不曾见到,风流知道他只是奉了圣上之命,来调查钟锷之事,此时必然在暗中调查,便也不再考虑此事。
  这几日风流一直在思索着这延州的军务,边塞的战况,又常常一个人出了城,在这附近百里仔细勘察地形。
  而眼看敌军梁大帅亲率八万大军压境,内忧外患,却又如何退敌呢?
  这一日,延州城外,风流单骑纵马,又在城外游荡勘察地形。塞外仍是一番渺无人烟,荒凉萧瑟之景象,风流也是面色凝重,似乎被这苍凉的景象给感染了心境。
  绕过一处山谷,却见一株枯树边,拴着一匹马,走近了时,却见树边坐着一人。是阿云,此刻他正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风流也走到了近前,下了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咱们两个,好几日不曾见了。”
  阿云睁开眼,看着风流,笑了下,道:“我看到你留的记号了,要我来这边汇合,却为何事?”接着又话锋一转,道:“不错,咱们几个还是你最有本事,这才不到十日,你已经是和汪忠平混得熟悉,又接管了东大营,前两日还带兵打了胜仗。”
  风流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小意思,还有呢?”
  阿云也是笑道:“此外,你还霸占了汪忠平的一处宅子,将江姑娘也接了过去,温柔乡里,妙不可言,咱们几个,还是你最逍遥。”
  风流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非也,非也,她可是清白的,我是怕她一个人有危险罢了,或者给我惹麻烦,这才看紧点。”他也话锋一转,又道:“钟将军此刻虽然还在监牢,但待遇已是好了很多,我预计再有半个月,本月十六日之后,便可以放出来了。”
  阿云点头,道:“我知道——为什么是十六日?前两日我见京城来了个官员,正在暗中调查此事,却不知道最终调查结果如何。”
  原来阿云一直在暗处,那京城来的暗访官员,他也知道。
  风流道:“还好,来的官员是个正直之人,我认得此人,而且他也知道咱们逍遥四客的名头,必然会秉公执法的。”
  至于为什么是十六日,风流没有说,阿云便也没有问,又道:“说吧,你是不是想好了,需要我做什么?”
  风流也未回答,而是道:“这边塞风景挺好,不妨随我在这里游历一番。”
  阿云知道他必然已经想好了办法,拿定了主意,这才留下记号,在这城外与自己汇合。此时风流既然不直接说,而是让自己随他在这边塞游历一番,必有缘故。
  二人便在这边关塞外之地,纵马游历,漫漫黄土,无尽的风沙,渺渺天地之间,二骑渐行渐远,慢慢化作了两只蚂蚁般大小的黑点。风流似乎心事重重,一路之上,缄口不言,而阿云也是不爱多话之人,便这般纵马前行。
  沿着浮桥,过了无定川,西北更是一处幽静的峡谷,峡谷两壁高耸入云,怪石嶙峋,宛如怪兽之爪牙。二人走到这峡谷中段,风流勒马停了下来,指了指两侧的峭壁,开了口,道:“老大,你看这山谷如何?”
  阿云点了点头:“这里很幽静,很隐秘,也有一股杀气。”
  风流道:“我在此地勘察了数日,这峡谷绵延十数里,可纳数万大军,是与米城的唯一通道,若在此地埋伏,待敌军入了山谷,从谷顶处,滚木礌石,强弓硬弩的射将下来,必可大破敌军。当然,敌军若是谨慎行事,必然前来哨探,可以先行部队与之交战,佯装不敌,将敌军引到此谷。”
  阿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不错,言之有理,想不到你当了几天大将军,已经精于此道了。”
  风流哈哈一笑,道:“我也只是胡乱想的而已。”便也没再答话,又催马前行。
  一路之上,何处可以用兵,何处可以扎寨,何处可以设伏,风流总是停了下来,一一的向阿云言明,并嘱咐阿云务必牢记于心。
  风流又讲明了野牛阵的厉害之处,并教士卒随身带了石灰包,若是再遇上野牛阵,以石灰撒入牛眼,使之不能视物,则阵法自破。
  经过一处开阔地段,风流又停了下来,言道敌国有铁鹞子军,凶悍无比,冲锋陷阵起来无可抵挡,尤其擅长在开阔的平地进行冲锋,任凭你强如铁桶的阵型,也被冲得七零八碎。
  风流言道他已安排高盛将军在东大营秘密训练数百位掘地高手,配备锋利的铁锹,届时可以三层方盾在前面遮挡视线,掘地手于铁鹞子必经之地,迅速挖出来数百个半尺见方,一尺多深的地洞,届时马腿陷入地洞,必然受制,片刻之间人仰马翻,再难行进,铁鹞子阵不攻自破。
  阿云初时还很淡定,也只是对应的记下来罢了,可看风流一脸的严肃,似乎在交代着什么事情一般,阿云知道,他必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已经做了什么决定,而今日邀自己前来汇合,便为了此事。
  沿着漫漫黄沙,一路前行,数个时辰后,二人又走到了一处悬崖边,风流下了马,然后站在悬崖的边缘,远眺着对面的群山,缓缓开了口,道:“这里是一条绝路,敌人若是峡谷遇伏,损失惨重,必然会退却,若是沿着这条路撤退,退到了悬崖边,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记着便是,到时候说给钟锷将军,他立时便会明白,知道该如何用兵的。”
  阿云道:“好,我记下了。所以,你是要将敌军引到这里?”
