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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总之是风流半顿饭的功夫,和到访的十多位官员已是混个半熟,打着程大人远房外甥的旗号,各位大人也都是给了个面子,表示结交了这个朋友云云。当风流再回到江雨欣身边的时候,江雨欣拉了拉他袖子,低声道:“你到处乱串,别喝醉了。”
  江雨欣知道风流是多和在座的官员结识一下,方便去寻雪依的舅舅,可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总不是滋味,有一些怜惜。风流却摆摆手,道:“无妨,我老舅的好酒,喝到就是赚到。”江雨欣好意相劝,反倒是被气得不轻。
  酒,喝得多了,气氛越发热闹,程大人也是喝了不少,醉意微醺,满面红光的,兴高采烈,甚至他内心里已是当做了今日就是他的六十大寿,也庆幸这风流强迫自己过寿,反倒是拉了众位地方官员齐聚一堂,欢娱一番。
  酒过三巡,那宣抚使戚大人也是喝得高兴,毕竟有不少人都跟他来敬酒,此刻他站起身来,道:“诸位,今儿个感谢程大人做东,借他的贵府宝地,大伙百忙之中,能聚上一聚,我看有些同僚平日往来不多,颇为拘谨,来,咱们玩几个小游戏,以祝酒兴。”
  众官员纷纷应声道:“好啊好啊,便如戚大人所言”、“戚大人要玩什么游戏”。
  戚大人道:“咱们便先来几局‘投壶’,再玩‘击鼓传花’吧。”
  众官员拍手叫好,更有一名官员摇头晃脑得吟诵道:“戚大人果然是礼仪中人,涑水先生曾言道:‘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何以言之?夫投壶者不使之过,亦不使之不及,所以为中也。不使之偏波流散,所以为正也。中正,道之根底也’。”
  风流印象中他是州府六曹的什么礼曹参军,想必对礼节颇有研究,是此道的专家。听他之乎者也的啰嗦了一大堆,风流勉强听个半懂,大抵是儒家的中庸之道,称赞投壶是个好游戏,能修身养性,做人要不偏不倚,不可太过也不可不及云云。若是雪依在此,或许有知,这是司马光曾著有的《投壶新格》,详细描写了投壶的礼仪和规则。
  程大人微笑点头,便叫来了家仆下去安排。少时,果有两名家仆抬来了一面牛皮大鼓,还有鼓槌,摆在一边,鼓面上又挂有一朵红绸绣花。另有两名家仆,带了铜方壶与铜箭矢,另有蒲团两只,这铜壶与铜箭矢,还有算筹,想必是投壶所用了,而蒲团风流却也不知何用,心想难道要跪着投壶不成?
  家仆摆好了所用之物,便告退了。投壶和击鼓传花的用具均已齐备,却不知从何开头了。程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西边的戚大人拱了拱手,道:“戚大人,可有兴致,随我对投一局?”
  戚大人摆了摆手,道:“老喽,身子不中用了,咱们还是让年轻后生们打个头阵吧。”他虽然这般说着,却也站起身出席,走向了投壶,显然是兴致正浓。
  王灿附和道:“戚大人身子矫健着呢,便和程伯伯对投一局,给我等后生晚辈指点指点。”
  程大人跟着道:“不错,我已是六十花甲的老头子了,还不服老呢,戚大人不必过谦啦。”
 
 
第207章 投壶之戏
  程大人如是邀请再三,戚大人方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着时,向那程大人鞠躬行礼,而程大人也是鞠躬行礼。二人东西站定,便在那两只蒲团之上,分东西两列跪坐了下来。
  风流只懂得江湖规矩,又哪里知道什么投壶的礼仪,乃是主人在东,宾客在西,主人装模作样的邀请客人一起玩那投壶游戏,客人则要假意推辞一番,如此“三请三让”,最终宾客推辞不掉,再假装盛情难却的接受邀请,相互行礼,一同对投。
  众人纷纷离席围观,风流也拉了江雨欣凑上前去观看。
  但见铜方壶开口约六七寸,铜身高近三尺,而一旁的铜箭矢,长约两尺有余,铜方壶离二人所跪坐之蒲团,相距不过六尺。这般距离,风流闭上眼睛也能投得进去,却不知二人如何玩法,是否还有更多规矩。
  程大人拿起一支铜箭,道:“今日宾客众多,咱们也不依司马氏《投壶新格》了,孔颖达曾于《礼记》中《少仪》篇注疏曰:‘投壶礼,亦宾主四矢,从委于身前坐,一一取之’,咱们便循古礼,投四矢罢,后面的场子交给后生们啦,还请马参军担任这司射之职。”
  先时之乎者也的那位礼曹参军向二人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戚大人道:“便如程大人所言,请!”
