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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童试前五天,主簿又带人张贴了考棚所在地,要求考生尽快安排住宿问题。
  周自言一瞧,考棚就在马鸣沟郊外,靠近码头处。
  旁边便是欣阳书院所在的小阳山。
  周自言顺着告示牌上的路线寻过去。
  大庆的考棚都是一样的格局。
  前朝专门建造的大院子,所有房间全部打通。
  每隔三米便竖起一道墙,形成一个个单独的小隔间。
  除此之外,再有几处茅房,再无其他房间。
  而院中只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木板告示牌,便是日后出成绩时,贴排名的地方。
  此时考棚外有重兵把守,无数衙役带着刀,将考棚里三层外三层护着。
  其内,知县与教谕,还有三位幕友已经提前住了进去。
  不到童试结束,他们不能出来。
  看到这样的架势,周自言难掩怀念。
  整整七年,他马上又要踏上这条科举路了。
  此去,人生重来,前路未知,只希望能重新走出一条让他自己满意的路来。
 
 
第44章 
  到了考试这天, 寅时一过,考棚外立刻有人鸣放头炮。
  震天响的炮声,声震整个马鸣沟。
  听到炮声后, 周自言于家中将笔墨纸砚, 还有吃食衣物都放到自己的包袱里。
  刚刚放好东西,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卫风牵着宋豆丁, 一人一个小包袱站在大门口,“周大哥。”
  “夫子!”
  “是你们啊。”周自言把人带进屋, 给他们一人一碗热茶,搓搓手,呼出体内寒气。
  趁着还没响第二声炮,拿起手边书卷,啃着花卷翻阅。
  宋卫风瞧着周自言这般闲散模样, 忍不住道:“周大哥, 你不紧张吗?”
  他紧张的都快晕过去了!
  “……不算紧张。”周自言轻轻翻过一页书。
  他考过一次, 又加紧训练了一个多月,要说紧张,那真的没多少。
  宋豆丁咂咂嘴, “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之前还怪紧张的,但这几天一直跟着王小妞他们到处玩, 现在已经不紧张了。
  再说他已经跟着周自言做了许久的‘试卷’。
  童试, 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又一场夫子考验罢了。
  考不过的话……
  嘿嘿,他宋豆丁咋可能考不过!
  宋卫风重重放下碗,“……”
  行, 在场三个人,只有他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是吧!
  卯时, 第二声号炮响起。
  这个时候,考生们就该往赶往考棚了。
  周自言背起小包袱,和宋卫风牵着宋豆丁,走出门去。
  此时才鸡鸣几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唯有几户人家在门前点着灯笼,正抱着暖手的东西站在门外。
  定睛一看,正是花婶子,庞大娘,还有章伯母。
  宋父带着王小妞也等在门口,看见周自言他们出来,立刻上前。
  “周夫子,风儿,豆丁……”宋父想鼓励两句,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小妞就攥起拳头,“夫子,宋家哥哥,豆丁,你们可要加油啊!不管是谁,都要考个案首回来!”
  “王小妞,哪有那么容易。”宋豆丁撇嘴。
  周自言摸摸王小妞的头,与宋父说:“伯父,时间紧张,我们这便先走了。”
  “好好好,快去快去。”宋父道,“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花婶子与庞大娘,还有章伯母也赶忙上前,将手里的文昌结手绳串在三人面前点了一下。
  “文昌结,文昌佑,今日考试定能顺顺利利,金榜题名。”
  周自言等人闭目接受祝福。
  额头轻点了三下后,他们终于坐上去考棚的牛车。
  一路同行之人皆是今日的考生。
  趁着天色将亮,翻阅手中书,口中念念有词,背诵不停,“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
  到了考棚外,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
  礼房胥吏正拿着点名册站在最前方,负手而立,威严肃穆。
  先到的考生坐在地上,或石凳上。
  等待后来的考生。
  渐渐地,周围的亲眷也越来越多。
  互相拥挤,纷扰不断。
  “哎哟,你这人,咋踩我脚!”
  “谁踩你了,明明你是撞着我了!”
  “你咋不讲道理!”
