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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风流终于丢掉了手中的长枪,不再反抗。
  可惜对面的士卒却并不想手下留情,一柄长枪,当胸刺来,风流却并没有躲闪,此刻他也没有穿着铠甲,长枪便刺入胸口,几乎贯胸而过。对面那士卒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长枪突刺竟然得手,一时慌了神,长枪竟然脱了手。
  风流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靠在了巨石上,尽量地支撑着身子,没有跌倒下去,却见他微微地摇头,苦笑着道:“打……打不了啦,我投降……”
  随着他张口说话,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而胸口的血,却更是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士卒一时倒没有再攻上去,这时候令戒恶也看到了战果,便高声道:“留下活口。”
  一名士卒拽住长枪尾部,用力一扯,伴着鲜血迸溅,风流便如被雨水浸泡湿透了的泥塑,轰然间崩塌下来,瘫倒坐了下去。
  他便这般倚坐在巨石边,仿佛与巨石已融为了一体。
  纵然是这般受了重伤,胸口的大洞中汩汩的冒着血,可他却一如这磐石一般,坚韧,无转移,永远值得信任和依靠。
  而他此刻脸上既没有绝望,甚至没有一丝的懊恼或沮丧,而是嘴角尽量的挤出来那一丝笑意。
  便无论多么大的困难,只要努力去做了,总还会有希望的;
  便无论是多么大的失败,已然是尽了力,那也不必去再计较吧。
  何不坦然淡定地面对,走完这人生路,善待这最后的片刻呢。
  除了紧皱的眉头,那是在竭力忍着剧痛,还有口角流出的血迹,略显得狼狈,他此刻毫无一丝战败的样子,仿佛还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甚至,他还向令戒恶招了招手,在示意令戒恶走到近前来。
  令戒恶便走到了近前,看着风流,道:“你好大的本事,竟然害我如此,此刻还有什么话说?”
  风流微微地摇头,道:“对不住啦……害死了那么多士卒,但愿……但愿就此两家罢兵,退出横山战线,别来我国边境了吧,百姓……百姓安居乐业。”
  令戒恶恨声道:“好一个大英雄,好侠义心肠,你此刻就要死了,哪里还管别人的死活。”
  风流低下了头,左手捂着胸口的伤口,默不作声。仍有丝丝缕缕的血迹,化作了血珠,顺着指缝,滚落了出来,像是一串串连成了线的红色珠子在滴落,渐渐的,珠子又稀疏的散落开去。
  到了此刻,他再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剩下的“许多”事,便交给“许多”人吧。他只觉得累得很,一点也不想动了,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想好好地歇一歇,甚至想好好的睡一觉。
  真的,太累了。
  风流便靠坐在巨石边,懒洋洋的样子,眼睛几乎都要闭上了,连呼吸,都觉得十分疲惫。
  朱珠珠和凌玲玲,也慢慢走近了几步,到得了风流近前。
 
 
第469章 风中铃儿
  凌玲玲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的明亮,映着斜阳,仿佛波光粼粼的水面,娟秀的眉,轻蹙得有些幽怨。
  而朱珠珠,嘴角微微地上扬,鼻子里还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何大公子,此刻我却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快死了,希望你就老实回答我吧。”
  风流看着他,嘴角一丝笑意未减,微微点了点头。
  朱珠珠便道:“那你说,我和我姐姐,谁更漂亮一些,你喜欢谁更多一些呢?”
  风流微微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朱珠珠虽然口上说不在乎,实际上却总是和凌玲玲争来争去,或许便是他见自己和凌玲玲接触得更多一些,便心中有了怨怼,这才引发这许多事吧。
  风流只想说一句:你虽然身材和容貌绝佳,但心如蛇蝎,毫无怜悯之心,和你姐姐相比,便是十个你也比不过你姐姐……
  但风流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再故意气她呢,惹得她往后余生,每念及此事,便要咬牙切齿,这便是正确的做法了吗?