  程大人点了点头,拿起铜箭,闭上一只眼,瞄了几下,手中铜箭投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壶心,众人拍手叫好,这时那礼曹参军便道:“有初,十筹。”
  戚大人也是一箭投出,亦是正中壶心,那礼曹参军道:“有初,十筹。”
  程大人复投,又中,礼曹参军报道:“连中,记五筹,合计十五筹”,如此轮番投来,程、戚两位大人连投了三箭,均已二十筹。而第四支铜矢,程大人却是投中了壶口却又弹了出来,戚大人却是当仁不让,一箭不偏不倚,投中了方壶的壶耳小孔,悬挂其上,竟不落地。
  风流看了看他投掷的手法,便知不是侥幸,至少有七分真实水平,三分运气罢,那方壶之耳孔,不过比铜钱稍大,一箭贯耳,实属不易,风流心道这戚大人想必精于此道,却不知投中了这壶耳,又是几筹?心中想着,那礼曹参军已是朗声道:“贯耳,十筹,戚大人好技法,第一局戚大人胜出”。
  戚大人向程大人笑道:“这是程大人在让我呢。”
  程大人却是摇了摇头,道:“哪里哪里,老头子不中用啦,来酒来酒,输了愿罚。”
  戚大人道:“老寿星今日高兴,不妨多饮几杯。”
  程大人则道:“不行啦,醉了醉了!”
  二人又对投了一局,各有胜负,对饮了数杯,程大人又让王通判来投,王通判则推辞让王灿来玩。
  而王灿在一旁早已技痒难耐,便即离席上前,道:“我来玩玩,不知哪位叔伯来指点小侄一二。”
  众官员面面相觑,一时倒无人应话,风流见状,便上前去,道:“妙啊,这等游戏果真有趣,也难得官老爷们会玩,我之前可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玩呢。王公子,我来陪你投一局。”
  王公子欣然应允,二人便学着程、戚两位大人在方壶前跪坐了下来。那礼曹参军连连叹息,想必是感叹这后生小子毫不知礼节罢了。
  风流让那王公子先投,王公子便瞄了瞄,一箭投出,箭杆在户口转了一下,却并未落下壶口,亦未曾跌出去,真是巧了,王公子挠挠头,尚不知如何得分时,那礼曹参军却是报道:“浪壶,十四筹,西门公子请。”
  风流也是一脸懵,他也不懂的什么是浪壶——却也难怪,这文人雅士,官老爷们的游戏,他哪里知晓,之前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当下一挥衣袖,道:“有趣,待我也浪他一壶。”说着时,手中箭矢投出,也是倚挂在壶口,既不落壶,也不跌出。依风流之技艺手法,莫说倚挂在壶口部落,便是铜箭矢竖立在壶口,亦非难事。
  礼曹参军道:“倚杆,十五筹。”风流倒不知道为何都是挂在壶口,王公子浪了一壶十四筹,自己却倚杆十五筹,想必是王公子那一箭投得不准,转了一转,碰巧挂在那里,所以分了高下吧——便也不计较此事,索性只是玩玩。
  二人依次投箭,王公子投中一支箭矢,另一支未中,而风流是武林中人,这点雕虫小技哪里难得住他,四箭投毕,大胜那王公子。王公子也看出来不是风流对手,悻悻道:“投不过你,不玩啦。我输了,喝酒喝酒……”
  风流道:“承让承让,来,王公子,我陪你饮一杯。”二人便饮了一杯,归席而坐了。