  巡场的衙役连忙过去镇压,这才没闹成街口一样的景象。
  半个时辰后,胥吏举着点名册开始点名。
  点到谁,谁就上前接受检查。
  若是检查无误,便能将带着的东西放入考篮中,进场。
  一次点五个人的名字,五人一队,慢慢前行。
  等待过程中,周自言看到了正在外围站着的宋父。
  还有宋父身后闹腾着的四个小娃娃。
  宋豆丁是与他一起报的名,所以也排在一起。
  排队时不能说话,周自言便用手戳了戳宋豆丁,让他看到宋父。
  宋豆丁果然见到了宋父,蹦起来微微挥手,让宋父放心。
  宋父看到自家两个儿子都在童试队伍中,差点喜极而泣,冲着旁边人便道:“瞧见没,瞧见没,那儿,那儿,是我儿子,我两个儿子,全都去了。”
  宋父旁边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了宋父一眼,默默离远了一些。
  宋卫风是哥儿,另有一排队伍,不与周自言他们排在一起。
  只是那哥儿的队伍,排队之人实在稀少。
  放眼望去,不过二十几个哥儿在排。
  而另一边的女子队伍,干脆就没有排队的。
  其实衙门照例,也安排了检查考生的女官。
  那女官正抱着胳膊站在队伍前头呢。
  只可惜,马鸣沟今年没有女子去参加考试,实为遗憾。
  随着队伍缓慢前进,宋豆丁这个小矮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童试不限年龄,所以童试队伍里,有刚认字的智龄儿童,也有捻着胡须的老人。
  宋豆丁前头就是一位能做他爷爷的老读书人。
  众人见怪不怪,只是道了一句‘今年又有小孩去考试了啊,真好’。
  每年参加童试的孩童并不少。
  不过么……考上功名的不多。
  哥儿队伍人少,宋卫风先周自言一步进场。
  轮到周自言时,他前面那人正被检查,所有衣物和行礼都被打开。
  检查之人连衣衫夹层都没放过,仔仔细细翻了个遍。
  那人不知是冻着了,还是怎的,一直在打颤,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目光落到旁边,再落回来,经常扫过自己包袱中某个地方。
  见此模样,周自言心下了然。
  这人的包袱怕是另有玄机。
  果然,检查之人摸到包袱里,狠狠撕开。
  普通的包袱里竟然是双层布,布里还有夹带。
  这夹带,就是考场舞弊之物。
  检查人冷笑,“好大的胆子!”
  “学生、学生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那人立刻双腿颤抖,就地跪下,哭天抢地。
  可等候在旁的衙役丝毫不留情,将人架起来就往另一间房间里带。
  那里关着的都是企图舞弊之人。
  考场舞弊,不管是官员还是考生,那可都是犯法的罪行。
  这人一时糊涂,等他的却是大庆律法。
  周自言怒其不争,摇头叹息。
  待检查人检查过周自言的东西,确认无误后,他领了考篮与县试‘答题纸’进场。
  周自言被安排在一个前后通风的位置,前方是芳草小路,后方透过窗户,能看到院中池塘。
  就环境来说,甚是不错。
  还未正式考试,所以门口的挡门不许关,周自言只能翻看自己的‘答题纸’,检查是否有瑕疵。
  县试‘答题纸’与现代不同,这里的‘答题纸’,是一份印有红线的厚纸折本。
  待会他所有的答案都要写到折本上去,雪白雪白的纸面,不能有任何脏污之处。
  周自言仔细检查过后,确保没有瑕疵后,提笔在封面写上‘文童周自言’。
  搁下笔,等待考试开场。
  等待的时候他有些担心宋豆丁。
  这小孩调皮好动,万一给折本上沾点灰尘污渍,那就完蛋了。
  不过转念一想,宋豆丁现在怕是拘谨的很,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
  外场胥吏等了一炷香时间,再三确认没有其他考生,便拿着点名册离开。
  此后再来的考生,都不能进考场,待下一年再来吧!
  有那些起晚了的考生,看着正在关闭的大门,哭天抢地,捶着地面哀嚎,“大人,大人,求你了,放学生进去吧!大人!”