  风流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道:“你和你姐姐一样漂亮……你姐姐更温柔和气,可我和她交往却有些生疏,算是互相……敬重吧,只有你更亲近可爱一些,就像那只……可爱的蝴蝶一样,我更喜欢你一点,更想和你多亲近,我本想封候拜将,便向军师求亲……可惜没机会啦。”
  他便是这般人,即便是害他如此之人,仍不愿意去怨恨,而是微笑着面对。他这样说,至少朱珠珠不会再和姐姐争来争去,去争谁更漂亮一些,谁更好一些了吧。
  朱珠珠一愣,这才明白他说的蝴蝶是什么,轻蔑一笑,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风流事,还提亲,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同意的。不过你说我比姐姐可爱,我倒是喜欢听。”
  令戒恶回头看了看朱珠珠,忽然道:“珠珠姑娘,你揭发有功,帮我揪出了奸细,可是大功一件啊,若是能早点告诉我,那就更好了,兴许我这数万将士,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朱珠珠怔了一怔,吓得魂不附体,忙道:“我……我也是这两天刚知道,而且……我看到军师后,便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令戒恶哦了声,道:“好吧,原来如此,不过你这人啊,可害苦了何公子,简直是不仁不义,死不足惜啊,我平时,可是最讨厌人背叛朋友的。”
  朱珠珠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如筛糠般颤抖,道:“不,大将军,我……我没有,我没有……”
  令戒恶取过适才从风流胸口抽出的长枪,道:“或许你没有,不过我没时间听你解释了,你随着何公子一同去地府,黄泉路上好作伴,再慢慢地向他解释吧。”说着时,令戒恶顺手一掼,手中的长枪便急如流星般被甩飞了出去,刺向了朱珠珠。
  朱珠珠不会武功,这么近的距离,又如何能逃避开来呢,军师胡离昭已然毙命在风流扇下,万灵瑜不好女色,是不会对她高看一眼的。
  还有谁愿意去救她呢?
  风流倒是很想去救她,虽然她害风流到这般地步,风流还是不会介怀的,若有能力,还是会救她一命的。
  可惜风流自己也已是风中之烛火,自己也随时将灭了。
  眼见朱珠珠便要命丧令戒恶长枪之下,她已经避无可避,只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总还有人不肯放弃,总要救上一救的——是凌玲玲,她此刻义无反顾的扑向了朱珠珠,挡在了她面前,抱着了朱珠珠。
  随着一声低呼,朱珠珠再睁开眼时,却见挡在了自己面前的人是凌玲玲,她稳稳地抱着了自己,长枪已然是从她背后贯穿而过,枪尖穿透了她胸口,距离朱珠珠胸口已不足一寸。
  一滴滴血迹,滴落在朱珠珠脸庞,朱珠珠愣了片刻,这才吓得呀的一声,推开了凌玲玲,连连后退。可她身上,也已是惹了一身血。看着眼前的一切,朱珠珠半晌才缓过神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谁让你救我的。”
  凌玲玲却没有理会她,费力地转过头,望着令戒恶倒道:“大……大将军,看在军师的面上,我求你一件事……一件事。”
  令戒恶叹息一声,道:“你说吧。”
  凌玲玲吃力道:“我求你……求你放过,放过我妹妹,她……不懂事……算我替她死了吧。”
  令戒恶道:“她可不是不懂事,她是不懂得善良和感恩,不过你既然开了口,我便放过她吧。”
  凌玲玲微笑点头,她总算放下心来,也无愧于母亲生前的嘱托了吧。
  微风吹过,山谷中的血腥气息,随风而散,那是无数的鲜血,无数的冤魂,凝聚的气息。
  漫漫黄沙,随风而舞,不知道飘散于何方。
  亦不知,飘散开去之后,是否还是这团黄沙。
  凌玲玲抓着刺入胸口的长枪,一点点,拔掉了出来,便立刻有血如泉涌,她吃力地挪动着身子,看着风流,慢慢地开了口,道:“何公子……何公子,谢谢你……”
  风流又垂下了目光,他此刻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纵有再多话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也没有力气去说了。
  凌玲玲颤抖的嘴唇微微轻启,声音已是几不可闻,道:“何公子……你可不可以……再抱抱我……”
  原来她生命的最后的尽头,心中所想,竟然如此的渺小普通,或许已是最大的心愿了。
  是不是那一晚,巷尾街角的小店,二层平台,风流一个安慰的拥抱,便在她心中,惹起了涟漪。
  风流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凌玲玲便微微一笑,像是一朵花儿,在拼尽了力绽放着最后的美丽,然后慢慢地挪向了风流的地方。
  殷红的血,在地面上拖着,便似画出了一朵朵盛开的花,鲜花铺满成了小径,一点点,延伸向风流身边。
  终于,在离风流还有不到三尺的地方,止歇。
  一簇簇鲜花,便瞬间枯萎起来。叮灵灵的铃儿声,也戛然而止。
  带着那一丝的希冀,又有一丝的不甘心,或是恋恋不舍,便此,戛然而止。