  后面又有两位官员,互相邀请,三请三让,前去投壶了,风流对这些文化人的玩意是不感兴趣,反倒是感觉他们歌舞升平,浑然不知世人皆苦,只顾享乐,大行官僚之风。
  他又想起了苏州宴酒楼卖艺养家的小蝶,还有那酒楼前行乞的化子,那被王公子欺侮却不敢言语的挑粪大汉了。
  平心而论,若不是为了聚集这苏州城文武官员,好寻找雪依的舅舅,否则便是八抬大轿来请,他也决计不来参加什么知州大人六十寿宴的。心念如此,风流便也没兴趣多管此事,只是暗中观察各位官员,希望能探得一点蛛丝马迹。
  又有数位官员,对投了数局的投壶游戏,酒兴正酣,酒宴之上,一时热闹非凡。戚大人见来访官员,差不多都玩过了那投壶游戏,便又道:“接下来咱们一起玩吧,玩那击鼓传花的游戏,这个大伙儿可一起参与。”
  众人齐声应和,一人吟诵道:“球来香袖依稀暖,酒凸觥心泛艳光,这击鼓传花可大有来头呢,当年唐明皇就善于此道,据传当年他一次击鼓之后,竟然起初未发芽的柳枝吐出了绿色来,因此又叫做,击鼓催花。”
 
 
第208章 击鼓催花
  风流印象中这人是司录参军之职,应是负责公文拟定之职责,想必善于文书,而他所吟诵的诗句当是描绘那击鼓传花之情形的,至于唐明皇击鼓催花,想必是阿谀奉承之徒,歌功颂德。哪有柳枝未发,皇帝击鼓一催,便即吐绿了。
  戚大人则简单讲述了一下击鼓传花的规则,其实他不必多言,风流从名字便已知晓,无外乎大家围坐在一起,一人背向大家,以鼓槌敲击那牛皮大鼓。大家则传递那红绸绣花,若是鼓停之时,花落谁手,则是中了彩头,须得饮酒一杯,如此一来,大家则均可参与此游戏了。
  本是分了两桌的宴席,此时众人玩得兴起,便有人提议,搬了椅子在空地中央围坐在一起,围一个大圈。于是乎众官员便齐上阵,各搬各椅,也不消家仆动手,片刻便围成了一个大圈。江雨欣见在座的就她一个女子,而且不能饮酒,便不欲玩此游戏,看了看风流时,风流点了点头,道:“没事,你来击鼓吧,但愿咱们心有灵犀,不要我中了彩头,嘿嘿。”
  也不待江雨欣答话,风流便站起身朗声道:“内人不能饮酒,便去当那击鼓手吧,咱们好好玩。”他既有此说,众人自然也不会反对,江雨欣羞的脸红,这风流非但自己冒充这知州程大人的远房外甥,还信口雌黄说自己是他……内人,委实行事颠三倒四。
  但为何江雨欣虽然羞怯,心中却没有一点点怒意,反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委实难以言说。
  众官员坐定之后,江雨欣来到那鼓架前,待众人准备停当,道了一声“开始”,便开始轻击鼓面了,随着隆隆的鼓声,红绸绣花便在众官员手中开始了传递。
  隆隆的鼓声轻响,红绸的绣花传递,每到一位官员手中,都是慌忙传递到了下一位手中,虽然鼓停之时,绣花停留手中者,算是是中了彩头,但还是没人愿意中彩罚酒的。
  随着江雨欣轻喝道:“停!”众官员看时,那绣花此时停在了宣抚使戚大人手中,尚未传到下一位,便有人道:“恭喜戚大人中了头彩。”
  戚大人呵呵一笑,道:“客气客气,来酒。”程大人向一旁陪侍端着酒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将桌上戚大人的酒杯斟满,端给了他,戚大人端来一饮而尽。道:“咱们继续。”