  “天杀的牛车,多快一刻钟又能如何!”
  “大人,学生从下山村赶来的大人,路上耽搁了一会,大人求您开恩啊!”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县试这么大的事情,都能来晚,想必也不怎么上心,哭有什么用,来年再来吧!
  随后,炮鸣第三声。
  知县提着官袍,亲自从内院关上考棚大门,落锁。
  县试第一场,这就开始了。
  知县和教谕,同时带着衙役兵分两路,去张贴首试第一道考题,并分发笺草(古代草稿纸)。
  五个号舍为一组,一组面前有一道板子,用来张贴考题。
  发笺草时,五个高大衙役围着一个考生,气势迫人。
  个别考生胆子小,又紧张,现在见到知县大人与教谕大人,直接冷汗直流,连一句‘多谢大人’都说不出来。
  瑟缩之状,难看至极。
  知县和教谕见状,在心中遗憾。
  这帮学子,纵使学到天大的学问,也没能修身养性,培养出大气的性格。
  仅仅只是一个县试就如此畏畏缩缩,将来如何去到更大的地方!
  知县路过周自言这个号舍的时候,只见这位周夫子端正坐在座位上,既没有慌张小动作,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情。
  眉目舒展,落落大方。
  知县心中满意,这才是他印象中,既有学问,又有气质的读书人!
  张贴完全部考题,知县拿着鼓锤,重重敲击在朱红色大鼓上。
  鼓声嘹亮。
  意在告诉所有考生,可以开始答题了。
  周自言拿到考题后,定睛一看,豁,是一道默写题。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国治而后天下平。】
  前后都空着,意思是让考生根据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把一整段都默写出来。
  再释义,并附上自己的感悟。
  周自言蘸好笔墨,不需多加思考,便开始落笔。
  守在这一组号舍之外的衙役见状,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两旁的考生还在思考呢,这个考生怎么就开始动笔了?难不成他背的很熟?
  周自言那是真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只打上瞧了一眼,心中便自动浮现整篇文章。
  《礼记·大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整篇文章都在探讨家与国的关系,也是儒家思想的基本观点,家国与个人联系紧密相关,颇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味道。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家齐而后国治……”周自言一边默背,一边将答案写于折本上。
  一边写还一边担心宋豆丁。
  小豆丁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真是令老师担忧。
  考场上,寂静可闻虫鸣。
  虽然有不少衙役站在门前,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周自言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两侧都是厚实的挡板,将隔壁房间的声音挡的严严实实。
  极大的确保了考生的心态,保证他们不会受其他人影响。
  现代考场,三十几号人都在同一间教室,最后排翻个试卷,都有可能影响到第一排考生。
  实在考验心态。
  现在这样有挡板隔音,甚好!
  不过这也就是在地广人稀的地界才行,若是人口较多的地方,就没有这般舒适了。
  周自言默写完整篇,又将背后含义一一写了出来。
  只是到了感悟这一则时,他流畅的动笔停了停。
 
 
第45章 
  县试是童试的第一场, 这头场又是县试的第一场,一般都选用赞美文或者教养文来开场。
  这样的题目,既不难, 也容易把考生引入科考的氛围。
  可现在这道题, 上来就考问修身与齐家,乃至国家的关系, 是不是太大了点?
  周自言琢磨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 今天的题目,大概不是县令这边出的题。
  每次童试的考题,都是县、府、省自己出题。
  会出什么样的题目,全看当地官员的喜好与学问。
  旁人可能不知道,若是上面有命令, 特定某些内容必考, 那么童试的考题, 就由不得本地官员出题了。
  这等内幕,普通学子是不会知晓的。
  若不是周自言自己当过官,恐怕也难以清楚。
  整个科举的最终目的, 就是为了选官。
  所以考生在回答的时候,就要假装自己是一方官员, 不管是什么问题, 最终都要结合目前的时政情况,再往家国百姓身上靠。
  这么想着,周自言心里有了答案。
  他当官时,有两个问题一直是朝堂上的老大难。
  一是经济问题。
  户部的官员天天嚷嚷国库空虚, 这里要银子,那里也要银子, 可偏偏国库里没有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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