  或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便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也不曾有过。
  或许冥冥之中,自己能够被沾染了风流鲜血的长枪刺死,已是最大的幸运,能死在刺穿了风流胸口,沾染着风流鲜血的长枪之下,也算是相拥过了吧。
  自己这样肮脏的人,已是最大的慰藉了。
 
 
第470章 香魂已散
  风流不知道,自己在凌玲玲心中,到底是何样人物,甚至凌玲玲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化名“何风萧”,便是在适才,风流多想告诉他,自己其实不叫何风萧,是复姓西门,叫做风流的,可便是那一瞬间,已是没了机会。
  她就像是匆匆路边的一朵被风儿吹散了的蒲公英,随风而散,留下那短促片刻的美。
  终究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数面之缘,风流不知道,自己是否已在她心中,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印记呢。
  风流甚至也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凌玲玲是何样人物呢,他诚然不知。
  ——自己决计是没有想与她携手此生的念头,毕竟自己已算是有结发妻子了。
  但至少自己,也是喜欢——或者是欣赏她的,每每看到他,想起她,总还会有那么一丝的美好念想吧。
  芳华渐冷,香魂已散,从此渺渺,黄泉孤旅。
  令戒恶摇了摇头,道:“唉,这妹子却是性情中人,好生可惜了。”
  风流默不作声,可惜令戒恶却不准备放过他,便又走到他面前,看着萎靡不振的风流,一足踏在他胸口,道:“我答应了她,放过她妹妹,却没有答应要放过你。”
  咔嚓的声响,风流断裂的肋骨已翻了出来,白森森格外的吓人。令戒恶也是见惯了沙场厮杀的场面,却丝毫不惧,向风流身上吐了口唾沫,接着又道:“你害惨了我,害死了我数万弟兄,便是天王老子来求情,我也不会只让你轻松地死去。”
  鲜血在风流身边流淌开来,漫漫黄沙里,流出了沟壑,汇聚成了小河。
  风流被令戒恶踩着胸口,忍不住咳嗽起来,却只是像一只失去了过半水量的水袋那般,被人踩扁在那里,再跐一脚。
  令戒恶用马鞭子狠狠地抽着风流,一下,又一下。一边抽,一边喋喋不休地咒骂着,瞪着风流道:“你不是很能打吗?很能跑吗?起来跑啊……不也要去方便吗?站起来去吧!”
  风流苦笑摇头,道:“不去了,流了……这么多血,失水过多,不需要了。”
  令戒恶道:“是吗?那正好,我给你补点水吧……”说着时,令戒恶收起了马鞭子,解开了腰带,竟然对着风流撒起尿来。一边尿着,一边道:“既然失血过多,便补点水吧。”
  风流微笑依旧不减,像是阳光下盛开着的向日葵,只是努力地转过了头,用手臂护着了头脸,却依旧十分狼狈。
  无论什么事,他都会坦然面对,阳光,自信,而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远处,响起了隐隐的呐喊声,又可见旌旗摇晃,便有传令兵,走到令戒恶近前,禀告了敌方追兵已近。
  令戒恶虽然自知无路可退,却也不愿就此坐以待毙,便指挥残部继续撤退。末了,看了看风流,道:“我还不想便此杀了你,你也随着大军一起撤退吧。”说着时,示意士卒上前,用绳索紧紧捆缚了风流手腕,接着将绳索拴在了令戒恶骑着的一匹高头大马鞍边。
  眼见追兵将至,令戒恶下令启程,他自骑着骏马奔驰,而风流,也没被他抛弃,却是被紧紧拴着了手腕,在砂土地里拖着滑行。
  马蹄声起,沙土飞扬,风流被拖在砂地上滑行,碎石子摩擦着他的衣襟,不多时便磨得稀烂,磨着他的血肉和骨骼,血肉便被一路拖着,竟然滑出了数里。
  风流此刻已然是生不如死的感觉了,但他还只是微笑着,甚至还有一些得意的样子。
  他尽量地借着绳索的劲力,稍稍抬高了身子,好不至于被碎石摩擦的伤口太多。
  可还有一粒碎石,划破了脸颊,但已无再多的血迹可以流出,即便是划破了脸颊,也已不重要了,身受重伤,将死之人,哪里还在乎这些面相皮囊之事呢。
  碧血染黄沙,何惜了此生。
  终于,大队人马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一道悬崖,再往前,已是无路可退了,随着一声马嘶,马儿便在悬崖边立了起来,令戒恶也停了下来,下了马。
  前面,便是一道悬崖,再无了去路,令戒恶一路撤退逃亡,百般避敌,也终是到了末路。
  风流此刻静静的趴在沙土地里,一动也不动了,似乎已经死去多时一般。
  令戒恶卸下了盔甲,长叹一声,道:“不跑了,认栽了。”接着,令戒恶吩咐士卒,都悉数丢弃了武器,堆在了一边,吩咐他们,待钟锷追兵到来之时,便尽数投降了吧。
  令戒恶转头看了看趴在沙地里的风流,道:“这就死了?真令人失望啊,你们两个,去把他抬起来,看看死透了没。”
  便有两个士卒,走到风流近前,便要将风流翻转过来,在这两个士卒即将触碰到风流身子的那一刻,风流却忽然弹射而起,动作敏捷得像是从草丛里蹿出来的兔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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