  风流点了点头,接下来便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交代着这里的地形和战机,都详尽的说给了阿云,似乎在交代着后事一般。
  此刻钟锷羁押在监牢,东大营由他来统领,自己权宜行事便是,可为何要这般细致的交代着阿云接下来如何行事?
 
 
第430章 一石三鸟
  风流交代清楚之后,一时也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层层叠叠的远山,山腰之间,挂着的是朵朵白云,悬崖之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站在悬崖边上,向下看去时,却只见悬崖之下,乱石嶙峋,下方似乎有溪水蜿蜒流过,有着一层厚厚的云雾。这西北边塞之地,水流稀少,便有河流,也是很浅,从这悬崖跳下去,任凭你神功盖世,也是九死一生。
  风流却指着悬崖道:“左右两边都是峭直的山崖,眼前又是万仞悬崖,若是将敌人引入了这里,便再无逃脱的可能了,只能束手就擒了,除非……”
  风流所言不差,所是来到这里,两边山壁合围,前方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便是大罗金仙,也插翅难飞了。
  阿云看着他,问道:“除非什么?”
  风流嘻嘻一笑,道:“敌人便是到了悬崖这里,也非绝境绝路,倒还是有一线生机的,要看他们胆识和造化了,总之呢,天机不可泄露。”
  天已过午,二人找了个背风的山坳里,在一块大石之后避风,又觅来干柴,燃起了一堆篝火。风流解下来马鞍边挂着的一个大口袋,竟然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只羊腿,此外还有两大皮袋烈酒。
  风流将羊腿在篝火上架了起来,进行炙烤,将装着酒的皮袋抛给阿云一袋,阿云抄手接了过来,微微笑道:“我说怎么一路之上,既有羊膻味,又有酒香味,原来你带着好东西呢。”
  风流哈哈一笑,也不多话,二人便围坐在火堆前,看着羊腿不多时便被炙烤得流油,热汽冒了出来,香气扑鼻。风流慢慢翻转着羊腿,又找来一把小刀,划开了羊腿,又撒上了调料,一边翻烤着,一边喝着美酒。
  倒也是极令人愉悦之场景。
  过了大半个时辰,这羊腿方才烤熟,风流便拆作两半,分给阿云一半,道:“若是老四知道咱们两个偷偷流出来,这般的逍遥自在,一定老大不乐意的。”
  阿云道:“他只怕是在哪个赌场看人下注的,不然看到你留下的记号,多半也会来瞧个热闹的。”
  风流哈哈一笑,道:“他不来打岔最好,有些事情,他若是知道了,反而不放心。老四为人还是不错的,可是太单纯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他知道吧。”
  风流用小刀划下来一块烤熟的羊肉,就着烈酒吃下,连连称好,一边吃着,一边道:“老大,你是最了解我的了,你说,我是怎样的人呢?”
  阿云喝了一口酒,沉吟了一下,道:“只算是了解大概吧,你太复杂,想的事情太多,但总的来说,人品才貌,武功智谋,俱为上乘。与你为友,如沐春风,在江姑娘心目中,你是最完美的了吧。”
  风流却叹了口气,道:“世上哪有完美之人,我最近想了很多事,却总觉得我差劲之极,甚至可以说是龌龊不堪。”
  阿云哦了一声,道:“当年潼关之事?”
  风流摇头,道:“也不尽是。”他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缓缓道:“我接下来要做一件也许是大恶之事,受尽世人唾弃,一提起来就恶心呕吐之事。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不是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阿云抬头看了看他,沉声道:“所以你今天把我喊出来,便是要说这件事?你想好该怎么做了?”
  风流郑重点头,道:“是,我有一计,一石三鸟,我料想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难以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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