  鼓声继续响起,绣花继续传递,一众官员玩得不亦乐乎,这击鼓传花的游戏众官员都可参与,且饮酒较快,众位官员是玩得兴起,没人有停的意思。小半个时辰算下来,每个官员都喝了五六杯酒,而印象中适才吟诵杜牧《羊栏浦夜陪宴会》七律的司录参军,喝了有八酒杯,此时便有些不胜酒力了。随着又一次的绣花停留在他手中,他愁眉苦脸道:“不行啦不行啦,委实不胜酒力了。”
  先时那礼曹马参军道:“愿赌服输,崔大人若是不胜酒力,也可以给大家表演助兴嘛,唱个曲子也无不可。哈哈……”众人都跟着起哄,道:“崔大人唱一曲。”
  原来这司录参军姓崔,风流刚想起来。因为那礼曹参军马大人、司录参军崔大人俱不是姓王的,所以风流不曾留意,几乎忘却。
  却见崔大人窘得脸红,但也不好拂了众人之意,便道:“既如此,今日月圆之时,我便给大家清唱一首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吧。”
  官员中又有人起哄道:“不然,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早已传唱大江南北,词曲虽好,但已不甚新鲜了,不如唱你自己写的词曲吧,司录参军想必长于笔力,也临场作一阙《水调歌头》罢。”
  崔大人则道:“才疏学浅,文笔拙劣,怎堪与苏大学士相比,倒也填得一阙《水调歌头》,但却是半年前的春日之旧作,所描写也非满月之景象,既然要唱自己的词曲,便也只得献丑啦。”
  众官员纷纷道:“崔大人不必客气,纵不应景,也但唱无妨。”声音渐渐小了,当是静下来听着崔大人自写的词曲了。
  崔大人便清唱开来:
  水调歌头
  三月春归早,花落不堪留。江南烟雨如画,绿水软蘋洲。垂柳不谙离别,依旧盈盈飞雪,云际淡孤舟。又作黄昏雨,春夜冷如秋。
  篆香冷,银烛泪,画屏幽。绣衾无梦,桐叶帘外听新愁。明日风回雨住,小径疏红飘缀,池影碎悠悠。雁送平山远,碧水自东流。
  随着崔大人吟唱完毕,众官员纷纷拍手叫好,风流早些年确曾想考取过功名,倒也读过一些诗书,但毕竟后来荒废了,便不精于此道,倒也不懂的他这阙词好坏,只隐约觉得颇有婉约之风,描写闺中离愁别怨。
  知州程大人竖了竖大拇指,道:“老崔,有你的,不曾想你还写得一手好词,果然是专家嘛,这阙《水调歌头》,委实精妙,‘江南烟雨如画,绿水软蘋洲’一句便写出了这江南美景,而‘垂柳不谙离别,依旧盈盈飞雪’,垂柳飘絮本是自然之理,可在离人看来,却着实可恶,离人心中愁苦,而垂柳却不曾知晓,依旧飘雪。”
  宣抚使戚大人则道:“不错,后面还有嘛,‘篆香冷,银烛泪,画屏幽。绣衾无梦,桐叶帘外听新愁’,篆香一点点的冷却,银烛默默的在流泪,盖着锦绣被衾,却是孤枕难眠,而只有窗帘外的的梧桐,能倾听着离人的愁绪。想那苏州江南美景虽好,但离人分别,垂柳不识离人愁苦,梧桐却来听人新愁,妙啊,妙啊。”
  崔大人一拱手,道:“承蒙夸赞,实属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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